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反诈大师(139)
谢永嗓子发干地开口:“褚警官,求你一定要找到我爸。”
“他有心脏病,身上常备着速效救心丸。他还有哮喘病,早年他在我们乡下教书,吸了太多的粉笔灰……”
谢永哽咽了一声:“我爸他已经70了……”
谢永不敢深思,在被调包的这几个月,甚至也有可能是几年。他爸在哪里,吃得怎么样,住得又如何,为什么家在这里他却不回家?还是不能够回家?
他不明白他们家连小康的标准都达不到,为什么也会遇到这种事情?掉包一个已经70岁的老人,他们到底图什么?
谢永双手合十,不顾自己的儿子在面前,放弃了平日里所谓的尊严,为了生养他,将他抚育成人的父亲。
“求你了,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父亲。”
……
……
从医院出来之后,贺阳和褚铭越都异常的沉默。
回去的路上,贺阳总是忍不住想起,医院里在他们离开之前,谢永的举动一幕又一幕的在他的脑海里放映。
贺阳忍不住地把车窗放下,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他总是感觉似乎一直有一块石头压在自己的心上,沉甸甸的,弥漫着一种未知的痛苦情绪。
贺阳也似乎隐隐约约的明白,谢永的情绪,大概是同着自己在知道金奶奶的死讯之后的情绪是一样的。
甚至谢永有可能会更加的难过。
不知不觉地已经回到了他们两个住的院子里,在看到车灯的时候,院子里的大毛就已经兴奋地摇着尾巴,嗷嗷的叫了好几声。
贺阳下车,揉了揉大毛的脑袋,看着把车停好之后,晚了一步下车的褚铭越。
对于现在的贺阳而言,褚铭越、小光还有大毛就是他的亲人。
在看到那样的谢永之后,贺阳免不了的想如果仅有的几个亲人再失去的话,他会不会也像是谢永一样去乞求别人的帮助。
褚铭越下车之后,看到贺阳抱着大毛发呆,知道贺阳大概是还在想谢老爷子的事情。
褚铭越微微弯着腰,用食指勾了勾贺阳的下巴:“早点休息吧,养足好精神,明天才能够继续好好地查案。”
贺阳一下子用双手紧紧地搂住褚铭越,把头埋在褚铭越温热的怀里:“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你的。”
褚铭越一愣,然后轻笑了一声回抱住了贺阳,用手轻轻地扒拉着贺阳头顶的卷毛,大概知道贺阳想到了什么,有心缓解贺阳的情绪:“你是把我带入到“爹”的位置上了吗?”
贺阳心里的情绪顿时一顿,用手掐了一把褚铭越腰侧的软肉,隔着褚铭越的衣服,对着褚铭越结实的腹肌直接咬了一口。
褚铭越被咬的轻抽了一口气:“你是被大毛传染了吗?这么喜欢咬人?”
贺阳嘟囔了一声:“我又不是现在才喜欢咬人的。”
贺阳温热的气息打在褚铭越的小腹上面,褚铭越顿时一僵,身体忍不住的有些燥热,免不了的想起了那晚的烛光晚餐之后,贺阳是怎么在自己的身体上七咬八咬的……
贺阳此刻同褚铭越的距离特别的近,近到褚铭越一丝细微的变化都能够清楚地感知到。
贺阳带着些新奇地感知着褚铭越此刻的变化,尤其是褚铭越的身上,还穿着未换下来的深蓝色工服。
合身的蓝色衬衫若隐若现地包裹着褚铭越清晰的线条。褚铭越明明穿着一身正经得,不能够再正经的制服……
贺阳扬起头一脸“天真”地问道:“小褚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贺阳的手却半点儿不老实。
褚铭越的声音从这齿缝间艰难地溢出:“贺、阳。”
贺阳轻笑了一声站起身。
平日里总是喜欢坐着,再不就靠在某一处的门框上或者墙上,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冬眠的蛇,懒洋洋得。
贺阳此刻站直身子却能够轻易地把褚铭越笼罩在内。
贺阳拉着褚铭越的手腕,一个用力把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对调,褚铭越被贺阳抵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面。
石桌冰冷的温度,同这他和贺阳两个人近距离交错的炽热呼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那么一瞬间让褚铭越有一点晃神,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贺阳已经用手指扳着褚铭越的下颚,急躁又认真地吻了下来。
褚铭越趁着贺阳吻得空档:“贺阳,你不能……”
褚铭越看着贺阳琥珀色的瞳孔此刻映着水润的光亮,他们两个人此刻的呼吸都有一丝急促。
褚铭越开口想要说的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被抵回到了肚子里。
真的不想吗?褚铭越扪心自问,他也才25岁,他也还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里。只不过因为比贺阳大了好几岁的年龄差,让褚铭越在这段关系里下意识地克制,下意识地故作“正经”。
褚铭越向前凑近到了贺阳的耳畔,轻喘了一口气:“ 贺阳,,我们两个,至少不可以在外面。”
哈安市的12月,昨天还飘着小雪,温度已经是零下好几度了,就算是他们两个再过炽热,但是至少也不能且不应该……
而贺阳在听到褚铭越默许的答案之后,眼眸一亮更加热切地吻了上去。他们两个人磕磕绊绊地从院子里,一路吻到了室内。
屋内的门被褚铭越脚抵住的那一刹那,褚铭越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蓝色衣服的扣子崩开滚落在地板的声音……
。
。
明明昨夜贺阳和褚铭越他们两个又是加班回来又是闹了一通,今早起床的时候,两个人却皆是精神满满。
第二次,他们两个明显地比第一次要更加的契合,也渐渐地探索出来了两个人彼此都快乐的方法。
只不过,在褚铭越今早起来想要穿衣服的时候,在看到衣服上的被崩开了不知道掉落在哪里的纽扣,有那么一点些许的沉默,褚铭越只能手腕一转从衣柜里拿出了备用的衣服。
在褚铭越换衣服的时候,贺阳忍不住又凑了过来,亲了亲褚铭越,不然一会儿上班的话。他又不能正大光明地亲褚铭越,也没有办法当着其他人的面牵手。克制住想要亲密的本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只能趁着还没有上班在家里的时候多黏着褚铭越。
褚铭越从着镜子里面看到像是一个树袋熊一样贴过来的贺阳,木着脸抬手不客气地把贺阳给挥了下去。
贺阳一脸委屈:“小褚哥哥,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
褚铭越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觉得自己刚才那巴掌还是呼轻了。
褚铭越看着一旁的贺阳:“下一次不许再撕工服了。”
工服他们就只发了两套,平常也只够换洗的,这一套烂了就剩下一套了,他总不能和定衣服的同事每次都定一套工服吧。
那样显得他也太变态了。
贺阳抬头:“那其他的衣服就可以撕了?”
“其他的衣服可……”褚铭越话音一顿,从着镜子里面斜了一眼贺阳:“就非得撕衣服是吧?”
贺阳搓了搓自己的脸小声嘟囔:“明明昨天你撕衣服的时候,你也挺激动的。”
褚铭越耳朵微动:“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贺阳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瓮声瓮气地开口:“什么都没有说哦。”
褚铭越穿好外套就要出门,这次贺阳换了个红色的围巾把自己给拦住了。
褚铭越脖子向后仰:“我不带围巾!”
贺阳这刻板的事后虚弱印象要怎么才能改改?他一点都不习惯每次第二天对自己异常紧张的贺阳。总觉得贺阳多多少少得补补脑子。
贺阳拿着围巾的手仍旧没有放下,而是指了指褚铭越的脖子:“你刚才照镜子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褚铭越下意识地把衬衫系紧:“发现什么?”
“红了。”贺阳:“你还要再向林麦麦解释一下老家的偏方吗?”
就算是褚铭越不介意,贺阳可是很介意自己的男朋友露出来自己留下来的印记被别人正大光明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