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7)
当然,这样的生存方式也是有利有弊的,很多生物是唯利是图,而魔族更多的是唯力是图,所以当他们发现另一个更加有力量且更能给予他们力量的存在时,他们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挣扎,就会直接选择倒戈听命。
这便是魔的本质,一个源于欲望并完全由欲望所支配的纯粹的存在,而如今……
看着眼前可以说的上是最为常见、也是最低级的魔物,居然敢如此大摇大摆的来到人间大陆,虽说魔族狂妄好战毫无收敛,可是却也有着比任何生物都更加敏锐的对位置危险探知的本能,想到这儿皓不禁眉头皱得更紧:“未得魔尊号令,你们就胆敢在此肆意妄为!说!你们的主使到底是谁?”
第9章 第九夜 暗潮
第九夜 暗潮
自胸口魔元处分散出一丝灵力,经手臂、指尖传至魔物头部,融入经络充盈四肢,如过电一般再猛地震荡。
一声凄厉的嘶吼,魔物目眦尽裂,壮硕的身体抖如筛糠,神经撕扯带来的疼痛是谁都无法忍受的,可即便被皓的力量所震慑,虽然身体本能的畏惧颤栗甚至痉挛抽搐,但那本应该痛苦、露出畏惧之色的脸上,那一双墨绿的瞳仁中,却折射出一道道嗜血贪婪的光芒。
“说!哑巴了不成?!”看到魔物如此怪异的神情,皓有些焦躁,心知事情不对,但想要再加些力道逼问,却估计魔物的承受能力而犯难。
再加一份力,这魔物恐怕就会因魂魄无法承受而化为灰烬,这点认知不但皓有,魔物也同样有,对于危险的感知,当事人远比旁观者清楚得多,更何况是本就在这方面格外得天独厚的魔族。
可是这个魔物,表现的实在太奇怪了。
倏地,好像察觉到了些什么似的,皓猛地用力捏碎了魔物的颌骨,意料之中的结果,让琥珀色的眸子蒙上了阴霾。
刹那间,紫光微闪随即融入夜幕,皓转身走回营帐,身后魔物不再,唯有一地大小均匀的碎块,和空气中突如其来的腥甜。
入夜,神魔大陆上处处死寂,无论此岸还是彼岸。
这是个神寂魔隐的时代,在不知多遥远的过去,被多少种族所期待的和平,来的太过突然,累世的战火于一夜之间光辉尽掩,风过无痕。
若是在五千年前有人告诉他会有这么一天,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此人斩于剑下!
而如今……
千帆过尽,这出乎意料的时代终是到来了。
能够成就这份意外的人,或许在旁人眼中总会让人不禁带上妒忌的颜色,然而只有当局者,才知道有时候“特殊”,并不是一件好事,默默无闻碌碌无为或许能的一生安宁,而万古留名,那代价却不是什么人都承受得起的。
眼前,不就有这么个例子么。左右了神、魔甚至是精灵三族的命运,没有谁应该是生来特殊的,当在大势之下不得不走上那一步的时候,就变得无奈了。
掀开帘帐,悄声步入,此时熔夜早已沉睡,毫无防备的睡脸让皓不禁恍惚。在五千年前,有谁能够想到,终有一天你最大的敌人,会这样毫无防备地在你面前安眠,忘记了一切,没有种族,更没有前仇旧恨,只是这份安宁,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只有上天知晓了。
皓轻声低叹,当年因为重伤沉睡,醒来时却是物是人非。
对于眼前这位大人,他自始至终都是敬畏的,无论是从传闻中还是在接触后,若硬要说出什么区别的话,只能说在更多的接触后,比起畏惧,更多的是尊敬。
拥有着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却始终保持着最纯净的心灵,哪怕发生了那么多,依旧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存有着他的底线,依旧是那个威震四方的存在,赢得了他们这些异族之人的尊敬。
当然,最让他们这些魔族服气的,是他身上没有他同族的圣母气和伪君子。
下意识地就带上了种族色彩,皓赶紧摇摇头,把思绪拉回来,诟病尊后同族,虽然只是心里悄悄地想,还是大不敬,要不得要不得。
想到近日来接连不断甚至越发频繁的偷袭,皓越发的心慌,隐隐觉得有什么越来越近了,比如阴谋的味道。虽然只是直觉,可是天知道他们魔族这源于本能的直觉曾帮助他们几经生死而不灭。
睡梦中的熔夜不知梦到了什么,竟毫无预兆的笑了,最然只是很淡的一抹笑容,但却让皓更加坚定了决心,他一定将人安全的带回去,带到那位大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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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千年的硝烟再次弥漫开来,极尽奢华的寝宫中,一个男人慵懒的半躺在床榻上,薄如蝉翼的金色纱帐半遮住脸庞,隐约中透出俊朗的线条,微扬着精致的下颚、仿佛享受般半眯着的眸子中闪烁着致命的诱-惑。
一个体态妖娆的娇媚女子跪趴在床前,沙质的红色长衫让白皙的dong体朦胧可见,欲遮还露的朦胧感更让人心痒难耐,闪烁着盈盈水光的眼中,满是无尽的feng情和无声的邀请,毫不遮掩的lu骨yu望与渴求,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
灯火通明的华室中沉淀着醉人的暧-昧,连空气都开始变得燥热而稀薄。一眸一笑间唯有略显尖长的耳朵证明着她并非人类。
男人看似随意的抚上女子及腰的长发,一下,又一下。
女人先是一怔,显然没想到男人会主动触碰自己,错愕之余露出了一脸的喜出望外,整个人恨不得不要钱似的贴上去。
错愕之后,女子通红的面红立刻换上一副享受至极的表情,甚至格外夸张的哼哼唧唧起来,宛若一池春水似的眸子状似无意般向窗外的方向望了一眼,瞥见那抹鹅黄色的背影的瞬间,眼底的得意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付出的再多又如何,爱的再深沉又如何,身份在搞贵、各部长老们再倚重又当如何?还不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求而不得么!
女人心中得意,随着男人的动作不住地把自己的身体往前凑。
==一些需要比较细致的描写拉灯前的动作,和xie期间大家懂得==
就在女子意-乱-情-迷之时,身上明显像是看戏的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连那一点看戏的心思都没了,优雅从容地直起了身,随手拨开胸前碍事的长发,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动作。
燥热的体温焚烧着女子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空虚的身体不满地扭动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女人跟追随着本能,挪动身体主动补回男子突然拉开的些许距离。
半闭着双眼绯红着脸颊,扭动着摩擦着男人的身体,渴望着更多的爱抚,随着自己的动作,口中也溢出声声酥-软-娇-媚的□□。
男人不为所动,唇形姣好的唇瓣扬起一个玩味的弧度,侧目看向寝宫的门口,只是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自顾自道:“进来吧。”
“王上。”
男人话音刚落,原本应该只有两人的房间中,不知何时出现了第三个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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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夜 精灵王
第十夜 精灵王
黑衣男子恭敬地低头行礼,对眼前旖-旎chun情完全充耳不闻,好像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从容不迫、不急不徐。
“人,找到了么?”男人微微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身体自然后仰,一手撑着身体保持平衡,令一只手,则像施舍一般,半推半就地迎上急不可耐的女子。
男人一边说,一边玩nong着送上门来的女人。
【这里是和-谐-号-插-播时间orz】“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应该在明天就可以抵达神魔大陆,只是……”男人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面对下属的犹豫,男人皱眉,不满的加重手上的力气。
多年来绝对的主宰地位,高高在上的权力和威望,众生俯首的地位,让他无法容忍任何脱离他掌控的意外,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纠正,他也不喜欢自己定好的东西出现一丝偏差的感觉,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而能够挑衅他的存在,要么早在数千年前的那场大战里死绝了,要么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只能任凭自己左右摆布。
“啊!风……”女人娇chuan连连。
然而人在得意忘形时,往往会不知轻重,更会说错话做错事,而有这种恶习的,不仅是人类,众生接会,眼下的这位,便是如此。
区区一个蝼蚁竟然敢直呼王者名讳?何其大胆!何其狂妄!
本就因为自己的计划出了那么一点小小偏差正在愠怒的男人闻言,立即黑了一张脸,唇边浅淡的玩味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有嗜血和愤怒。
人类对危险有本能的感应,而本就是大自然得天独厚孕育而生的精灵,更是如此,虽然沉沦yu海,但瞬间如有实质扑面而来的寒气让女人原本因yu望而滚烫的身体猛的打了个冷战,大脑飞转,快速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女子立刻连滚带爬地跌下了床,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呐!!贱妾、贱妾是一时意-乱-情-迷口不择言,不是存心出言不敬的,贱妾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啊,请王上明鉴,王上饶命呐!”
原本一张因qing欲而潮红娇媚的脸庞瞬间惨白一片,随着不停的磕头求饶,额间很快染上了血色。
然而,女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并没有引起男人的丝毫动容和怜悯,男人抬了抬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别弄脏了地方。”
女人吓傻了眼,她承认,她的确借着那档子事儿想做些逾矩的事来,可是床-笫之间的事情,最是难以说清道明的东西,情到浓时,什么都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即便被抓住了把柄,也有一刻意-乱-情-迷的借口在哪儿,最差不过一顿罚,可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
女人跌坐在地,想要凄厉地大喊,可话还没说出口,女人的嘴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浅碧色长发的男子给伸手捂住了嘴,男子一身鹅黄色的衣裳飘然若仙,正是方才站在殿外守门的那位。
女人被男子拖了出去,而殿内的筹谋却不会因为这种小小的插曲而停止。
床-榻之上的男人收回视线,听不出情绪地开口道:“刚才说倒哪儿了?你继续。”
黑衣男子自始至终低眉敛目,没有多看一眼,也没有多说一个字,见上位的那位大人把注意力再次投注在自己身上,则恭声继续道:“只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我们派过去沿路打探消息的人都被灭了口。”
黑衣男子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派出去的人,算是比较有分量的了,能悄无声息地解决还能全身而退,对方的势力和身份,应该就在那个圈子里了。”
“是么,这意外倒还真的算得上是收获了,不过——”男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我不喜欢出乎意料的‘惊喜’,但仅此一次!”
黑衣男子作揖领命会意的退了下去。
三族鼎力的时代已然成为历史,神死魔灭,两族沉寂,众生俯首,反观精灵一族,则高高在上,走上了历史绝对上位的舞台,而带领精灵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正是精灵族当代的王者,精灵王燎风·杰列。
黑衣男子离开,精灵王并没有急着休息,而是维持着斜依在床-榻上的姿势,单手托腮,半眯着眼。
不一会儿,那名奉命将女人拖出去的男子回来,恭声复命。
精灵王冷眼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