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炮灰拯救系统[快穿](257)
——但其实燕家的背景远比这些镇民猜测的还要显贵上许多,当年的事从皇室宫廷到世家勋贵实在牵扯了太多太杂,详细说说怕是几十万字都讲不明白,总之最后燕夫人怀着身孕遭人暗害被接连追杀,挺着肚子颠簸了数月才到了永安镇,转眼间就过了这么多年。
燕眠初的身体不好,燕家老爷夫人也鲜少与他说这些家族中的事情引他烦心,不过这种家族大事也没人会刻意瞒着他。燕老爷这些年来一直谋划着回京复仇一事,当年可是有不少人踩着他们家族上位呢,燕二少的科考入仕就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原书剧情中燕徊根本就没活到余渔父子来到永安镇,燕夫人悲痛欲绝几度哭昏过去,燕老爷怕她触景伤情提前带她离开了镇子去寻燕家二少,燕府能主事的人一齐走了大半,这才让余庆借机混了进来。
事关燕氏祖辈仇怨,能因燕眠初拖延这么久已经极为不易,他们现在从永安镇出发已经有些迟了,倒是还能赶上后面的殿试和琼林宴,燕眠初推测燕家的两位长辈应当在这几日就会动身。
此行牵扯太多,燕家应该有不少人都会一同离开,燕眠初是肯定不能走的——他这个破烂身体连凉风都吹不得,真上了马车怕不是不出三天就会撒手人寰,那燕府的人也不用折腾上京了,直接叫人安排发丧吧。
他和余渔竟成了府里留下的唯二两个主子。
“……好孩子,娘就将小徊交给你了。”燕夫人握着余渔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府里有什么事情也要你多费心了。”
余渔心头一颤,燕夫人这是让他管家的意思吗?!
他颇有些手足无措地被她抓着,整个人都开始惶恐起来,“我、夫人……不是,娘……我不行……”。
燕夫人摇头:“有什么不行的?你以前不是也将家里打理的很好吗?”
余渔想说那怎么可能一样,余家总共只有他和阿爹两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燕家可是上上下下几百口呢!
燕夫人笑着打断了他:“都一样的,不过是多了点杂事多了几张嘴罢了,谁都是从无到有一点点开始熟悉的,府里的一应事务都有先例可循,照着做就是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小金,小金上面还有小徊呢。”
余渔连忙摆手:“怎么能拿这些事情打扰他休息呢。”
燕夫人看了他一眼:“没事的,他这身体啊大的事情做不了,处理些杂事看些东西还是没问题的,你也不能太惯着他了,总要给他找点事做吗。”
话已至此再拒绝就仿佛是他不知好歹了,余渔向来不善于应对来自于其他人的善意,闻言只能拼命地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照顾好燕府的。”
燕夫人满意点头,转身又嘱咐起了燕一和小金。
燕眠初连院门都出不了更不用提这种送别了,这日一早燕家二老就来到了余常院,三人也不知在屋中谈了些什么,总之燕夫人离去时眼眶通红,燕老爷的神态倒是一如既往,寻常人很难从他的脸上猜出他的内心想法。
数十辆马车整齐有序地排列在燕府门前,只待燕老爷一声令下便可即刻出发,马车两侧立着两排体格壮硕看起来格外英武强健的护卫,都是燕府自己培养的护院,也负责保护本次燕家人的远行。
余渔又一次深刻意识到燕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成婚那日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未过门的夫君,婚后也多是在余常院里和燕眠初一起,偶尔接触的护院杂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他自以为自己已经认的差不多了,今日才知道他所能叫出名字的人数甚至还不足燕家人的一成之多。
燕一与小金一左一右地站在余渔身后一步远的位置处,同余渔一起目送着车队缓缓驶离,燕府之中有不少人都是燕家的两位主子从老家带来的——譬如小金的祖父曾祖父他们。但更多的却还是永安镇附近的百姓,有从牙行买来的攥着卖身契的奴仆下人,也有从附近村落中签了契书雇佣的长工。
这些人中也有一些被选入了本次的出行队伍,远行的消息从他们的口中传出,转眼之间就传遍了永安镇和周边的几个村落。
甚至有些好信的村民提前躲到了毕竟的官道旁边瞧热闹——嚯,这是多少驾马车啊!
寻常农户家里有驾驴车都够全村羡慕好久了!
燕家这可是马啊!是活生生的马啊!
余渔一直站在燕府门外看着远行的队伍,直到最后一驾马车驶出了视线才转回了身,燕一和小金一直等在他的身后,见他回身才跟着他一起往里走。余渔进门走了几步又蓦地顿住侧头看向燕一:“府里的护院……还剩下多少?”
第一百五十章 病弱少爷X冲喜夫郎
“护卫?”燕一搜索了下自己的资料库, “五十三人。”
余渔若有所思。
“您在担心什么?”小金好奇道。
燕一的性子格外沉闷,这是燕眠初在开启这只机器虫进行初次设置时刻意调整过的结果,在旁人眼中燕一只是一个力气和武力值极高但在其他方面都有些迟钝甚至存在些先天不足缺陷的普通人罢了,
小金要比他好上一些, 起码自小在燕府几任管家的教导下长大的小金在很多方面都会更细致不少, 他没想到余渔在这种时候竟会注意到这个方面, 对余渔的评价顿时又高上了不少。
不愧是燕夫人看中的人啊, 小金想。
“五十三人……能看顾得过来吗?”余渔有些担心。
“少君放心, 足够的。”
压在头顶的长辈离家、府里能做主的只剩自己和病弱不顶事的夫君,又骤然得了这么大一座宅子的管事权力……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喜悦兴奋、迫不及待地想放松下来好好享受一下, 余渔最先关心的却是燕府的安全问题。
那列马车车队实在是太瞩目了,余渔甚至已经能想象到周边那些百姓的闲聊内容,他担心的是会有人看着府中的护院离开后对燕府起什么歪心思——一位体虚病弱的少爷和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哥,听起来就很好抢掠的样子。
“老爷夫人肯定有所准备,三少爷也应当是知情的, 您可以去问问他。”
余渔点头。
……
府里确实也如燕夫人所言那般没什么事情,一切都有条不紊地依照原来的模式运行着,燕夫人临走前便已处理好了燕家名下土地的春耕事宜,佃农们只要按时耕种便可,小渔除了每隔几日要多看一些账册外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大部分杂事小金就能处理了,余下的报到他这里的事情也都有燕眠初帮忙。
余渔不识字,看账本的活严格来讲都是燕眠初做的, 不过燕三少爷每次都会叫上他一起,没过几次他便进步飞快。
日子便这样日复一日地过去。
燕三少爷的身体仍同之前那样时好时坏, 如同天气般阴晴不定,好的时候能被他搀着在靠门的地方小坐上片刻, 差的时候甚至会一觉睡到第二日去。谁也无法诊断出他这到底是什么病症,时不时地便会心口疼痛,单是心口疼还好呢,严重的时候甚至全身上下——每块骨头的接缝处都像是有人拿刀子试图剜开一样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再加上他本就喘不上气呼吸困难,发作起来恨不得拿刀子捅进自己的身体再狠狠搅上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