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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52)

作者:霜落林空 时间:2018-12-01 13:17 标签:快穿 强强 情有独钟 系统

  
  但是现在,他看了看怀中蜷缩着的孩子,实际上独孤启已经算是少年,只不过因为常年营养不良,身形矮小,就这样把人丢给侍卫,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何况,独孤启的母妃快不行了。
  
  这些人的命运总是坎坷,陶慕嘉既然为了改变他们的命运而来,总不能置身事外。
  
  看来老天总让他逃不脱带小孩的命运。
  
  天边闷雷阵阵,闪电撕裂长空,暴雨毫无预兆的落下来,连绵不断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蹦跳着冲刷着青苔和泥土。
  
  枯黄的叶子被打落了一地,宫墙萧索,寒意从青石板地里冒出来,隔着衣服钻进了皮肤,冻得人直哆嗦。
  
  秋风秋雨愁煞人,陶慕嘉穿着厚重的袍子都觉得冷,遑论衣着单薄的独孤启,陶慕嘉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抱着幼小瘦弱的身体站起来,向其中一个侍卫招招手。
  
  “他住何处,带我前去。”
  
  侍卫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不确定他的意思。
  
  “不用多问,你照做便是。”
  
  侍卫应了声,向最近的宫里借了把伞,带着陶慕嘉去独孤启的住所。
  
  未成年的人质和皇子们同样住在宫里,只是独孤启住的地方格外偏僻,在皇宫最角落的世安宫。
  
  陶慕嘉跟着侍卫走在滂沱大雨里,看着宫人从多渐渐变少,不由得感慨这里的冷酷无情,等到了世安宫,便一个都见不着了。
  
  宫里一路黄叶,可见已是深秋,可世安宫里一点炉火都没有,迎面便是湿答答黏糊糊的冷气,庭前石凳石桌胡乱的摆成一团,梅树和桂花树种在一旁,绿叶里面掺杂着光秃秃的枝桠,殿门被繁重的绿叶掩盖,好似一座废宅。
  
  侍卫没有通报,一声不吭地把门推开,陶慕嘉抱着独孤启进去,长袍在长满杂草的泥土地上拖出了长长的痕迹。
  
  推开殿门,风忽地穿堂而过,屋里比外边更加阴冷,一股难闻的药味充斥着房间,陶慕嘉一向很喜欢中药味,然而这个味道当真让他喜欢不起来,他皱了皱眉头,继续走进去。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从窗格透出一点闪电照出的光,陶慕嘉眯着眼适应了许久,才堪堪看清内里的景象。
  
  很难想象皇宫里竟有如此空荡破旧的房屋,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为过,通往里屋的门柱上的红漆都有些剥落了,堂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洗漱架和盆子散乱地倒扣着,梳妆台的镜子缺了一半,一只红色的珠花插在梳妆台断裂的缝隙里,在黑暗中显得妖艳诡异。
  
  陶慕嘉半侧过去,看见里面的榻上裹着一个人。
  
  那人好半天才大大呼吸一口,随即狠狠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惊天动地的,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陶慕嘉抱着独孤启缓慢地走过去,那人好像终于意识到有人来了,颤巍巍掀起床帘,睁着浑浊的双眼看向外边。
  
  她打量了一番陶慕嘉,顿时像受到了惊吓一样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朝陶慕嘉磕头,原本就苍白如鬼的脸霎时间毫无血色。
  
  “参……参见国师大人。”
  
  国师象征着神权,在这个未开化的年代,是至高无上的身份,陶慕嘉看着女人朝他跪拜,却一点被人尊敬的欢喜都没有,这是一个母亲,而他,该是他们的仇人。
  
  





      第62章 明月见江山
  疾风骤雨降落大地,房间里的药味被秋风卷走,趴在地上的女人瑟瑟发抖,陶慕嘉动了动嘴唇,想让她起来,可惜现在他还不能破坏形象。
  
  好在因为他的来到,世安宫有了些人气,三五个太监得了侍卫的传令,端着暖炉鱼贯而入,侍卫把门窗用兽皮毯子围起来,房间里点上油灯,罩上纸糊的灯罩,四角都被照亮,阴冷的房间迅速温暖起来。
  
  陶慕嘉朝这个女人抬抬手,示意她起身。
  
  他抱着独孤启走到床榻对面,侍卫忙不迭从外面冒雨抱了张椅子进来,好生擦干净了才让他坐下。
  
  “你是阮茗筝。”
  
  阮茗筝,伍国皇帝的一个低阶妃子,陶慕嘉也记不清这些阶层,便直接喊她的名字。
  
  阮茗筝瑟缩地坐在床上,不敢抬头正眼看他,但又想到独孤启还在这人手上,时不时抬眼望陶慕嘉怀里瞟。
  
  这幅想看不敢看,担心又害怕的模样让陶慕嘉的心又沉了两分,尤其想到自家老虎似的妈,总是大大咧咧的,但是每次自己受了委屈,必是第一个出头,这种心酸又蔓延开来。
  
  都是第一次做人,何必相互为难,他经历了两个世界,与各种黑|势|力都打了不少交道,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成为迫害别人的一方,这不符合他的原则和底线,他必要改变这种情况。
  
  照着世界线的进程,这次独孤启会昏迷三四天,而这三四天里阮茗筝因为病重和饥饿离开人世,从此便是独孤启长达数十年的黑暗人生,而现在有了陶慕嘉的参与,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陶慕嘉组织了下语言,维持着冷漠的表情,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近日所观,宫中黑气缭绕想必是从你这传出。”
  
  阮茗筝听他这么说更害怕了,就要哭出来。
  
  陶慕嘉赶紧把后面的话说完:“本宗夜观天象,廉国三个月内恐有灾祸,若欲避灾,需得保持宫中洁净,你的病,尽快治好,还有这个幼儿也需好生照顾,欣欣向荣之气,需得从少年起。”
  
  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神棍,陶慕嘉想尽办法咬文嚼字,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但是看见阮茗筝长舒一口气的模样,想来是奏效了。
  
  他把独孤启送到阮茗筝面前,阮茗筝颤抖着双手接了过去,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下来。
  
  陶慕嘉站在她面前看了会,一语不发地带着侍卫离开,离开前叫那些人把保暖的帘子留下来,再吩咐人给阮茗筝看病,顺便把独孤启的营养调上来。
  
  众人都听了他那一番胡诌的话,都深信不疑,赶紧去办事,冷清许久的世安宫终于迎来了热闹的一天。
  
  陶慕嘉很想回头看一眼,但是碍于身份,他只能昂首向前。
  
  1551:心里知道他们能过得好就好了嘛。
  
  陶慕嘉:总是还想看一眼的。
  
  1551:那你干嘛不把独孤启接到司天阁去,以你现在的能为也是可以做到的。
  
  陶慕嘉顿了一下:就这样把一个孩子从他母亲身边带走,实在太过残忍了。
  
  1551理解了他这种人道主义精神,安慰他道:以后有机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正大光明看着自己的成果,永远是件令人欢欣的事情,只是现在他们还隔着一道墙。
  
  这道矗立在阶级中间的高墙,总有一天会被他亲手推倒。
  
  陶慕嘉被侍卫送出宫门,外面还有两个司天阁的下属,见到他来,一同低头喊“先生”。
  
  他点点头,示意他们同他一同回司天阁。
  
  另一个把四匹马拉的车牵过来,放下凳子恭迎陶慕嘉上车。
  
  陶慕嘉才钻进车厢里,衣服还拖在后面,就有下人过来帮他把外袍解开收进布包里,给他端上准备好的荷花瓣泡的洗手水,陶慕嘉内心懵逼,面上还要保持高冷,假装熟练的洗手洗脸。
  
  做完这些,陶慕嘉终于可以休息,车厢里面很大,毕竟是四匹马拉的车,里面自然很是豪华宽敞,周围贴着金丝绢布,后背靠着长毛绒靠垫,下面坐着鹿皮,上面还有小桌案,放着一些吃食和熏香。
  
  主厢后面还有一节,是供下人们坐的,四个下人占得位置还不及主厢的一半,陶慕嘉唾弃了一下可耻的剥削阶级,然后美滋滋地靠毛绒垫上,从一旁的小架子上取下来一个白羽扇,慢慢悠悠地扇着风,闭着眼休憩。
  
  此时雨已经不像方才那样大了,淅淅沥沥的,仿佛带着一股秋天的温柔,雨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轻快而有序,陶慕嘉几乎要在这平静的雨声中睡着。
  
  然而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掀开帘子钻了进来。
  
  来人一身乌黑,头顶一顶金冠,身侧别着三尺青峰,带着一脸邪气的笑,他不经陶慕嘉允许,一屁股坐在了陶慕嘉身侧,陶慕嘉还没想清楚这人的身份,便听他开口:“国师今日真是好兴致,怎么还想着救人于水火了?”
  
  哦,廉国的皇帝,廉查。
  
  对于这个皇帝,陶慕嘉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只能撑着冷漠的表情说道:“为廉国着想罢了,陛下切勿怪罪。”
  
  廉查大笑两声,“孤有什么好怪罪的,国师大人一向如此,孤要是怪罪,国师不知掉了多少回脑袋了。”
  
  这话真是让陶慕嘉又放心又害怕,裹在厚重袍子底下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沉默不语,侧头看向窗外。
  
  窗户用一层纸糊着,又保暖又能看清外面的景色,马车已经行过最外层的宫门,司天阁三个大字高高地挂在门牌上,暗红色的门柱显得庄严而肃穆。
  
  “司天阁到了,陛下不回去吗?”
  
  廉查大手一挥,把他揽进怀里,调笑着看向他,“怎么?国师大人这就要赶我走啊?”
  
  之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他是真摸不清滕罗和廉查的关系了,要是又像上个世界一样有裙带关系,陶慕嘉可能会忍不住造反。
  
  他低下头,忍耐而恭敬地劝说:“如今天色不早了,陛下也该回去用膳了。”
  
  廉查的笑脸收起来,板着脸看了他许久,突然又笑起来,“没想到我身为一国之君,还有人这么不欢迎我,也罢,遂了你的愿便是。”
  他把手从陶慕嘉背后抽出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钻出车厢,跳了下去。
  
  陶慕嘉从纸窗看去,只见廉查曳着宽大的袍子走在淅淅沥沥的雨中,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司天阁的下人送伞过去,被他一把挥开,摔到地上。
  
  陶慕嘉头疼地皱了皱脸,摸不透这帝王的脾气。廉查没由来地钻进他的车,跟他说了一遍不怎么在意的事情之后和他不欢而散,然后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连个侍卫也没有,要是这时候有刺客来刺杀,肯定能得手。
  
  想不通,索性不想,陶慕嘉叹了口气,从车厢里钻出来,下人立刻举着伞,带他进入司天阁。
  
  司天阁里反而比车厢要简洁许多,没有太多过于浮华的装饰,但是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通俗点说就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陶慕嘉摒退下人,独自在司天阁里逛游了一圈,对滕罗的品味啧啧称赞。
  
  他本身也喜欢这些有品质的东西,没想到滕罗的东西都这么对他的口味,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司天阁分天阁,鼎阁,座阁,分别用来办公睡觉和收藏东西。陶慕嘉舒舒服服地坐在鼎阁的一张大椅上,随手从一旁抽出一本书来。
  
  翻了两页,里面掉出一张纸来,拈起来一看,陶慕嘉顿时面如土色,把纸片倒拍在桌上,丢了魂似的靠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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