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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150)

作者:李思危 时间:2018-10-04 13:17 标签:种田文 爽文 重生 科举

  庄思宜先前没多想,如今一琢磨,竟是处处透着诡异,于是,他便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程岩倒茶的手一顿,半笑道:“你猜呢?”
  庄思宜实在猜不出来,顺口道:“你梦见了?”
  程岩露了个不太真心的笑,“对,我梦见梁文昭花了十七年绘制此画, 让后世人都为他疯狂, 可惜最终还差了一幅。因为他在画作即将大成时饮酒过度, 不慎跌入护城河中,淹死了。”
  庄思宜理智上认为程岩在和他说笑, 但心里又隐隐觉得事情是真的。
  听起来虽然荒诞, 但当一个人的精神追求和信仰始终不被理解, 心中的抑郁无法排解,借酒消愁也就不奇怪了。
  而且若非如此,又如何解释程岩的行为?
  庄思宜不免想到了很多年前,程岩告诉过他的梦境。梦里的故事虽和事实不一样, 但若没有那场梦作为示警,他们不曾重视, 不曾极力抗争,是否梦境终会成为现实?
  他和程岩之间,是否也会……
  庄思宜突然莫名心慌,他猛地捏住程岩下巴,低头吻下去,似乎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安心一些。
  手中还提着茶壶的程岩有点扛不住庄思宜突如其来的“霸总”路线,他挣脱无果,只好放下茶壶回应起来。
  此刻的庄思宜似乎格外激动,亲到程岩舌根都开始发痛了,他不想示弱,更加用力地回吻。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容易擦枪走火。程岩觉得该打住了,却发现庄思宜不知何时解开了他的衣衫,一只手探入他的里衣,正在他胸口放肆游走。
  突然,对方碰到了他的敏感之处,程岩忍不住抖了抖,隔着衣服抓住了庄思宜作乱的手。
  庄思宜闷笑两声,指腹一压,程岩立刻倒吸了一口气。
  庄思宜趁势离开程岩的唇,凑到对方耳畔,哑声道:“我就摸摸,不干别的。”
  他说话时手也没停着,庄思宜是个擅于学习与总结的人,他此前看了不少男男图册,此时全招呼在程岩身上了,后者哪儿还有心思与他争辩,若非被庄思宜抱着,程岩只怕都站不稳了。
  见程岩不说话,庄思宜便当他默认,索性将人抱到了床上。
  床帐滑落,如烟云过处。
  纱幔中,庄思宜有些急迫地扯开程岩的衣服,俯下身从对方脖颈一直吻到心口……
  程岩难耐地楸着身下被褥,闭着眼小口喘气,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薄唇触碰的地方。忽然,他感觉一只手钻入了亵裤,程岩下意识曲腿,却被庄思宜压住,只听对方戏谑道:“又不是第一回 了,躲什么?”
  “……”
  他俩私底下确实互相帮助过好几回了,此时也没必要矫情,程岩便放松下来。
  但他总怀疑庄思宜要作妖,于是稍稍撑起上身盯着对方动作,只见庄思宜放出自己的,与他相贴一处。
  两相比较,程岩顿时脸黑,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比庄思宜坚持得更久!大小不行,质量取胜!
  然而心愿是美好的,程岩最后没能赢,但他自认也没输,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得到满足。
  程岩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进入了贤者时间——不得不承认,庄思宜将他服侍得很舒服,对方近来技术渐长,也不知是勤于苦练还是天赋使然……
  忽然,他感觉庄思宜的手贴在他的腹部,又抹了一把,留下一片粘腻。
  “……”
  程岩猛地坐起来,气道:“你恶不恶心?”
  庄思宜却勾着嘴角笑道:“不过是你我千千万万珍贵的子孙后代,岩岩还嫌弃不成?”
  程岩颤了颤唇,最终一句话都没憋出来,他又一次深刻地意识到——比脸皮厚,他从来都是输家!
  又过了几天,便到了端午前一日。
  这天一早,程岩就请了阮春和与他一同参加揭牌仪式。
  两位上官不在,府衙里的官员们大都神色轻松,尽管还有一位同知大人坐镇,但……方真荣的存在也就类同于隐形吧。
  于是大伙儿窜门的窜门,唠嗑的唠嗑,全不将他当回事。
  这会儿,黄通判跟前儿就来了个余通判,后者故意用夸张羡慕的口吻道:“阮大人对程大人真是看中,平日里各种照顾不提,今日程大人一力主张的武学开办,阮大人居然亲自到场镇场子,还特意为程大人请来了粤省最有名气的舞狮队,我听说,为了与程大人撑台,阮大人连胡子都修了……”
  黄通判心中冷笑,呵呵,当我傻子吗?听不出你想挑拨我与上峰的关系?我不爽,你也别想爽!
  “可不是吗?但我也能理解阮大人,程大人正身勤民,清慎明著,上能为阮大人分忧,下能安抚治下百姓,若我有这等得利下属,也会如阮大人一般捧在手心,事事照应。”
  余通判冷冷瞅了黄通判一眼,心道:装!我看你继续装!当年程岩空降曲州府,让你想更近一步的念头落空,我就不信你不嫉恨!
  “这回的武学着眼于将来,于我闵省而言可是十年百年的大计,程大人如此费心,若真能顺利办成,说不定又是大功一件啊!”
  黄通判一双三角眼早已看透人心,科科,我嫉恨,你就不嫉恨吗?你不也被程岩堵了路?你能昧着良心捧程岩,我就不能忍着呕血吹一波?
  “怎么叫说不定呢,有程大人出马,哪儿有办不成的事?不用想,今日曲州武学必然人山人海,门庭若市,将来我闵省也多的是能征善战的人才!”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空气中流窜着激情四射的火花。
  这时,一名书办走入堂中,黄通判一瞧,忙道:“赵书办,你今日不是跟着程大人去武学了吗?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书办赶紧行了个礼,道:“回黄大人,今天武学没多少人来,程大人便叫我们先回来……”等中午再去……
  他话没说话,黄通判就急道:“怎么叫没多少人?今日揭牌仪式不搞得热热闹闹的?
  赵书办:“对,但大多人都只问了问情况,也就十来人颇有意向。”
  黄通判和余通判再次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姓程的也有今天”等等快意的情绪,那余通判干咳一声,“哎呀,我忽然想着还得去清查户籍,先走一步。”
  黄通判精神一振,对啊,此时不去瞧瞧程岩的热闹更待何时?对方自来了曲州府就处处风光,前一阵的绿白茶与《茶经》一事还得了朝廷的嘉奖,偏巧他因心中不喜程岩,但凡程岩负责的事务他都能避则避,自然没捞着好处。
  程岩必定是看出了他的态度,平时有什么公务都不找他,眼见着海水稻他也插不上手,黄通判对自己这三年的考评已不报指望,但也不碍着他去欣赏程岩吃瘪吧?
  “哎呀呀……”黄通判这一声叹得是激扬婉转,九曲回肠,“我今日也要去巡察水利,差点儿给忘了!”
  等两位通判一前一后离开,书办懵了会儿,也转身走了。
  可他刚要跨出堂外,忽听一声幽幽叹息自身后传来——不对啊?书办猛地驻足,堂中除了两位大人,哪里还有旁人?
  他怀疑自己幻听,正想回头,又一声实实在在的叹息传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书办甚至感觉到颈后阴风阵阵,顿时汗毛直竖,飞速蹿出老远。
  书办逃得飞快,却没注意到阴影处还坐着一人,被无视的方真荣望着空荡荡的议事堂,自言自语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娘子在的地方就是归途,唉……怎么还不放衙?”
  就在府衙里传出闹鬼的风声时,黄通判和余通判也赶到了武学附近,两人还特意回家换了件衣服,此时在某条小巷子里狭路相逢,表情颇有些魏渺。
  黄通判:“余兄来清查户籍呢?”
  余通判不冷不热一笑,“黄兄来巡察水利呢?”
  两人对视半晌,便默契地转开视线,齐齐躲在巷口跟做贼似的往外张望。可这一看便愣住了——说好的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呢?
  只见武学门口挤满了人,其中大半还是读书人。
  这里分明是武学,读书人才掺和什么?然那些读书人专注盯着某处,表情一个更比一个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年院试发榜了呢!
  黄通判皱了皱,直觉不好,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余通判,“余兄,你身材清瘦,比我看着像读书人,不如去打探打探?”
  余通判本想拒绝,可望着黄通判“怀胎六月”般的腹部,也实在说不出让对方自己去的话,便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于是,余通判从腰间取出把折扇,展开扇子半挡着脸,走到了人群中。
  他个子不高,见不到墙上到底帖了些什么,只得拉来一书生问,“这位兄台,此处为何如此热闹啊?”
  那书生转过脸,面上兴奋之情未褪,“观兄台的打扮也是读书人吧?你来得正巧,大伙儿正忙着在墙上提诗呢!方才程大人亲口应诺,三日内,只要作出诗文提于墙面,就可参加比选,其中最佳十首不但会被刻入演武堂中,作者还能向程大人求教文章!如今院试在即,若得到程大人的亲自指点是何等幸事?程大人可是我大安唯一的三元状元!平日里多少人想见一面而不得?如此良机,岂能错过?”
  余通判一懵,“这是武学,提诗作甚?怎么又扯上院试了?”
  书生:“程大人说了,文武不分家,文能□□,武能定国,武学提诗,自然也是歌咏武人的!”
  余通判愣了片刻,细细捋了捋思路,“兄台的意思是,只要作一首关于武人的诗提于墙上,经过比选,最终选出十首,就能得到程大人的指点?”
  “对!”书生忙点头,又补充道:“即便落选,程大人也会将尔等诗文汇编成册,寄给晁大将军!如今大将军征战幽国一年有余,咱们别的不能做,至少能为北军将士们鼓一鼓气!”
  “……阴险!”
  书生皱了皱眉,“什么?”
  “没、没什么。”余通判一个没忍住说了真心话,程岩竟借自己和晁大将军的名声当幌子,来给武学造势!
  余通判满心郁愤地回到巷子里,和黄通判互相通气,后者也是一脸不爽,阴阳怪气道:“任他百般花样又有何用?别看那些书生此时积极,不过是为了他的指点或者求一个名声,提诗而已,又不是真要去武学进学。等这一阵子的热闹散去,众人得偿所愿后还不是该干嘛干嘛?到时候武学照样没人捧场,我看他还有什么招?”
  “就是!”余通判附和完,神情顿时一变,盯着黄通判道:“黄兄可算是坦诚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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