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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53)

作者:霜落林空 时间:2018-12-01 13:17 标签:快穿 强强 情有独钟 系统

  
  1551:咋啦,学葛优呢?
  
  陶慕嘉:……苍天啊,为什么要我知道这些事情。
  
  1551:哦,这个啊,我之前要跟你讲后续故事的,你就让我闭嘴了,我还能怎样呢,只能像老父亲一样原谅你。
  
  陶慕嘉三魂丢了两魂,七魄丢了六魄,万分悲愤:我只想让他好好活着,为什么总有人忍不住搞事。
  
  1551:现在知道还不晚,就看你怎么选了。
  
  陶慕嘉: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不选,活着不好吗?
  
  1551:你当这个世界的国师吃白饭的啊,什么都不确定也敢往上写?
  
  陶慕嘉:纳尼?难道这还是个预言家不成?那我岂不是很快就会穿帮?
  
  他把桌上的纸翻过来再看一遍,上面写得简略,翻译过来就是,独孤启将成为新一代帝王,只是既定的结局,也就是说,独孤启迟早要造反,而且未来还会出现很严重混乱。
  
  作为和平时代的五好青年,他又要在不久的将来上战场了,真是令人感动。
  
  其实这题根本就不需要选,他和独孤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独孤启活则他活,独孤启亡则他亡。
  
  陶慕嘉平复了一下心情,把纸团揉成球烧掉。
  
  陶慕嘉: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有问,滕罗早就算出独孤启是灾祸,为何廉查没有直接把他杀掉?
  
  1551: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点事想不通?
  
  现代人的思维到底和古人不同,陶慕嘉不是很赞同1551的话。
  
  1551:你要知道,国师代表的是天命,你的权力可以越过王权,或者说,你本身不属于任何一方,你只是在顺应天命,传达上天的旨意,既然天命说了他要反,就必须留着他这条命。
  
  经1551这么一提点,他明白了不少,滕罗实际上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廉查真相,而让独孤启来做人质,也只是天命中的一环,目的就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让其有反心。
  
  滕罗,这个为了完成天命的人,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第63章 明月见江山
  滕罗为了他的天命煞费苦心,为了挑起战争,他传天命,让独孤启陷入泥潭,又助他推翻廉国,他的立场好像不属于任何一边,很难想象他的结局是怎样,1551说,独孤启最后把滕罗的头给砍了。
  
  陶慕嘉摸了摸脖子,觉得那里凉飕飕的。
  
  他想了想,问1551:那现在,我对他好,会不会让他没有想反叛的想法了?那岂不是改了天命?
  
  1551:老规矩,逆天改命,付出代价。
  
  陶慕嘉看着那堆躺在小火盆里的灰烬沉默了很久。
  
  “逆天改命吗……”
  
  仔细想想第一个世界,胃癌疼死,有几分惨烈,再想想第二个世界,钢筋穿腹,更加惨烈,于是他决定,当然要坚定不移的逆天改命。
  
  “来都来了,死就死吧,就算不是逆天改命也要被砍头,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和天命抗争到底。”陶慕嘉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洗脑,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怕死是本能,哪怕知道自己可以不断的复活,还是会畏惧临死前的疼痛。
  
  1551:加油!
  
  门外传来扣门声,现在已经是饭点,陶慕嘉该去用膳了,一想到有吃的,陶慕嘉的心情好了不少,把天命的事抛之脑后,跟着下人一同往堂屋去。
  
  结果膳食并不如陶慕嘉所料的丰盛,大概是因为需要聆听天意的缘故,膳食都非常清淡,陶慕嘉看了一圈,连一片肉都没找到。
  
  陶慕嘉又不能当着下人的面表示嫌弃,他正想着如何给自己加餐,外面突然传来了喧嚣。
  
  宫中的大太监带着两个跟班进了来,先对着陶慕嘉不卑不亢地鞠了个躬,然后让小太监把东西端上来。
  
  一个木盘上面一个看不出形状的东西被一张红布盖着。
  
  “国师大人,这是陛下特地托鄙人交给国师大人的,烦请国师大人收好。”
  
  “这是何物?”
  
  “国师大人待会打开便知,时辰不早了,鄙人也就先行告退了,告辞。”
  
  陶慕嘉朝下人招手,送他们一程,等到太监一走,立刻把红布掀开,托盘上正是一对大猪蹄子。
  
  高冷的表情差点没绷住,陶慕嘉不懂廉查的意思,猪蹄在这个时代莫非有特殊的意义?陶慕嘉虚心地向1551请教。
  
  1551:没什么,他就是在骂你是大猪蹄子而已。
  
  陶慕嘉被这时髦的送礼方式惊呆了,让下人把猪蹄烹了,当作加餐。
  
  下人一脸不可置信:“可是先生,神明会怪罪的。”
  
  “既是陛下的赏赐,总不好辜负,烹了吧。”
  
  下人抖着手把猪蹄端进了厨房,小声嘀咕着先生又和陛下赌气。
  
  有了廉查的“大礼”,陶慕嘉一边皱着脸一边飞快的动筷子,心想廉查虽然行为怪异,但还算善解人意。
  
  茶足饭饱过后陶慕嘉到天阁补习了些这个时代的知识,等到子时才去睡觉。
  
  翌日卯时就要上朝,因此要在寅时起床,穿上那一件件繁复的衣袍,陶慕嘉感激自己严重睡眠不足,坐在马车里哈欠连天,在车上勉勉强强睡了两刻钟,又要拖着一身长袍进入宏伟的宫门,踏上那足足九十九阶白玉梯。
  
  廉查还穿着那件玄色的袍子,却没了昨天的疯样,坐在纯金大椅上高贵又端庄。他睨台下两排朝臣,然后开始睁着眼睛睡觉,陶慕嘉站在廉查的左边,也半眯着眼睛睡觉,整个朝堂上只能听见几个官员叽叽喳喳地说些各地的情况。
  
  一些地方旱灾,一些地方涝灾,有的地方又有人祸,总之廉国上下总是不断有些问题。每当皇上不拿主意的时候,就有人开始询问国师的意见。
  
  陶慕嘉本来都快睡着了,突然被吓醒,大致了解了情况之后又开始发愁。
  
  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的,尤其是这些官员都问他关于天灾的事情。
  
  如果要让他拿出一套理论出来,必然是对现有政策的冲击,昨天廉查已经很明显表现了对他僭越的介意,他总不能伸着脑袋接石头。
  
  他想了想,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说是天神不满意,要皇上亲自举行祭天,时间定在白露。
  
  廉查听了他的话,终于睁开了眼睛,意味深长地朝他看来,有一瞬间陶慕嘉都觉得自己露陷了,事实上廉查只是刚刚睡醒。
  
  “国师都发话了,这事便这样定下,无事便退朝吧。”廉查起身,自顾自离开了大殿。
  
  众臣叩拜,陶慕嘉不想下跪,还好1551跟他说,国师从来不需要跪拜,只用鞠躬礼。
  
  这趟早朝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廉查比大公司能说会道的领导人高效的多。
  
  陶慕嘉撑着腮帮子不让自己打哈欠,慢悠悠地跟着朝臣往外走。
  
  快到殿门的时候,昨天的大太监从一边凑过来。
  “国师大人,陛下御花园有请。”
  
  陶慕嘉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话不多问,跟着大太监往御花园走。
  
  御花园里的景色尚好,黄叶虽然萧索,但好在秋菊环绕,尚显繁茂。廉查负手立于柏树下,背对着陶慕嘉,凝望着昭华宫。
  
  大太监引陶慕嘉到了门口,便让陶慕嘉一个人前去。
  
  “陛下找臣何事?”陶慕嘉站在离廉查三米远的地方等待回答。
  
  廉查一回头,看见他站的那么远便有些不高兴,指了指一旁的石桌,让陶慕嘉坐下。
  
  “昨日孤差人送了一对猪蹄给你,觉得怎么样?”廉查一脸打趣。
  
  陶慕嘉面无表情:“还行。”
  
  廉查见他这幅不恼不喜的模样,顿时失了兴趣,表情严肃地换了话题。
  
  “还有半个月就要甄选新的学徒了,国师大人可有打算?”廉查亲自给他倒了杯茶,这对一般臣下来说已经是殊荣,然而陶慕嘉一点也不觉得荣幸。
  
  大概滕罗本人也对此习以为常,陶慕嘉端了茶杯就喝,也没见廉查介意。
  
  关于司天阁甄选一事,陶慕嘉昨天晚上做了些了解,便是从王宫弟子中选出些人集中到司天阁培养,算是选拔国师继承人,这件事完全立于廉国现有体制之外,是属于国师的特权。
  
  当时陶慕嘉就想着,与王权分道而行的神权竟然能与整个国家体制并行,迟早有一天会被王权铲除,不是现在,就是将来。
  
  他轻啜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这件事情,陛下有什么建议吗?”
  
  “我记得,昨天你救下的那个孩子叫独孤启,我以为你会有什么打算,毕竟,你一直没让我杀他。”
  
  提起独孤启,陶慕嘉变得有些警惕,抬眼看他,“我也说过,他对你有用。”
  
  廉查看他这副模样却没有往下说,反倒皱着眉挥手,“行了行了,少这样看着我,我是招你惹你了,整日里把我当敌人。”
  
  陶慕嘉竟从他半低着的面容里看见了一丝苦涩。
  
  “陛下……”
  
  “行了,你滚吧,现在不想再看见你。”
  
  陶慕嘉不知道滕罗以前和廉查是怎么相处的,他是真觉得吃不消,实在是有点反复无常。
  
  他起身告退,连忙往宫外走,一刻也不想多呆。
  
  御花园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半低着头的廉查抬起头来看向陶慕嘉离开的方向,此时已经看不见背影了,可他仍望得出神。
  
  大太监高刘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陛下,人都走了,别看了。”
  
  廉查回过神来横了他一眼,起身便离开了御花园。
  
  御花园到宫门还有好长一段距离,陶慕嘉是在一个转角处遇到独孤启的,那里一株冬青,独孤启就穿着一身旧袄子躲在后面,见到陶慕嘉来了,直接跳到他面前。
  
  独孤启面黄肌瘦的,裹在旧袄子里显得十分娇小,脸上聚着一团阴郁之气。
  
  陶慕嘉以为独孤启会害怕,但是从他的眼神看,倒是一点看不出来。
  
  这双眼睛,也不能称之为少年的眼睛,里面幽深得不见底,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然,但某些角度,又让人觉得通透。
  
  是个难以捉摸的人,陶慕嘉上前一步,更加仔细的打量他。
  
  “你是国师,滕罗,对吗?”十二岁的沙哑声音,用着极度冷淡的语调,独孤启抬头看着他,这样问道。
  
  “是。”陶慕嘉也保持着高冷的神态,回答他的疑问。
  
  “三年前,你卜算天命,定我为祸星,廉皇降罪,押送我和母妃至此,时过三年,我才见到你。”
  
  这番话,本该说得咬牙切齿,然而独孤启却在很平静地陈述事实,并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现,如果不是没心没肺,便是隐忍能力远超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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