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 下(20)
那不就是腿打折吗!
夏安然白了他一眼,他对自己这个身体的腿还挺满意的,一点都不想让他们出问题!
他自然是知道此事该怎么做才是最好。
只是这事……丢脸啊。
太丢脸了。
实话说,等认出白二就是曹纯之后,夏安然还想好了一二三四五条追求计划呢,比如如何全方位得展示自己的才华、博学、机智等等。
难得有一个自己能在知识面上头压过曹纯的世界,他怎能不想要炫耀。
但凡雄性都有炫耀自己华美羽毛的本能,夏安然也不例外,但这都被昨日几盏黄汤给打乱了。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跑去将脸洗干净,然后在房间里头乱转找东西。
看他忙活,陆小凤好奇“你在找什么呢?”
“看看有没有类似荆条的东西。”
陆小凤面上毫不改色,就像他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样,“你找荆条干嘛?现在不是这个季节。”
“当然是负荆请罪啦……”夏安然转悠几圈后,找到了一团之前用来捆羊毛的麻绳,这,这似乎也可以,就是有些臭……
他露出了纠结的神色,眉头都锁在了一起。
“噗……”陆小凤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站起身踱到夏安然边上,拍了拍小年轻单薄的小肩膀“别放心上了,真的。”
“大家都是大老爷们,你那时又是喝醉了,我刚和你开玩笑的,白二也没生气,他要是生气,就不会把你从卢家的船上扛过来了。”
夏安然一怔“是二少把我送回来的?”
“还能有谁。”陆小凤似笑非笑“你那时候死扒着人不放,我和白兄都没能把你拉下来,他便索性抱着你回来了。”
见夏安然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陆小凤眯了眯眼,他不动声色得打量了他一会,摆了摆手“你就别搞负荆请罪那套了,这船上也没这条件,大冷天的,你这小身板脱光了指不定还得到时候让人白二给你治病。”
“你呀,就放宽心,这真不算什么,快起来去吃饭吧,就等着你呢。”
夏安然点点头,算是松快了些,他笑着拱手“多些陆兄啦,我稍整理一下,等等就出去。”
陆小凤见这乌龟不打算再缩着了,自己算是光荣得完成了任务,便十万分满意得点点头,想到昨日场景顿时也有些乐,他慢悠悠得说了一声自己先出去,就向着房门方向走去。
只是边走,他便忍不住哼起了曲。
陆小凤五音不全,曲谱亦是不识,只是这一曲夏安然实在太熟悉,熟悉到能从陆小凤荒唐走板的歌词中将其整理出来。
那正是——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滴美人哪~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夏安然握着梳子的手情不自禁一个用力,内息一乱,竟是硬生生得将梳子的把柄给捏了下来。
“陆!小!凤!”
不错,昨日他对着白锦羲唱的,正是那一曲《爱江山,更爱美人》
而昨日,白锦羲就是坐在他的正东。
在他零碎不成片的记忆里面,自己撑着下巴,食指拇指捏着酒杯,斜坐在圆桌旁看着白锦羲,在一片人起哄的声音里面唱了这首小调。
月未至中天,白锦羲背月而坐,整个人的表情都掩藏在月色之中,只隐隐约约间,似乎看见他勾起了唇角。
——错觉吧。
没打折腿已经很好了,还指望他男人对于这种陌生人的调戏笑呢……
夏安然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门外走去。
他得和陆小凤说清楚,他没有唱语气词,更没有那种荡漾的小波浪!他这样篡改歌词是不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夏喵:咪呜呜呜呜呜呜呜~~~~这和我写的剧本不一样。(委屈得缩成球,连舔毛都无法掩盖住悲伤)
白二少:唔……(用白毛爪爪交差遮住脸)
第144章 北宋(十四)
行舟时间漫长无趣, 风平浪静之时,船客总是极为无聊。
没有电子设备的时代, 如何消磨时间便是一个很麻烦的命题了。
在暴露了自己是个臭棋篓子的真相之后, 夏安然又暴露了自己是一个笑话无能星人的惨剧。
每逢说笑话之时,旁人还没能接梗,他自己都要先开口笑, 一边说一边笑,笑到旁人被他的笑态带动起来,但是最后他说了什么,其实谁都没记住。
而最擅长说笑话的人是陆小凤。
他走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 旁的不说,但就江湖经验就极其丰富。
几人说了几日笑话, 最后还是围在一块儿听陆小凤讲那些江湖上的事了, 也是借此,夏安然才知道,如今的陆小凤时间点应该是在故事的最初,年轻的浪子在江湖上已有声名, 只是如今的江湖大体还是年长一辈的天下。
而众人也得知夏安然写的话本,那就是开局一设定, 剧情全靠浪。
江船不如海船颠簸, 在行进时刻夏安然自然也有在继续写文,毕竟这是他目前的立身之本,熟悉了之后, 这里的人又都是已经知道他身份的人,夏安然便会跑到甲板上写话本。
这几个都是江湖人士,没有办法查资料的时候,问问小伙伴们的意见也是不错的一件事。
他便写,陆小凤就边看,一边看他还一边和夏安然讨论剧情,最后将夏安然的脑洞扩大,最后等陆小凤下船之时,这册话本的私设已经加上了好几张纸,本是一段小剧情,被丰满了之后,乍一看就有了长篇系列小说的迹象。
夏安然一时间灵感爆棚,奋笔疾书几天,一口气将剧情推进到了前阶段的小高潮,正是众人找前盟主摊牌,却被早已有准备的前盟主放下机关扣在屋内。
此间房屋地下均是火药,自暗道逃出的前盟主狞笑着启动了机关。
唔,这一张的字数差不多了。
夏安然慢悠悠得在最后加上了一句未完待续,然后就将之前已经晾干的文稿放进了书箱里头。
正是此时,他感觉到了船舶的轻微碰撞声,伴随这声音的是人生喧闹。
待到他上了甲板,见到的便是正在抛锚收帆的船夫,原是他们已经到了杭州,在此处船队将稍作调整,于船夫而言,他们要采补饭食、修补船舶在行船过程中出现的破损船帆或是桅杆之类。
不过对于夏安然这种纯粹的乘客来说,就是下船松快松快的时候了。
白家两个兄弟在外人面前只露一人,这几日两人交次出现,夏安然每次看到人都忍不住想要去分辨究竟哪个是哪个。而如果要分辨就必须凑近看、闻,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就有些施展不开,又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干脆同陆小凤一起上了岸。
商船在此停靠三日,受制于此时交通的局限性,他自不好走太远,便跟着看似是个地头蛇的陆小凤去吃了些杭帮菜,看了几场歌舞,待到第三日下午,陆小凤将他送回港口与他暂别,二人都约好了通航之日北上之时再见。
届时陆小凤会带着花满楼一同北上去汴京,他已经同白锦堂说好,等开年搭白家的顺风船出行。
白锦堂自然不会拒绝友人的如此微末要求,遂答应得十分爽快。
而等来年通航定然是是春暖,这一别就要别上三个多月,二人互道珍重后,陆小凤看着夏安然慢悠悠走向白家货船的背影露出了犹疑之色,然而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他垂眸看着夏安然给花满楼准备的见面礼,正是白家特产的绀碧纸和金墨。
这是因为夏安然在船上同陆小凤谈起花满楼之时,陆小凤说过一句花满楼也在追夏安然的连载,只是因为看不见,只能听他给他读。
陆小凤本意是想要夸奖一下夏安然的小说红火,然说者无意,夏安然却听了进去。
他自知双目失明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尤其是就连想看个话本都要在旁人有空闲之时给你读,依花满楼的性格,他也定然不会去找一个小厮专门给他念书……更不会主动要求陆小凤给他读小说。
如此,陆小凤不在的时候,花满楼岂不是就被卡文了。
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盲文,但是夏安然不会写。其实如果是寻常书册,因为笔墨下渗,花满楼眼睛虽然看不出,但是靠着这一区别,也能“看”书。
但是白家小报使用的是油墨印染,字也不大,以寻常触感是摸不出来差异的。
如果要让花满楼可以自行阅书,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有人为他抄录一遍,但是寻常纸张放置久了之后渗痕会变淡。
夏安然便向陆小凤托他转交的正是白家的一个特产,他在汴京看到的——绀碧纸和金墨。
金墨质地粘稠,水分不多,写在绀碧纸上,水分下渗,胶质留在面上,等到干透以后,它的面上是轻微凸出的,于盲人而言,摸起来要比寻常纸张更容易些。
这是夏安然在之前被拉着签字售报时候发现的。
陆小凤之前对纸墨上头并无研究,亲自尝试过后,亦是心生惊奇,只是此行南下,白家并没带绀碧纸,夏安然便将自己之前采购的纸墨都送给了陆小凤。
尤其是金墨,白家的金墨方子特殊,写在寻常纸上上也有凸感,只是没有在绀碧纸书写那么显着,但也能用。
如果花满楼真的觉得这纸好用,自可前去白家本巢所在的金华总店购买。
明明还没和恋人相认却已经在给自己家捞生意的夏安然在外头吃了好些个肉食之后满足得回了白家客船。
入了杭州,再到金华也就约莫四五日航程,天已入冬,夏安然登船后不久便开始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
他们这一行船便在水上飘了足有一月有余,第一条纯羊毛的衣服也已经被打造出来,只是因为太丑被夏安然制成了小背心,此时正穿在白二少爷的身上。
当时白家两位少爷看到他那件小背心的时候表情均都变的不可言喻。夏安然心知他们这是嫌丑,他不擅编制,又因如今正在重新修习内力,自然把握不好轻重。
这毛线又是寻常山羊颜色,没有经过漂白,就是一股子灰色,但是因为他用的线是两股线,毛衣被织的密密的,虽然难看但是真的很保暖。
奈何好说话的白大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尝试,陆小凤有心想躲,夏安然是完全抓不住的,夏安然又想要安利这衣裳,便去找了白景熙。
白二少自打那日他对人唱了东边的美人之后便对他有些淡淡,夏安然自然是对着人道歉了,白二也接受了,但是每逢碰面,二人气氛便带着几分古怪同尴尬,夏安然有讨好旁人的一百种方法,但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却一种都没有。
他同曹纯二人本就相处极其和谐,几乎不曾有过争执,要说讨好……他还真不会讨好曹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