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反诈大师(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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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铭越和贺阳回到警局的时候,宋壮壮派去育苗补课机构取其他壁画后面SD卡的人也刚好回来。
拿回来的SD卡被放到了林麦麦的办公桌上,数量多得足足在桌面上摞成一座小山高。
宋壮壮:“小铭子,你是怎么发现那间画室里面竟然有这些东西的?”
褚铭越瞟了一眼在角落里站着的贺阳,心道:当然是这个家伙了,不然还有谁能够发现那些个学生画的后面竟然还暗藏着玄机?
当然面对宋壮壮的疑问,褚铭越也只能睁着眼睛编瞎话:“头不小心磕在上面掉出来了。”
宋壮壮一脸惊奇地揉了揉褚铭越的脑袋:“你这脑袋除了平时坑人,竟然还有警犬的作用?”
一直没有说话的贺阳,再看宋壮壮持续地像是摸瓜皮一样揉搓着褚铭越脑袋的时候,贺阳从角落里挤了过来,不客气地把宋壮壮的手拍下来。
也许是寸劲儿,贺阳拍宋壮壮的这一巴掌,拍得格外的响亮。不大的会议室内,原本还在各说各话的一众,瞬间地安静下来了。
尤其是宋壮壮刑侦组内的组员,看着贺阳的表情颇有些“初生牛犊”生猛的样子,毕竟,宋壮壮背地里可是被他们这些人称之为猛虎都敢盯的“野牛”。
这个刚刚来他们警局没有半天,不知道从哪里调过来的“特别小顾问”,竟然直接赶在“野牛”的牛角上面动手。还真是生猛。前来了个褚铭越,后面来了个贺阳,他们刑侦组的组长为什么感觉地位蹭蹭地一落千丈了呢?
褚铭越连忙扳过宋壮壮的身子,让他对着林麦麦的电脑,及时开口转移话题:“麦麦姐,这个SD卡里的东西能放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林麦麦随手拿起一个SD卡:“这些都应该是放在摄像机里的内存卡。”
褚铭越:“我们的电脑能放嘛?”
“倒也不是不行。”林麦麦从抽屉里面翻找了一会,找到了一张可以放SD卡的设备,有把那个设备放到了笔记本电脑上面。
属于摄像机的弹窗,弹到了电脑面前,林麦麦操控鼠标点开。视频的时长长达十分钟左右,开始的三分钟都是黑屏的,林麦麦把进度条向后拉了五分钟,视频里才出现了几个孩子调笑的身影。
林麦麦把视频调成了倍速播放的模式,视频开始放映的时候,会议室的警察们还在东一嘴西一嘴地彼此交流着对方新得来的线索。但是随着视频播放进度越来越往后,会议室里面看着摄像的警察们全都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表情越来越沉重地死死盯着视频里的景象。
一段视频播放完毕之后,一向喧嚣的会议室里,此刻针落可闻……
第29章 :SD卡里的可怕内容
褚铭越深吸了一口气最先反应过来,对着林麦麦:“换一张SD看一下。”
林麦麦随手换了一张SD卡,和上一张SD卡里的内容一样,开头依旧有一段黑屏,像是在做什么准备的动作。直到林麦麦把进度条直接拉到了15分钟之后。
一个7,8岁的小男孩在一个充气球里,充气球在一个人造的小河床上面。充气球外面有根绳子,绳子被一个同样大小的孩子牵在手里,拿着绳子的孩子在岸边飞速奔跑。被拽在充气球里的孩子被迫受着绳子的拉力前行。
众所周知,哪怕是一个成人站在水面的海洋球里都是不好控制平衡的。何况是一个小孩子,充气球里的孩子在充气球里时而头在上,时而脚在上。因为外面孩子奔跑的速度,整个身体都得贴在充气球上,被迫在充气球里翻滚着。而周围一圈的孩子似乎完全没有办法感知到危险无知无觉地还在哈哈哈大笑,像是看着一个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参与这一场他们认为“盛大”又“热烈”的游戏。
高速旋转和充气球里面并不充足的氧气,即使明知道这些录像是早就发生一成定势的事情。但是此刻在镜头外的褚铭越等警局里的一众时刻却无一不提心吊胆地看着这些视频,生怕这些孩子哪一下操作不当指使海洋球里的孩子因为缺氧而发生什么意外。
好在这段视频的后半部分,有老师发现了这个危险的情况,紧急出来制止了。这个SD卡的视频到此为止。
林麦麦随手又换了一张SD卡,然而下个SD卡里的视频则更加恐怖,这些孩子似乎在这个人造的小水域和充气球里面找到了兴趣。视频里的孩子还是相同的一批。这次变成一个小女孩在充气球里,不过这次的放在水面的充气球并没有打气,充气球几乎是贴着女孩子的身体包裹着的,女孩子站在水面上面的那一刻整个身体就急速下沉。
这个时候外面的孩子分为两拨人,一波人在拿着绳子把女生向岸上拽,一拨人则拿着一个长长的气管子向充气球里充气。两波人比拼着充气球里的女孩是先被绳子拉上岸还是先把气球充起来浮出水面。
桌面上的数十张SD卡里放映着的都是类似这些小孩子“玩闹”但都是十分危险,弄不好就会出人命的视频。开始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处在危险里的孩子也是带着笑的。但是随着更多视频的放映,视频里被“玩闹”的孩子渐渐笑不出来了,有很多人开始崩溃的大哭,但是这些个让人触目惊心的游戏却并未停止……
褚铭越发现这些视频里被欺负的孩子好像是随机的,上一个被欺负的孩子可能成为下个视频里的看客。带着纯真笑容的小孩子们看着明明自己也曾经经历过的痛苦。这个游戏仿佛成为这个班级群里所有孩子缄默的规则,每个人都是这个游戏里的受害者,同时也是这个游戏里的施暴者。
SD卡里的内容挑挑拣拣放映完毕。这些视频不是一个月两个月拍摄而成的。看着视频里的孩子个子不断变化,这些藏在壁画后面的SD卡起码积累了三年之久……
在这个颇受哈安市当地家长推崇的“育苗”补课机构里面,花着高昂的补课费用,满心期待地把自家孩子送了进去。在颇具艺术气息的绘画室里面,那些特意定制的五彩斑斓的墙上面,挂着象征着孩子学有所成,令人骄傲的绘画作品的同时,后面也藏匿着只有这些孩子们录制的这些游戏,在一个纯善年幼的脸庞后面有着他们不约而同缄默的“约定”。
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些游戏是危险的吗?
“这些小孩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们是疯了么?”简单地放映完十个左右视频之后林麦麦惊叫出声,用手搓着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你很难想象那种你在马路上看着稚嫩又可爱,让你忍不住摸摸头,掐掐小脸的孩子,会在一个你所看不见的角落里坐着如此恶劣得让人发寒的事情。
褚铭越深呼了一口气,冷静地开口:“这些视频里没有张小纯。”
一直负责搜集资料的林麦麦拿起一旁张小纯的档案,翻到某一页:“张小纯是在今年的暑假才开始上这所学校的补课班的。”
所以这些SD卡里的摄像视频里才不会有张小纯的身影,因为张小纯还没有参与到这个“游戏”的时间。
褚铭越:“是没有参与,还是在参与的过程中就发生了意外?”
褚铭越:“这些视频里的孩子都是绘画班的孩子?”
林麦麦:“具体是不是都是还没有办法确定,我只能看出来这里面有几个人的确是绘画班的孩子。”
褚铭越轻点着桌面:“着重查一下, 把视频里出现的孩子,和目前绘画班的孩子进行比对。”
“到底是谁在拍的这些视频,还变态地把她录像来了?这些孩子的行为背后真的没有大人操控吗?”即使看到了视频,宋壮壮依旧没有办法相信,这么恶劣的事情,是由这些年仅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做的。
一直到刚才都没有开口的贺阳突然道:“田娇,这些视频都是田娇拍摄的。”
贺阳从那堆如山的SD卡里面,挑选出来一张:“这张SD卡里面的内容,能够明显看到这些摄像视频都是由田娇拍摄的。”
贺阳顿了顿:“至于这些东西后面有没有大人操控, 还是说是听从田娇的操控,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