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怀了魔君的崽(126)
衣衫摩挲的声音。
压得很重,楚寒今手臂都麻了,浑身动弹不得。
他想蓄力,可头晕目眩,眼中只有石头缝隙里透出的清淡的月色。
越临垂眸,眼里倒映楚寒今不肯服输的脸,没有说太多,低头一口咬住了他粉白的耳垂,轻轻舔了舔。
“放开!”楚寒今喊。
可他刚说完,就被双手捂住了嘴。
越临纵容沉迷地吻他耳颈,“怎么这么调皮啊阿楚?说了让你睡觉你不睡,非要来撩我。还想杀我?怎么杀?还是昨天那么杀吗?”
楚寒今被亲得别开头,腿想用力蹬,可是也被他的双腿狠狠地绞住,越挣扎,肩头的衣裳越往下滑落。
越临声音充满了昵谑,故意逗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楚寒今哪里管他调情,心中只有一个目的,膝盖用力往上顶,只听到衣衫被解开的更大的声音,随即,被重重地抱了起身。
“既然你不想睡,那就别睡了。”越临喉头下陷,嗓音沙哑。
他碰过皮肤的手指发烫,轻而易举将楚寒今拦腰控制在怀里,低迷的声音压得更低:“我们换个地方,被孩子看见不好。”
说完,抱着衣衫凌乱的楚寒今,放轻了脚步,踩着凌乱枯黄的树叶,蹑手蹑足,野鸳鸯似的离开了寒潭附近。
这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山林,更兼黑夜,一望无际的山野漆黑幽冷,山谷回荡着豺狼虎豹的叫声,和夜行动物爬行的动静。
楚寒今被他抱着走了没多远后,有一块高大的石峰,便见越临扫清石面落叶,将他放了下来。
双手得闲,楚寒今刚要挥拳和他相对,已被牵着手腕搂进怀里,几乎没有多少预警,便被他抵在石头,炙热的手指蛮力伸到了衣衫之下。
……
……
深红的喜服落满了月光,边缘金线反射出几道光影。喜服的红和肌肤的白交叠,掠影,线条轻轻擦过覆皮之骨,惹起一抹秾艳的淡红色。
竹露抵在草叶,“啪嗒”一声,轻轻的。
越临将浑身脱力,快晕过去的楚寒今抱了起身。怀中人肤色莹白如月,额头漆黑的发缕潮湿,贴着白皙的耳珠,唇微微启开一道缝,眉头还微微皱着,似乎方才遭受了多么可怕的折磨。
越临在他耳边,轻声道:“睡吧。”
他回到寒潭附近,将脱力的楚寒今搂在怀里,紧了紧衣衫后捅了捅火堆,在熊熊的火光后,搂着他也闭上了眼。
他先楚寒今一步醒来。
林间的鸟鸣更加躁动,楚寒今半垂头,下颌轻轻搭在他肩头,睡得好像很熟。越临刚想动一动,怀里的人就不很愉快似的又皱了下眉。
楚寒今轻轻他侧脸,缓缓地,将他放置下来,去看睡在吊床上的楚昭阳。孩子大大咧咧敞着腿,身上掉了几片落叶,被越临抬手夹去扔在地上。
他回头时,见楚寒今醒了过来,那双不带感情的双眼直直看他。
越临唇角微微扬了扬。
被操纵着的楚寒今最大的好便是,没有道德观念,比起先前的别扭傲娇,有种直白的可爱。
楚寒今扫了他一眼后缓缓站起身,大概意识到了身体的异常,看越临的目光有些怪异。
越临走近了低声问:“很不舒服吗?”
楚寒今没有理他,不置一词。
但是他的傀儡咒控制力应该又减弱了,到此为止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杀意。越临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赶在楚寒今瞪他之前转过身:“走咯,出发了。”
这里距离魔族很近,几乎算是魔族的地盘,赶到都城的路数不过一天两天。
他们走到山下,越临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辆牛车,大概是别人拉草料的,清洗之后让楚寒今跟球球坐在后面,自己勒着牛缰绳,一路挥着鞭子便往都城的方向过去。
一路上,秋高气爽,惠风和畅。
楚寒今坐在车里,换了身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粗布衣裳,头发用带子扎了起来,被风吹时飘散几缕在耳后,瞧着十分清爽干净,唯独神色依然冷漠。
越临赶路,楚寒今便靠木板的栏格静静坐着,闭眼回想他那些混乱不堪的记忆。
……又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好像是暴雨天气的深山里,雷电堆积在云层间,毫不留情地劈向山林中每一个活着的生物。那时候他自己白衣素净,单手拿着一把剑立于风雨中,并不躲开,似乎在寻找什么。
一道接着一道的雷电劈在他身后,腿边。
溅起的泥水将他衣衫打的潮湿不堪。
雷电很快要劈到他身上了。
这时,有个声音说:“你为什么不躲起来?”
楚寒今回头,看见一双深金色的眼眸。
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轻轻拉扯他的衣摆,力道十分微小,但又异常坚持。
楚寒今从记忆里挣脱出来,低头,看到了和那双深金色眼眸相似的眼睛,只不过更幼小圆润。
楚昭阳手里举着几只小小的野花,歪头看他:“父~父君~”
楚寒今:“嗯?”
楚昭阳再挥了挥小花,十分惊喜。
蓝的,黄的,红的,特意拼凑了几种颜色。他们走的这一路,路面虽铺着厚厚的草甸,但花已经很少了,他应该是特意拼凑出来的一整束。
楚寒今袖中的手指轻轻动了动,随即侧过脸漠视,一言不发。
球球望着他,“哇”一声就哭了。
越临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声气,说:“你就理理他吧,哪怕不是你亲儿子,一个小孩儿送花给你你也不能不要,是吧阿楚?”
他说这话时,球球好像知道在求他,特意屏住了气息,鼻涕泡还挂着半搭,泪眼摩挲地望着楚寒今,颤巍巍举着手里的小花儿。
可楚寒今面无表情,坚持地别过头。
“呜呜呜呜……”
球球真情实感地哭了。
越临好笑:“没关系的,父君现在遇到了他的劫难,记不得我们了。可是我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乖,要理解父君,不给父君添麻烦,不能哭不能闹,怎么忘记了?”越临轻声说着,边勒着牛绳,回头用拍拍楚昭阳的脑袋,低声安抚,“你父君只是暂时不记得你了。”
球球擦了擦眼泪,从放声大哭变成了呜咽地低声哭,积满了泪水的眼珠子汪汪的,像一只小狗狗。
楚寒今手指又在袖中蜷缩紧了。
心中有种堵闷的感觉。
他转过了脸,想说什么,正前方出现一列骑马的修士,马蹄踏出烟尘,飞快地朝着大道疾驰而去。
越临擦干球球的眼泪,说:“前面就是都城。”
他俩引起的关注并不大,一列马离开视线后,都城遥遥在望。
越临下车,低头握紧了牛的绳子,眼神凝重:“进城先找个地方住着,我去找宋书,之前下在他身上那道咒还有效。”
说完,他看了看楚寒今,才发现楚寒今依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越临没忍住笑了笑,到底什么也没说,牵着马车进入城内。
他俩步入城中,刚走到门口,又是一列兵马从城门飞驰而出,似乎领着命令,步履匆匆,谁也不看一眼径直出城。
一个老头被打翻了簸箕,有苦难言地捡起来,越临牵着牛车走到他跟前,问起:“怎么行的这样匆忙?”
老头看他一眼:“外面打仗呢?”
越临:“打仗?”
“圣姑和圣皇在南面抢地盘,打起来了,刚才出城的应该是领军命的人。”老头拍拍簸箕上的灰,边摇头边离开,“我看我们小老百姓又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圣姑,是越临那三姐,圣皇,是越临那七哥。
仔细问了问事情的原委,原来是为业丰城打了起来。这业丰城旁有灵池,乃是极好的锻炼灵身的地方,先前属于三姐的庞和城,后来改道又流向了业丰城。圣姑说灵池本来就属于庞和城,既然改了道,那业丰城被侵占的部分也该划给庞和城,圣皇自然不情愿,越吵越激烈,有人率先动手,竟然直接引发了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