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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决寒闭了闭眼,说:“没事,只是擦伤。”而后恶狠狠地瞪向戚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后者耸肩一笑,看向傅歌,一字一句道:“尝到了?失去挚爱的滋味。”
“你真是个疯子!”傅歌捡起颜料桶砸向他。
戚寒依旧不躲,硬挨下这一记,信步到两人面前,枪口指着傅决寒的头,说:“拜他所赐,这些年我尝过了无数遍,但你没有一次心疼过我。”
“我对他还不够好吗?养不熟的白眼狼。”
傅决寒听到这儿都笑了,“戚会长还真能自我感动。”
戚寒不屑于理他,眼神像剜肉的铁钩一样钉在傅歌身上,一笔一笔清算。
“当年用他的命威胁你回来,你恨我恨到现在,但你心知肚明即便你离开我也不可能残忍到杀害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我打折过他的右腿,那是因为他差点放火烧死你。我踩断过他的小指,那是因为他在我喝的酒里放百草枯。除此之外呢,我他妈动过他一次吗?!”
戚寒攥着傅决寒的领子把人推倒在地,伸手去掐傅歌的脸,“你要父子亲情,你要家庭和睦,我没给过你吗!但你根本不相信我呀,你连靠近他都不敢,你怕我嫉妒,你怕我害他,你怕我容不下一个半大小子。”
“但是小歌,他被他妈送回国内,到和你见面之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照顾了三个月!”
“来,你摸!”他扯开自己的衣领,拉着傅歌的手去摸锁骨上那里枪疤,“你摸啊!”
“他四岁时被人绑架,是我顶着这个弹孔把他救回来的,他五岁爬山踩空,是我废了一条胳膊把他拽回来的!你以为我不爱他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他身体里流着你的血!他和你长的越来越像!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戚寒说着嗤笑一声,猩红的眼底仿佛要爆出血来,“但是他呢?你呢?”
“你们......有真的在乎过我,哪怕一次吗?啊?!”
他一拳砸在墙上,额头暴起层层青筋,凶恶的眼神简直令人肝胆俱颤。
“只不过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他就开始追查当年的事,盲目自信地掉进别人的圈套,还差点放火烧死你,如果不是你的孩子,你以为我当时会放过他?”
“不是...不是这样......”傅歌摇着头反驳他:“那都是你设计的,是你让他以为我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
“我?你到现在还以为是我?”戚寒舔了舔后槽牙,猛地逼近他,粗砺指腹擦过他的眼尾,“我知道我在你就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但有一件事我永远不会干,那就是伤害你。”
“因为自己的嫉妒心就把你置于险境,以至于让阿决差点把你烧死,你觉得我会干出这种事?”
傅歌闭上眼,任由眼泪滑下来把他的指节打湿,“可我早就已经不认识你了......”
戚寒笑了,沁着湿潮的眼底满是落寞,“你还是不相信我,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了,对吗?”
“阿决知道了当年的事之后就一心想要我死,即便我再怎么对你好你也不会原谅我,多情的人最绝情,我早就应该知道。”
戚寒放开他,退后半步,指使保镖把傅决寒带走,“既然这样,那就彻底撕破脸吧。”
*
戚寒能在任何地方拼凑出审讯室。
只不过根据受审人不同分为温和与暴戾两种模式。
近十五年间,他时刻预防着傅歌逃跑、刑讯帮助傅歌出逃的手下、再游刃有余地将傅歌抓回。
看似享受着猫鼠游戏的快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才是一直提心吊胆的那只老鼠。
“都是熟人,开门见山吧。”戚寒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的傅决寒,“你把那些东西藏在哪儿了?”
傅决寒连抬眼都不屑,“什么东西?”
“那几十个G的压缩包。”
那才是他们准备了五年的杀手锏,其中的任何一项公之于众都足以让戚寒彻底倒台,再也翻不过身来。
“你就算杀了我,48小时后依旧有人带着那些东西去帮你自首,我给他们唯一的停止信号,就是爸爸平安上船。”
“哦,是这样。”戚寒饶有兴致地点点头。
傅决寒接着说:“你也不用去威胁爸爸,他压根不知道那些东西被我放在什么地方,你当着他的面打死我也无济于事。”
“不不不,我说了不会杀你就是不会杀你。”戚寒说着一顿,眼底的笑意逐渐转为阴毒,“难道你不知道,让人生不如死才更解恨吗?”
“从你几次三番想把小歌从我身边带走开始,我对你仅剩的那点父子亲情就统统被磨没了。”
“这是美国jun方刑讯时最爱用的一款吐真剂。”他把一支针剂交给保镖,转手拍了拍傅决寒的脸,“阿决,好好享受吧,招的快一点还能少受点罪。”
*
地下室惨白的灯光好像吃人的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傅决寒被横绑在束缚椅上,黑色的皮带勒进了他的手腕和脚踝。
他两侧太阳穴上贴着检测脑电波的贴片,胸口和小臂上黏着的则是高强度电极片。
保镖举着针管,对着灯光排出气泡,面上也有些为难,“少爷,您早点交代了吧,吐真剂对身体有副作用,这电极椅也不是开玩笑的。”
“我爸呢?”傅决寒闭着眼问。
“应该在挺远的地方。”保镖说:“先生不会让他看到您在受刑的。”
傅决寒一笑,“我和你说啊......”
他声音太小,保镖微低下头,“什么?”
就在此时傅决寒紧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他抬起头猛撞在保镖胳膊上,随着对方一声惨叫,针管脱手落地,傅决寒接住后直接徒手将其折断。
却不想在他后方一名保镖突然冲上来,握着新的吐真剂猛地刺进他的血管,“和他废什么话!人跑了我们都得完蛋!”
一针下去,傅决寒的意识立刻开始涣散。
药剂随着血液迅猛地流窜向全身各处,所到之处皆像陡然烧起一把火,一开始是针扎指尖般细密尖锐的疼痛,一分钟后,成百上千倍的痛感在脑中炸开。
“啊啊啊!!!”
地下室乍起一阵阵刺耳的惨叫,傅决寒浑身滚烫,眼球外凸,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弹起,又被束缚带强压在地。
与此同时,高强度的电流从他的手臂和胸口猛然炸开,傅决寒登时开始痉挛狂颤,脑袋歪向一侧疯狂的摇动,嘴里吐出的白沫顺着脖子一股一股往下淌。
短短几分钟,他就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扯着嗓子怒吼哀嚎。
吐真剂麻痹了他的神经,人在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刻总是会不停地幻想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傅决寒的嘴唇慢慢开始抖动,不成词句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保镖们都以为他说的是东西的藏匿地点,结果附耳去听,只听到了两个字:“小宝......”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那个自以为胆怯懦弱的小男孩儿总是能给他力量。
“东西到底藏在哪儿了!”
保镖气急败坏之下突然抬手加强了电流,傅决寒上身猛地抬起,又砰一下砸在椅子上,一瞬间口水、眼泪、鼻涕横流满脸,他外凸的眼球几乎要被挤爆了。
“东西在......在我......我.....”
“你什么?”保镖凑近逼问。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传来,傅决寒咬掉了他半拉耳朵,癫狂地笑起来:“我操/你大爷!”
“妈的,都这样了还这么狂!”那人捂着耳朵粗喘,一拳抡在傅决寒脸上,鼻子和嘴角登时淌出血来。
他指着门口的人,“去找先生,就说吐真剂对他没用!”
“我说哥们儿,我们谈谈。”
傅决寒吐出嘴里的耳朵,对着另一个人说:“我猜你俩在戚寒手底下级别并不高吧,是......去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