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组团刷刷刷(7)
不知就里的嫔妃早上请安时那就一个怨气滔天啊,皇后什么时候也学会争宠了?
可惜,再怨念,也无人打头阵。
这些年既淑嘉皇贵妃过世后便最得宠的令妃被禁足了,因为令妃的十四阿哥永璐天生体弱,令妃对这胎是看重非常,所以便真的“安心养胎”了……不过,是不是也怕了还珠格格的“人形兵器要你死”的杀伤力了呢?
而珍妃也在安胎,同时继续为令妃肚子里的肉苦恼——是不是,该让紫薇出场了呢?
她本想让野燕子为狐狸闹一通,最好能把令妃的孩子撞掉,弄不掉也得让偏心小燕子的乾隆狠狠削永璂一顿。可是……竟然把永璟弄成了个一天要睡十个时辰的废物?
虽然永璟天资高于永璂,可是毕竟历史上就是个短命的,命数较长的十二阿哥无事——珍妃依然如鲠在喉,却因为乾隆夜宿坤宁宫而不敢动作。
两座大炮哑火了,后宫那些红嘴绿鹦哥般鸟枪也不敢直指皇后,但是,坤宁宫出事了。
二等宫女翠叶在十二阿哥的墨水里下毒,被十三阿哥和皇上当场发现,竟然要刺驾,幸亏皇后的一等大宫女朔月为皇上挡了致命的一刀。
翠叶被赶来的侍卫当场格杀,朔月倒在血污里,脸白如纸,眼神迷离中带着欣慰:“皇上……”
“来人,来人,传太医!”乾隆一把抱起朔月,近乎嘶吼地左右咆哮。
瑞希扑在胤禛怀里,似乎是被吓得呜呜直哭;一团灰色的毛狐狸趁人不注意,叼走了翠叶的花盆底——躲到暗处,狠狠“呸呸”,咒骂四爷的同时对着火盆烤化了翠叶脚底的蜡。
翠叶不是想刺驾,只是滑倒了而已。但是证据已经被湮灭,狠心捅了自己一刀的朔月便是救驾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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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是谋害十二阿哥,可是一直低调到透明的永璋忽然站到了朝上,奏本自己也在墨块里发现了毒素,喂给畜生做实验,畜生竟然在高烧不退几天后先后出现天花症状!
乾隆的脸当场就青了,同样青了的还有所有爱新觉罗家的人和傅恒、硕郡王——端慧太子、七阿哥……是因为天花而亡。
“好一块墨啊,好个笔墨纸砚!”乾隆气得差点掀了御案,一堆墨块砸在御阶上,染上一片片漆黑,宛若罪恶的人心。
胤祐低头跪着,心里叹气:弘历大侄子啊,你登基以来几乎死绝了能继位的儿子和高位所出的公主,你竟然还要四哥把事情摊到你面前才能发现不对劲——四哥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蛋儿子啊!
满朝文武也刷刷跪下,乾隆攥着一块墨几乎咬牙切齿,阴狠狠的字眼几乎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内务府,所有接触过笔墨纸砚的,都给朕细细查!弘昼,那些个丧事不要办了,给朕来查案!永璋,朕封你为循贝勒,跟着你五叔把事情查清楚!傅恒,朕命你为总管内务府大臣,协助和亲王和循贝勒!”
众人领旨谢恩,都明了看来皇上是不放心包衣了,要把内务府收回皇家手中,至于最后加上的傅恒——皇上指使自家小舅子为端慧太子和七阿哥公报私仇呢!
查到后宫,乌勒丹格格的书,过世的五格格的遗物——墨水里都有轻微的毒素。但是年幼的永璟和永琮究竟是怎么中的毒,众人苦思良久,还是不得要领。
查连绵了几十年的大案,乾隆再急,也不是几天能查清的,另一件事得提上章程——坤宁宫一等宫女朔月,救驾有功、协助查案、出生勋贵、贤良淑德,抬入正黄旗,封为瑞嫔,赐住永和宫。
确实出生勋贵,朔月是礼部尚书索绰罗氏福保的亲女,只因为出生包衣,才会跟慧贤皇贵妃一样,进宫做了宫女。
后宫没有不想笑话皇后的,可是乾隆转身又封了不过两三岁的十三阿哥为福郡王,并令按亲王俸禄发饷。
十三阿哥的身体已经废了,皇上偏疼一下年幼的嫡子,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可是三阿哥封了贝勒,十三阿哥封了郡王,偏偏隐形太子五阿哥什么都不是,据说还在禁足呢……谁更可笑?
坤宁宫偏殿里,景娴一身常服,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淡淡粉黛,不再严厉,全身透着美丽柔和的光芒,慢慢走了进来。
朔月不顾腹部狰狞的伤口,便要起身跪拜,景娴摇了摇头,淡笑着把她按在了床上:“别怕,你现在也是娘娘了,一宫主位,不必在这么小心翼翼。”
“你救了永璂,我真的感谢你;你也没有坏了坤宁宫的规矩,千万不必自责。”景娴柔和地微笑,满洲第一美人,当真是倾国倾城。
朔月看着这依然美丽依然耿直或者说是笨的皇后,垂下眼睛,放在被窝里的手慢慢攥紧:景娴,你这样就好,我会帮你,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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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欢乐地对着四爷划字:“这下,索绰罗姓有三个姑娘在宫里,一个正经旗人,一个包衣,一个刚刚从包衣抬上来的朔月。”
四爷冷冷地看着他,八爷继续欢快地划:“其中,瑞嫔朔月的分位最高,其他两个不过是个常在。所以,索绰罗氏的包衣世家,应该会紧紧抱住她的大腿的。可是,他们绝对想不到,瑞嫔是想用这份势力来保护皇后。”
胤禛淡淡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些事他们都明白,胤禩是爪子痒了才在这里磨字的吗?
八狐狸狠狠一甩尾巴,抬头挺胸做慷慨激昂状:“爷已经帮过你了,所以,爷要跟你掰!”
胤禛淡淡挑眉:“你除了告密,就是叼了只鞋子,还干了什么?”还没胤祐做得多呢!
提到那只笨重的花盆底,八狐狸再次炸成刺球,胤禛却继续挑眉:“你想跟十四过?”
狐狸凶狠地嗷呜嗷呜——十四好歹是半个八爷党,爷才不要被你养!
胤禛的面瘫脸上再次出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你确定?”不等八狐狸继续炸,胤禛就慢条斯理地开始戳狐狸心窝子:“当初你送给皇阿玛的那两只海东青,是皇阿玛暗示十四弄死的。”
“你看得太严,十四能下手的时间太短。皇阿玛怕你反咬,还特地说不准下毒不准有外伤。结果皇阿玛是真的被吓到了,送到他手里的那两只海东青,模样不是一般的凄惨。”四爷淡笑一声,眼见狐狸已经恨得双眼冒火,心情更好,“后来皇阿玛问过十四,十四说,他先把海东青放进水里泡泡,再放到火上烤烤——就成那样了。”
……八爷几乎要咬着尾巴泪奔——这就是折磨他半辈子的真相吗?皇阿玛,儿臣能咬死你吗?
四爷腹黑地火上浇油:“胤禩,你真的要十四养你?我小时候送给十四玩的小狗,从来没有活过十天的。”
八爷忽然跳下桌子缩进墙角冒鬼火,阴森森的狐狸眼里满是咒怨——德妃娘娘,您生出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恨你恨你恨你!!!
☆、第十三章
直郡王世子多隆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从小到大自家阿玛额娘口中永远比自己好的“别人家的孩子”——富察浩祯!
他多隆是纨绔、是顽劣,可是也没欺男霸女,也没仗势行凶,毕竟这是天子脚下,他这个闲散宗室也要脑袋啊!
可是这个富察浩祯,从小眼高于顶,见着自己就是一堆礼义廉耻的大道理,久而久之,自己也学会扯皮了,实在不行飙脏话,只要不问候对方的额娘,富察浩祯那个装相的怂货一般只叹一句“孺子不可教也”,就放过自己了。
可是,今天在马场,刚刚扯了一句皮,富察浩祯就直接把自己揪下马摁着狠狠捶了一顿!
可怜的多隆哭爹喊娘,“富察浩祯”越揍越气:“你看你刚刚那是什么骑马的动作?我八旗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回去给爷好好练骑射,一个月之后爷上门检查!”
另一边牵着马溜弟弟的福隆安看向自家大哥,表情极为夸张:“咱们堂弟这是吃错药了?”
福灵安也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知道,简直变了一个人啊!”原来是迂腐笨蛋,现在是暴力分子啊!
抱着马脖子荡来荡去的六岁小娃娃,福康安,皱着一张猥琐的包子脸,人小鬼大嘿嘿笑:“堂兄不是成亲了吗?估计是和兰公主……太有本事了!”
同样娶了个公主的福隆安一愣,随即一巴掌扇到三弟头上去:“说什么呢?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小心阿玛捶你!”
“坐好,别扭,小心掉下来!”福灵安也赶紧帮小弟挪位子,这可是家里的宝贝疙瘩,最聪明,也最讨人嫌!
那边揍人的胤褆翻了个白眼,心道那小家伙真说对了,他就是因为自家那只古今中外独一无二的金贵“媳妇儿”……在减压!
娶了保成,悲剧;保成怀孕了,惨剧;皇阿玛知道了,恐惧;皇阿玛要嫡孙,了了个去!
怀孕的保成脾气超大,尤其怨念没掐到据说变成了只狐狸的胤禩,可是老四他们最快也要再等几天才能出宫;三儿被自己扔在公主府做牛做马做出气筒,被各种阶级压迫,那眼睛跟泪泡得似的,越涨越大,看得自己是毛骨悚然——富察浩祯你脑子有问题吗,怎么会觉得这对眼睛美得会说话?
而自己这个“男人”,也不得不按着皇阿玛的旨意晨昏定省——请太子媳妇儿安!
虽然以前也得请安,可是胤褆不知怎么的,心里很烦躁,烦躁得想找人打一架发泄。
至于为什么揍多隆,谁让他是“直”郡王世子啊!还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柴!
胤褆继续拿捏分寸,不往死里,但是往疼里揍——怪就怪小弘历给你家的封号不对,反正你是后辈,爷手痒了,你就孝顺地自觉滚过来吧!
“我错了,皓祯大哥,我错了……呜呜呜呜……”多隆的脸已经哭花了,“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抢白姑娘……”
胤褆直接一胳膊肘下去,可怜的多隆都快口吐白沫了,胤褆横眉冷眼瞪人:“什么白姑娘,那是公主府的白管家,跟爷没半点关系,你再敢拿人家姑娘的名节说事儿,别怪爷捶死你!”你要害爷不得不纳了三儿,爷就把你送给保成做孕期玩具!
“呜呜呜,我错了……”多隆泪流满面,捂着肚子被胤褆拽起来,“皓祯大哥……您还要做什么?”
“滚回去给爷练骑射,爷下手有分寸,你别想赖着躲懒!”胤褆一脚踹上多隆的屁股,可怜的纨绔童鞋捂着屁股呜呜泪奔,回去找一后院小妾求安慰了。
另外一边富察家三位公子已经全部呆掉,自家堂兄弟这“白狐报恩不得不说的故事”他们也有所耳闻,结果那歌女进了公主府?
良久,福康安才把自己掉到马背上的下巴捡起来:“……我就说吧,兰公主果然很厉害!二哥,小心啊!”
“啪!”福隆安反应过来,又是狠狠一巴掌招呼上小弟的脑袋。
对了,还有一个被吓得差点直接趴地的——富察皓祥。
胤褆从原版那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好不容易找到的庶子弟弟,因为是回部舞女所生,尽管翩翩已经是侧福晋,他们母子在府里还跟个透明人似的。
本着庶子何必为难庶子的难得的同情心,胤褆接触了一下这个跟自己年纪差得不大的弟弟,发现单纯得挺可爱的,于是,收了!拜那品味跳脱、超级能生的皇阿玛所赐,爷上辈子是二十三只阴损混蛋的哥哥,还怕搞不定你这个小屁孩?
哥哥文武双全,皓祥很崇拜;但是哥哥好暴力,皓祥好害怕!
想到哥哥给自己安排的课程:三更起床五更读书,读到中午,下午晚上练骑射……皓祥只觉自己的小膝盖瑟瑟发抖……
胤褆揍完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总算发泄了些。
发现自己小弟的脸已经白了,摇着头笑了笑,把皓祥拽过来:“过来,陪哥哥跑跑马!”这弟弟多可爱啊,比保成可爱多了!
皓祥还愣在原地,却忽然一声马鸣,福隆安和福灵安之间,福康安骑的那批马猛然一抬蹄子,飞快地冲了出去,两人拉不住,又没带马,急得直跳脚,胤褆一看不好,刚想上马追上去——只听又一声长啸,那匹发了疯的马忽然停了下来,打着响鼻烦躁地原地踏步。
福康安埋着脑袋紧紧抱着马脖子,才没有掉下来被踩伤,一众惊魂未定的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胤褆看着小家伙没什么惧色的脸蛋,忍不住捏了捏:“不错,胆儿够大,反应也不错,以后肯定有出息!”
小家伙不高兴地揉了揉包子脸,嘟着嘴巴看前面空空的草地,小小的眉头皱着,似乎很烦恼:“……刚才,这里个白白的东西,是它把马弄停的。”
胤褆跟福隆安福灵安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只看见绿色的草地——不禁面面相觑,就算真有什么,也不可能这么快消失在他们几个人眼皮弟子下吧?
皓祥弱弱地提醒:“据说小孩子的眼睛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
“不可能!”胤褆翻白眼,自己跟保成三儿魂儿飘飘的时候,招摇过市地晃荡了好几年,从没被人看见!
另外两个哥哥真的被吓到了,赶紧哄着他家小霸王回家,真弄伤了不说阿玛算账——皇上不知怎么的,也特疼这臭小子!
福康安牵着哥哥的手慢慢走,依然皱着鼻子时不时回头:他刚刚确实看见了,很漂亮的一大片白色,很软和很可爱的感觉……
……
走了一半路,福包子总算弄白白软软羽毛状的遐思中抽身了,看着两个哥哥,好奇地皱鼻子:“你们怎么都回来了?阿玛不是让你们盯紧堂兄的吗?”
福隆安顿时脸色一白,福灵安一拍脑袋:“不好,忘了!”
只有六岁的小娃娃故作深沉地叹气:“你们两个啊……不过阿玛为什么让你们盯着大堂兄呢?难道是因为大堂兄成亲后变了性子?”
福灵安跟福隆安对视一眼,同时皱眉,他们不好告诉小弟:阿玛是在皓祯堂弟成亲前,就吩咐他们紧迫盯人了。
此时,带着自己弟弟慢慢往琉璃厂逛的胤褆也在苦思:虽然自己是福隆安、福灵安的堂弟,可是以前还真没什么联系。也就是最近,这俩兄弟忽然对“富察皓祯”热络起来。
三儿也被人盯梢,公主府里之前那堆奴才更不知道有多少背主的……
可是,保成是异姓王公主,自己也只是个挂了个闲差的异姓王贝勒,三儿更是个歌女……有什么值得别人如此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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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公主府旁小巷,胤祉拿着一包药不紧不慢地走,忽然听到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姐!”
“……香绮?”胤祉记得,这姑娘是白吟霜捡的,主动干活做饭弹琴唱曲儿,把无所为生的白吟霜当个小姐伺候。三爷可不会单蠢到认为人家是实心眼儿,他泛起柔美的微笑,心里却不住盘算:这姑娘接近她,到底有何目的?
香绮还是硕王府的家奴,这次显然是偷跑出来的,拉着三爷躲进了一边的小巷,声音压得极低:“吟霜小姐,到底怎么回事?王府里的人都说你现在是兰馨公主的管家,兰馨公主很器重你,打算生了孩子之后给你找个好人家配出去!”
“没错,是这样。”黑线满满的胤祉抽嘴角:硕王府和公主府不能呆,要不然众口铄金,他迟早得成大哥的通房丫头。还好小七穿了个开府的阿哥的身子,只等二哥生下孩子,就给自己换个身份。
香绮绞紧了帕子:“可是吟霜,你不是跟贝勒爷……”
“你搞错了,我不喜欢他。”胤褆是什么德行的玩意儿?兵痞子一个,何况斗了一辈子——嫁给他,还是做妾,自己脑残了吧?
“可是、可是……”香绮绞了半天帕子,吟霜这句话把她堵了个死死,她该怎么劝吟霜——若是吟霜不跟贝勒爷在一起,珍妃娘娘的计划怎么办?
三爷是个风月文人,可对于居心叵测的女人可从不怜香惜玉,看着香绮还在纠结,三爷很干脆地转身,爷还要看着人给二哥熬药呢!
二哥肚子里可是皇阿玛上辈子都没盼到的嫡孙,要是出什么事,他们一个个就都提头去景陵谢罪吧!
走到公主府,侍卫们识相地给“白姑娘”请安,一个侍卫凑在胤祉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胤祉娇嫩的唇边溢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今天收获颇丰,钓着大鱼的同时,也钩上了一只傻乎乎的小虾米。
娇媚可人的白姑娘给兰馨公主端药。正处在三个月危险期的兰馨公主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拿黑鞭子抽一排排的机关人。
一个机关人倒下去,千万个机关人站起来,这是以前台湾海战时,用来训练士兵对桅帆控制能力的小玩意儿。
这机关人是胤褆自己花了几个晚上,削木头做的,为的就是把他这位金尊玉贵又彪悍非常的媳妇儿羁在公主府去不要为祸人间……
胤礽闷得无聊至极,只能把机关人当成胤褆,狠狠抽!
“三儿,”胤礽嫌恶地接过安胎药,皱着鼻子灌下去,一抹嘴巴抬眼瞪人,“到底是谁一直在监视跟踪你,查出来了?”
胤祉赶紧拿帕子帮哥哥擦嘴:“查出来了,是硕王府雪如福晋身边的秦姥姥。而且不只是她,我觉得,那个香绮也目的不纯。”
“奇怪了,你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小丫头,就算有个那啥襁褓,至于让这么多人盯着吗?而且秦姥姥,香绮……别打草惊蛇,她们背后肯定还有人。”太子爷漂亮的凤眼眯了起来,忽然一鞭子抽上面前的机关人,当成胤褆狠狠抽,“烦死了,爷为什么要怀孕?”
胤祉抖了抖弱风拂柳的小身子,心里宽面条泪——我们也不想你怀孕啊,怀孕的太子二哥太难伺候了!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来报:“公主,额驸从琉璃厂给您买了一套软玉乐器,您抽累了可以玩玩这些!”丫鬟是刚刚买进府的,很甜美可爱的单纯孩子,因为口气里是掩不住的羡慕:额驸对公主可真好!
“……又来?”胤礽却皱眉了,明明这机关人才做好没几天——这冤家想干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胤祉看着那璀璨夺目,玉质细腻,还透着暖阳阳的舒适感的小巧乐器,忽然抽了抽眼皮子,在心头萦绕几天的不好的感觉更甚:大哥,你可千万把持住了哎,千万别太“入戏”啊!
作者有话要说:梅花烙已经成阴谋烙了,香绮童鞋是珍妃的人,那秦姥姥是谁的人呢?福隆安福灵安又有什么目的呢?
猜一猜哦,猜对没有奖,我圆润地滚走……
至于福包子看到的“不干净”的东西——这个很好猜吧?
☆、第十四章
景仁宫——
珍妃听到香绮传进宫的消息,差点绞碎一整条帕子。
白吟霜难道被兰馨公主洗脑了,怎么会放弃富察皓祯了呢?
不行,不行……珍妃捂着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闭着眼睛悄声警告自己冷静。眼下的情况很混乱,大多出于意料,但是总体还在掌控之中。
因为永璟,帝后关系恢复了一些,坤宁宫显出些许翻身之相——那么,这样,皇后就有了一些跟傅恒抗争的底气了,对不对?
富察家,尤其是傅恒一支,能争取到最好,争取不到,也不能交给别人!
何况,自己手上还握有一张王牌,白吟霜。
雪如福晋以女换子,混淆血脉,论罪当诛九族。就算皇上看在孝贤皇后的面子上法外施恩,傅恒也别想那么容易就跑掉!
无论是原著还是同人,白吟霜无法得回格格身份,甚至只能被私下处理掉的原因只有一个:孝期失贞。
就算是异姓王,也不能承认这么个不知廉耻的格格。
所以自己安排香绮保住了她的清白,以还珠格格的经验来看,只要她是“冰清玉洁”的,她在抽抽龙眼里就赚了同情分。
本来的计划是,让白吟霜跟兰馨公主争男人,耗子宠妾灭妻闹得京城沸沸扬扬,皇后必然不会让养女受苦,傅恒身为富察皓祯的叔叔,就是不愿意也得向着自家侄儿。
到时候,自己把白吟霜身份的秘密告诉傅恒,富察家肯识相最好,自己就得了绝佳的助力;如果脑子转不清楚,那么凭着这条罪名,也能把他们家在朝中的根基毁去一大半。
……可是,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白吟霜跟富察皓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和平分手了?
正在这时,小荷来报:“娘娘,太医刚刚诊出,皇后娘娘怀孕了!”
“什么?”珍妃猛然掰断一根指甲,美目圆瞪,全身透着震慑的危险之美。
小荷刚刚过来帮珍妃取下指套,不住安慰:“娘娘放心,皇后都那么大年纪了,老蚌生珠,还不知道生不生得下来呢!”
珍妃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有些颤抖,皇后竟然怀上了历史上根本没有的一胎,难道,历史在不知不自觉间真的偏离了……握紧流血的指甲,紧紧咬着牙:“十二阿哥过几天要出宫去看望怀孕的兰馨公主……吩咐香琦,将梅花烙的事情透露给雪如福晋,更重要的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当着十二阿哥的面,让白吟霜弄掉兰馨的孩子!”
“娘娘?”小荷吓了一跳。
“本宫也不想的,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珍妃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对兰馨肚子里那个小生命说了声抱歉,“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让傅恒和皇后对上的机会。兰馨公主,别怨本宫,怪就怪你皇额娘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能用你肚子里的孩子赔了……”
小荷小心翼翼地传了吩咐下去,一边帮珍妃包扎指甲,一边心疼又害怕地咽口水。她家娘娘,原来也是个善良单纯的姑娘,一心向着太后,憧憬着宫中的皇后生活。
可是,因为牛痘法,太后对娘娘甩了脸色,转身封了娴贵妃为皇贵妃。一瞬间从巅峰落入低谷,娘娘被多少人讥笑,受了多少顶红踩白人的绊子,咬着牙在风雨飘摇中撑了下来……
包好了指甲,珍妃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绝然:“这是本宫第一次,手染鲜血,去杀一个无辜的人。兰馨公主,抱歉……放心,等本宫的儿子当了太子,一定会让你跟富察皓祯和离,再给你找个好额驸……”
“小荷,”珍妃忽然的厉喝让小荷惊得跪下,“我让你们背着太后和阿玛找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小荷战战兢兢:“回娘娘,我们尽力了,可是您吩咐不能动用族中的力量……”
珍妃不顾疼痛,攥紧了手指:“钮祜禄氏,满洲正红旗二甲喇人,名善保,乾隆十五年生,还有一个乾隆十八年生的弟弟。父名常保,轻车都尉衔,在南方任职。生母早亡,受继母虐待,官学学生——这么详细的条件还找不到吗?”
小荷泪流满面,几乎头如捣蒜:“娘娘,我们真的找不到这个人,满洲正红旗的资料都翻遍了,别说是这个善保,就连常保,也根本没有这个人啊!”
“什么……”珍妃不可思议,喃喃自语,“难道,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和珅?”
而延禧宫,听到皇后怀孕的消息,最和善的仙子娘娘砸了一整套瓷器。
腊梅冬雪纷纷跪下:“娘娘息怒,您肚子里的小阿哥要紧啊!”
令妃美好善良的脸儿狰狞如鬼:“珍妃才给本宫添完堵,她又怀上了!她们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墨的事情也被查出来了,本宫的阿玛也被撤了职……怎么永璂那小崽子这么好运,竟然撑了过来!”
“内务府的线不能用了……”令妃忽然又砸了一只瓷杯儿,“福家到底在干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表姐到现在不知道进宫跟本宫商量!难道,他们以为本宫就这么失势了吗?下毒的事可还没查到本宫头上呢!”
坤宁宫的毒是她下的,又怎么样?翠叶死了,最关键的那个人更是早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抓到她的把柄。
“娘娘息怒,”这个腊梅倒是知道,“因为福尔康公子被皇上逐出了内宫,天天在外买醉,结果遇到两个流落街头的姑娘,竟然就给接回了家——福伦大人的福晋最近正愁得不知道怎么办呢!”
“她算哪门子福晋!”令妃咬牙切齿,忽又冷笑,“她当然愁啊,她可是指望自家儿子能尚主呢!可是,晴儿被老佛爷带走了;忻妃的六格格,背后是戴佳氏,他可高攀不上;难不成,他还想尚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