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组团刷刷刷(41)
太后唯一出息的弟弟,阿里衮及时走了出来回答姐姐的疑问——仿佛没有看到全身颤抖苍老不已的姐姐似的,低着头跪在了乾隆脚下,一言不发。
还有不明白的吗?
也一起跟了过来的胤祥胤祯真的真的很想翻白眼:这老太婆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努达海和新月只是为了私奔,才胡说八道皇帝死了,要回京奔丧——然后一起失踪了;这老太婆带着调兵的令牌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到圆明园接儿子的“尸体”,而是封锁皇宫!
太后啊,老佛爷啊,军队跟内宫不一样,不是仅凭权力就能做事的,也不是每个兵都识时务的——兵若是都做“俊杰”了,岂不是战场上稍稍落了下风就干脆投降算了?
想当初,他们两个带兵的将军为了收拢军心受了多少伤、做了多少事,您真以为仅凭一块令牌就能改天换日了?还有您那弟弟阿里衮,人家真可怜死了,根本没那么大野心,接到您的“大事”,一把年纪的人差点儿吓得厥过去,连夜屁滚尿流地滚到了圆明园请罪,然后定了这个瓮中捉鳖的计划……就为了捉您这只千年大王八!——
我是一出闹剧的分割线——
恢复了温馨的坤宁宫中,八爷带着十三爷十四爷,给一脸菜色的康熙宝宝讲述了这场逼宫之莫名其妙的疯女人。
康熙宝宝听到一半,眼睛已经转成了蚊香圈圈,抬起小手有气无力地阻止他们再次复述五台山不得不说的三角恋故事,转向重点:“老四又去忙了——弘历这个时候竟然出宫?”
“去看小弘昼了。小弘昼也够可怜的,不肯‘配合’,当场就被灌了一杯毒酒,幸亏酒被老四的人换过了,晕了两天,躺棺材里逃出京又被棺材运回来,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就是现在,估计正在家撒泼打滚闹着要收丧礼呢!”提起那个活宝侄子,十三爷差点儿笑出声来。
康熙宝宝也哭笑不得:“老四这几个儿子啊……”
“所以说,这次倒霉的就是一个太后一个珍妃——其实珍妃也够可怜的,谁让太后想换去的乾清宫的圣旨里写的她的儿子呢?对了,叫什么来着的?”十四爷点着下巴想了又想,最后忍不住抽搐了可爱的萝莉脸,“弘历那玩意儿竟然到现在没给珍妃的儿子起名字!”
“可惜都不能杀,就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慈宁宫和景仁宫有一天也可以用来圈禁。”八爷笑眯眯地看了小康熙一眼。
小康熙被这么一噎,圆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瞪了瞪,旁边的小瑞希赶紧摸摸头摸摸头,也带着可疑的小微笑,问出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问题:“可是,这件莫名其妙的事里缺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太后就是再蠢,也不会努达海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她身边的人肯定有问题。”
“老四的粘杆处干的呗!”十四心直口快,十三爷只能一手捂脸,一手轻轻拍了拍小萝莉的肩膀:“你还是不够了解四哥啊,要是四哥的人干的——他绝对会把一切掐灭在萌芽状态。”不说别的,他家小妾都闹到坤宁宫了,就算没事他也肯定被皇阿玛狠狠臭骂一顿啊!
八爷脸上的微笑慢慢淡了下去,小脚一甩一甩似乎有些郁闷:“所以,这里还有一个人,一个不属于任何一边的人。可是,她既是太后非常信任的,也是老四愿意相信的。”
“谁啊?”十四爷赶紧问。
八爷轻轻摇了摇头,白嫩的小脸上难得带了一抹暗色:“我——不想猜。”
小康熙敏锐地发觉八儿子的心思,心里狠狠念了一句作孽,叹气转移话题:“等老四忙完了把各人全叫过来,包括保成。”
“皇阿玛?”三个儿子不明所以。
康熙宝宝狠狠瞪了一眼摇篮里扒着小栏杆缩脑袋的小永珏:“审案!”
再次被自家破儿子推出来擦屁股的四爷此时正在慈宁宫,静静立着;慈宁宫的玉阶上,站着一个言笑晏晏的美丽女子,盈盈走近,步履妖娆,但又不轻浮,反而全身都透着一抹高贵的美感。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四爷淡淡地看着她——“晴儿”,太后一手抚养长大的愉亲王遗孤,晴格格。
“晴儿”转了转眼眸,眸光流转,魅惑非常:“她这么多年最思念的就是我,所以,我一直跟着她。大概是半个月前吧,这个姑娘听到了自己心上人跟别人定亲的消息,太过伤心晕了过去,我就上了她的身。”
——太后最思念的,当然是雍正朝后宫第一得意人,抚远大将军年羹尧的妹妹,郭肃皇贵妃年氏。
“心上人?”四爷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福尔康?”
年氏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自己前身的眼光感到异常抱歉:“没错。”
“你鼓动她做这种事,是在报复她?”四爷转过那只没有鼻孔的大鼻孔,继续问。
“我的福惠是怎么死的?”年氏只是反问。
四爷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
“看来您一直都知道,”提起自己的儿子,年氏美丽的脸上浮现出黯然的伤色,双手捂着胸口宛若西子捧心,“可是您默认了,真够狠的。”
“圣祖皇帝的孙子辈都是以‘弘’命名,只有我的儿子,您以‘福’命名,无恢弘之人生,却享福寿之长命,不是吗?她真是想得太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四爷皱了皱眉,忽然有点想回坤宁宫逗狐狸了。
“我想说,我不喜欢‘晴儿’这个名字,我想改名为‘素言’,年素言。”年氏眼里划过一抹狡黠的坏笑,忽然转移话题,“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您的妃子跟您的弟弟有了私情,您会怎么办?”
“……什么?”纵使是四爷,也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给打懵了,脑子里闪着一串串的“##%……@¥@……!”,顶着冰砖脸死死瞪着她。
“如果是那几个在夺嫡中坚持支持您的弟弟,我相信您的选择,一定是当着那个弟弟的面,杀了那个妃子,或者说——让您的弟弟亲手杀了她。绝对不会反过来的,对不对?”年氏的笑容更坏了。
四爷原地疯狂地放了一会儿冷气,忽然转身就走:呆在这里说这种毫无营养的话,他根本就是疯子!
“是啊,您很忙,您简直太忙了,您快去忙吧,臣妾就不送了!”年氏简直快要笑得站不住了,眼看四爷越走越远,才像摇了摇头,慢慢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圣祖爷在坤宁宫,自己可不想天天对着他,“晴格格”,现在只能去住北五所了。
“晴格格请留步。”忽然,一个轻轻的声音响起。
“绿萍格格?”年氏对她的到来并不吃惊,但是她没有想到,绿萍是来要回那串珠帘的。
“格格,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去,不太好吧?”年氏拉着绿萍的手,轻轻地拍着。
绿萍是带着一口多层的金属木箱子来的,看来是志在必得,听到晴儿的话,也只是淡淡地笑笑:“还请格格多担待。”
年氏蹙了蹙眉,却还是带着这个清秀的女孩子进了慈宁宫,看着她把那串珠帘锁紧箱子里,等她走远,才问桂嬷嬷:“那串帘子有毒?”
“没有!”桂嬷嬷很肯定。
“那她这是什么意思呢……”连玲珑剔透的年氏,也有些搞不懂了。
慢慢回坤宁宫的绿萍还是带着透明般的微笑:十八世纪的人可以理解毒素,却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比毒素更可怕的生化武器,叫做——辐射。
这串帘子,就是冀王死前,给紫菱买的最后一条珠帘,要了他的命的珠帘。
71、……
努达海和新月两只极品NC为了私奔,假借皇帝被刺杀的名义班师回朝,“名正言顺”地将大军交给了太后,自己却溜了;
晴儿因为福尔康被指婚,伤心过度厥过去,醒来就换成了年氏,新仇旧恨加起来,让这位聪颖美丽的郭肃皇贵妃硬是把桂嬷嬷拖下水,给太后造成了乾隆确实被刺杀的假象;
当然,其中还有不明真相的小弘昼在五台山哭得涕泪横流,差点儿连毒酒都不需要就直接死过去了……
太后急匆匆赶回来想要控制局势,毕竟,永琪倒台,最可能的储君是皇后嫡子永璂——不说那芯子是四爷,就算是小永璂真的登基了,还有她老太太不可一世的好日子吗?
控制局势的最好方法是杀了皇后,老太太也确实这么做了,可惜凭空冒出来一个瑞嫔朔月,既打断了老太太的计划,也打乱了四爷的步调。
当然,绿萍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除了她自己,没有人清楚。
结局也很简单,“造反”罪无可恕,乾隆实际上圈禁了太后和珍妃,砍头发配了一干人等,下令通缉新月格格和努达海;
而勤王护驾的,也受到了嘉奖,努达海留下的那只七零八落的可怜军队,胤褆胤祥也想办法塞了不少人进去;
最后,后宫里,受了惊吓的皇后自然要好好安抚一番,可惜乾隆现在对女人那汹涌澎湃的XX部位还有严重的阴影,没有亲自过来,只是赏了一堆东西下来,好在景娴也不是很在乎,儿子没有受到伤害,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感激地整整念了一夜的佛;
而瑞嫔朔月,为了救景娴暴露了内务府多年的秘密,依然坐着嫔位,受了大笔赏赐,可却得罪了内务府的包衣世家,幸亏四爷听了康熙宝宝的吩咐,顺着皂角毒药的案子往下查,估计不出半年,内务府就要进行一番大整顿了。
最后还值得一提的是,魏常在虽然给乾隆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在这次“造反”中,宰的人多了,也得拖几个出来顺顺毛做做仁慈的样子,所以“令嫔娘娘”又出现在了后宫里,而且不用小康熙担心自己的归属,懒得掉渣的抽抽龙直接把珍妃那几个娃塞给了令嫔。
当然,永琪——伤得不重,但不幸被“单纯活泼”小燕子照顾着,据说肋骨已经断了三根了,乾隆也干脆给了个贝勒做安慰,阿弥陀佛……——
我是造反事件完结的分割线——
小乾隆差点儿被自家老娘坑死,竟然还不吸取教训,甩了一堆烂摊子给四爷,自己直接冲到自家弟弟的府上去——以看望为名义,行报仇之实际!
如果抽抽没有很抽,脑子里转过一堆404或者502之后,绝对要想方设法打弘昼一顿板子;如果抽抽变成大抽,那小弘昼这条捡回来的命……用多久才能被他家哥哥折腾掉?
弘昼也心知肚明,所以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地办生丧!
手眼通天的廉亲王弘旺童鞋听到消息,在家乐呵地直打滚儿,然后冲到怡亲王府拉上弘晓,去和亲王府看热闹!小弘历的热闹就是四伯的笑话,他拐走了自家阿玛,还不准自己去看看他的笑话?而弘晓的作用嘛,当然跟第一位怡亲王一样,用作兄弟间的润滑剂,或者说,万金油?(喂喂,一个个不要给我想歪了!)
可是,这次连弘旺也低估了这场戏的热烈程度和牵连范围。
就如某部经典电视剧中所言:“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这故事的开端,却没有猜中这故事的结尾……”
弘昼童鞋的“盖世英雄”——为了私奔可以谎称皇帝驾崩的新月格格,竟然大刺刺地出现在了挂着白练的和亲王府大门口,在十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的拦截中仍然一点一点艰难地向前挪动,泪水涟涟,全身宛若没有骨头似的嘶喊:“开门啊,让我进去,让我见和亲王最后一面……”
哎,所以说死亡是一件严肃的事,生丧也不能随意办;这不,新月格格私奔半路听说了和亲王的“死讯”,竟然又奔回来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森森的畸恋啊!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偏偏弘昼听到新月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反手盖起了棺材盖儿,可怜的永璧只得一边忙着疏散门口的八卦党,一边命人找木匠开棺材以免他家阿玛被闷死在里面,忙得陀螺似的就这么忘了接驾,所以微服而来的乾隆爷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和亲王,我来了!”
“妈呀——”弘昼泪奔着一头顶起棺材盖儿,从棺材里兔子似的蹦了出来,“新月你要死的话我怎么也得活着,你不能死也不放过我啊!”
“弘昼!”新月遇砰棺而死的动作如EG般停了下来,核桃似的肿胀眼睛放出精豆儿似的老鼠光,自以为深情地捧心大吼,“弘昼,你还活着?”
“弘昼!”另一声咆哮般的怒吼也同时响起,乾隆的脸已经彻底扭曲了,“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弘昼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哭丧脸,叫的跟夜猫子似的,又尖又利,还是个天生体弱的夜猫子,哼哼唧唧,嘟嘟囔囔……
“妈呀,这对兄弟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弘旺跟弘晓惊了,然后飞速窜到乾隆身边,一边一个架着这位气得走不动路的大爷进府——弘昼都喊“哥”了,还怕别人不知道大爷您的身份?要是之前逼宫没死成,现在倒给刺杀了,那你绝对是死的最丢人的皇帝没有之一!
新月也被弘晓带来的兵押下去了,抽风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
抽风的康庄大道四通八达还从来不设红绿灯,好处就是神展开无极限全方位探寻这个世界的下限;坏处就是抽风们的脑电波经常撞车,造成道路堵塞不算,还经常引起连环爆炸把周围的人都拖下水!
总算进了门,赶紧吩咐门人关门放狗,弘晓忙着安排守卫,弘旺忙着给抽抽顺背掐人中以免这位当场气死……结果,总算赶走了母老虎的弘昼擦了一把汗,眼睛就牢牢锁在了他家哥哥和弘旺“默契”的互动间,眼神那个幽怨啊,全身那个鬼火蔓延啊……
弘旺被他看得冷汗涔涔,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你看什么……”
“皇额娘果然没有说错,”弘昼盯着他,哀怨万分的字眼一个个吐出来,“连弘旺都成了年氏那样的狐媚子……”
“噗!”乾隆一口茶直接从鼻孔里喷出来,紫了一张脸不停地咳嗽,弘旺那脸色叫个变化万千啊,活了半辈子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精彩过。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骨碌骨碌半天硬是压抑住了那声几乎脱口而出的咆哮:咱们俩家是有勾搭,但是你弄错辈分了!
乾隆捏着嗓子咳了半天才缓过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会坐在椅子上抖。
弘昼忽然凑上前,字字铿锵:“哥,我喜欢你!”
乾隆僵了:“!!!”
弘旺的脸顿时变成“囧”,而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砰”: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可怜弘晓到底没有十三爷那“阅尽风雨我自岿然”的境界,终于hold不住了,整个人pose了一个经典的表情——囧TZ……——
我是小弘昼表白的分割线——
弘昼总算是由隐形兄控变成大义凛然喊着要**的兄控了……这值得炫耀吗?
咳咳,那天和亲王府后来的发展对于弘旺来说是不忍回想的回忆,对弘晓而言更是噩梦。事实上乾隆跟弘昼根本不用担心弘晓会泄露“秘密”,那天可怜的弘晓浑浑噩噩回家,脑子里满是#¥@#%@%#@,唯一记住的一句话就是,乾隆为了向弟弟证明他是“清白”的,大喊了一声:“你怎么不猜弘旺跟弘晓有一腿的?”
——弘旺也泪目,廉亲王不是好做的,咸鱼翻身是要付出水深火热的代价的!
和亲王府精彩纷呈,四爷却暂时还没顾得上为破儿子们操心,因为,今天坤宁宫要开设一出多堂会审。主犯:隐瞒不报的弘皙小包子!
“你说你是弘皙?!”审案开始,坤宁宫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
这声自然是弘皙的阿玛,胤礽吼出来的。
兄弟们一起堵耳朵,蹲地的蹲地,找掩体的找掩体,就连本该是主审官的康熙宝宝,都皱了皱小鼻子,蹭到了瑞希旁边。
众叛亲离的小永珏,或者说弘皙,只能睁着水汪汪的泪眼使劲儿卖萌,藕段儿的似的小胳膊哗啦哗啦:“阿玛,弘皙好想你啊……”
胤礽当然没有感动,而是站在原地,眉毛一跳一跳,肩膀一抖一抖——忽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提着小娃娃的手臂,一点儿也不心疼地提溜起了自家儿子,咬牙切齿:“什么时候过来的?如果不是皇阿玛看破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准备不跟咱们相认了?”
“阿玛,阿玛,疼……”“永珏”才满周岁,小身子脆弱得很,弘皙哇哇大哭破罐子破摔,“皇玛法救命啊,大伯救命啊……”
“保成……”这是面露菜色的小康熙。
“咳咳……”这是话也说不出来的胤褆。
小康熙和胤褆绝对不是心疼弘皙宝宝,而是怕保成把他折腾得很了,让他只顾逃离眼前的罗刹,不顾其他会秋后算账的夜叉,把他们之前瞒着太子爷查弘皙的事情抖落出来!
可是太子爷是谁啊,上辈子被一众兄弟坑惨了,这辈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绝对是风声鹤唳焚琴煮鹤……对着弘皙的小屁股狠狠揍了一巴掌,然后瞪圆了眼睛硬是把儿子的小眼泪给逼了回去,凶巴巴的活像个后娘:“别的一会儿再说,既然你是弘皙,那绵昕是谁?”
“阿玛,你怎么知道的……”弘皙也回瞪了一双圆溜溜的水灵眼睛,心里抓挠不已:媳妇儿,你的演技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差了?
“那天爷把那只白狐狸关房间里了,它折腾了半天差点儿拆了屋子——不过,它后来跑出来告诉爷,绵昕的反应也不对。”太子爷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对着小娃娃的小屁股又重重拍了一巴掌,“快说!”
“呜呜呜……”弘皙捂着红通通的小屁股飙泪,正常人会把一只阴险狡诈的狐狸精跟自己的儿子关一起吗……扭扭捏捏了半天,看着自家阿玛又抄起了铁砂掌,才闭着眼睛争取坦白从宽早死早超生,“那是鄂容安,是儿子的……媳妇。”
太子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小康熙整个人栽得四脚朝天,瑞希戳了他半天腮帮子都没反应……
而一群数字们,齐齐抬眼膜拜状盯着中央仿佛闪闪发光的太子爷,忽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原来弘皙也喜欢男人啊,哈哈哈……”
十四爷坐在地上疯狂地摔着自己的花盆底儿:“太子二哥,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哪有啊,上梁上面的房顶也一起歪了……”三爷也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捂着肚子哎呦哎呦,“二哥哎,其实你那毛病是会传染的对不对……”
太子爷一张俏脸彻底紫了,可没等他老人家咆哮,那边忽然发出了“噗”得一声,可怜的八爷抖着自己的毛毛耳朵,欲哭无泪地看着四爷——怎么办,笑得太厉害又变身了!
四爷看着头上都快冒烟的太子爷,摸了摸狐狸的卷耳朵,面无表情地“真诚”建议:“你还是变狐狸吧,至少,目标小一点儿。”
目标——当然是太子爷算账的目标。
八爷看着那边快要核爆的太子美人,身子一抖衣服瘫落,四爷感到一只毛绒绒颤巍巍的小东西顺着自己的腿爬到了胳膊上——赶紧躲开胤礽逼视的目光,把自家狐狸团子收进袖口里,八爷尾巴盖着脑袋,滚成球儿只顾装死。
“那个,保成,咱们还是先回去把绵昕带过来吧……”胤褆硬是拉走几乎自爆还要拖下一堆兄弟的太子爷,暂时解救了坤宁宫看好戏,却时刻可能成为被殃及的池鱼的兄弟们。
“皇阿玛四叔,我跟老七先去看看纯贵妃,老七毕竟是人家儿子,总呆在坤宁宫会被人说闲话的……”三爷趁着小康熙还没缓过神来,拖着七爷赶紧溜。
四爷反应也很快:“皇阿玛,儿臣先把弘历那边的差事办完。”抄着狐狸袖手走人,袖子里一只暖团子蹭来蹭去撒娇:老四,干的好!
小萝莉十四爷也赶紧套上花盆底儿,没穿好就跌跌撞撞地扶着十三爷的胳膊往外蹦,跟只小兔子似的一会儿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句:“皇阿玛,儿臣出来有一会儿了,得跟忻妃说一声!”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坤宁宫顿时如秋风扫落叶般凄凉,望着面前的一大片空地,康熙宝宝的小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黑……cos变色龙良久,才狠狠地磨着小奶牙:“这一个个不孝子,不孝子!”
弘皙则趴在小摇篮里,委屈得直咬被子:阿玛,你都不关心儿子了,揍一顿就算了,您怎么能把儿臣单独留下来直面惨淡的皇玛法呢?
作者有话要说:四爷不可能收了年美人的,晴儿比永璂大N岁啊!
年美人是个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人物,她被喵从茫茫鬼海中捞了出来,准备给九龙狠狠一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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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揣着狐狸团子回阿哥所,刚进门,袖子就诡异地一抽,一只毛绒绒的东西蹭出一只怨念的小脑袋,接着四只爪子一起使劲儿挣了出来,后腿一崩、前爪开挠——不是对着四爷,而是对着永远被挂墙头的鹦鹉君!
“坏东西,你是个坏东西;坏东西,你是个坏东西!”花鹦鹉可不是好欺负的,扑扇着翅膀半飞了起来,虽然依旧被银链锁着,但总归是脱离了小狐狸爪子的攻击范围,一边昂着头叫唤,一边歪着黄豆小眼珠鄙视地瞪着小狐狸。
眼看自家团子就要整个儿蹦过去跟鹦鹉大战三百回合,四爷赶紧托着狐狸的后腿把它抱住,掐着尾巴收进怀里,不轻不重地对着脑门儿一弹:“别忘了你不会飞!”
八狐狸瞪着小眼睛“嗷呜嗷呜”半天,才低下毛脑袋,憋屈地在四爷手心里挠着爪子。
“说人话。”四爷无奈了。
八狐狸傲娇了——有本事你让那只鹦鹉翻译去!
四爷叹气,把小狐狸放在了床上,还给裹了一条被子保暖。今年冬天本就冷,四爷不用说就是个移动制冷机器——还是永动机这种超越能量守恒定律级别的,再加上弘历突发奇想去圆明园玩冰,怕冷的团子只能死命吃,囤积脂肪来抵抗严寒。结果就是,之前好不容易瘦下去的肉肉全都长了回来,整个小身子圆溜溜的,四爷得时刻注意抱好,要不然,掉到冰湖上,肯定滚成一只骨碌骨碌的灰色小冰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