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151)
而陈娇面无表情地指向了繁殖体:“你要是带祂,你也活泼。”
繁殖体大脑真的就只有生小孩,知识压根无法在祂脑子里挤占哪怕半寸地盘。
陈娇曾经是数学老师,她也带过几乎毫无基础的学生,她的情绪起伏非常小,所以陈娇总能冷静地分析问题所在。
但她却无法将知识塞进繁殖体的大脑,这让陈娇对过去的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本来打算找个活干,逃避这一切,却被告知官方没有第二个像浊一样的保镖,没法保护她,所以她出不去。
陈娇深吸一口气:“说吧,怎么搞?”
“你把你的血滴上去试试。”袁安卿指向断指。
陈娇低头看了一眼,随后询问:“这儿有刀吗?”
贴在袁安卿身上的膏药浊开口:“你可以自己用嘴咬。”
“你是巴不得疼死我是吧?”陈娇嘴角抽了抽。
袁安卿把早就准备好的折叠刀从口袋中掏出来扔给陈娇。
陈娇接过,直接在自己手心上划了一道,随后伸手让血落在那截断指上。
陈娇没有经历过觉醒期,她的力量与袁安卿完全无法放在一起比较。
而陈娇的血滴落下去后,那断指忽然升腾起一股黑气,这黑气像是嗅到了肉味的饿狼,瞬间朝陈娇扑腾过去。
随后它就被袁安卿给踩住了。
一旁的秦肖愣住:“这是个精神体?”
“类似,但不算。”袁安卿冷眼看着那团黑气。
“物理攻击为什么会对精神体有效?!”秦肖自己也是精神系的力量,精神体更像电波信号,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被踩住。
“袁安卿很厉害的。”浊忽然开口,“你只是普通人,你理解不了很正常哦。”他其实也被袁安卿的举动吓了一跳。
踩精神体确实有些反常识。
“你们挨个过来碰一下。”袁安卿说。
这东西不能接触太深,不然陈娇很有可能直接被拉入觉醒期,那样就危险了:“轻轻触碰就可以了。”
他要看看这些人会有什么情绪变化。
一直在旁观的青先生询问自己是否也要触碰。
“不,你已经碰过了。”这栋屋子都被青先生所包裹,袁安卿踩着黑气,而黑气也碰触到了“地面”,黑气无法侵入青先生的身体,青先生始终是稳定的。
青先生的稳定应该是基于前救世主。
那么其他人呢?
袁安卿让他们挨个触碰,随后他便打算入侵几人的意识看看情况。
然后这几个人就吵起来了。
起因只是繁殖体嘟囔了一句:“秦肖碰不就等于我碰过了,我干嘛还碰。”
随后祂的主体秦肖便暴躁了起来,甚至骂繁殖体是个混蛋。
俩人吵着吵着,繁殖体又嚷嚷一句“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抓,不会天天被压着写作业!你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恐怖吗?”
这下把陈娇也拉进了战场。
而郑晓岸本来是劝架的,结果秦肖说祂是个伪君子,只会装模作样,在祂们这俩学渣里扮演学霸的角色,踩在祂们的头上体会自己的快乐。
混战彻底爆发。
吵着吵着,这几人还捋袖子打了起来。
袁安卿:……
青先生总结:“他们积怨很深啊。”
“看个屁!”陈娇一手薅着繁殖体的头发,一手掐住秦肖的脖子,恶狠狠地瞪向浊。
“找我麻烦?”浊觉得陈娇有些不自量力,“我要咬死你可是很轻松的哦。”
“你之前不是说你忠贞不二,不吃别的救世主吗?”陈娇问,“就算只咬死,你也会尝到我的血吧。”
浊睁大眼睛。
陈娇朝他冲了过来,浊转身就跑,他自己跑还不够,他还要抱着袁安卿跑。
浊一边跑一边哭:“她欺负我!!袁安卿!她欺负我呜呜呜呜。”
被浊扛在肩上的袁安卿只觉得脑壳好疼,好吵,感觉要爆炸了:“你除了嘴还有手啊。”浊的攻击方式又不只有咬。
正在逃跑的浊反应了过来,而追赶他的陈娇也停下了脚步。
陈娇迅速转身跑走,而浊却开始追着她跑,并且发出反派一般爽朗的笑声:“这个世界只能有一个救世主!”
而袁安卿依旧没有被浊放下来,他只觉得眼前景象打了个转,耳边的声音依旧吵闹。
他们围着青先生的本体绕圈追赶,青先生有些迷茫:“浊刚才也被影响了吗?”他怎么记得触碰了那团黑雾的只有陈娇他们几个。
“浊没有被影响。”袁安卿在颠簸中伸手扶了下眼镜。
青先生:……
青先生:“哇。”
第75章 坏掉的认知
“唔, 呕!!”陈娇捧着清洁袋吐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
“你还好吗?”袁安卿轻拍她的后背。
“不太好。”陈娇脸色惨白惨白的,“我好像从没有这么活泼过。”说完她又吐了。
她有一种被卡嗓子的感觉, 但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我感觉自己熬了三天大夜,脑子不是太清醒。”说着,她伸手想要将自己的头发拨到耳后,而手刚放在自己头发上就发觉了不对劲。
陈娇侧头看向自己那一缕发丝, 她的头发长度及腰,乌黑浓密有光泽,而此刻她脑袋上的头发却毛毛躁躁, 就这么一缕头发上竟然有十个左右的蝴蝶结?!
这些蝴蝶结交错捆绑,极其凌乱。
陈娇瞳孔地震。
“你刚才很狂乱。”袁安卿解释, “你还记得多少?”
“我……”陈娇想说自己都记得,但她仔细回想, 发现自己只记得愤怒,只记得情绪的爆发,具体做了什么却忘了。
就像是清晨醒来忘记了昨夜梦的内容一样。
“我刚才自己发狂给自己头发系结?”陈娇很诧异。
“哦, 这个倒没有, 你脑袋上这些蝴蝶结是浊系的。”
陈娇:“哈?”
“你们刚才在打架, 我怕浊弄伤你,让他不要回击得太过分。”袁安卿指向旁边乖巧站立的浊,“所以他刚才一直在给你系蝴蝶结。”
陈娇松开自己的头发,陷入了沉默。
浊走上前, 他看起来特别委屈:“你刚才给了我好几拳诶。”
“你会痛吗?”陈娇问他。
“哦, 这倒不会。”浊挠头, “但你总攻击我,我不能站在这里被你打嘛。”
“算了算了。”陈娇不想计较这些。
“我帮你解开。”袁安卿说。
“不用, 我……唔!”陈娇又开始干呕了。
袁安卿继续给她拍背。
浊想要把袁安卿的手从陈娇背上挪开,但他刚有动作就被袁安卿警告似的瞥了一眼。
浊撇嘴,随后又转身去看那两个躺在地上的家伙了。
秦肖和祂的繁殖体都是银白的长发,而此时祂们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袁安卿。”浊连忙拍拍袁安卿的肩膀,“你看祂们两个像不像两条带鱼?”
袁安卿:……
“祂们俩怎么了?”陈娇顶着满头的蝴蝶结询问。
“被你打了。”袁安卿在浊放在他身边的尾巴尖上轻拍了一下,让浊说话注意一点。
“祂们还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浊歪着脑袋观察半天,“祂们就是很像两条带鱼嘛!你看祂们头发也是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