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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走了吗!”戚寒勃然大怒,话音落下站在房门两侧的保镖立刻拦在门前,右手探向后腰做出防御的姿势。
与此同时,一道错乱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外。
傅决寒愣了一秒,想到什么后快步走过去打开门,果然看到孟一怔怔地缩在门后。
他殷红的眼底流出一行行泪,望向傅决寒的眼神比那晚缺乏症发作被按在浴室冲冷水时还要茫然无措。
周身戾气顿消,傅决寒开口前还结巴了一下,“小宝,你都……都听到了?”
身后的傅歌拥着他的肩膀,替他回答:“你们说的每一句他都听到了,我拉都拉不走。”
“所、所以……都是真的吗……”
孟一有些语无伦次,苍白的小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碎掉,下垂的狗狗眼无措又空洞,整个人都仿佛被悲情给填满。
“你们领养我,是因为妈妈不能怀孕,所以去孤儿院随便挑了个小孩儿,是……是这样吗?”
傅决寒的心脏针扎似的疼,他握住孟一的肩膀,轻声唤他:“小宝,我们先不谈这个,我送你出去好吗?”
孟一摇头,轻轻推开他,直视着孟清疏,连声线都在颤抖:“你只是图方便,从来没把我当成过那个家里的小孩儿,所以才能……才能毫不在意地把我关在小阁楼里七八年,对吗?”
房门内外,戚寒和傅决寒的拳头同时握紧了,傅歌含着怒气垂下了眼,而孟想满脸羞愧,孟清疏也前所未有地感觉到惊慌失措。
“小、小一你听我说,我没有不在意,我也关心过你的!那年过年你吃的饺子,还记得吗?”孟清疏双手指着自己,急切地证明:“那是我包的,我给你包的,你看我不是完全不管——啊!”
“去你的!”傅决寒怒不可遏,一拳砸在他脸上。
“你把他锁在阁楼里七八年,他从来没怪过你一句,就一碗饺子你要标榜到现在,他那时候才几岁,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儿跟着你们在国外,没有饭吃,出不去门,语言都不通,你也配当人!”
“寒哥别!”孟想冲出来挡在父亲面前,急声和孟一说:“小宝,不管怎么说妈妈落水之前你在我们家过的很快乐不是吗,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你,感情也不是假的,我们现在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吗?”
孟清疏吃痛地嘶着气,站在孟想身后,事到如今了才屈尊降贵地低下头。
“小一,当年是我不对,太偏执,接受不了你妈妈就这么傻了,所以把错误都推到你身上。”
“爸爸和你道歉好吗,不要闹的太难看,你妈妈醒过来也不愿意看到这样对不对?”
他最会抓孟一的弱点,故技重施摆出陶雅,傅决寒气的牙根痒痒,孟一则茫然地眨了眨眼,喃喃道:“妈妈的病还没治好,威尔金说过最好有我在,把她送到干爹的私人医院去吧,方便她治疗,我也可以陪她。”
孟清疏闻言大松一口气,孟想也喜笑颜开,“好宝儿,哥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心狠。”
可孟一话音一转,“至于你——”他看着孟清疏说。
后者怔愣着:“什么?”
孟一最后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回到自己的病房,他把床上那只从小抱到大的小枕头撕开,拿出孟清疏领养他时签的协议,走到孟清疏面前。
“这个还给你。”泛黄的纸页被折出好几道褶,孟清疏刚要接纸张就擦着手指掉在了地上。
他后知后觉地抬起眼,看到孟一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你不是我爸了。”
作者有话说:
你是我唯一的姐。(bushi)
顶锅盖跑了。˙˙
第64章 “翻旧账”【甜】
他们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搬了医院。
孟清疏收到那张泛黄褶皱的纸时呆怔了良久,脸上的得意和侥幸如同面具一般脱落,他十几年来自诩高洁的“文人风骨”变成一根被大雪压弯的枯竹。
“孟、孟一……你真的要这样?”
他整张脸涨成猪肝色,猛地站起来,差点因为脑供血不足撅过去,还好被孟想扶住。
“我们养了你十几年!你现在一句话就要撇干净?你妈妈呢?你生我和哥哥的气,连妈妈都不要了?她把你从孤儿院带回家,为了救你跳湖,到现在她的治疗需要你了,孟家需要你了,你要弃她和这个家不顾?!”
“我……”孟一有一瞬间的怔愣,眼神游移不定,被pua多年,他的第一反应甚至是去反省自己的错误。
直到指尖被傅决寒掐了一下,“小宝,不要想。”
这才恍然惊醒自己刚才差点又走了老路,孟一眨着红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妈妈是妈妈,你们是你们,现在不是那个家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们所谓的家了!”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孟清疏羞愤至极,什么礼节教养都不顾了,挥拳冲了上来,“今天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滚开!”傅决寒把孟一拉到身后,一脚踹在孟清疏膝盖上,老男人像只王八一样往后栽去,一屁股摔在了戚寒推来的木头椅子上。
“孟总,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我儿子啊?”他俯身攥着孟清疏的肩膀,半抬头和傅决寒对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走进来把病房的门反锁。
孟清疏和孟想都吓得六神无主了,“你们想干什么!”
父子俩嗤笑着,一前一后把孟清疏夹在中间,孟想
傅决寒:“我说过了,小宝现在是我们家的孩子。”
戚寒:“孟总这管教师出何名啊?”
傅决寒:“你虐待他七八年,现在还想打他。”
戚寒:“阿决,我和你说过如果有人敢伤害你的父亲爱人要怎么样?”
傅决寒:“直接剁了他喂狗。”
“不!不要!”
他们的话一出,孟清疏和孟想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栽了下去,老男人苍白着一张脸,两条腿无力地抖着,空气中很快弥散出一股腥臊味。
戚寒难以置信地往下看去,孟清疏的裤裆已经湿透,父子俩惊讶地对视一眼。
戚寒:“……我都没动手啊。”
傅决寒:“……虽然你大部分时间都不做人事儿,但我很庆幸把我带大的人不是像他一样的软蛋。”
他们不屑于和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动手,从进去到出来全程没有五分钟,一点骇人的动静都没传出来。
孟一被傅歌拉着乖乖等在门外,垂着个卷毛脑袋好像一只没精打采的大号洋娃娃。
戚寒看着小儿子这样到底不落忍,但又实在不会哄人,抬手欠兮兮地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两把,走去找傅歌邀功。
傅决寒过来,把他被揉乱的头发整理好,低着头由下往上看他,“小苦瓜,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
孟一蔫头耷脑的,“什么啊?”
“像只落水的鹌鹑,就差捡回家下锅蒸了。”
孟一撇撇嘴,瓮声瓮气地道:“那你把我捡回家呗。”
“不捡。”
“嗯?”
傅决寒托着屁股一把将他抱起来,颠得高高的,“本来就是你家,哪儿用的着我捡。”
孟一刚丧下去的脸又缓和过来,两手圈着他的脖子,趴在人肩膀上蹭蹭,“哥,我不想在这呆了。”
“好,”傅决寒转头去找两个大的,“走吗爸?”
“走,”戚寒说:“现在就走,东西让他们收拾了下午送过去。”
傅歌有点不放心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你们把人怎么样了,那到底是小雅的丈夫。”
戚寒正在摘手套,闻言把手伸过去,无赖似的:“给我摘了我就告诉你。”
“……”傅歌都懒得瞪他了,伸手去帮他,戚寒又故意躲开,“拿手摘用得着你啊,我没个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