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就是不离婚(256)
她正研究着手镣的构造,房间门忽地被人轻轻敲了一下,然后还没等唐梨回应,便已经擅自推开了。
小疯子踮着脚走进来,猫儿似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她在床沿坐下,与唐梨隔了大概两个人的距离。
她只穿着一件略宽大的白色衬衫,长长的袖口遮住了手背,衣摆随着步伐轻晃,底下是一双半遮掩的长腿。
皙白修长,有些…晃眼。
后颈发烫,被压制住的Alpha信息素又开始涌动,唐梨下意识移开视线,却小疯子掰了回来。
手指勾住止咬器的横杠,将唐梨往回拉,扣紧皮革摩擦着褐金长发,发丝缠得她有些不舒服。
“唐梨,你醒了?”
小疯子明知故问,双手都搭在止咬器的皮革扣带上,她低下头,亲了亲那笼罩着口鼻的金属丝。
微红唇瓣压着铁丝,软肉凹陷,纤细地勒进去,柔柔的,软软的,分明没有触碰到,却勾得人心痒不止。
房间就这么大,唐梨背靠着床栏,就是想躲也躲不开,只能直视着她:“迟思,你说呢?”
“我要是还没醒,能这么自然地和你说话聊天?”唐梨逗她说,“还是你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小疯子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说:“我把你锁起来,把你困在这里,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唐梨摇头:“怎么可能。”
“那或许,我真的还在一场梦里,”小疯子喃喃说,“一场唐梨永远不会讨厌我,也不会离开我的美梦。”
她向着唐梨爬过来,衣领稍有些松散,锁骨若隐若现,那一小片温软肌肤白得晃眼,直晃到眼前。
“这……”
唐梨呼吸微顿,身子僵硬,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压制Alpha信息素上面,就这么被小疯子给困住了。
小疯子看着她,往日里清亮的眼睛,此时此刻变得有些乌沉沉的,似雾里点起的灯。
她轻声说:“所以,现在我是在做梦吗?”
“要不你把我松开?”唐梨晃了晃手镣,叮哐作响,“我轻轻掐一下你脸蛋,你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小疯子“扑哧”笑了,眉睫弯弯的,凑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心:“才不会放开你。”
唐梨耸耸肩:“好吧。”
小疯子坐在她腰上,寻找着舒服的位置,到处乱挪乱扭着。黑发柔顺地从肩膀垂落,发梢悠悠地晃动。
那衬衫似乎有些过长了,又似乎不够长,温软之处贴合着腰际,有一点湿漉漉的。
她身上…真的只有一件衬衫。
心跳猛然快了起来,唐梨仿佛听见烟花“啪”一声爆裂,细小火花迸裂耳侧,簌簌地燃烧。
小疯子抿唇笑着,面颊上旋出一个小小的酒窝,她抬起手来,齿贝咬住了衬衫袖口。
“唐梨,这是你的衣服。”
她咬着过长的袖口,殷红舌尖舔了舔袖口尖端,白色布料霎时便洇湿了一小块,变成了深色的。
小疯子松开口,长袖便坠了下去,露出一小截细腻的手腕,泛红指尖收拢着,抵在唐梨的腰间。
“我认真洗过了,”小疯子歪头笑着,鼻尖轻蹭着衣领,“不过还是有一点点香气,是梨花的味道。”
唐梨呼吸急促,声音有点恍恍惚惚,快要压不住信息素了:“是…是吗?”
小疯子点点头:“嗯,不过只有一点,就快要闻不到了。”
她稍微直起身子,然后趴在唐梨的身上,像一只有着白色绒毛的布偶猫,翘着毛绒绒的尾巴,懒洋洋晒着阳光。
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疯子靠得好近好近,将头枕在她肩颈上,手指则搭上了衣领,拨弄着那枚透明的纽扣。
“我喜欢你身上的香气,”那声音缠缠绵绵,呢喃一般,“如果靠得这么近,可以再染上一点吗?”
指尖抵着那一枚纽扣,敲了敲透明的塑料,然后往里勾,揉着细细的十字棉线,隐约能听到些细微的声响。
她明明没有触碰到自己。
却比触碰更加致命。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能听见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她们只是看着彼此,空气便黏稠得似乎要滴下雨来。
小疯子剥开了一枚纽扣,但仅仅只有一枚,指尖滑了进去,压进项圈与脖颈间的缝隙里。
唐梨声音微哑:“迟,迟思?”
小疯子眨了眨眼,黑葡萄似的眼睛盈着水光,浸得长睫都湿润:“怎么了?”
她指尖灵巧,可偏生那金属环又扣得很近,在缝隙间胡乱探着路,挠在唐梨的喉骨上。
细雪淡香一股接着一股地涌,那是Omega的信息素,不激烈,也不湍急,就这么朦朦胧胧地在鼻尖缠绕。
唐梨快受不住了,她勉强挪了挪身子,抬起双手来,用黑色镣铐隔开两人:“迟思,等一下。”
小疯子被她推开,眼角霎时便红了,浓长的睫垂下来,落泪般看着她:“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不喜欢我吗?”
就这么一眼,唐梨心软得不像话。
她咬了咬唇,连忙解释说:“迟思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
双手都被锁死,能做出的动作很有限,唐梨正思考着什么,小疯子却忽地挪了挪位置。
(……)
“唔,”小疯子紧咬着唇,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好…好冰。”
她其实没什么力气,能够杀人全靠得是瞬间爆发力与无数循环积累下的技巧,若是要持久对抗,那肯定是会处于劣势。
Omega信息素充盈了整个房间,那气息是冬日的森林,细雪轻盈地覆盖了枝叶,能够嗅到清冽的草木淡香。
小疯子不动了,就坐在那里低着头,额间覆着一层薄薄的汗,将墨发黏成一束一束的,附着在面颊旁。
粘稠的,湿漉漉的。
她抬手撩开一缕长发,指腹慢悠悠滑过脸颊,将墨发挽到耳后。那耳尖好红,透着水意。
唐梨声音颤抖:“迟…迟思。”
小疯子勾了勾她的止咬器,细白指节绕着金属,将唐梨的脸向前拉,引诱般说着:“要我帮你摘下来么?”
唐梨呼吸缭乱,只是点头。
她抚过金属横杠,很慢很慢,一点点挪动着位置,指腹压着金属丝,压出两瓣软白的嫩肉。
指尖触上皮革,白得晃眼。
她在唐梨耳畔停下,故意挠了挠漆黑皮带,簌簌细响尽数灌入鼓膜,放大数倍般挠在心上。
唐梨嗓音微哑,无奈地说:“迟思,你别折磨我了。”
小疯子只是笑,笑得眉眼盈盈,酒窝浅浅,她将手覆上唐梨后颈,挑开了那里的碎发。
原本柔白的脖颈有些泛红,指腹辄过皮肤时,轻易寻到那埋藏皮下的小凸起。
唐梨呼吸轻忽一停,她咬紧了唇,喉咙又干又哑,胸膛中像是有火在烧。
Alpha信息素早就压制不住了,触须般向外探着,缠上小疯子的指尖,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小疯子轻抚着她的后颈,Alpha信息素绞着她,小蛇般沿着指节蜿蜒。
细小的电流感窜入指尖,她们的信息素是如此契合,只是单纯的触碰都能激起一圈圈涟漪。
“咔嗒”,扣带被解开了。
止咬器砸在了地上,小疯子将双臂搭在她肩膀上,向后坐了坐,然后低头吻上唐梨的唇。
信息素交缠着,总让人觉得有点闷热,有些干渴,细碎的吻落在脖颈上,而后咬住了第一枚纽扣。
她仰起头,唐梨正看着她。
那长发是金色的,自窗沿溜入的阳光也是金色的,唐梨垂着睫,看起来分外乖巧,一副听话的模样。
微敞的衣领间,能窥见一丝她紧实漂亮的锁骨,在暖融的阳光下,连青色的脉络都格外分明。
没了止咬器的金属阻隔,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点。
唐梨俯下身,贴在她的耳畔,轻声引着她:“迟思,你坐下去点。”
小疯子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纵使被镣铐锁住了,那双手仍旧能够自由活动,不过局限性较大,也不好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