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26)
紧握交合的手将熔夜顺势尽数拦在怀中,一直被冷落空闲的手此刻仿佛老马识途般覆上熔夜腰侧的min感地带,隔着粗糙的布料轻重拿捏得当的摩挲着。
===不能详细描写,不能详细描写,呃,老地方orz===
“唔……”
凌煦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的举动便被一声虚弱无力的闷哼打扰。
闻声,熔夜仿佛触电般猛地一惊,身形一怔急忙将凌煦猛地推开,无法掌握好的力量让自己也不禁连退两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凌煦还来不及欣赏爱人羞赧的神色,熔夜便神情一凛,瞬间煞白了脸孔血色全无的俯身蹲在女人身边。
女子无意识的浑身颤抖不住抽搐着,原本白皙的皮肤蒙上了一层灰败,眼角唇上泛着青紫,露在衣袖外的纤纤玉指此刻已是乌青紫黑一片。
细细查看一番这是中毒的症状无疑,可是浑身上下除了被硬生生这段却依旧皮肉相连的断臂没有一处外伤,这毒从何而来让熔夜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毒源就无法查到线索,没有线索就无法解毒,无法解毒就不得不看着母亲再一次离自己而去,当初突然病逝自己无能为力,而此刻自己依旧是束手无策……
“那四个恶魔……”好似明白熔夜心中的疑惑凌煦突然开口道,低着头没有看地上因痛苦不住抽搐的女子,也没有迎上熔夜困惑莫名的眼神,“魔族上下无论高低贵贱族类差异皆带有体毒,低等恶魔无法控制,亦可说故意放纵通过体ye传播,交huan是一种常用的手法……”
低沉魅惑的磁性声线依旧是如此的悦耳动听摄人心魄,可此刻却让熔夜瞬间如跌万丈深渊浑身僵硬的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轻叹出声,不是疑问也不是坑定,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低语呢喃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
“不是的,你听我说……”
凌煦猛地上前一把紧紧的禁锢住熔夜的双臂,好像自己如果不这样做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孤傲高贵不可侵犯的男人仿佛就要瞬间支离破碎一般,融入夜风分散到自己再也无法企及的地方,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去抓住去握紧依旧会从自己指尖溜走,依旧是无法改变的徒劳陌路。
凌煦好怕,前所未有的恐惧,抬头上前想要解释想要挽回,焦急担忧的目光依稀还能见到方才低头极力隐藏的自责和追悔,只是此刻的熔夜再无心情细究。
“她是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无私关心我照顾我的人,也是我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低垂着眉眼静静的看着脸色已然青白的女人,淡淡的口吻低沉呢喃,波澜不禁仿佛置身事外冷静的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生命的逐渐流逝:“来到神魔大陆,我自始至终的目的只有一个……”
平静的抬起头直视凌煦,也无视他焦急无措的目光,墨色的瞳仁明亮如镜,清澈如水:“就是想找到起死回生的办法,即便是找到妈妈和明的来生也好。”
“我知道你可以。”平静的凝视着凌煦,墨色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波澜。
凌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没有歉意,没有肯定也没有拒绝。
“你可以救她的是不是?”熔夜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继续追问,淡然的口吻深信不疑,“只有你能救她……只要你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好……”
闻言凌煦苦笑,许久抬起低垂的眉眼,英挺明亮的蓝眸中刹那光华流转,转瞬即逝的波光击破了淡漠冷然的伪装,太过复杂的情愫如同硬生生被堵住的千言万语让熔夜心口一紧,措手不及的钝痛:“凌煦……”
凌煦转身,周身散发着一波波稳健且满含内息的灵力吹散一室浮尘,漂亮的唇形微动默念着冗长繁杂的咒文,古老繁复的文字仿佛被磁铁吸引的铁器一般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凝成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剑。
单膝跪地长剑凌厉流畅的一挥便扎进女人的胸口,没有流血也没有痛吟,连包裹在女人身上的衣物也不见有丝毫破损,只是剑身的白光渐渐减弱自胸口流泻而入。
单手附于光剑紧握,即便一箭穿心也没有伤及女子分毫的光剑,却将凌煦的手掌划的皮开肉绽,破损处皮肉外翻狰狞不堪,刹那血流如注。
第39章 第三十九夜 孤枕眠,影缠双
第三十九夜 孤枕眠,影缠双
殷红的鲜血随着银光倾泻而下融入女子的血肉,白光逐渐减弱直至被倾泻而下的鲜血所掩盖。
随着光芒的消失女人的气色却越发好转,面庞虽依旧苍白毫无血色却也不见青白,指尖的乌紫也逐渐淡去只依稀留下些许灰败,恐怕元气大伤后得需要些时日才能养回来。
凌煦的额前已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熔夜虽不知此举到底意味着什么亦或者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可从方才凌煦的欲言又止,到此刻一向高傲强势不可侵-犯-亵-渎的男人竟为这个看似简单的举动尽显疲色,熔夜不禁担忧,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刚要上前,却见凌煦猛地起身,随手抹去额上的汗珠,一脸的平静淡然让人摸不清情绪:“毒已经解了,只是彻底清除还需要几位草药,我见回来路上精灵族的村口有些,你去采来捣碎了药汁给她服下就好。”
最后看了眼依旧昏迷的养母和看似若无其事的凌煦,熔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留下妈妈和凌煦去村口采药去了。
对于关心和担忧他们都不善于表达,亦或者说从不急于表达,总认为来日方长,总想着或许有那么一天不需只言片语便可水到渠成。
只是他们从未曾想过,当那一天到来,当担忧和害怕不得不说时,一个早已畏惧不信情冷心思,而另一个即便在如何积极主动悔不当初,千言万语已换不回一句随口的应和。
见熔夜愈走愈远的凌煦再也无法维持平静,冷着脸转身,一脸阴霾的死死盯着依旧昏迷的女人,一身自内而外散发而出的肃杀之气足以让四下所有活物退避三舍。
换血去毒时顺着灵络顺道探查了一下女人的神识,所有的记忆开始于魔域内荒城的yin辱结束于对自己的最后一瞥,至于其他却空白一片。
可即便是失忆,在记忆的深处也依旧会留下一星半点的残影碎片,可这个女人的神识记忆太过干净规整,若不是真的生于记忆开始的刹那便是对神识灵力的操控力远远凌驾于作为探查者的自己。
在神魔大陆上灵力操控能与自己不相伯仲者已实属不易,千万年来也不过屈指可数寥寥无几,更何况是要远远高于完全凌驾于自己的力量之上,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若不是,熔夜口口声声的叫她母亲,即便是投胎转世在塑性体也不可能一夜成人。
而从神识看来只剩唯一的选择,这个女人是在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地点凭空冒出来的!
如此蓄意图谋意欲为何,凌煦不敢往下深究,他怕难能可贵到手的幸福幻灭。
越想凌煦的神色越发凝重阴沉,盯着女人的眼神仿佛恨不能立刻把她抽经扒皮永绝后患,可紧握的双拳却极力遏制着自己不要冲动。
碍于熔夜此举一出便将两人间的一切可能都断送了,他等了这么久花费了那么多心思不惜一切代价,他不想为了这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功败垂成。
一切等这个女人醒了问清楚再说也不迟。
凌煦不断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事情关乎熔夜却还是让千军万马兵临城下依旧处变不惊的魔尊慌了神,乱了分寸。
不久后,女人悠悠转醒,恰好迎上凌煦一脸的冰冷,依稀还记得昏迷前最后一个身影。
想到自己的样子尽数落入此人眼中的女人不仅羞红了脸,青白的脸色上硬是泛出些许红晕。
想要道谢,可稍一动身却被右臂传来的尖锐疼痛再次煞白了脸,冷汗直流的苍白容颜不忘极力挤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谢谢。”
作为精灵一族,虽没有精灵王燎风杰列那般倾国倾城雌雄莫辩的精致美丽,但姣好的容颜伴着病色的苍白也不失楚楚动人我见尤怜的风情,脆弱的神色、极力支撑的强颜欢笑足以激发所有男人的保护yu,可凌煦却始终冷眼旁观。
“你是谁?一个低等精灵怎么会出现在魔域荒城?是谁派你来的?来这里接近熔夜有什么目的?”
一连串的问题炮弹似的发出,幽蓝的眸子一片冰冷如猎鹰般死死盯住敌人警惕着,伺机找出破绽一举歼灭。
本只是礼貌的道谢却没想到换来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的女人诧异的抬头,被心仪的如神一般俊朗伟岸的男子如此质疑、甚至是被像看敌人一般的注视让女人挫败至极,一时间怔楞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女人沉默不语,同时竟然难得胆大的敢与自己对视,还依旧一脸的平静,凌煦心中警铃大作。
以为自己的猜测被证实,虽然杀了她定会惹得熔夜生气,可他绝对不允许世上任何一个可能危害到熔夜的事物存在,即便只是个可能性,他也会不惜一些代价的将其抹杀。
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立于榻前,伸手起落间伴随着雷霆之势,紧扣着白皙纤细脖颈的手指肉眼可见的一分分的收紧,幽蓝的眼瞳好似地狱深处的业火,冰冷却烧的寂静却汹涌,略薄而显得薄情的唇瓣微微上挑,划出一抹危险嗜血的妖媚杀意。
本就苍白的脸蛋瞬间窒息的青紫,菱唇大张却吸不进一丝空气,仅能活动的左手慌乱无措的拍打着面前如铁一般纹丝不动的手臂,身体本能扭动挣扎,双脚也无意识的踢着地,不消片刻动作便开始凝滞无力。
可成败间凌煦身形猛地一震,浑身僵硬好似无法控制般直挺挺的侧身栽倒在地。
如蒙特设的女人顺势向另一侧翻滚了两圈,随即撕心裂肺咳嗽着,重逢久违空气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上气不接下气,大力的挤压好似上了喉咙,喘息间喉间解释粗重的撕扯声。
顾不得一身的伤痛,顾不得还没有理顺的喘息,劫后重生的女人连滚带爬的一点点挪向大门,仿佛生怕那个莫名其妙起杀意又莫名其妙停手的男人在一时兴起的杀了自己。
可废了好半天功夫才狼狈爬到门边的女人却停了下来,回头好似留恋的一眼,眸中竟满含担忧不舍。
凌煦虽莫名的瘫倒在地,好似突然失去身体的控制权似的一动不动,可却没有失去意识,幽蓝的眸子依旧锐利冰冷的紧紧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眉头紧锁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虽看不出什么异常额上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女人见状,无视凌煦凌厉仿佛恨不得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眼神,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般一脸的担忧,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竟跌跌撞撞的向凌煦的方向连滚带爬的挪去。
“滚。”见状凌煦双眸愈发清冷,可口吻却平淡无波,一如此刻平静死寂的俊颜,看不出丝毫情绪。
女人身形一震,但随即继续向凌煦爬去。
“别让我说第三遍,”凌煦语气淡然,目光也不再凌厉,反倒是收回目光欣赏着破旧屋顶上的斑驳,“滚。”
好不容易费尽力气的移到凌煦身边女人不禁累的气喘吁吁,顾不得自己休息,喘了口气执意附在凌煦身上,想要查看男人的伤势,而好巧不巧一心担忧两人相处不洽,所以一路飞奔匆忙采药而归的熔夜,恰好看到这充满歧义的一幕:母亲衣衫不整香-肩-半-露(摸爬滚打一路爬过来蹭乱的)的趴在凌煦身上喘息不止(匍匐前进体力透支累的),而凌煦也衣衫凌乱(被女人检查伤势翻的)的和母亲纠缠在一起(凌煦是被动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