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组团刷刷刷(17)
“哎,你们刚刚说,那个映月格格的二女儿萧雨娟是个泼辣的女人,她现在是发了疯的要报仇,是不是?”九爷硬是用柔弱美丽的脸儿做出一副魔鬼相。
粘杆处人再次默默点头。
“老四把你们借给爷用……这样吧,你们回桐城,想办法把‘苏慕白’就是‘展云飞’的事实告诉萧雨娟。不过看好了,别让萧雨娟宰了展云飞,要不然接下来怎么玩儿?还有那个纪天虹,宁愿嫁给小十也要一辈子留在展家等着展云飞?既然她一片痴情,九爷我也不好不成全她啊!”九爷气得脸儿冒火,一口莹白的玉齿都快咬碎了——他家小十可是自己的宝贝弟弟,圣祖康熙爷贵妃之子,在皇子中论出生只低于太子二哥一人,你个愚蠢的女人竟然想拿他做自己出墙扒灰的垫脚石?
粘杆处谨遵命令,暗暗吐槽:果然是亲兄弟,这几个没一个是“善良仁慈”的货,人不犯我,我看心情犯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回敬人!
正在这时,捂着肩膀的十爷忽然过来,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呵呵抓着头:“哎,九哥,你干嘛呢?”
“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跟你说好好卧床休养吗?”九爷几乎是光速窜了过去,拎着耳朵咬牙切齿地教训,“是不是以为我不是你九哥了就不听我的话了?”
“哪里哪里,九哥我就是闷了……”十爷疼得嗷嗷叫,却一点儿也不敢反抗。
“回去养伤去,听到没有!”
“是,是,九哥别揪了,疼!哎呦……”
粘杆处人顶着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其色的面瘫脸,再次吐槽:果然,不对劲的不止我家四爷和那只胖乎乎的跟耗子似的,据说芯子是廉亲王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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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杆处表示:必须维持面瘫的碉堡压力很大啊,要是笑出来四爷会让我们变成炸碉堡的啊!)
九爷的大政方针得到了粘杆处的完全贯彻落实,这天,绝望的纪天虹捏着一包药粉,抿着嘴唇,颤抖着把那倾注了自己全部希望的白色药粉倒进了云飞的茶碗里。
展云飞的痛苦只能借酒消愁,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口里不断念着“映华、雨凤……”
纪天虹闪着一双温柔的眼睛,轻轻端上了茶碗,紧张地看他喝完,心里不断念叨:“云飞,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你只要把我当成你的小影子就好……”
药铺里,萧雨娟摇着萧雨凤的肩膀,眼睛里几乎冒火:“你清醒清醒吧,那是展云飞啊,是展家的人!他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他想把我们全家都害死吗?你疯了吗,你怎么能爱上那样的人?”
萧雨凤捂着耳朵,痛苦地不停摇头:“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你醒醒吧,那个展云飞没准是看中了你的美貌,想骗色呢!”
“不,不会的,慕白不会做这种事的,我不相信……”
……
床铺上虚弱的萧淑涵听着两个女儿激烈地争吵,再看看怀里重伤未醒、气若游丝的小女儿,忽然觉得好茫然,鸣远死了,自己的天塌了一半,一家人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好不容易遇到个好心的“苏慕白”,竟然还是害死丈夫的凶手的儿子……
为什么会这样?
曾几何时,她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府的大格格,奴仆成群,锦衣玉食,从来没有为生活所困扰;跟鸣远离开那个肮脏的,令人伤心的繁华的牢笼后,建了寄傲山庄,有了可爱的儿女,一切都是那样的美满幸福……
可是,当自己带出来的银钱花完之后,家里陷入了困境,只得借债过活,鸣远是多么高傲的人啊,为了自己一家,一次次卑躬屈膝去展家的钱庄借债,最终却因为这些债务失去了性命……
萧淑涵不知不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满是皱纹,坑坑洼洼,明明那些贵妇这个年纪还是美艳动人的……她才不到四十岁,却已经这么老了,这么难看了,她是什么时候变老的呢?
萧雨娟与萧雨凤的争吵终于告以段落,萧雨凤崩溃地推开萧雨娟,一把抱起苏慕白留下的全部银钱,发疯似的冲向了展家——她要亲眼确认,她的“慕白”有没有骗她!
展家留在老宅的仆人本就不多,再加上今晚纪天虹有计划,将他们都打发了。
萧雨凤直接冲进了内院,一把推开虚掩的卧室大门,就见到凌乱的床铺上交缠的两具的身体……“不——!”雨凤凄苦地大叫,晕倒在了展家的卧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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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十二阿哥的大床上,八爷正在跳来跳去练尾巴的柔韧性,那天抽筋让老四看了大笑话,八爷憋屈地下决心:要练出比松鼠更有力的大尾巴,目标是能用尾巴缠住老四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然后狠狠挠他!
——八爷,您就这点追求啊!
四爷一边计算着他下次扭到尾巴的时间点,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粘杆处的消息:“展云飞心有不忍,最终同意收了纪天虹;萧雨凤把钱全部还给了他,并发誓还完钱就杀了他。”
“还真是比三哥那些风花雪月的话本还精彩……”八狐狸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毛毛尾巴划过一圈灰色的弧线,“对了,那个一往情深的费全保派人去接他的‘初恋情人’了吧?”
四爷点头,把纸点火烧掉:“费全保这边先不动吧,毕竟二哥那肚子越来越大了,大哥一时分不开身,而且三哥七哥也快成亲了。”兄弟们都备了厚厚的贺礼,他得备两份——谁叫狐狸弟弟是他养的呢?
“爷不管,反正小九小十已经报了仇,后续都是你的事,”八爷空中前滚翻,落回弹性良好的床上,再次跳得高高,“不过爷得提醒你,那个珍妃禁足够久了,令妃也得瑟了好一阵子,该恢复后宫的‘平衡’了吧?”
“珍妃……再晾他一阵子,等二哥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四爷皱了皱眉,“反正永琪那头发没一个冬天是养不成样子的,宫里至少能清净几个月。”
八爷翻白眼,再次空中后滚翻:“有那个还珠格格在,可能吗?我可是听容嬷嬷跟几个小宫女说,还珠格格从宫外弄进了两个宫女,据说是她在宫外闯江湖时候遇到的‘朋友’,都是非常漂亮的丫头。,一个哭哭啼啼‘柔弱’得跟令妃有的一拼,另一个长了张狐狸脸。我看这小燕子,倒也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单纯’。”
四爷摇头叹气:“‘义女’身边的宫女,按理弘历是不能收的,但是景娴这个皇后的家世实在压不住后宫,所以下面嫔妃的情况是越复杂越好。反正只是两个宫女,弘历真要看上了,最多封个贵人常在——而且,你说狐狸脸,如果是你这种,弘历绝对看不上。”
“老四!”八狐狸不顾正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扑过来就要伸爪子挠人,忽然身子一歪栽,泪眼汪汪地摔在了床铺上,滚了好几圈,四脚朝天好不可怜,“疼……”
“尾巴又抽筋了?”四爷腹黑地问。
八爷痛苦地飙泪:“不是,是腰扭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白吟霜变三爷了,小猫小狗就变成小影子吧,反正都差不多,对不对?
第三十二章
兰馨公主府,胤礽挺着高高的肚子,继续蹲在院子里抽木头人玩儿,一鞭子下去抽翻脑袋,再一鞭子下去来个腰斩,看得周围一圈丫鬟小厮战战兢兢,回想今日京城流传的“乾隆二十四年十大不可思议之五”,年仅十一岁的六格格单枪匹马干掉了一个亡命之徒……心中泪奔:皇家的公主现在都这么可怕吗?
胤褆踮着脚尖轻轻走到自家太子媳妇儿身后,瞄瞄那排缺胳膊断腿的木头人,心里咯噔一下:保成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啊……
不对,应该说是没有哪天是好的,孕妇的脾气果然比九龙夺嫡的气氛还有变化莫测阴霾连连啊!
太子爷感到身后有人,直接一鞭子抽过去——胤褆一把抓住,虽然没被伤到,但是也跑不掉了,只能赔笑:“保成、我说……”
太子爷出乎意料地收起了鞭子,挑起高傲的凤眼,带着危险的妩媚:“喂,回来的正好,带爷去个地方。”
胤褆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果然,他家太子爷咬着牙磨出无冤无仇却怨恨满满得目标:“爷要去看小弘昼……他‘死’了。”
胤褆欲哭无泪,这才看见桌上放了一张白色的请帖,看抬头是给他的:老四,你家仅剩的两个儿子爷都想揍,怎么办?
“保成,你现在……生丧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小弘昼为了捞钱想出的损招儿,咱们就不去了,晦气!”胤褆好声好气地劝着气鼓鼓的太子美人儿,捏了捏那吹弹可破的腮帮子,“再说老四估计也不会去的,看不到他脸裂。”
胤礽一巴掌打掉胤褆占便宜的手,拎着鞭子抽请帖:“爷不管,爷要闷死了!再闷下去,小心爷受不了了直接掐死你一起做鬼去!”
胤褆抽嘴角:保成你这意思是掐死我你再给我殉情呢,是不是?
太子爷戳戳自己鼓鼓的肚子,第不知道几百次用漂亮的眼睛怨念地剐着胤褆,烦得简直扑过去恨不得咬人:“怀孕真是烦死了,你个流氓没事占个小姑娘的便宜干什么?”
完了,这回都开始无理取闹了……胤褆冤得简直是上天无处下地无门,心道你肚子里这娃娃又不是爷揣进去的——不过冲到皇阿玛那儿打官司求安慰求抚摸也没用,皇阿玛那比针尖还小的心眼儿永远都只偏在保成那边!
“保成,”可怜的胤褆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是爷不带你去,而是葬礼这事儿确实忌讳,你肚子里毕竟还有一个……”
“切,又不是真的葬礼,晦气什么?再说,要说晦气,谁比得过咱们几个借尸还魂的老鬼晦气?”看来太子爷真的闷得要抓狂了,毒舌一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贱招都出来了。
胤褆卷着舌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家太子媳妇儿忽然媚眼一挑:“要是你肯带爷去,上次你把爷买回来的戏班子扔出去的事,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提起这个,胤褆还想揍人,那是什么“戏班子”,有戏班子在八大胡同唱戏的吗?
不过,自家媳妇儿脸儿白白,下巴尖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模样还真是可爱的紧,就像以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太子似的,明明小的时候也会顶着一张又傲气又纠结的小脸儿拽着自己的衣角撒娇求糖葫芦……
自己要是告诉他忘记买了,这娇生惯养的弟弟一定会皱着精致的小脸儿,忍着汪汪的泪泡儿委屈兮兮地“威胁”要告诉皇阿玛;然后自己再把糖葫芦拿出来,塞到小人儿手里,就会看到粉粉嫩嫩的小脸上一瞬间阳光灿烂,但有话从来不会好好说的保成还要硬撑着忍着口水训斥自己“胆大包天竟敢欺骗太子”,趁自己低头认罪的时候飞快地叼走一颗糖葫芦鼓着腮帮子嚼啊嚼,这个时候自己再抬头,就回看见一只恼羞成怒红通通的熟包子……
于是,在太子爷的“恩威并施”下,怀中揣着不可告人的猥琐回忆的胤褆带着诡异的笑容再次掐了掐他家太子爷的脸蛋儿:“嘿嘿,哥哥带你去,保成乖啊,哥哥一会出去给你买糖葫芦吃~”
太子爷一鞭子抽过去,顶着如小时候一般高傲而纠结的漂亮脸蛋儿瞪人:“谁要吃那种东西啊,爷又不是小孩子……”吞吞口水,爷才不是嘴馋,爷只是因为怀孕了想吃酸的!
天底下最金贵的孕妇要出门,自然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把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性全部消灭在源头,要不然皇阿玛可能会把自家不是儿子的儿子给消灭在世界的尽头!
安排媳妇儿去换轻便的衣服,胤褆最后一次检查马车人手,结果真的发现问题了,车厢被不明生物入侵了!
雪白蓬松,迎风招展,比旗帜还招摇的毛毛尾巴,还有两只竖在半空中蹬啊蹬的后腿……大白天的这是见鬼呢,还是见鬼呢,还是见鬼呢?
胤褆猛然撂下马车帘子,对着明亮的大太阳呆滞状自言自语:“这‘富察浩祯’绝对是八字轻的压不住,所以才会鬼上身的……”
胤褆一把揪住那条雪白的大尾巴,使劲往外拖,果然拎出来一只卡住了的漂亮的白狐狸,狐狸四只爪子扑腾扑腾,似乎对这种倒吊的姿势很不满。
“你躲在这儿干什么?”胤褆把狐狸扔下来,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地眼睁睁地看着他原地打了个滚儿,好一会儿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
和珅怨念地抖了抖毛,转过脸直接说正题:“我是来帮你的。”我才不会承认我是施法的时候不小心绊倒结果又一头栽下去的呢!
胤褆审视着这只美貌度和狡猾值成正比的阴险动物,半晌不说话;和珅伸了伸弧线漂亮的脖子:“你家那位闷得难受了想出去看热闹,你怕的不是他看不到热闹回来跟你闹,而是怕他看到棺材想起什么‘生而克母’吧?”
胤褆抱着手倚在车源上,挑着眉毛看白狐:“我很好奇,你到底多大年纪了?”这种事四叔应该不会告诉你吧?
和珅扇扇蓬松的大尾巴,高傲地扭开脑袋:“问年纪啊……还真是失礼。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帮你给你家小太子找点乐子看。”
想到他们的目的地,尤其是聚焦的目标,胤褆抽了抽嘴角:“你说的不是弘昼吧……我记得,你说过你们不能对人动手?”
和珅纯良地眨了眨眼睛:“对于那种躺在棺材里的东西,我们狐狸的认知和人一样,叫做‘尸体’。”
胤褆:“……”
弘昼大侄子,你就稍微“牺牲”一下吧?哄得保成高兴了,你家那早就恨不得抽死你的皇阿玛也会记你一功的……功过,能相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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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府的大门正对的从来不是客厅,而是一个常年不撤的大灵堂。据说这气得他家皇帝哥哥从来不登门,有事——龙源楼,弘昼你个臭小子来接驾!
当然,前提是他家宝贝弟弟没有办丧事,要不然,就是“此人已死,皇帝有事也请烧纸”了。
和亲王钦点的坐骑——棺材,是上好的紫楠木做的,镶着一圈金边,看起来就财大气粗闪瞎眼。不仅棺材富贵,周围放着的一圈圈水果点心都是用上好的景德镇官窑瓷器盛着的,连准备给客人哭灵后擦眼泪的帕子都是内造的好料子……
你说说,和亲王都下这么大手笔了,来吊唁的能不大放血让和亲王把布置灵堂的银子都赚回去吗?
但是,和亲王毕竟是雍正皇帝亲生的,为了钱不要命也不要脸,但是也会使一些歪招来省钱省人力,譬如为了实现这沉重的紫楠木棺材的循环利用,咱们聪明绝顶但从来没把脑子用在正道上的和亲王竟然让人在棺材下面装了四个轮子,轮子周围有活扣,掰开就可以轻松推行,多方便!
吃完了糖葫芦的太子爷大千岁夫夫俩换了白衣前来吊唁,从和亲王府大门到灵堂,一圈圈人交了“勒索”后便推杯换盏吃东西,鼓着腮帮子啊呜啊呜努力把银子吃回来的间隙还不忘抹眼泪假兮兮地来一句:“……和亲王死得好惨啊!”
胤礽抽嘴角:“弘昼也不怕以后真死了没人哭得出来……”
胤褆翻白眼:“弘昼早就想好了,以后要给自己办‘喜丧’。”
胤礽摸鞭子:“我觉得老四会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胤褆还没来得及回话,旁边忽然响起一个冷得几乎掉冰渣子的声音:“没错。”
夫夫俩吓了一跳:“老四?”雍正皇帝上这里来自虐的?
一身素服的“十二阿哥”挎着一个白色的大包冷冰冰地站在他们身边,身上的寒气造福了所有参加“葬礼”的人,连棺材里的弘昼都没来由地狠狠打了个喷嚏,抹了一把脸,缩着脖子扒着棺材边儿自言自语:“……怎么忽然有一种皇阿玛过来的感觉,难道葬礼办多了,也能引来鬼?”
听到熟悉的声音,早就冷得受不了的八狐狸赶紧钻出包,后腿一蹬蹦到胤褆怀里,蜷成一个球儿瑟瑟发抖,灰色的毛毛脸儿都青了:大哥,冻死爷了!
胤褆同情地看着狐狸一身的鸡皮疙瘩,摸摸头摸摸头,弹了弹脑袋瓜子:“你脑子出问题了?明明知道老四肯定要气坏了,还跟他过来?”
那边同样被太子二哥摸摸头摸摸头的胤禛冷冷地扫过来:“是他咬着我的袖子把我拉进来的。”
黑线满满的胤褆不摸了,直接逮着胖脸掐一把:“……你这是自作自受啊!”
八狐狸欲哭无泪:爷只是想看老四脸裂,但是爷忘了他的脸裂了之后掉下来的是冰雹啊!
胤礽调戏完了胤禛,笑眯眯地提议:“好了,现在咱们就进去见识见识所谓的‘王爷生丧’吧?”
屋里的温度顿时又低了三度,胤禛面无表情地从胤褆手里揪过八狐狸的尾巴拎到自己怀里,而此时屋里已经演到了永璧那惊天地泣鬼神压轴大戏:“孝子碰棺”。永璧头上带着铁质的孝帽,含着热泪扑向棺材:“阿玛,您死的好惨啊——啊?”
屋里只听噼里啪啦一声声响,宾客纷纷大叫,胤褆下意识地揽着他家太子爷避让,顺手提溜了抱着八狐狸的胤禛,躲到角落——而哇哇大叫的弘昼已经超车而出了——不对,不是超车,是超棺材……其实,就是和亲王开着棺材,在自己家中超速行驶,以万夫莫当之势冲破人群撞烂门槛撞出来了!
棺材越过人群直直撞向大门,胤褆赶紧大叫:“关门!”
守兵反应不过,或者说为了不成为被棺材碾死的挡道冤鬼,迅速合上了亲王府的大铁门,紫楠木棺材砰得一声撞了上去,滴溜溜的轮子被撞下来一个,棺材砰得落下一个脚……鸡飞狗跳,烟消云散……
差点弄假成真的弘昼转着蚊香眼趴在棺材边上呕吐,而可怜的永璧已经半个人趴着栽进了棺材里,动弹不得,就留下一个瑟瑟发抖的屁股挂在棺材边上彰显着活着真美好的存在感……
棺材掉落的轮子溜溜地滚在了胤褆脚下,胤褆捡起来,目瞪口呆+哭笑不得——活扣不是简单被松开的,而是磨损得几乎支离破碎,隐蔽得几乎完美,任谁来看,都只会以为只是因为活扣坏了,永璧一扑,将棺材连带他阿玛全撞了出来……
“那个和珅果然是只可怕的狐狸……”胤褆不禁喃喃自语。
胤禛忽然转头,胤褆吓了一跳——正太脸气得黑漆漆一片,连眼白都看不见了——胤禛阴惨惨地问:“这是那个和珅干的?”
“这个……”胤褆正想着该怎么解释,胤禛忽然抱着狐狸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干得不错,帮我转告他,他上次找我借本钱开铺子的事,我答应了。”
“做老四儿子真惨……哎呦,保成你做什么?”胤褆龇牙咧嘴地捂着胳膊,保成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么尖的指甲掐人!
“你又跟那只狐狸精搞什么?”太子爷漂亮的小脸儿不比四爷白多少,同样阴惨惨地瞪胤褆。
“那只狐狸说他能帮爷逗你开心……”又被掐了一下,可怜的大千岁秉承着“君子不能跟孕妇动手”的准则,后退一步,纠结地继续龇牙:明明是老四的大笑话啊,保成你怎么不笑呢?
胤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忽然揪着胤褆,一边拖一边磨牙:“他好好的发什么疯,帮你逗爷开心?”
胤褆无语问苍天:我怎么知道?
窝在某处的白狐狸鄙夷地看着两人:“因为瑞希告诉我,对你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把你送到你家大哥床上去!”
鼓着腮帮子的小小的福康安看着身边掀来掀去的白色大尾巴,捏捏肉肉的小下巴,很是纠结:“……会说话的狐狸?”
伸手,拎过来,狐狸的眯眯眼顿时瞪圆了,小福康安满意地弹了弹狐狸鼻子:“我们好好谈谈吧,狐狸?”
说着,把狐狸塞进自己的袋子里,往背后一背,高高兴兴从梯子爬下了屋顶——瑞希为了“帮”他逮狐狸,把他搞上屋顶了啊!
喂喂,我说福康安你就不怕高啊!
作者有话要说:刷了几个小时只存进去一章,呜呜呜,为什么别人的好了我这边就卡着?
不好意思各位,分会送的,章节也会补的,等我后台抽好了就补上,晚上不出意外还有一更!
第三十三章
和亲王府上别出心裁的“生丧仪式”,第二天就传遍了京城,人们不禁惊叹:荒唐王爷果然是荒唐王爷,办生丧也要动静结合由内而外,用自己的性命刷荒唐的下限!
乾隆皇帝差点活活笑死在龙书案上,赶紧下旨让和亲王进宫,朕要“抚慰”弟弟!
所以,抚慰的方式就是,摸着弘昼头上磕出的红肿大包再次笑得前俯后仰直打跌?
弘昼用狗狗射线做“以眼杀人”状,委屈兮兮又愤恨不已:“皇帝哥哥,你也欺负我!”
“飞棺材,弘昼啊,京城的人都说你收不到钱以命要挟啊!哎呦,好弟弟哎,下次没钱了找哥哥要,别再搏命了哎!”乾隆从仰天大笑到捧腹大笑再到捶地大笑,下限直刷下下三路,笑得弘昼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整个人被阴森埋着,阴气不输怨魂了。
“皇帝哥哥,你给我钱有什么用,以后弟弟办不成葬礼了……”经过这一次,他的丧贴要变成京城最流行的笑话帖子了!他是为了钱不要脸,可是,这回不要脸也要不到钱了!
——有谁会愿意冒着被超速棺材碾死的风险上门割肉假哭的?
弘昼好肉疼啊,多么绝妙的招财点子啊,他简直比九叔还会cos招财猫呢!
等等,如果以后他不办丧礼了,那他以前那些“生丧贴”可就成绝版了,那些帖子宾客嫌晦气基本都扔他府上了,要是再过个十几二十年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