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51)
“这里已经没有鬼了。”袁安卿知道浊的意思,迅速站起身,“我觉得我们可以离开了。”
“没鬼了?”袁瞻晖很诧异,他对于袁安卿的信任度不高,“真没了?”
“我能保证你今晚不死在家里。”袁安卿说到这里又觉得自己不严谨,遂又补充,“不会因为鬼而死在家里,如果遭遇其他意外那我也没办法。”
“咱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回头有情况我再找你?”袁瞻晖意识到现在是个不错的机会。
袁安卿点头,他也觉得现在是不错的时机。
袁瞻晖又看了一眼浊:“老哥你不看完比赛再走吗?”
浊明显紧张了,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硬汉应该对这些运动感兴趣,但事实是他看着玩意儿看得都快睡着了。
“浊。”袁安卿喊了浊的名字,声线很冷,“现在,立刻,跟我一起回去。”
浊的眼瞳微微睁大,尾巴尖翘了起来,他知道这是袁安卿在帮他的忙。
随后浊迅速起身,满脸不情愿地凑近了袁安卿。
啊,跟救世主谈恋爱没地位啊。看到这一幕的袁瞻晖感慨。
这好好一个有天分的老哥,为了能够留住救世主,硬是低声下气地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格。啧啧啧,能让官方做到这种程度,这位救世主深不可测啊。
袁安卿冷着脸走在前头,而浊这个大个子小心翼翼地跟随,像是生怕触怒了这位不好惹的救世主。
他们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回他们自己家,浊确定没有人监视之后才一把将冷脸的袁安卿给搂了起来:“我好讨厌那个学人精!他逼我看人类玩球。”
“人家没逼你,人家问你了。”袁安卿很无奈,“是你在那儿给自己凹人设。”他不懂浊为什么就那么执着于硬汉。
说到这里,袁安卿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哦,他要约我们明天一起去健身房。”
“我不要和他一起!”浊万分抗拒,袁瞻晖肯定会询问他的身材是怎么练的,有什么诀窍,“你就说我们明天上班!”
“但明天是法定节假日。”袁安卿提醒浊,“我们所在的公司并不难调查,他肯定知道我们没有上班。”
“那你就说我受重伤了!”反正浊不想和袁瞻晖待在一起。
“你觉得你作为强大救世主的爱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受伤,可能吗?”袁安卿问。
浊的注意力骤然被转移了:“等等,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认为我俩是在谈恋爱啊?”
“我们的亲昵行为放在正常朋友身上有些过头。”不过袁安卿认为这主要还是浊的问题,毕竟浊压根没有距离感这个概念。
“所以他现在认为你是我的小男友?”浊觉得很新奇,“我们都没当着他的面啵嘴。”
“判断感情不一定是靠亲嘴。”袁安卿觉得无奈。
浊实在太矛盾了,一方面他洞悉一切欲望,但另一方面他本人又纯得要死:“有时候可以通过相处和看彼此的眼神去猜测二者的关系。”
“那我们之后的表演需要当他面啵嘴吗?我要不要吃口香糖?”浊还挺想亲嘴的,他对“一吻定情”这种东西很好奇。
“不用亲嘴,不是所有感情都是外放的。”袁安卿试图打消浊的兴趣。
“不亲嘴怎么证明我们俩有一腿?”浊觉得朦朦胧胧的猜测不靠谱。
“只是不在他面前亲而已。他心中我俩的关系是伴侣,那我们肯定是会发生关系的。”袁安卿觉得浊不是想完善人设,他就是来劲了想亲嘴。
“但我们要让这个想象在某种程度上成为现实。”浊想了想,随后他恍然大悟,“我可以把自己嘴巴弄红,这样看上去就跟亲过一样。”
袁安卿叹了口气,他不反对浊这样做,总比硬接吻来得要好。
“然后我还可以在身上弄出一点痕迹。”浊又说,“以示我们的战况激烈!”
袁安卿:……
浊不敢把袁安卿搞出痕迹,他怕反伤。
“到时候你还要扶着我!”浊越说越来劲,“像没有力气被整坏掉了一样!这样我就可以不去做那些机械性的运动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笑得很开朗。
“浊!!!”袁安卿高声打断浊。
“怎么了?”浊被袁安卿的声音吓了一跳。
结果袁安卿拽着他脑袋上的角开始前后摇晃他的头:“给我把刚才那些想法扔出你的脑子!快点!”
第34章 干得花胆子小
浊不理解袁安卿的逻辑, 他认为情爱的欲望与其他欲望没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所以浊不明白袁安卿为什么这么抵触。
“你知道我被砍掉脑袋都不会有事吧?”浊和袁安卿一起在阳台上吹风,这已经成为他们的固定活动。
“我知道。”袁安卿没有喝酒, 他在陪浊喝饮料,毕竟浊最近对酒有点上头,袁安卿为了避免浊吵吵说不公平,所以暂时把酒也给戒了。
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戒。
袁安卿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里只剩下烟酒这两样逃避方式了, 结果现在不接触它们好像也没多少所谓。
果然是最近过得太轻松了吗?
“所以你为什么会被‘玩坏掉’吓到啊?”浊拧开挂在角上的饮料瓶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汽水,“我不会坏掉哦。”
“这个有点难解释。”袁安卿觉得浊随随便便说出那种话很怪异。
轻浮吗?不像, 繁衍冲动对浊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所以浊只是随口一聊。
“总之这种话最好别让别人听到了。”袁安卿提醒浊。
“被别人听到也不会怎么样啊。我不会遇到危险, 他们应该担心我才对。”浊始终对自己的能力保持自信。
“但被别人当成幻想对象也很糟糕吧。”袁安卿还是觉得不安全,“你又能探听到别人的情绪, 你应该不会想被人压在身下的对吧?”
“我被压在身下?”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些对我有幻想的人都是希望我去睡他们的诶!”
“但你说的是你被玩坏啊。”袁安卿提醒他。
“像我这么厉害的人,被‘玩坏’很搞笑不是吗?”浊说。
袁安卿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震惊道:“你刚才是在开玩笑?!”
浊点头。
他觉得自己被睡这件事就很滑稽, 就像一些强壮的男人偶尔会捏着嗓子装模作样逗人笑一样, 但袁安卿显然没有get到浊的点。
“哪里好笑?”袁安卿伸手拉住浊的衣摆, 把浊的上衣拽起来。
浊嗷了一声。
袁安卿的另一只手把饮料放下,伸手去戳浊袒露出来的胸腔和腹部:“你这种很强的个体会吸引到一些有特殊爱好的个体!就是因为你强悍他们才对你有兴趣你知不知道!”
浊睁大双眼,动都不敢动。
袁安卿又放下他的衣服,仔细盯着他的眼睛:“你不能因为自己强悍就放松对自己的保护。”
浊只能点头:“你真的很介意这个吗?”
“不是我介意, 是你应该多介意。”袁安卿打了个比方, “如果我是个性格扭曲的变态, 我要对你动手动脚怎么办?我能够限制你,你也没法攻击我, 你完全被我捏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