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45)
虽然在一旁是没有任何血缘的陌生人,还是有一种属于家庭的温馨浸入到陶慕嘉心里,他牵着林歌的手,有些睡不着,林歌用缓慢的节奏拍着他的手背。
“林歌。”陶慕嘉小声地说道,“这种感觉真像做梦一样。”
“这不是梦。”
“嗯。”这不是梦,是他们千寻万觅的现实,是可期的未来。
第二天照样是忙碌的生活,有了第一天的经验,他们先去查看田地,再去打猎,总能带一大堆猎物回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个月左右,棉籽长成了棉树,成活的百分之九十,质量不算很高,但对于第一次种的他们来说已是相当不错的成果,他们把种子收集起来,打算明年继续播种。
还有一个月就彻底入冬了,他们的房子已经搭好了将近四个月,里面已经初具规模,屯着的木柴,米面都足够过冬,山洞里的人都开始晒咸鱼晒腊肉,他们抓来的活鸡活兔也被圈养起来,有了他们负担打猎的任务,其他人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别的工作上。
村民也不贪他们一点便宜,什么东西都往他们那送,胡亿元也有让女儿跟着他们出去见识见识的想法,他也不年轻了,只会些体力工作,胡媛媛慢慢长大他也慢慢老去,以后不能保护女儿了,总不能让女儿混吃等死,学点本事比什么都重要。
陶慕嘉本想拒绝,林歌却问胡媛媛:“想不想跟哥哥们一起出去打猎?”
胡媛媛点了点头,说想。
“那冬天过了,就和我们一起出去,很苦很累的,你可要想清楚。”
胡媛媛握着小拳头,大声喊道:“我不怕!”
林歌转头看向陶慕嘉,“这种事,当然还是要她自己选择。”
“那你自己负责她。”
“我不仅要负责她,我还得负责你呢。”林歌一脸笑意,害得陶慕嘉赶紧转过头去。
他想了半天又转过来说,“媛媛天资不错,性格和她父亲也像,是个好苗子,要好好培养。”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终于迎来了冬季,由于人口减少的缘故,整体的气温都不高,到了冬天更冷,村民们在山洞顶上的空洞上安装纸糊的窗户,勉强能挡一些风。
各家各户都在烧着大的炭火盆,只不过盆里没有煤炭只有木柴。
在气温还没有完全降下来的时候还有人出去找吃的,等到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湖面结成晶莹剔透的玻璃,鱼全部沉入湖底,大家便都穿着大袄子窝在房间里,两岸的交流也渐渐减少,阡陌上看不见一个人。
胡亿元在自家屋子里做木工的时候,陶慕嘉就把胡媛媛拉过来,教她算术识字,过了年胡媛媛就九岁了,现在还只认得几个字,看起来在这个时代学习没有什么用,陶慕嘉还是坚持认为知识改变命运。
“不管你以后准备做什么,要想过得好,就不可能永远呆在山洞里不出去。”
胡媛媛抱着大白兔不解地问他:“那为什么你们要从外面进来呢。”
“因为我们不一样,外面有人要抓我们。”
“为什么要抓你们呢?”
“为了利益。”
胡媛媛不太懂:“什么是利益?”
陶慕嘉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又问她:“你以后想不想当跟你爸爸一样能带领全村的人?”
胡媛媛的眼睛亮起来,使劲点头。
“想不想让大家以后都过上好日子?”
胡媛媛又点头。
“那就好好学习,以后就能懂很多别人不懂的事情,能做更多人不会的事情。”
胡媛媛眨眨眼,“可是大哥哥们也懂很多啊,为什么不去做呢?”
因为太累了,更因为,一旦林歌的希望值到达一百,他就要离开,现在算算,林歌的希望值已经到达了八十,日子越过越好,总有一天,他的旅程会到尽头。
他揉了揉胡媛媛的头发,没有告诉她原因。
外面的雪连着下了一个月,陶慕嘉还从没见过这个地区能下这么久的雪,竟然把整个洞口都堵住了,洞顶的窗户也早已被压得塌下来,村民索性把大的洞都堵住,留了几个小孔透气,这样一来洞里比外面暖和了起码十度,快到过年的时候,还有比胡媛媛更小的孩子在冰面上玩耍,有时候还能从冰面开一个洞,抓一两条鱼上来。
做棉衣的人家给他们送了两套新衣,各家各户开始走访,准备过年。
陶慕嘉看着外面厚厚的大雪有些担忧,这片地区是水涝常发区域,冬天下这么大雪,可能不到雨水充沛的夏天,洞里就要发生水涝。
林歌说他急也没用,只能等雪化了出去改水道,早点改能挽救不少。
陶慕嘉不放心,还是把这事跟胡亿元说了,胡亿元告诉他们每年夏天都有点涝,不过水域够宽阔,周围树木也多,夏天也不会出什么事。
“虽然是第一次下这么大雪,但春季就能排出去,不用太担心。”
陶慕嘉想着他们住了这么久肯定有经验,也就不再操心,和林歌一起准备年货,鸡鸭鱼肉都有,算着农历时间到了小年夜晚上,各家自制的爆竹在冰面上炸响,人们坐在小河两岸,唱着村歌。
陶慕嘉和林歌就坐在胡媛媛旁边,和他们一起数着新年倒计时。
最后一串长鞭炸响,新的一年到来了。
第54章 末世大逃杀
新年是春天的开始,天气尚未脱离寒冷,雪却在一周之后停了,太阳从树梢蹦上天顶,温暖的光线从石头缝里洒下来,山洞顶上啊的冰棱落泪似的滴滴答答。
化雪的时候最是寒冷,大家既盼望雪早点化完,又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只露出期待的双眼。
陶慕嘉和林歌没有那么怕冷,早早地提着两把铲子在洞口铲雪,不多一会挖开了小半米,胡媛媛跟着他们学习也拿着铲子在他们后面忙,别的孩子都缩在父母怀里,她一点依赖都没有,行事作风渐渐地向大人靠拢了。
一天时间就破开了一个小口,能够供人进出,有了陶慕嘉他们的作为,村民们作的时间提前,十几天之后雪彻底化完,河水奔腾向前,把两岸的泥冲走不少,一时间难以互通,也就林歌艺高人胆大,带着陶慕嘉进进出出,从林子里挖了不少野菜出来,等到三四月份,便能收割笋子,还有播种。
胡媛媛跟着他们出去打猎,当然学不到像他们一样用野兽的本能去抓小动物,村里有做弓箭的手艺人,给她做了把简易的弓箭套装,一米三左右的个子就背着弓箭和两个大人在林子里跑。
陶慕嘉先给她喝过血,也不用担心碰到毒蚂蚁。
等到棉籽种下去了,陶慕嘉就拿着去年收获的棉花,给胡媛媛做了条小围脖,当做迟送她的新年礼物。
时间转眼到了六月份,天气蓦地炎热起来,林子里的蝉鸣吵得人头疼,两人的工作效率也没有以往那么高了,倒是小孩子兴致不减,在林子里穿梭着寻找猎物。
陶慕嘉和林歌靠在一高一矮的大石头上,喝水吃东西补充能量,眼看着胡媛媛黑色的双马尾没入了深林中,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赶过去。
才走了几步便听到一声惊恐的呼叫,吓得陶慕嘉踏着石头就飞过去,看见胡媛媛坐倒在地上,抬着一只手,惊恐地看向前方。
陶慕嘉连走几步上去把她拉起来,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手上豆大的黑点,前方却是什么都没有。
林歌恰巧也赶过来,忙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胡媛媛的声音打着颤:“我刚刚就站在这瞄准一直狐狸,然……然后一只蚂蚁就跳到了我手上咬了我一口,我还没来得及抓它它就跳到叶子上跑走了。”
她几乎要哭出来,陶慕嘉和林歌来这里讲的外面发生的事情让她记忆犹新,这些蚂蚁是传播病毒的罪魁祸首,她现在被咬了,伤口都开始发黑,她怕自己就要死掉,拽着陶慕嘉的衣服哭起来。
林歌把她的手牵过来,看着那点伤口并没有扩散,掰过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
“你不会死,你看,伤口并没有扩大,你喝过解毒的血,所以病毒不会影响你,你将来要当一名优秀的猎人,现在就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要是一受伤就想到自己会死,那你以后还打不打猎了?”林歌一边说教一边给她擦眼泪,也不说点安慰的话。
陶慕嘉看不过去了,说他跟一个小姑娘说什么大道理。
“慈母多败儿啊。”
陶慕嘉被哽住了,想了半天没想出反驳的话。
胡媛媛哭了好一会才停下,虽然没出什么大事,但打猎还是提前终止了,陶慕嘉把胡媛媛送回去,跟胡亿元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并保证不会有危险,胡亿元才堪堪平下心。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胡亿元抹着眼睛,眼角没擦干的眼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流下来,他支支吾吾的,又是震惊又是后怕。
陶慕嘉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幅模样,即使胡媛媛,五年前的病毒给他们留下的恐怖依旧如影随形,看似和乐的山洞里,也充满着对死亡的恐惧。
恐惧是人的本能,陶慕嘉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才越发担心,他以为有光明城管控的的蚁群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没想到时隔一年,他们还是“有缘再见”,如果让这群村民知道了蚂蚁的到来,这里的和谐与宁静很快就会被打破。
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这只蚂蚁是偶然,还是故意,如果是偶然,他还可以叫村民做些防范,如果是光明城找到了他们并且故意投放,向他们示威,他和林歌就不得不离开,并且要把村民安全转移。
他皱着眉头走回了他们的小木屋,林歌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坐到床上,拍拍身侧让他坐过来。
陶慕嘉坐在他身边,看着窗外对岸忙碌的村民,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歌,我们是不是又要搬走了?”
这个问题,林歌也很难回答,“也许是,也许不是。”
“生活总是如此艰难。”不管是他熟悉的年代,还是不熟悉的年代。
“人这一生本来就少有一帆风顺的,困难总是会出现,不是你去打败他,就是他来打败你。”林歌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不管你作何选择,我都会陪着你。”
陶慕嘉有点想抽手,但是仔细想了想,没狠下心偏过头说。
“我知道,我也很谢谢你,其实如果没有我在,你会过得更好。”
林歌这下沉默了很久,他把手放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林歌才说:“光明或者沙暴,总有一方可能找到我们了,他们应该也能发现这里的村民,离开前一定要把大家转移到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