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172)
“你们趁着这机会找几首老歌练一练吧。”袁安卿对袁瞻晖他们说,“就当是文艺汇演了。”
“不跳艳舞了吗?”繁殖体肉眼可见的失望。
秦肖在繁殖体脑袋上拍了一下:“乱勾搭会繁殖出奇怪的东西来。”
祂记得繁殖体,但祂的繁殖体明显不记得祂。
“大爸!二爸!他打我!”繁殖体抓住机会告状。
秦肖默默捂住了脸。
司机恰在此时从车门外探头进来:“咱们车停在郊外,这儿有一片空地,你们练练呗。”
“我这辈子还没当众唱过歌。”袁瞻晖怪不好意思的。
“你昨天还不情愿。”
“那不一样,只要不跳艳舞,我没问题。”袁瞻晖也是有表现欲的。
站舞台上唱歌多有意思!跟明星似的。
几人说说笑笑地跑到车外去了。
“像小学生郊游。”袁安卿随口道。
“袁安卿。”浊的声音特别小。
“怎么了?”袁安卿扭头去看他。
“你之后不要再那样夸我啦。”浊刚才在浴室里脸都憋红了,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敢出来。
“我没有夸你,我只是实话实说。”浊昨天晚上确实没有攻击袁瞻晖的行为,他只是在向袁安卿撒娇而已。
浊把温水化开的酵母和面团揉在一起:“我昨天有想过要把袁瞻晖打一顿哦。”
“他影响到你了。”袁安卿表示理解。
“可我比他厉害很多诶!”浊说,“我揍他就是纯粹的殴打哦!”
“你会打伤他吗?”袁安卿问。
“皮外伤肯定会有的。”浊很认真地点头。
“被人打搅睡觉会生气很正常。”袁安卿表示,“更何况你没有真的动手揍他,我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怪你。”
“我……”浊把揉面的盆子包上保鲜膜,“你……你这样的纵容有点过头诶。”
“我没有在纵容你。”袁安卿朝浊招了招手。
浊耳朵通红地把脸凑上来。
袁安卿在浊的鼻尖上亲了一口:“你就是很棒。”
浊发出了哇呀呀的声音,伸手捂住了袁安卿的嘴巴。
袁安卿闻到了生面团的味道。
浊深呼吸缓了会儿,随后他说:“再,再亲一个。”刚被吓到了,没能细细品味。
第86章 你说得对
“浊。”袁安卿摘下眼镜, 感受着风的吹拂,嗅着风中青草的味道,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多美好。
“诶。”浊就坐在袁安卿的身边, 他的尾巴耷拉着,眼睛也睁得很大。
他们并未注视彼此,只是并排坐着。他们也并没有看风景,而是在观察他们面前四位展露歌喉的二代劣等分化体。
这群二代劣等分化体的长相都是偏好看那一类的, 毕竟他们自带一些魅惑天分。
浊也是这样的。
然而除了秦肖以外,其他人的声音都仿佛加了搞笑类的变声特效。
袁瞻晖的声音很浑厚,然而他浑厚的声音却没有任何质感, 像是一只得了喉癌的狼,努力想要嚎出来, 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声。
而繁殖体的声音不低也不高,祂声音也高不了, 唱到高音部分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只剩下破碎的嘶吼。
秦肖本身声音就是他能力的一环,祂的嗓音如同海妖一般魅惑, 每一句歌词的结尾都像是一个钩子, 能让人沉溺其中。
至于郑晓岸, 祂规规矩矩,但音色不好听,像是没天分的小学生在唱歌,明明都唱在调上, 却让人觉得祂像是在念书, 平得要命。
毕竟郑晓岸还没分化出性别, 他也还没变声。
袁安卿和浊原本是想等发面的功夫在外头坐会儿,看看风景或者闲聊两句。
但这群人硬生生抓住了他俩的心。
要是大家都唱的难听也就算了, 偏偏这群鬼哭狼嚎的家伙里还混了个秦肖。
“你把他们坑过来的时候只考虑到了外形对不对?”袁安卿问浊。
浊默默点头,但他又觉得不太对:“秦肖唱的好听是因为他能力是精神系的,袁瞻晖也是精神系能力,怎么就这么难听?”
“秦肖触发能力的部位是嗓子。”袁安卿默默擦镜片缓解压力,“我是眼睛,袁瞻晖本身的力量过于弱了,还没能具化。”
“那繁殖体呢?繁殖体和秦肖曾经是同一个人诶!”浊有些崩溃。
“这只能说明秦肖的天籁之音全部都是能力的加成,祂自己半点努力都没有。”他的能力活生生把原本负三十的歌唱能力拉到正一百了。
浊其实在听到这群人声音的时候就想明白了问题在哪儿,但他不愿意面对现实。
“只有一个能用的呜呜呜。”浊一把扑进了袁安卿的怀里,险些把袁安卿连人带椅子一起推翻,好在关键时刻浊的尾巴支撑住了。
浊被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扶正袁安卿,确定袁安卿没有受伤之后才继续刚才的发泄。
他把脑袋埋在袁安卿怀里:“我运气怎么这么差!”他感觉自己像是买了四个盲盒,拆出了一个隐藏款,其他三个是一模一样的丑娃娃。
袁安卿拍了拍浊的后背。
“找找白天吧。”袁安卿说。
“找他有什么用?”浊哽咽了一下。
“官方不是有很多有联系的歌手吗?不方便让他们知道内情,让他们录个音总是可以的。”袁安卿说,“咱们也不是真去表演的,对嘴型假唱也无所谓吧。”
浊愣住了,思索过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对诶!”
袁安卿在浊的脑袋上薅了两把:“去跟他们说说吧。”
“我去吗?”浊歪头,“我以为你会自己去。”毕竟浊在那群人面前并不是很想伪装成高情商的样子。
袁安卿也知道这一点:“你去沟通吧。”
浊很快就明白袁安卿为什么不自己上了。
因为袁瞻晖这类毫无天赋的“歌手”总是对自己有着诡异的自信,他在得知自己只需要对嘴型时甚至露出了迷茫的眼神:“我这唱的挺好的,为什么要别人来替我唱?”
袁安卿如果听到了这话会试图讲道理让袁瞻晖明白他“有一些”不合适,而浊在直面袁瞻晖的自信后只是震惊了一下,随后立即表示:“你唱的跟狗屎一样。”
旁听的袁安卿:……
浊果然直白,但这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你很有天分。”浊盯着懵逼的袁瞻晖,“我从没听过有人能把歌唱成这样,你每个字都没有在调上诶,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很棒呢?”
袁安卿看着袁瞻晖迅速地低落了下去,豹子耳朵都快贴头皮了。
浊看向繁殖体:“你也很糟糕,如果声音是一项择偶标准,那么你肯定会孤独到死。”
这是繁殖体听过的最恶毒的诅咒。
浊又转向郑晓岸。
郑晓岸迅速紧张起来。
“你……还好,就是没太多感情啦,可能是没练过。”浊对郑晓岸的态度要好很多。
“啊?谢,谢谢。”郑晓岸松了一口气。
浊回头去看袁安卿。
袁安卿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