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娇(119)
他万万没想到,年幼时的一颗甜枣,居然引出这么一长串的事。
夏朝生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穆如归。
穆如归僵硬的身子逐渐放松,重新执起他的手,温声道:“传闻不可当真,方才路人的话,也不尽可信。”
谁料,穆如归话音刚落,身后就有十来个人骑马狂奔而来。
打头的公子哭嚎道:“妹啊!那小侯爷有什么好?小时候在太学,他就知道拿石头弹我的脑袋,你为何非他不嫁啊?!”
不是柴小公子,又是谁?
柴文轩在绣楼下翻身滚下马,惊慌失措地望着举起绣球的妹妹:“阿姝,快下来!父亲大人给你说的亲,你不喜欢,推了就是,何至于此?”
抱着绣球的柴姝闻言,中气十足地喊:“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小侯爷!”
“他……他都嫁人了,你还怎么嫁啊!”柴文轩气不打一处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干嘛非要嫁给他?”
“他待我好!”
“他就给了你一颗枣!”
“你连枣都没给我留!”
柴文轩:“……”
夏朝生:“……”
穆如归:“……”
夏朝生只觉得握住着自己的五指猛地收紧,不由跟着哆嗦起来:“九叔……”
“非你不嫁?”忽明忽灭的火光再次在穆如归的眼底跳动起来。
夏朝生眼见不妙,连忙主动挽住穆如归的手臂,踮起脚尖,于九叔耳边,轻声呢喃:“九叔,我去与她说清楚便是,你别气。”
穆如归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心里掠过一阵痒意,口干舌燥地垂下眼帘。
昏黄的灯火在夏朝生的脸上镶了一圈细腻又柔软的边。
他眼里波光粼粼,盛着世间最璀璨的星光。
他眼里,只有一个他。
穆如归烦闷的心绪瞬间平静,拉住夏朝生的手,递到唇边细细亲吻。
夏朝生红了脸:“九叔……”
穆如归却已经拉着他,大步流星地往柴文轩身边走了。
柴文轩为了自己的妹妹,还在大肆贬低夏朝生:“你是不知道,他就是看着好看,实际上心黑着呢!”
“你嫉妒他!”
“我嫉妒?我……我跟你说,当时太学的先生让我们背书,每次先生点他,他都说自己肚子疼,站不起来!”
“那是他机智!”
“还有骑射的时候,谁不知道他是侯府的小侯爷,甚善骑射?他找不到对手,就逼着我们轮流和他比射箭,输了还要给他买甜糕吃!”
“那是他英勇!”
柴文轩说了个口干舌燥,又被妹妹气了个眼冒金星,接过侍从递来的水壶,咬牙切齿:“夏朝生,别让我再瞧见你,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我非要把你以前干的那些……”柴文轩自然而然地接下话茬,继而浑身僵住,“夏……夏夏夏……”
他含着一口水,慌乱地转身,在看见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穆如归后,一个没忍住,“噗”得一声,将水全喷向了穆如归的衣摆。
穆如归躲避及时,仍是有几点水星溅在了长靴上,脸色愈发阴沉,一脸的风雨欲来。
柴文轩见状,竟是双眸一闭,当着夏朝生的面,直接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穆如归:好气,怎么都要嫁我的朝生??
嘿嘿嘿,谢谢大家白色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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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65(二合一)
柴家的下人惊慌失措地扑上来,唯有夏朝生和穆如归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穆如归看了夏朝生一眼。
夏朝生胸有成竹地摇头。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柴姝从绣楼上跑了下来,看也不看自己被掐人中的兄长,直直地向夏朝生扑来。
只见昏迷的柴文轩瞬间睁开双眼,一把拉住了妹妹:“阿姝,你做什么?”
昏黄的灯火里,红衣的女子双颊绯红,眼波流转,望着夏朝生,娇滴滴地叫了声:“小侯爷。”
柴文轩看着神情晦暗不明的穆如归,急得跳脚:“是王妃,是王妃!”
柴姝这才不情不愿地改口:“王妃。”
柴文轩见周围人越围越多,逼不得已,将夏朝生和穆如归请到了绣楼内。
“我这个妹妹……被家父宠得无法无天,还请王爷和王妃恕罪。”柴文轩边走,边满头大汗地请罪。
夏朝生揣着手,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那你背后说我坏话的罪呢?”
柴文轩一噎,眼皮上翻,又想故技重施。
“你再晕,我就把你当初在太学干得糗事全写下来,张贴在上京城门口。”他语速极快地威胁,“你知道我干得出来。”
柴文轩:“……”
柴文轩无语地看了夏朝生一眼,神情中的拘束渐渐散去,转变为了怀恋:“多年不见,小侯爷……当真是变了。”
“自然是变了。”他张开双手,咳嗽着说,“我……咳咳,我现在可不会逼着你和我比骑射了。”
“你……”柴文轩没好气地瞪着夏朝生,想要像年幼时那般,拍一拍他的肩膀,胳膊抬了起来,又顾忌着他的身体,迟迟未能落下。
夏朝生垂下眼帘,故意问:“怎么,想报仇?我可告诉你,小时候我打你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你若打回来,明天就可以去给我打口棺材,直接送我出殡了。”
他顿了顿,补充:“我要金丝楠木的,最好是双层,里头塞满银票。”
柴文轩身上最后那点拘束,终于在夏朝生的调侃里消散殆尽。
柴文轩:“我呸,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咱们都要长命百岁!”
夏朝生笑眯眯地点头,轻声说:“好啊。”他也想和穆如归长命百岁。
“其实,让你们进绣楼,还有别的事。”柴文轩抱怨完,轻咳着转移话题,神情微肃,拉住了柴姝的手,“家父在此等候许久了。”
夏朝生闻言,并不意外。
在他走进绣楼,发现楼内寂静无声,且绣楼内并无半点喜庆色彩时,就知道,柴姝的“抛绣球”,只是将他引来的幌子。
怕是连那个在他耳边说了无数闲言碎语的“路人”,也是柴家安排的。
柴文轩停下脚步,对夏朝生深深地行了一礼:“事态紧急,出此下策,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夏朝生无奈地托起他的手臂:“我倒是无妨,你妹妹怎么办?”
“……女儿家的清誉,可不是说毁就毁的。”
“所以才说事态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柴文轩苦笑着摇头,“还请借一步说话。”
柴文轩将夏朝生和穆如归引入了内室。
御史大夫柴一鸿早早等候在此,见了他们,又拉着一双儿女再次行礼。
夏朝生想要搀扶,见穆如归神情淡漠,便没有动。
柴一鸿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吩咐下人将内室的门关上,继而掏出帕子,擦去了额角的汗:“王爷,老臣……老臣今日斗胆将王爷请来绣楼,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穆如归坐于上座,端着茶盏,只看不喝,浑身散发着冷意。
柴一鸿更紧张了,捏着帕子,冷汗如瀑:“花灯会上各处都是五皇子的眼线,老臣若是正大光明地请王爷与王妃去府中一叙,怕是明日上朝,就会被狠狠地参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