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84)
说着指指这,看看那的,仿佛面前的不过是一具十分具有欣赏价值的展览品,指着还完好保留着的裤子,笑道:“那儿是不是更壮观?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卖力,是不是给你那儿都玩儿烂了吧。”
倏地露出十分懊恼的样子:“我回去一定好好处罚他们,怎么能把我宝贝弟弟的这么金贵的地方给折腾烂,要知道没了那里,你还怎么勾-引人,还怎么享受男人的疼爱,还怎么yu仙yu死?”
第122章 第二十五夜 霄的“问候”
第二十五夜 霄的“问候”
“我记得前一晚你还和煦鸳鸯戏水做的来劲儿呢吧,怎么人家煦出门还没多久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找人喂你?”霄上前,一把擒住熔夜欲扯过薄被遮掩的手臂,死死的禁锢着。
“下次见了煦得好好跟他说说,得给我这唯一的弟弟好好喂饱了,至少得等到他出门回来,别总是这么饥不择食甚至连时间地点都不选,真是脏的可以!”
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随即却是愈发温柔的深情,仿佛面前的真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一般。
“让我想想,当初不过是煦回头是岸的玩儿完了你,也觉得你实在脏的要命所以来找我,而你呢,我们在屋内柔情,你也不虚度时光的在屋外享受,还是在泥土地上,都不嫌石子儿咯得慌,”霄同情的看着熔夜,“不过当时你那声音,连我听着都销-魂,瞧那一声声叫的,响亮急了,果然是三个人一起上挺让你爽的啊。”
在被霄一把擒住禁锢的刹那还时不时微微抖动的双手却突然平静,一场场一次次无止境的噩梦不但清晰的在眼前重叠,更是被霄讲的绘声绘色,曾抱有的小小慰藉,哪怕只是牵强的借口,或许他不知情,或许并不是霄的注意,或许……
而如今看来,竟是自己如此可笑,如此可悲……
灰败的眸子毫无焦距的迎上霄,一直面无表情的苍白脸蛋却突然微笑起来,只是如此绝望,如此凄凉,那双空洞的眸子明明干涸苍白如此无力,却是一声声压抑的、低沉的、声嘶力竭的哭泣,没有泪水,却早已泪流成河。
而熔夜的神情对霄来说却是最为甘醇美味的酒浆,越是陈旧越是香醇,一如想在,不过几句话,就能闻到让人飘飘欲仙的醇香,让人心旷神怡,自醉,宁醉。
“你说——”故意拉长了音调,霄附耳于熔夜颈侧,温言细语,“若是凌煦知道了你这么人尽可夫,十足的biao子的本质,还看到了你一身这么辉煌伟大的战果,你说,他还会喜欢你么?哦不,准确的说,他还会闲来无聊找你消遣么?你说~他会不会觉得脏啊?”
气墙不知何时弥散,熔夜迎视的目光不经意的垂下,却意外的对上了那双幽蓝的凝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更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开始听的,可此时此刻却是不折不扣的眼见为实辩无可辩,也无需辩解,震惊,错愕,满脸的不信,复杂,痛苦。
昏暗唯有月色的屋内,熔夜突然无声的笑了,好似多日来牢牢凝固在脸上的厚厚面具一片片龟裂破败一般,碎落一地,响彻了夜色。
凄凉,绝望,自己终究是放不下,无论怎样自欺欺人,无论怎样勉强视而不见,可却无法将他从自己的心中抹去,因为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然存在在自己灵魂深处,融入骨血,爱且恨,却怎样也无法放下。
一如当初那七彩的琉璃珠,自己毫不犹豫的忍着生生从肉身上剜出灵魂的痛苦将他取出,即便他如何对自己痛下杀手却始终想把它送给他一般,早已无法自拔避无可避了……
而如此肮脏不堪的自己,别说是原本就不爱的他了,就算是两个深爱的人都无法毫无芥蒂容忍和接受吧,而且他,还有自己的妻子,一个美丽大方、妖媚却不失端庄的女人……
看着熔夜的绝望悲凉,霄笑的愈发柔和美艳,仿佛一株盛开的罂粟,妖醴致命。
突然在熔夜耳边耳语了几句,猛的回头,冲着凌煦倏地扬手。
怔愣在方才所闻中还无法回过神来的凌煦根本没有察觉霄的一举一动,只是直直的看着熔夜,虽然言语无法企及,身形无法企及,可他仍希望自己的一份执着能将自己的亏欠和深深的爱意传递给熔夜。
自己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也从当日燎风的只言片语中多多少少猜出了几分,只是自己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不是自己介意,而是自己无法想象那个冷漠高贵骄傲的熔夜如何能面对这不堪的种种,而若是他无法面对,又会怎样?自己根本无法设想,更不敢设想!
他只要他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还能拥有,活着就还能弥补,活着就能够忘记,过去的都让它过去,他只要他从现在起永永远远的只在自己身边,不求他付出,只求他能不再躲避、能接受自己的爱,足矣!
而如今,最担心的事变成了事实,让他如何面对?!让他如何承受?!
而自己又该如何抚平他的伤痛?……不再让他伤心、不再让害怕?……
手起剑出,一袭寒光在夜色中异样冷冽,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凌煦袭来,而凌煦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毫无保留的投在了熔夜身上,那个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笑的凄凉绝望的爱人。
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凌煦开始手足无措,自己早已不敢奢望爱人主动的接纳自己,能不拒绝,这便是对自己最大的让步。
顾不得熔夜一脸焦急惊恐,顾不得熔夜一脸诧异之后的决绝,倏地眼前一暗,几缕灰色的发丝随着快如疾风的动作扫过凌煦的脸庞。
那是一个背影,一个只来得及看清轮廓的背影,随即怀里一沉,凌煦本能的收紧手臂将人整个儿抱住,低头,来不及欣喜熔夜竟没有拒绝自己的怀抱,便被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震的手脚冰凉,仿佛全身的热气和生命力都随着熔夜不禁敛起的眉头消散的无影无踪。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武器,同样急速坠落的身体,同样的一剑穿心!唯一不同的,只有凶手从自己变成了霄,而此刻抱着他的,从捷烈变成了自己……
“不!!!”明明可以避免,只要自己再警觉一点,只要自己再小心一点,明明可以避免的!!为什么又要在他面前上演这一出无论如何费尽心思都无法忘记却也无法弥补的过错!!
通体幽蓝的长剑出鞘,因为主人的悲愤绝望而不住的悲鸣。
“煦,好好抱着,别轻举妄动!”霄看着瞬间双目赤红的凌煦,赶在他因疯狂而迷失心智之前出声警告着,“要是不趁现在好好抱抱,缅怀缅怀,以后,恐怕还真没什么机会了~”
凌煦哪肯听他在那儿废话,身形微动刚要一剑了解了他,却在看清他手上的东西时猛的一僵,不敢再有动作。
霄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珠子,不大不小,恰好能整个儿握在手里,虽然相较于从前暗淡了不知多少,可依旧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自内而外闪烁的微弱光芒,七彩的,琉璃般的颜色。
虽然看着把玩着手上的七彩琉璃珠,可凌煦的一举一动皆在霄的注目之下,余光中瞥见他瞬间僵硬的身体,霄悠闲自在的转过脸来面对着凌煦,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疯狂的弧度,仿佛大快人心却不得不压抑的酣畅淋漓。
“我也没想到,这么个宝贝玩意儿竟然能被我随手捡到,啧啧~”若有似无的瞥了眼精神萎靡却还有神识的熔夜,“看来即便如何厚着脸皮强塞给人家,人家都不愿意要呢~可怜~可怜呐~”
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枉然,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但凌煦无从选择,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辩解,而是争取一切时间来救治熔夜!
而这,也是霄敢如此明目张胆来这众族王者云集的地方而有恃无恐的原因,即便不幸落败,只要有手上的珠子在,至少凌煦定会拼死抱自己周全,而他这份孤注一掷的拼死也是霄最不愿看见的,这颗珠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越重,则证明他对自己的爱越淡,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他唯一的弟弟!
正是因为自己如此相信从不怀疑,打从一开始就毫无保留的将一切告诉他,甚至在走投无路之时还傻傻的相信他的帮助,苦苦等候他的好消息!!
而他,自己唯一的弟弟熔夜,则打从一开始就抱着要拆散自己横插一足的想法!他已经从自己这里抢走了这么多,无论是力量,身份还是地位,为什么连这最后的、仅剩的一点点的真爱都要毫不留情的从自己手里抢走?!!
为什么?!!
既然是他先无情,就怨不得他霄不顾念兄弟情分而无义,既为孪生,凭什么同样的力量你拥有得而我却拥有不得?凭什么同为尊贵的大天使而你拥有众人的仰慕尊敬而我拥有不得?
凭什么连别人的爱人你都要插手夺来而不允许我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即便心中惊涛骇浪而面上,霄依旧的从容悠闲,把玩着手里的珠子,漫不经心不紧不慢的缓缓靠近。
第123章 第二十六夜 霄的“问候”2.0
第二十六夜 霄的“问候”2.0
“留下它,滚!”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来,看着不断走近却摸不清他情绪的凌煦不敢轻举妄动,此刻自己的力量不过曾经的一成多点儿。
而霄,好歹也是位及大天使,即便在七个大天使中实在逊色技拙的不止一点点,可却足够和此刻的自己一搏,而自己还得顾念这熔夜的安慰,况且今非昔比,比起曾经的大天使,此刻的霄更是一个经历诛神阵和缚神阵的堕落魔神,到底实力如何,连凌煦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煦,虽然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认真的看着我,好好跟我说说话,可是——”紫罗兰的眸子中暴虐的气息一闪而过,“现在能谈条件的并不是你,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因为早已死过一次而时间停止的身体,即便是命中要害却也没有理所当然的反应,脸色虽然苍白的厉害却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原本便没有了什么血色,应该伤及心脏而汹涌奔腾的鲜血却缓慢的可以,仿佛半天才一点点渗出稍许一般,缓缓晕染了一袭黑衣,留下一圈圈的深色印迹。
“啧啧~真是奇了~”霄俯下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熔夜的伤口许久,恍然大悟,“我就说呢,对于人类身体的你来说,神族的触碰简直就是剧毒,更何况……”
一言未尽,却莞尔一笑:“原来你早就不过是个死人了,这么执着的想要活着是为了什么?莫非你还抱有什么非分之想?”
“放下你手里的东西,立刻滚,我保你此刻走可以安然无恙。”毫无起伏的声音听不出凌煦的情绪,却足以让每一个从战火和尸骸中爬出来的人问道死亡的气息。
一手托着熔夜的背,一手环住熔夜的要,幽蓝的长发无风自动,深邃的眸子赤红一片,那是凌煦魔化的象征,可明明因为魔化获得强大力量而与此同时失去的意识竟还清晰的残留着。
空气中夹杂蕴含的魔法粒子被一股力量吸引着,如飞蛾扑火般纷纷急速聚集在熔夜的伤口处,过于巨大的数量让汇聚的地方闪烁着些许微弱的淡蓝光芒。
而熔夜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也渐渐平复,虽然原本出血量就不似平常人多,此刻更是流的缓慢,只是微微的渗出稍许。
没有理会凌煦的威胁和极力压抑的盛怒,霄上前,俯身,没有丝毫重量感的一手搭在熔夜肩头,固定住他的身体,一手握住剑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无预兆的将剑尽数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