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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英雄以貌娶人[综](下)(89)

作者:路人小透明 时间:2018-07-13 13:29 标签:快穿 爽文 综漫 HP 超级英雄

  “好的!Lancer先生!”
  藤丸立香正激情昂扬地喊着,握着剑,虽是准备应对Lancer先生的考验。
  可是,她的肃穆表情还未来得及改变,脸上便突兀地映上了忽然摇晃起来的影子。
  藤丸立香愣住了。
  “Lancer先生?”
  “你怎么了……Lancer先生!!!”
  “玛修,快,去找医生!还有吉尔伽美什王他们,不对,跟上次醉酒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管制室。
  刚刚确定出坐标的第四特异点,凭空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
  不仅是第四特异点,已然修复成功的前三个特异点,乃至于后面,还未确定坐标的三大特异点,全部在一瞬间清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唯有迦勒底外的天空还是黑暗的,那奇怪的光圈也还停留在空中。
  这说明什么?
  以前发现的特异点尽数消失,却并不代表人理不再受到威胁。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个全新的危险系数超越S的特殊特异点。
  这个突然出现的特异点,将此前的所有特异点覆盖。
  只有一个可能性。
  覆盖前者的全新特异点中,扭曲的历史,牵涉的人物,影响到了之前的特异点的产生,直接牵涉到——
  “我……”
  “呃——呜、唔……难道!怎么可……”
  毫无征兆,罗曼突然痛苦地屈起身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字音。
  就在此时此刻,他所感受到的,是要将他这个人的存在抹消的没顶般的痛苦。
  不,不对……
  要被抹消的不是他,而是……所罗门!
  只是因为,如今的他不能算是真正的所罗门,所以,除了要承受剧烈得要让他难以承受的痛苦,他还能保持清醒。
  被新的特异点牵扯到的另一个人,情况比他更加糟糕。
  埃迪突然昏迷不醒。
  从他的脚踝边疯长出无数花的根茎枝叶,死死地将他缠绕。在昏迷之中,痛苦仍旧是少不了的。而他似乎又在抗争,以至于痛苦加剧。
  “……”
  “迦勒底的诸位。”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之客擅自闯入。
  勉强从摇摇欲坠中站直身子,花之魔术师咽下到了喉口的鲜血,目光在被花枝缠绕、神色痛苦之极的男人身上轻落,心口不免钝痛,紫眸中同样有痛苦闪过。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第138章 第二十二章
  【让遗失之国重现人间】
  这是他们一族传承千年, 也未经断绝的夙愿。
  何谓遗失之国?
  被历史埋没的,被世人曲解的,被明明应是“伙伴”的后人当做存在与否都并不重要的废弃之物遗忘的……
  ——只有他们。
  ——只有他。
  还铭记着的, 那个美好而又遥远的国度。
  来源始末若要追寻, 时间,就要追寻到千年以前了。
  曾经, 人间出现过一个名叫帕帕拉的国家。
  如果要说占地面积, 紧挨着当初的强大国家以色列, 帕帕拉的大小连以色列国内的一座偏远小城都不如, 只有可怜巴巴的一个王城, 王城里面,也只住着可怜巴巴的一万多人。
  不仅是大小,还是人口,还是繁华富裕的程度,帕帕拉这个国家似乎都不值一提,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任谁初次听说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小地方,都不会放在心上, 甚至会嗤之以鼻。宛如米粒一般微不足道, 全国的人口加起来也才这么一点, 军队的人数又能有多少?
  不用说, 这样的小国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临近的大国不以为然地吞并。
  被吞并,被践踏, 成为大国的国土,在这片狭小土地上生活的人们理应畏缩而饱受磨难,不出多少年,失去故国的他们就会彻底地忘记原先的那个弱小的国家,一切的痕迹也都会被遗忘……
  现实确实很残酷,但这便是历史必然导向的趋势,没有可奇怪的,似乎,也没有叹息的必要。
  按理来说,所有人都应当这么想。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帕帕拉并没有如此弱小地遭受他国的践踏,帕帕拉的人们也并非懦弱无能,整日惶惶不安,笼罩在时刻便可能被卷入战火中的阴影之下。
  是的,帕帕拉的国土加起来也比不过他国的一座小城。
  是的,帕帕拉的人民和国土一般渺小得不足为道。
  是的,帕帕拉没有军队。
  聚集在这渺小之国的人们,是背弃神的异教徒,是被暴政与重税压迫得无处可归的流民。
  他们是被神,被自己原本的国家抛弃的人。
  帕帕拉接纳了他们。
  从此,看似岌岌可危的城墙将无处可归的流离之人庇护在其中,那里就像是传说中没有苛政,亦没有不公不平,被安宁充斥的理想国。
  衡量一个国家的实力的那些因素,对帕帕拉而言,都是空谈。
  不是因为它根本不占据任何优势,而是因为,在这一方面,它占据了另类的“绝对优势”。
  它的底气,亦或者,帕帕拉的国民存放在心中的底气,来源于一个男人。
  面对外敌,不需要军队,也不需要向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祈祷,只要有他就够了。
  只有有他就足够了。
  他,就是——
  “我们的‘神’。”
  ……
  克莱恩至今都记得,父亲一字一顿地对他说出这句话时,四个字音拼凑在一起,在耳边铿锵激鸣。又仿佛化作了一柄铁锤,重重地敲击在他年幼的心头,荡出水波泛滥的涟漪。
  “克莱恩,我所说的这一切,你都要记在心里,一个字,都不能忘记!”
  父亲的双手捧住他的头,让他只能定定地看向前方,不能转动,更不能移开视线。
  因为激动,成年人手上的力道没能很好地控制住,有些超过年纪还小的孩子的承受范围。
  很痛,被按住的太阳穴的两边仿佛快要被撕裂。可克莱恩把嘴唇咬紧,硬生生忍住了痛呼。
  他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父亲,看清了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球中,迸发出了莫名让他感到灵魂战栗的光芒。
  那时的他不知道这光芒代表的含义,后来他知道了。
  那是疯狂,是狂热,是从千年前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一代又一代在历史长河中挣扎,努力,失败……积累了无数不甘与痛恨后,最终传递到他眼前的“执念”。
  初时见到这光,克莱恩就被感染了,这便是他能够忍住疼痛,目不转睛的原因。
  他无比认真地聆听父亲的话,并从中觉察到了传承的气息。
  事实也果然如此。
  父亲把他叫到面前,就是为了告诉他,自己家族的秘密。
  他们体内的血脉,来自于千年前便已覆灭,如今已少有人记得的国家。
  他们的先辈,是那个国家覆灭之后,隐姓埋名远渡他国的幸存者中的一脉。
  那是多少年前的仇怨了。
  岁月荏苒,过渡了无数次生死的轮回,到如今,那个国家的遗址残骸都早已在风中沙化,在城墙曾经矗立过的地方,找不到任何当年的痕迹。就连同是帕帕拉后人的其他家族,要么没用地断了传承,要么泯然众人,亦或是被世俗之人同化,抛弃了国家灭亡的仇恨……
  可是,克莱恩的祖先,克莱恩的父辈,包括现在的克莱恩自己,也依然铭记着当年的一切。
  “叛徒!”
  克莱恩听到父亲咬牙切齿的唾骂。
  “他们都被安逸的现实腐朽了,遗忘掉故国的美好,漠视掉祖上受到的恩惠,以为抛弃仇恨,过去便与现在的他们无关,就能够安然地享受吗?”
  “何等的悲哀啊!如果连我们都遗忘了,还有谁会记得被虚伪者涂改过的真相,还有谁,可以——”
  重现帕帕拉昔日的荣光。
  这就是克莱恩的家族代代相传的夙愿。每一个家族的子弟,都会把这一夙愿融于骨血,尽一生之力去完成它,即使为此身死,也心甘情愿。
  如果这一代的人都没有找到希望,都在生命终结之时失败了。没有关系,他们还有下一代,终有一天,这一个夙愿——不,这一个执念,一定会实现。
  这里,或许会让听者产生一个疑问。
  这个叫做帕帕拉的国家,就算还在的时候多么辉煌,如今也成为历史的尘埃了。再大的恩惠,再深的仇恨,对于活着的人——还是当初活下来的人的后代子孙来说,都没有直接的关联。
  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呢?为什么还要为一个死去了的国家搭上一切呢?
  选择“背叛”的后人们大概都是这么想的。在他们看来,这也称不上背叛,反倒是每一代人都如此固执不休的那个家族的人,才像是发了疯似的,做着没有任何好处的无用功。
  “愚蠢的人,怎么可能明白。”
  “我们为的不仅仅是帕帕拉,而是建立起帕帕拉的伟大的王。为王复仇,为给予我们只有梦中才能得到的家园的王报仇!他怎么可能死去,他怎么可以死去?如此强大,如此宽容的王啊,他理所应当高坐在王座之上,而不是,独自一人……”
  克莱恩又看到了出现在父亲脸上似是痛恨,又似是悲痛的表情。
  ——真奇怪啊。
  小小的他心里疑惑地想,但是,不知为何,竟然又十分期待。
  父亲给年幼的克莱恩看了传说中关于那个男人的仅有的描述,然后告诉他,这些都是错误的,除了男人是帕帕拉唯一的君主之外,全都是污蔑。
  活在千年前的人,也死在了千年之前。
  年代隔得实在太过久远,他被世人所憎恶恐惧,只需要浮于表面的那些符合魔王之名的恶行记载,就已经足够了。相反的,若是要被后世之人尊敬,或者仰望,崇拜,所需的便是更为深刻,堪称震撼的“真相”。
  “帕帕拉不需要军队,因为,他一个人就能抵挡千军万马。”
  “他从神的手中救下了苦难的子民,用一座与人间格格不入的城池将人民庇护。那一座城,那一个渺小的国家中,没有灾难,没有威胁,没有饥饿,人人亲如兄弟姊妹。”
  徐徐而来的话语里带起了明显的情绪起伏,先前便已在克莱恩心头扎根的光芒,由此陡然大放。
  灵魂震荡的感觉又来了。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他喃喃地问。
  然而,问完,他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质疑——父亲的愤怒对向了无知的他,大声斥责:“克莱恩,听听你说了什么蠢话!我们的王确实存在,此时站在这里的我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随后,成年人饱经风霜的脸上,又浮起了温和的神色。
  温和掩盖不了浑浊眼球中的锐利,这道凌厉的目光看穿了隐藏在幼子胸腔之中那颗颤栗不已的心,所以,才让满意的温和显现。
  “没错,我的孩子,不要质疑,从受到恩惠的祖先那里得来生命的我们,要将此生的信仰全都奉献给王,哪怕他已经死去。”
  “信仰……”
  “我们这一族的人,都要永远铭记。”
  “永远,记住……”
  忽然,父亲把他抱了起来。
  男人抱着他,走出深嵌在地底的密室,从两面墙壁千疮百孔的通道,走到空隙最为宽阔的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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