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驸马(97)
吕霖淡然道:“死?老夫从无惧生死!”
余良用阴森的语气道:“死?想得美。”
曲妃卿的提议是让余良直接杀吕霖灭口,余良一路上想了很久,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就让吕霖死去。
“吕霖,你平时享尽了恩宠,任国公之位这么多年,名下财产有不少吧。你把那些财产过继在我名下,然后修书一封举荐我去兵部任职。我或许可以网开一面,饶恕你夫人。”
“不然的话,她可就不好过了。吕夫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相信她还是很抢手的。你如果爱惜她,就该好好听我的话。”
吕霖自然听懂了余良话外中的意思,他真想剁了余良这狗杂碎。
“余良,你这丧心病狂的疯子!你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余良拍了拍吕霖的脸,道:“省省力气吧,不要再骂了,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考虑。你最好乖乖听话,如若不然……”
余良的嘿嘿一笑,让吕霖不禁打了个寒颤。
“畜牲!”吕霖骂完这一句,便被余良一掌劈晕了过去。
书房中是连通密室的,吕仲曾经把余良视为心腹,因此他把府中的任何机密都如实告知了他。余良按了开关后,将吕霖扛进密室,堵着嘴巴,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拍了拍衣服,才若无其事从书房中走出来。
…………
顾云璟回府后,不多时,萧慕雪也从皇宫中回来了。
“雪儿,宫里那边情况怎么样?”
萧慕雪无奈道:“母后正守在父皇身边,她让我回来休息。父皇昏迷不醒,情况能好到哪里去呢?”
“今天是第一天,局势尚且在母后的掌控之中,可日子久了,怕是母后也做不了这朝堂和后宫的主啊。”
“父皇病重,国事无人料理。几位皇兄又对帝位虎视眈眈,朝廷中只怕又要波浪滔天了。”
顾云璟知道萧慕雪的顾虑,昭王萧淙和端王萧洋虽然一直在斗,可朝堂中有皇帝坐镇,他们毕竟有所收敛,不敢斗得太放肆。皇帝这下一倒,这两位皇子势必要斗翻天。
萧国外要对抗西凉,内又出了这档事。顾云璟觉得,真可以用风雨飘摇这四个字来形容如今的朝局了。
晚膳时间,二人都没有心思坐下好好吃饭,随意吃了几口,便回房了。
萧慕雪的伤势才刚刚痊愈不久,这一连番的奔波劳累着实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顾云璟呢,今天去探视户部,回头又走了这么多路,她瘦弱的身体也是酸楚不已。
顾云璟脱外衣时,才发现了个极其严重的问题,那便是她一直佩戴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她来回寻找着,也没发现玉佩的踪迹。
“驸马,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块玉佩不见了。”
玉佩对于常人家庭来说,是个珍贵的玩意。不过对于公主驸马来说,没什么珍贵的地方。萧慕雪也没想那么多,不以为然道:“水快凉了,先沐浴吧。”
顾云璟点头,二人为消疲惫,跳入浴桶中沐浴解乏。西窗月下,花瓣鸳鸯浴,颇有几分风情。本来这个时候,正是鱼.水.之欢的好时机。
然而,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驸马就连洗澡都在苦思冥想着,完全没心思进行女.女.之爱。
当温温的水流划过萧慕雪的肌肤时,她心中一荡,心里涌动着阵阵酥麻感。疲惫感消失不少,兴致也提了上来。算算日子,她同驸马间近段时间很是疏于房事,萧慕雪轻声呼着顾云璟:“驸马。”
顾云璟正一边拨动着水花,一边在沉思案情,时不时叹息,时不时皱眉。似乎没听到萧慕雪的话。公主殿下看着驸马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去打扰她,只得轻叹一声,慢慢隐去内心的小欲.望。
萧慕雪索然无味洗完澡后,便和了中衣,上床歇着去了。顾云璟还在沉思中,竟连公主殿下离去了也不知。
萧慕雪躺在床上许久难以入睡,她担心水凉了,顾云璟会感冒。因此又下床,缓缓走到浴桶边,拿起舀子往里面添着热水。
顾云璟在一分分钟思考着,萧慕雪则继续往浴桶里添着热水,凉了又添,添了又凉。如此循环往复着。漏斗声滴滴答答,夜色渐渐沉去。
不知过了多久,顾云璟忽然眼睛一亮,皱着的俊眉尽舒展,她兴奋道:“雪儿,我想通了。”
她还以为萧慕雪是在沐浴,因此当她把头转向一边时,竟然破天荒没发现公主殿下的身影。
顾云璟擦干身子,披了件衣裳,往房间里看了一圈,同样没发现曼妙人儿。
驸马心生纳闷,自言自语道:“奇怪,这大半夜的,雪儿去哪里了呢?”
刚说完,萧慕雪便提着个装满热水的小桶子,推门而入。
顾云璟忙接过木桶,问道:“雪儿,都已沐浴完毕,还提这么多热水做什么?”
萧慕雪道:“驸马爷,你一直泡在水里,我这不是怕你受寒么?”
顾云璟摸着鼻翼,有些不好意思。
萧慕雪道:“既然已沐浴完毕,那就去歇着吧,夜已经很深了。”
“雪儿,我现在特别兴奋。”顾云璟放下木桶,拉着她的手道,“你知道么?我想通了些事。”
看驸马爷激动得像个孩子一样,萧慕雪问道:“什么事呢?”
顾云璟慢慢道来:“正是丢失玉佩给我的启发。这块玉佩我佩戴了很久,今天无缘无故丢失,实在耐人寻味。”
“方才我边洗澡,边想了很久。玉佩绝不是偶然丢失的。今天我从户部回府的途中,碰到过一件很奇怪的事。”
顾云璟便将那对母子之事,说给萧慕雪听。萧慕雪听完,问道:“你是说,那对母子偷走了你的玉佩。”
顾云璟点头:“说的更准确些,是那个老妇人偷了玉佩。和我密切接触过的外人,只有她一个。”
萧慕雪微微说道:“其实也说不准的,万一你的玉佩是在这之前就已经不见了呢。”
顾云璟笑了笑,“不管是怎么丢失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萧慕雪微愣,她还是不太明白顾云璟话的意思。驸马爷泡在桶中大半夜,对她爱理不理的,还不是因为玉佩丢失之事?这会为何又说,怎么丢失的不重要?
“驸马,我还是不太懂你的意思,你在乎的难道不是玉佩么?”
“雪儿,我想了大半夜并不是因为在意玉佩。”顾云璟道,“我是在暗自推测户部库银被盗取之事。”
户部库房的锁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顾云璟当时问邓宽会不会是有人盗取他的钥匙,邓宽明确表示,钥匙从没离身过。
因此顾云璟特别纳闷这库银究竟是怎么不翼而飞的。直到刚才,她才想通了。库房的钥匙绝对别人盗取过,而且盗取之后,应该在很短时间内就还回到了邓宽身上。
顾云璟继续道:“户部库房的锁完好无损,外面有重兵把守,里面又无秘道。库银会无故丢失,正是因为有人盗取了邓宽的钥匙!”
☆、眉目。
顾云璟语气十分笃定:“邓宽定是如我今日一般,被人刻意靠近或是亲密接触过。那偷盗之人非常聪明, 拿了他的钥匙后, 在很短时间内又还了回来, 因此邓宽没有发觉。”
萧慕雪微微说道:“可这只是你的推测而已。”
顾云璟笑了笑:“怎么, 雪儿莫非不相信我的推测?这虽然是推测, 可好歹给我们提供了方向不是?要不然没有任何头绪地查案,倒真像是无头的苍蝇。”
“接下来, 只需要询问邓宽,与他亲密接触过的是哪些人即可。”
萧慕雪虽然知道顾云璟说的话很有道理, 可她依旧担忧道:“若与邓宽接触过的人很多, 那岂不是如大海捞针般?”
顾云璟沉思会,道:“邓宽为官清廉, 很少出去应酬。他为人正派,亦不逛烟花柳巷之地。”
“据我所知,他每日下朝之后, 便一心扑在公务上。因此,同他接触的人应当都是在户部当差的人。只需要挨个询问他们即可。”
萧慕雪点头:“如此, 倒是缩小了查案范围。”
想通了案子, 顾云璟格外高兴。萧慕雪见驸马爷兴致高涨的样子,不免提点了关于床.笫.之欢的事, 驸马爷一点就通。随即开始万般挑逗着公主殿下。
萧慕雪含羞一笑,用拳头小小捶打在顾云璟胸前。过了小会后,她同顾云璟柔声道:“驸马,从前都是你主动, 这次换我如何?”
顾云璟将春.宫.图中的知识学完后,她知道女女间的鱼.水.之欢不似男女间,女女间可互攻。床.笫.之事推陈出新也挺不错的,正好顾云璟也想尝尝公主殿下的手法。因此她勾了勾下巴笑道:“当然可以,只是主动的一方会很累。”
萧慕雪亦笑道:“无妨,今日便让为妻好好侍奉夫君吧。”
二人入床,拉了帘帐,褪去衣裳。顾云璟乖巧躺在萧慕雪身下,她微微上仰着脖子,脸色泛着桃花红,缱眯起双眼,在静静等待着公主殿下的宠.幸。
公主殿下虽然第一次主动,可她的手法相当之高,直搅弄得驸马爷心猿意马,娇.颤.不断,攀上一阵又一阵高峰,身体早已化为软绵绵的一滩。
春宵漫漫,床纬间满园春色,极尽温存。与漏斗滴落声一并响起的,还有那缱.绻缠.绵.连续不断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
第二日清早,顾云璟拖着疲惫而酥软的身子奔向户部。就连坐在轿子上,她双腿都使不出力气。顾云璟压了压眉心,暗道:公主殿下着实过于强悍了些。
顾云璟吩咐轿夫慢点赶路,好让她有足够的休息时间。轿夫放慢了速度,她闭眼补眠了会。再到户部时,身体情况比原先好上不少,可到底还是挂着疲倦之色的。
邓宽一见了大早赶来的驸马爷,心中万般感动,驸马爷还真是为了查库银之事宵衣旰食啊。
“邓大人,库银之事有眉目了。”顾云璟疲倦的脸上按捺不住激动,“昨晚,我终于想出了个所以然。”
邓宽脸上的兴奋和激动,比起顾云璟来只多不少。一旦破了案,他面临的杀头之就会危得以消除,户部上下也不用再受朝廷的降罪责罚。
“驸马爷,真的么?那太好不过了。”这神情这语气,说句是感恩戴德也不为过,“驸马爷,您府整个户部恩同再造,罪臣感激不尽。他日您有让我效劳的地方,邓宽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边说着,边欲下跪。
顾云璟见状,忙扶着邓宽,“邓大人不必如此,我虽是当朝驸马,可也是朝廷的一份子,为国家铲除奸凶是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