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怀了魔君的崽(56)
妓子本就是图钱的,哪怕见越临外貌出众,但没钱还是失望了:“老婆管钱?还是个打野食的?啧啧啧啧啧~”
声音逐渐走远。
越临声音传来:“听出什么了?”
楚寒今:“落阳跟周少爷都是小蝶的情人,会不是这两人争风吃醋,落阳失手杀了周少爷,伪装成他暴病而死的模样?”
目前看来,似乎是这样没错。
哪怕是修士打架,也得有冤有债,否则告上道宫,会面临被削籍逐出宗门的后果。
楚寒今想了一会儿,难道那个人故意把他引来漠北,是为了替周少爷查清死因,同时状告落阳欺男霸女失手杀人,让他接受惩罚?
如果普通人告发,荣枯道很可能置之不理或弹压下去,但要是楚寒今告发,荣枯道一定会认真处理。
……这是那人的目的?
楚寒今按下心中疑虑,对越临道:“你先回来吧。”
越临应了一声,没想到刚响起一两声脚步,又是一个微尖的男声:“哟,是你?”
楚寒今听出这是小蝶的声音。
“我听说有人一直痴痴地等我,不见我不肯走,十分深情,原来是你啊。”
这个声音停下后,响起另一个声音:“道友?”
落阳在说话!
越临淡淡道:“也不能算痴心吧,我好男风,但目前青楼也就只认识你一个男子。”
小蝶哼了声,问话:“你们认识?”
落阳声音带笑:“当然认识。”
越临先说话了:“原来你就是他的金主?”
落阳:“金主称不上,偶尔来找他说说话,喝杯酒,放松放松心情嘛。怎么?你不陪着月照君,有时间来青楼闲逛?”
越临:“月照君作息规律,现在该睡下了。”
落阳声音像是恍然大悟:“月照君干净明彻,见不得这些。我明白了,道友这是趁他睡觉,偷偷跑来青楼的吧?”
越临:“差不多。”
“……”
楚寒今总觉得这叙述很奇怪。
仿佛他和越临真是夫妻,而越临趁他入睡,偷偷出门逛窑子。
落阳哈哈大笑两声:“好!既然你看中了小蝶,那——”他说,“小蝶,今晚好好伺候他,把平时的手段都使出来,务必让他开心,让他满意,让他欲罢不能。”
接着两声脚步,楚寒今听到陡然压近的声息,像凑在越临耳边说话:“道友,小蝶的滋味儿,可是人间极品。”
“……”
听到这句话,楚寒今终于明白异样感从哪儿来了。
-
* 他虽然不太明白爱情,但从越临平日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只要有男子稍微靠近,甚至说两句轻薄话,他就会怒不可遏。那个词怎么说?吃醋。
非常敏感,极其容易吃醋,对他的独占欲极强。
可这个落阳,对自己的姘头,居然能这么轻易地让出去。
简直是风流成性的变态。楚寒今心道。
越临声音平静,并没受惊:“你不介意?”
落阳是那软软烂烂的腔调:“我很乐意共享。”
- 越临:“那小蝶呢?”
楚寒今听见了一阵沉默。
片刻,响起小蝶有些愠怒的声音:“你就说睡不睡,问这么多废话!”
声音怒气冲冲,表面上冲着越临,但实际显然冲着落阳。就像一个不敢违抗父母命令的小孩儿,只敢摔布娃娃撒气,不敢大声顶嘴。
越临这样试探,基本能摸清这俩到底什么关系。
越临声音迟疑:“可我听说那位周少爷得花柳病死的,你身上不会不干净吧?”
小蝶勃然大怒:“你才不干净!你才有病!我干净得很!废话连篇的。你到底睡不睡!”
“随口问问,怎么还生气了?”越临悠哉悠哉,“算了,你脾气大,看着烦人,我重新找一个。”
他走时,楚寒今听到了落阳的最后一句,语气温和却透着寒意,让人毛骨悚然:“小蝶,我怎么教你的,谁给你的胆子摆脸色?进来受罚。”
像在对待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打听到这个份上,暂时没法继续下去,楚寒今道:“回来吧。”
越临:“这就回来。”
响起他下楼的脚步声,似乎沉思了喉头,喉头轻轻滑出声响:“这落阳还真是个变态啊。”
楚寒今正要告诉他自己的推测,突然听见越临又道:“有人在跟踪我。”
楚寒今:“嗯?!”
“落阳心里有鬼,也许担心我是来调查的,让人跟着我,想看我的举动。”越临道,“看来得找人喝一杯了。”
说完,他一把推开了旁边的的门扉。
楚寒今只听到一阵丝竹管弦之声,音色靡靡,除此之外响起此起彼伏的“爷来啦?”“爷快过来坐!”“今天风光真好啊爷~”“春宵一刻值千金~”
楚寒今:“……”
他眼前几乎出现了香风阵阵,暖气漂浮,纱幔轻回,谈笑声伴着琵琶古筝声的场面。
越临也轻轻嘶了口气。
接着说:“救救我。”
“……”
第33章 33
楚寒今从椅子里起身,听见那边的喧嚣。
似乎有人极力在招揽越临坐下喝酒听曲。
混着越临“不用不用我就随便坐坐”的拒绝声,但那些靡靡之音几乎要将他吞没似的,铺天盖地地涌上来。
楚寒今想坐下,又站了起身。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总觉得被他带得紧张起来了。楚寒今抿了一下唇,问:“我要怎么救你?”
越临压低声:“我现在伪装成来妓馆嫖宿的客人,要是不想被人发现端倪,就得找个人喝喝酒,坐一坐,装装样子。”
楚寒今顿了顿:“那……”
“我……”越临默了会儿,道,“我没办法找其他人坐。碰他们我心里不舒服。”
楚寒今第一次感觉摸不着方向,静住了。
他听到那边一个清亮的男声。
“哥哥从哪里来的?往日从来没见过哥哥,是张生面孔呢。第一次来?”
越临:“嗯,第一次。”
“爷这么清纯啊?奴家怎么不信呢?哼~”那声音扭得一波三折,声音也娇滴滴的,充满了娇嗔,一时让楚寒今听着都有些耳热,没想到有人说话是这种腔调。
越临也沉默了会儿,说:“不骗你。”
“哼~奴家就知道,爷舍不得骗奴家~”
如此媚态,让楚寒今皱了下眉。
男人都喜欢娇滴滴的,哪怕平时看着不娇,但在床上也得娇,一声下去骨头都酥一半,青楼妓子大多习此风气。
不过旁人听起来,确实过于淫词艳调了一些。
越临明显受不了:“我只能使点法子了。”
楚寒今:“嗯?”
他的疑虑维持时间并不长,越临似乎端起了酒杯:“来,喝一杯。”
喝完没片刻,那位小倌儿便站起身:“哎哟,我先过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楚寒今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问:“你做了什么?”
越临:“我往他酒杯里放了点药。他闹肚子了。”
“……”
楚寒今刚点头,对面又是一声娇笑:“爷,怎么一个人坐着啊?奴家来陪您说说话~”
越临:“又来一个。”
楚寒今觉得稍微有一点棘手。
越临总不能让这群人全闹肚子吧?那也太奇怪了。
“爷,喜欢听什么小曲儿,奴家给你弹?爷,是奴家长得不漂亮吗?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爷这双眼也太高了~”
越临:“……你随便弹。”
他应付该女子时,耳畔静了一会儿,响起楚寒今清冷的声音:“我现在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