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66)
那箭几乎穿透他的肩膀,一动就疼,陶慕嘉怕他伤着自己,端了粥亲自喂他,这事陶慕嘉做得最为熟练,吹一吹再喂过去。
也不知道是粥太烫还是天气变热,独孤启的脸上浮红。
陶慕嘉把廉查要给他封赏的事情说了,独孤启很是高兴,略一思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独孤启趁着廉查要进林子前去讨了封赏,到没要些金钱名利,只说想学武,并且想进军营,廉查看他小小年纪志气不小,难得好脸色地对他,允了他的要求。
希望值+20,目前希望值+25。
这样一来,独孤启修养三个月之后就要到军营去训练,将来上了战场,便能得功勋受封赏。
晚上陶慕嘉一边帮他换纱布一边问他:“进了军营,几年都不能回来一次,你受得住吗?”
“受不住也得受,大人,我说过一定会让你回家的。”
陶慕嘉愣了一下,似乎明白独孤启是什么意思,又有些不明白,他不觉得独孤启知道他要重生,但独孤启语气坚定,也不知道说得是哪门子事。
不一会,伤口已经重新包好。
独孤启看着肩膀上缠着的绷带,随口问道:“大人好像对照顾人很熟练,除了之前给我上药,这次也是。”
“以前有个人老受伤,我照顾他成习惯了。”
独孤启的笑有些僵硬,“就是大人要找的那个人吗?”
陶慕嘉本来想得是林歌,不过想了想自己未过门的男友也有差不多的情况,索性点点头,“对,是他。”
独孤启紧抿着唇,心里好像有东西堵住了一般。
陶慕嘉收拾着东西没看见他的表情,还以为他只是好奇。
秋猎要进行四天,独孤启因为受了伤,陶慕嘉一直陪着他在营帐里修养,四天过后班师回朝,这次收获丰厚,廉查大宴宾客,朝堂上没提起一点赋税和徭役的事。
一切井然有序,唯一让陶慕嘉不解的是独孤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闹别扭。
说他叛逆倒也没有,然而一副哀怨的模样让陶慕嘉汗毛倒竖,最关键的是这小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毛病,黏他黏得厉害,陶慕嘉仔细一回想第一个世界,危机感渐渐浮上心头。
他很奇怪地问1551:为什么我养的小孩都gay里gay气的?
1551含糊不清:小孩子情窦初开,正常情结,不要太紧张。
陶慕嘉:是吗?我怎么这么害怕呢?我这次可没有胃癌护体,我怕他日我。
1551:……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你怎么不想着你日他。
陶慕嘉:因为我没有恋|童|癖。
1551咳了两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陶慕嘉问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1551:怎么会呢?我瞒着你有什么好处?
陶慕嘉假装信了,打算慢慢套话。
回来之后独孤启越来越腻歪,陶慕嘉几乎有些受不了,自己当年照顾林歌也没这么麻烦,但念在独孤启马上要去军营了,才忍下来。
然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这种模式相处三个月下来,陶慕嘉也渐渐习惯了独孤启的腻歪,临到要送人离开的时候还分外舍不得。
独孤启在司天阁门口行了礼,站直身子盯着他看了半天,陶慕嘉不开口让他走,他也不动脚。
陶慕嘉看着这个才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屁孩,心里也不是滋味,军营里吃得不好,条件也艰苦,好不容易养的白白胖胖些的大白菜又要变成白菜干。
他摸了下独孤启的头,独孤启握住他的手,“大人,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你了。”
陶慕嘉一想,好像有哪里不对,默默把手抽回来。
“去那了多保护自己,受欺负了就打回去,打不过可以来告状,别让自己受委屈,知道了吗。”
独孤启点点头。
“已经不早了,赶紧去吧。”
独孤启无法,只得离开,走在路上一步三回头的,直到看不见司天阁的大门,才朝军营报道的地方飞奔去。
廉查安排他去的地方便是上次陶慕嘉去过的灭字营。
领他报道的军官早知道他的名号,想着这人有国师撑腰,显露了一副狗腿子相,阿谀奉承的话说了两句,独孤启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两句,便让他带路。
那人见他如此,心里骂他不识抬举,已经想着今后如何拿捏他,面上还是和和气气地带他熟悉熟悉这片地方,然后把他安排进了一个营帐。
帐里有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个子矮,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一个满面虬髯,虎背熊腰,凶神恶煞。
独孤启简单打了声招呼,刚要走过去放自己的东西,那彪形大汉一脚踹翻了他的床榻。
独孤启皱着眉看向他。
那人岔着坐在床榻上,玩味地看着他,“哟,这年头连伍国的侏儒小儿也有头有脸了,都能跟咱们这些人平起平坐了,什么世道啊?你说是吧?”
矮个子哆哆嗦嗦看着他俩,一句话没敢说。
独孤启只是不悦地皱着眉头,默默把东西放下,然后把床榻重新收拾好。
大汉见他无动于衷,脸上颇为挂不住,见独孤启弯着腰,抬脚就要踹过去,独孤启蓦地一闪身,噗呲一声,劈叉到地,□□迸裂。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独孤启挑眉,默默站远了些。
那人折了面子果然恼怒起来,蹦起来就要来抓独孤启。
独孤启绷紧脊背蓄势待发,在拳头抵达面前的一个猛地闪身,扣住那人手腕,把人甩了出去。
一击不成,那人再来,独孤启怕伤到帐子里的人,往门口急退,那人以为他怕了,不依不饶追上来,两人一起打出了帐外。
本来是午饭时间,这下都放下碗筷跑过来观战,众人见到那大汉不觉得稀奇,看到独孤启都倒吸一口凉气,想着这毛头小子要倒霉。
独孤启确实打不过他,这人身上疤痕多得数不胜数,是个常年征战的好手,独孤启的速度力量都不及他,早就挂了彩,然而独孤启眼睛里带着的一股狠劲愣是让他心惊。
明明已经被打得鼻血直流,还是不肯认输,那人气得直咬牙,疯狂地冲上去,独孤启回以同样的姿势撞上去,把自己挂在大汉身上,张口咬下。
粗犷的惨嚎声立刻传遍了整个军营,独孤启被甩下来,他嘴里叼着一个东西,是那人的耳朵。
第78章 明月见江山
那人捂着半边耳朵,在地上狂乱地打滚,血从他的指缝流出了,地上的泥沙全都沾上了血。
好事围观的人都惊呆了,赶忙去叫军医过来,没一会一大堆人过来把两个当事人都带走了。
独孤启擦了把鼻子,虽然浑身是伤,但毫无惧色,等到了大帐里,便也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按照军法,先动手的陈寅该罚三十军棍,独孤启初来乍到,坏了不准私斗的规矩,也要罚十五军棍。
但护军都尉不在,主事的是右将军,旁边有谋士对他耳语了几句,他打量着独孤启,心里有了些盘算,最终定论为陈寅恶迹斑斑,让独孤启免了罚。
独孤启对这个判决既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他本就想着试试借着国师的名头,能在军营里有多少威望,现在看来,这些人对他的身份还有些忌惮。
这事暂且按下,他领了一堆必需品回到营帐,那个矮个子看见只有他回来,长松了一口气,等到独孤启铺好床铺,他试探地凑过去:“我叫赵免,你就是独孤启?”
独孤启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陈寅可是礼部中大夫的孙子,平日在这片都没人敢惹他,连左右将军们都稍微让着他些。”
“礼部中大夫的孙子?他们莫不是文臣之家,怎来习武?”
“嘿,这年头谁都知道要打仗了,当然是到军营里混两年有面子,要是整个功勋,那要比家族举荐更有说服力,”赵免无奈地摇着头,“也就这种富家子弟能往这边找出路,我们这些贱民,怎么都轮不上好事。”
独孤启听着他这句话倒是不甚在意,“机会总是有的,就是看你能不能抓住。”
赵免瞥了他一眼,“也是,你也算是官家子弟,跟我们这些人当然不同。”
独孤启无所谓地笑笑,自己翻出陶慕嘉塞给他的包裹,里面果然有上好的伤药。
赵免这话虽然有点不甘的意味,不过让独孤启有点明白右将军处理的这事的意思,陈寅要是不满意这判决,定然要找家里人闹,礼部不至于跟军部对着干,那必然要找司天阁的麻烦,然而自春日祭谋杀事件之后,满朝文武皆知陶慕嘉护着他,陈寅闹不动,军营里总算能平静一阵子。
这些武官一个个都与文官不怎么对付,靠他们这些塞进来的贵族子弟相互制衡倒不失为良策。
不过,独孤启暗自给自己定下规矩,以后若是发生这种事情,绝不可以身份作评价标准,他的军队如果这样散漫,不可能胜过廉国。
现在的形势对他唯一有利的地方,在于他不用担心这些人借着各种方式打压他,他已经满足,起码比在皇宫里好受多了。
司天阁那边下午便收到了消息,来报的人把事情经过事无巨细地对陶慕嘉说了,陶慕嘉听完在心里夸独孤启是个“狼人”,再赏了他两吊钱便让他离开。
尹伯在一旁问他:“独孤公子在军营里是否太危险了些?”
“他们连陈寅都没处理,又怎会处理独孤启,这孩子该忍则忍,不该忍的时候,獠牙立马就露出来了,他这样在军中一立威,往后没几个人敢惹他。”
尹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一向关心独孤启的人一脸平静,才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军队的训练很艰苦,卯时起来跑操,再吃白面馒头和粥,上午下午都要操练,独孤启正在长身体的阶段,每天都睡得早。
适应性地训练了十天之后,终于有了一点休息的空闲,独孤启被叫了出去,是司天阁的人来给他送东西。
他接过鼓鼓囊囊的包裹,见只有这一个侍从来,忍不住问道:“大人近日怎样?是否安好?”
“大人自然安好,大人还说他不能来,让我带几句话给你,一是切勿荒废学业,二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三是每月家书一封,勿念。”侍从笑笑,“大人还说了,独孤公子若是嫌军营太闷,借着他的名头逃出来转转也可以,他不会偷偷告状的。”
独孤启忍不住笑了,知道陶慕嘉在跟他开玩笑,不过光是听着有人这样纵容他,也觉得开心。
短暂的话说完,探望的时间便到了,独孤启抱着东西回去,包裹里果然有许多吃的和一大堆书。
占星的本事他还没学完,以后上了战场说不定派得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