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反诈大师(84)
这不是“一辆火车面前有两条铁轨,一条铁轨上面帮着两个人,一条铁轨上面帮着一群人,你是火车的驾驶者,你会往哪里开的问题。”
现在的情况是他和贺阳同时被绑在一条铁轨上面,火车即将就要压过来了,他们俩个要想办法先跳出铁轨,然后再想办法救另一条铁轨上面的人。
褚铭越把所有人移到了目前火暂时烧不到的地方,然后看着贺阳手上显示得蓝色网线,跟着指引一步一步找寻出口。
这个地下真的很大,就算是有这些线的指引,凭借着褚铭越和贺阳现在的身体状态两个人也互相搀扶走了很久,贺阳的脸色更是变得越来越苍白,几近透明。
褚铭越担忧地看着贺阳:“还可以吗?”
贺阳头痛得已经麻木了,动作有些迟缓地望向褚铭越,眼里涌现出来几分迷茫,又一次地,贺阳的眼前被杂乱的信息侵蚀。维系眼前视野的清明变得愈发地困难,他现在能够做到得就是尽力地让褚铭越能够看见自己手上指引的线,直至他们找到出口位置。
贺阳:“要出去得。”不可以就在这里停下的。
两个人双腿沉重又麻木地不知道走了多久。
蓝色的线最终引着他们一同来到了那扇褚铭越曾在农家院里从外面看到过得异于往常的地窖木盖,这里就是这的出口。
“这里!到了!我们找到出口了!”褚铭越抓着贺阳,强打精神挥动着贺阳的手臂。
但是这扇木盖远比褚铭越想象得要更加得厚重,从内上了厚重古老的铁质锁,褚铭越身边并没有一个趁手的工具可以把锁头打开。又加上他们两个是要从地下走到地上,本身纵向距离那个盖子就有一段距离,就算想要强硬地把盖子掀开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发力点。
褚铭越把贺阳扶到一旁坐在地上面,冰凉的手心贴着贺阳热得过分的脸颊:“在这里等我,把门打开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不可以睡知道吗?”
看不见褚铭越的脸,也不是很能听清褚铭越说得话,但是贺阳能够知道身边的这个人就是褚铭越。贺阳把脸埋在褚铭越的掌心,嗓音干哑却带着几分娇气:“这次不能够丢下我自己了啊。”
褚铭越被贺阳这句话说得心尖一颤,带着几分郑重地开口:“绝对不会丢下你的,不会等太久。”
褚铭越走到那扇地窖的木盖下面,双腿卡在两旁簌簌掉落尘土的墙壁上面,手臂向上撑着尽可能尝试地把木盖掀开,毕竟这里是他们能出去的唯一通道了。周围没有工具,褚铭越能够依仗地只有自己的一双手。
锁着木盖的锁看上去并不结实,每次褚铭越用力想要掀开盖子的时候,那个锁都好像坠坠地要破开,但是每一次却又都差了那么一点,生了锈的锁摇摇欲坠却又顽强地卡在上面。
越来越刺鼻的味道涌进褚铭越的鼻腔,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眼睛因为空气里迷漫地刺鼻味道而无意识地落下生理眼泪。褚铭越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贺阳那道一直指引着出口的蓝色线消失……
褚铭越动作一下,瞬间回过头,便看到贺阳低垂着头在角落里闭上了双眼,身子歪倒在一旁脏兮兮带着泥土的地上,像是一个失去生气极其漂亮得,但是被一不小心弄脏了的人偶娃娃。
褚铭越狼狈地跳回到了地面上,身子踉跄地差点也倒在地上,晃晃悠悠地冲到了贺阳旁边:“贺阳!贺阳!醒醒!贺阳!”
褚铭越轻轻地拍打着贺阳的脸:“贺阳!!醒醒!”
褚铭越双眸猩红,抱着贺阳低于常人温度的身体,心底涌现出来从未涌现出来过得心悸。褚铭越贴着贺阳的额头,声音颤抖着带着极尽卑微的乞求:“贺阳,醒一醒,醒一醒好不好?”
明明刚刚贺阳的脸还是滚烫得,一瞬间变得冰冷,会造成贺阳变成这样的原因褚铭越不敢深想下去。
褚铭越轻轻晃动着贺阳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地开口:“贺阳,醒一醒,贺阳……”褚铭越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起来,却还是紧紧地搂着贺阳……
“咚!”“咚!”“咚!”“咚!”
上方的木盖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那个关了褚铭越和贺阳许久的木盖,终于被人戳破了一个残裂了的灯,一丝刺眼地光芒从着木盖上方倾泻了下来,似乎属于人间温暖的光亮终于穿透在了永坠无间得地底深层。
木盖彻底地被掀开,穿着一身黑色的防护装备的人跳了下来,在看到角落里无比狼狈的褚铭越和贺阳的时候,整个人都骇了一跳。
“小铭,小铭子!!”
褚铭越艰难地抬起眼皮,看到了面前穿着防护罩的人,依稀地从中辨别清楚了来人——是远在隔壁哈安市的宋壮壮,褚铭越艰难地张了张嘴,嗓子嘶哑得只能发出几丝气音。
“小铭子,你说什么?”宋壮壮凑了过来。
褚铭越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地拽着宋壮壮:“救……贺,阳。”一定要把贺阳救出去。
第66章 :贺阳的监护人
褚铭越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里,手上打着点滴,脸上扣着呼吸机。
褚铭越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棚顶简洁的吊灯,这个阵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褚铭越尝试坐起身,抬起没打点滴得那个手就要把氧气罩摘了。自己这边要是都上呼吸机了的话,比自己还要严重点的贺阳又会是什么情况了?
“呦,小铭子,终于醒了啊。”褚铭越来不及动作,宋壮壮欠揍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了过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褚铭越竟然也有阴沟翻船的一天,竟然要我大老远得跑过来救你。”
褚铭越没理会宋壮壮不阴不阳的怪叫。
“贺…咳咳…贺阳呢?”褚铭越开口嗓子粗粝地自己都惊到了。
宋壮壮把买回来的各种营养粥放到了褚铭越的面前,然后坐到另一边的空病床上面,从袋子里给自己拿出来了红烧鱼、糖醋排骨、油炸大虾……
宋壮壮手下动作不停:“贺阳那小子还没醒过来呢,你算是这群人里症状最轻,醒过来最早的了。”
“不过呢,医生也说了,就算是醒过来之后也还是要好好休息得。贺阳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没有生命危险,再说了还有他的监护人看着呢。”
褚铭越敏锐地觉察到宋壮壮说的话:“贺阳的监护人?”他见过贺阳的资料,贺阳是孤儿,并没有什么监护人,再者他和贺阳认识的几个月以来,也从未听贺阳说过有什么监护人,这会怎么会突然间冒出来一个监护人,会是谁?
宋壮壮大口地给自己扒拉看上去色泽和味道都不错得一口酥肉:“嗯……监护不监护人的不清楚,看像是贺阳的亲戚吧。不是你告诉得吗?那人这几天一直守在贺阳的病房门口,贺阳这边刚住院,那边就已经打来电话确认了,过了没多久就赶过来了,我以为是你通知的。”
“我什么时候通知他的监护人了?”他就只给林麦麦打电话确认过贺阳在的地点而已,褚铭越语调拔高了几分:“你连是不是贺阳的监护人你都不知道?你就把贺阳交给他了?”
褚铭越蹭地从病床上下来,动作剧烈地完全忽略了自己此刻还在挂水,针头都有些回血,哑着嗓子说完这么大段话之后褚铭越又开始撕心裂肺得咳嗽了起来。
“你急什么,这是医院还能有危险不成?你先顾好自己吧。硫化汞中毒也就你这平日勤加锻炼的体格能这么快恢复了。”宋壮壮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轻叹了口气,若是仔细看宋壮壮眼底也带着血丝。
“硫化汞中毒?”褚铭越稳了稳心神,坐回到床上,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镇定一点,深呼了一口气才恢复了往日的六七分冷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硫化汞中毒?”
宋壮壮抱怨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这周末你没值班吗?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如在警局老老实实地值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