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163)
“阿辞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吗?”他带着些许哭腔问道。
朝辞:“……”
“都好半天了,它都没有反应……”
这句话就更不知是委屈还是控诉了。
朝辞听得又是羞耻又是无奈。
他是个二十九岁的处男,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是没有不羞耻的。
但是他也没办法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可以强迫自己做厌恶的事情,但是第五肢显然没有这么进化到这么高等的地步啊……
这都是朝辞流于表面的想法。
实际上他却是在心中无比叹惋。
【为了能早点回去,我居然要强迫自己当一个阳痿……】他难过地对系统说。
朝辞演技再好,这种生理性的事情也无法遏制,他只能拜托系统把他那啥地方的感知切断了。
所以贺律折腾了半天,他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
全程他表现出来的羞耻、厌恶和抗拒,都是靠着非人般的演技演出来的。
【明明啥都没享受到,还要装得很快乐,我终于明白阳痿的悲伤了。】他继续跟系统说。
系统;【……】
为什么要跟它讲这种事情?
它才三百多岁,它好累……
“抱歉……”朝辞干巴巴地对贺律说。
不喜欢男人就是不喜欢,他也没办法啊。
“没关系。”贺律不知道是在安慰朝辞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将头埋进了朝辞的颈窝里。
“其实还是有点反应的,只是你太抗拒了……”
虽然小朝辞一直站不起来,但是朝辞身上的颤抖,眼尾的泛红,都能显露出他也不是没有任何感觉。
至少不是那种彻彻底底、一掰就断的直男——贺律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我们之后再试试,会慢慢好的。”
朝辞顿时满脸的抗拒。
可贺律已经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当然看不到。
“那……我们今天晚上……先睡?”朝辞开口说。一开口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朝辞说完,就感觉又一个又硬又灼热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就蹭一下,好不好?”这小子又故意说得很委屈一样,“我忍不住了……”
从那个硬度和烫度看……应该是真的忍到了一个极限了。
朝辞认命般地闭上眼。
算了,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他这样告诉自己。
谁知这小子便折腾还边来劲,朝辞大腿都快破皮了,紧闭的眼睛不断颤抖。他还凑上来舔吻朝辞的眼睑。
“阿辞,跟我说说话呀……你怎么都不说话?”
妈的,好烦啊!
朝辞不耐睁开眼,问他:“还要多久?”
这小子自己连脸红上了。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了朝辞的右脸上:“快了。”
……
…………
这一“快”,就是一个小时。
绝对是破皮了!
朝辞咬着牙想。
但是他本来就累,还跟由着贺律一通折腾,此时眼睛已经沉重地不行了。
贺律一结束,他也顾不得自己满身的粘腻,闭上眼直接睡着了。
以至于之后贺律抱他去洗澡,他也是半睡半醒的。
早知道起先那趟澡就不洗了,一晚上洗两次,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等第二天一醒来,贺律这小子跟昨天一样一早就醒了,在他脸颊旁一直盯着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还能看出朵花来?
“阿辞,早上好啊。”他弯着眼睛,左脸颊上的酒窝盛着晨间的曦光。
“早。”朝辞说。
第143章 你待我的好我却错手毁掉(二十一)
他们的生活就这样偶有波折地过着。
期间也不乏“互相帮助”, 朝辞虽然起初很抵触,但是次数多了也麻木了。互相帮助也比真刀实枪来的好。
忍着熬着,所谓的一年之约也过了一半。
这天朝辞如常上班, 却突然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他爸爸突然晕倒了, 送去医院检查后, 医生说是长了个很大的脑瘤。
离动脉太近了,很难切割。但是不割的话, 脑瘤也会压迫动脉和大脑,他爸爸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电话对面, 他的妈妈一边哭着一边告诉他, 声音几乎哽咽得不成声了。
朝辞也只觉得眼前一黑。
“医生说你爸这样的,很少见也很棘手, 国内只有xx医院的胡永成主任能动这个刀。但是等着胡主任救命的人太多了, 根本排不上号……”
朝母泣不成声。
……
结束了通话后,朝辞神情恍惚。
回到家后, 贺律也早就在家了。见他回来后与他说了好些话,但朝辞都没什么反应。
他很快察觉到了朝辞的不对劲, 担心了起来:“阿辞,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朝辞木木地看着贺律, 只觉得对方嘴唇张合着, 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先前无论遇到多难的事, 朝辞都没想过要找贺律。
他原本就是想着等一年满了,就跟贺律彻底撇清关系。
但是……
或许他还需要庆幸……在这个时候, 还有个贺律对他死缠烂打。
否则, 别说是出卖尊严和自由,只怕他把血和泪都流干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家支离破碎。
他看向贺律的神色中, 总算多了些神采。
“贺律……”他空洞的眼眸中,终于多了些神采。
他将情况全都告知了贺律,最终嗫喏着:“所以,你能不能……”
不等朝辞将请求说完,贺律就握住了他的双手:“阿辞放心,我来想办法,伯父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眼中满是诚恳,还有心疼。
朝辞一时失言了。
他没想到贺律居然答应得这么干脆。他以为贺律会以此为筹码,提出一些过分的条件——就像赵洛静那次一样。
他也想好了,无论贺律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他,也不会怪他。
一个大病,就足以毁了一个家庭。
朝辞缺的不是钱。他把现在这个还没还完贷款的房子卖了,也能凑出两百万,父母在他们老家还有两栋老房子,也值个一百多万。再想亲戚朋友借些钱,凑够五百万也不是问题。
但朝父的情况太特殊了,他们家在那个层次上毫无人脉,单凭排号,不知道要排上几年才能等到胡主任给他们做手术。
可朝父这情况,最多只能等一个月。
“谢谢……”朝辞忍不住哽咽了起来,“真的谢谢你,如果我能为你做什么……”
“乖,不要胡思乱想。”贺律将双手按在他的脸颊两侧,“没事的,伯父伯母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先喝点水冷静一下,我去打电话问问情况,好不好?”
他说着,给朝辞倒了一杯水,朝辞下意识地将之捧在了手心。
他之前还在说贺律越来越像个孩子,但在这样的时候,比他大了八岁的朝辞才像个六神无主的稚童,而贺律却足够成文可靠。
贺律已经走出去打起了电话。
朝辞坐在沙发上焦灼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得离谱。
贺律在外面呆了许许久,有半个多小时,前前后后打了好几个电话。
随后他才回到客厅,坐到了朝辞的身旁。
“胡主任的确暂时腾不出空,他之后排的几个病人也都等着他。”
在朝辞神色黯下去之前,贺律又笑着说:“不过不用担心,这个手术国内只有胡主任能动,但是德国的汉斯教授在脑肿瘤方面也不会差。而且他的团队设备更加先进,我刚刚与他联系了,五天内他和他的团队可以赶到国内为伯父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