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就是不离婚(108)
直吻得人心痒痒,无处安放。
齿贝咬合着,轻而浅地触碰着软骨,她软软地笑,唇齿间含着一丝虚无缥缈的烫:“你明明就很喜欢我。
唐梨咬着牙,“楚迟思!”
那声音湿漉漉地涌进来,浸没了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你喜欢我,是不是?”
耳尖轻忽一疼,被她咬了下,紧接着绵密的湿润包裹住耳际,舌尖软软地滑,侵占了唐梨半边的听觉。
唐梨皱着眉,一下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尖紧贴腕间,捏了捏:“等一下。”
她声音骤冷,无边无垠的寒意蔓延,生生压制住了楚迟思的动作:“CY-1875,你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你力气太大,弄疼我了。”
楚迟思只是一撒娇,对方便乖顺地松了手,只是眼里冷意不减,沉在厚重的黑暗中。
又是一个短暂的破绽。
楚迟思乘胜追击,直接压着唐梨肩膀,将她撞到桌沿,胳膊再次勾了上来,环住她,圈住她。
绣球花被踩散了,枝叶杂乱,被胡乱的动作碾成细细的泥,一缕缕扯出幽然的淡香。
楚迟思倚在她身上,长发蔓过肩头,清冷的香晃晃悠悠,直晃到她的怀里来。
她拽过一张椅子,足尖踩着椅垫,转而坐在了桌子上面,然后指尖一挑,抬起了唐梨的下颌。
柔软之处贴合着身侧,蒙蒙涌起了雾,水痕斑驳,一路流淌、流淌,润湿了她的指节。
唐梨挣扎想离开,想推开她。
楚迟思却压得更紧了些,指腹细细辄过皮肤,一双漆黑又明亮的眼睛里,只有酝酿不开的黑暗与疯狂。
“这是第一个命令。”
楚迟思一弯眉,声音轻飘飘的,似乎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标记我。”
她看着唐梨,眼里是满溢而出的情,却又好像一点都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又好似一点没把她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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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充盈清冷的香气,夜色颤抖着似乎要落下细雨。楚迟思浸没在月光中,似披着一件单薄的纱。
冰凉的尸体对她毫无用处。
她要的是一枚强有力的棋子,一枚可定夺胜负的筹码,将这场永远无法分出输赢的赌局彻底摧毁,分毫不剩。
她要的是神明低头。
月光缓慢地坠落,纱帘被风吹得纷涌扬起,这凛凛冽冽的风啊,吹入她的胸膛,吹过她的肋骨,吹进这一片荒芜之中。
那呼之欲出的,难以言喻的孤独啊。
就这样被风吹散了。
窗外开满了绣球花,一朵接着一朵,一丛接着一丛,似涌起的风,连绵的云,灿烂而又鲜活,明亮而又耀眼。
她想起孤儿院的孩子们,她们眼里闪耀着光芒,憧憬着渴望着美好的未来,只要仰头便看见清朗的蓝天。
拥有梦想,拥有希望,披着一身光芒,去追逐理想,去寻找天地间的爱意与归属。
不像是她,已经腐朽成泥。
她喜欢安静黑暗的环境,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里,她可以慢慢地去斟酌去思考,去作出最为理性的判断。
因为理智的人永远拥有筹码。
我知道你是Alpha,我掌握着你的呼吸与心跳,我将你全然控制在手心,我知道你所想、所念、所渴求之物。
这是印刻在骨骼深处,流淌在血脉里的生物本能,当雾气涌起,四溢弥漫之时,人类也不过是听从于欲念的兽,没有人可以违抗内心深处的命令。
所以——
请成为我的筹码,成为我的棋子,听从我的命令,心甘情愿地被我操纵,被我掌控,永远地臣服于我。
彻彻底底地,为我所用。
作者有话说:
小唐同学硬生生地扛着,一边塞着速效救心丸,一边要暴走生气了!!
下章预告:绳子+浴室+喂饭,敬请期待(?)
第42章
不对劲,楚迟思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往日里平稳的Omega信息素变得躁动不安,似湍急的溪流,瞬息间便充盈了整个客厅。
在扑面而来的细雪清香间,唐梨隐约捕捉到了一丝古怪的花香,糅杂在她的气息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是一缕夹竹桃的气味。
大概好几十年前,北盟有一位非常有名的“疯子”,除了北盟上将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大家只是尊称她为“楚博士”。
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楚博士便是个不折不扣的例子,她短暂的一生中有着许多发明,无一例外全是用在战争中,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她活着的时候肆意嚣张,什么神经毒素、基因改造、人体实验等等违反道德的研究统统做了个遍,就连死也是轰轰烈烈,亲手炸毁整个实验室,让大火把尸骨烧得灰都不剩。
就连北盟上将也是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她居然还有一名女儿。
从小在实验室里长大,没有朋友,不会交际,始终是孤零零一个人的小女孩。
唐梨刚刚被封少将那会,利用自己权限翻了不少资料,其中便提到了楚博士所调配的“CY-1875”,一种在战争结束后便被北盟全面禁止的烈性药物。
楚迟思现在的行为,状态,信息素,还有不太正常的体温,都和文档里记载的反应非常相似。
唐梨拧着眉梢,一把握住楚迟思的手腕,指尖压在静脉上探了探,发现她心跳异常激烈,面颊也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楚迟思到底在干什么?!
说实话,这么激进、强烈、甚至于玉石俱焚的手段,有点不太像是楚迟思的性格。
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错过,亦或是疏漏的地方,导致楚迟思做出了这个选择。
-
手腕忽地被人抓住。
力气有点大,捏得楚迟思有点疼,她不悦地低下头,便看见了一双燃着怒意的眼睛。
唐梨一字一句,说道:“楚迟思,我生气了,特别特别生气。”
楚迟思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唐梨便一把扣住她手腕,不知从哪扯来一捆绳子,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锁扣。
楚迟思:“???”
那红绳有点眼熟,是自己之前买的登山绳索,明明已经被藏好了,不知道怎么就被唐梨这家伙给翻了出来。
唐梨动作娴熟无比,先把楚迟思双手扣在身前,用红绳绑了几圈,然后再绕过身体,将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绑紧。
楚迟思刚想说什么,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唐梨打横抱起,被抱在了对方的怀里。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楚迟思挣扎着,可唐梨不知道绑了个什么结,越是挣扎便被勒得越紧,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唐梨抿着唇,瞥了她一眼,声音冷冰冰的:“楚迟思,我现在非常、非常生气,不是生你的气,而是生我自己的气。”
楚迟思怔了怔,“什么?”
唐梨不再说话了,她抱着楚迟思,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一脚踹开了门。
玻璃门“哐当”砸到墙边,还在嗡嗡震动着,一副马上要碎裂的样子。
唐梨将楚迟思放到浴缸里,她拿下花洒喷头,用手心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的温度。
“哗啦——”
温水铺天盖地般浇下来,将楚迟思淋了个湿透,唐梨面无表情地拿着花洒,问道:“冷静点了没有?”
她表情好凶好凶。
但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墨色长发蔓过裸..露的肩颈,黑色绸布湿透了,紧紧地裹着身体,藏起了满怀柔嫩的月色,却藏不住那玲珑的轮廓。
红绳绕过手腕与身体,一圈又一圈地将她绑紧,衬着细白似玉的皮肤,竟有一种妖冶蛊人的绮丽。
楚迟思不说话,凶狠地瞪着她,头发里,面颊上全是水,滴滴答答地向下落。
唐梨忍着真的好辛苦。
她蹲下身子来,让温热的水流漫过楚迟思的肩膀,悉心冲刷着身体上残余的冷意。
楚迟思垂着头,水珠顺着身体滚落,皮肤上盈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愈发柔软,愈发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