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快穿)(25)
野兽总是直觉性地掠夺,丰景明更甚,醉酒后的男人似乎要完全将自己变为巨型的倒刺捕兽夹,用钢铁浇筑的铁刺牢牢咬合住消瘦美人的瓷白腿部,将他完完全全锁在身侧。
男人试图让被玩·弄到潮红的美人清晰而绝望的明白,逃不掉的。
迷离的灯光交错,织就另一片畸形暧昧的世界,在喘·气换息的间隙,周眠恍惚听到对方近乎呓语的低喃。
丰景明说:“明嘉,别抗拒我。”
第19章 烧手患
一吻结束,周眠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神、震惊的状态。
他捂着自己的红的不像话的嘴唇,声音像是被撕碎的苍白纸张:“丰景明,你他妈混蛋!”
可惜丰景明根本没有办法回应他,对方像是脱力了一般,健硕的身形逶迤趴下,彻底昏了过去。
周眠骂也没法骂,他心知这人喝的烂醉,刚刚是把他当成了温明嘉。
即便是这样周眠还是被恶心的够呛,他绷着脸、眼神嫌恶,从桌上的餐巾纸盒中抽出几张纸用力擦拭嘴唇,试图将唇上男人残留的气息彻底抹除。
青年将手中的餐巾纸揉成一团,脚上泄愤似地狠踹了丰景明几脚才作罢。
男人长睫紧闭,亚麻色的短发落在平缓的眉头,他分明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意识,可面颊和耳垂的红潮却如同泛滥不止的湖水,一直蔓延到至半竖起的衣领中。
地下酒吧夜间的人很多,踹完人周眠才察觉到他的动作过大,周围不少暧昧的视线若隐若现地扫了过来,像是看戏,又像是某种更加难以明说的火热。
隔壁卡座一个穿着半开衬衫的棕发青年,对方漂亮的桃花眼波光流转,对周眠勾唇轻笑:“先生······”
他说着指了指丰景明:“这是您的男友吗?”
周眠皱眉,又忍不住擦拭了一下嘴唇:“不是。”
棕发青年的表情变得更加暧昧:“······啊,您如果喜欢这样,或许也可以和我试试?您的这位朋友,看样子很享受您这样对他呢。”
周眠眉头拧紧:“你胡说什么?”
他一瞬间明白了棕发青年的意思,不免被人下·流的暗示恶心到了。
好在这时候酒吧经理或许发觉不对劲了,丰景明到底是度假村投资人之一,酒吧自然对人优待有加。
对方似乎对这位丰总醉酒的事情毫不意外,他像是早已得到指令,请了几位侍从,扶着人回了度假村的酒店。
周眠跟着一起回去了,今天的发生的事情对于青年来说冲击实在过大,他漂亮的眉眼冷着,面对侍从的安排询问,也只冷冷回了一句‘随便’。
青年一晚上都没睡好,一闭眼就是丰景明亲吻他时的场景。
大半夜的,周眠还忍无可忍地起床漱了好几遍的口,最后才勉强睡过去。
*
清晨的敲门声格外扰人,青年人白皙肉感的大腿夹着被子,眉眼烦躁地皱在一起,细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一直到忍无可忍,周眠猛地起身,他眼底隐隐有几分红血丝,眼睑下浮现一圈淡淡的青灰,神色间压抑着暴躁与怒火。
他拉开房门,压着声音火道:“谁啊!”
门甫一打开,丰景明那张俊俏却略显颓废的脸便出现在眼前,对方眼下有黑眼圈,下巴处隐隐现出几分青色的胡茬,连右耳的耳钉都不翼而飞。
周眠看到这张脸下意识就想甩上门,男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对方一只手死死握住门把手,额头爆出青筋,看起来像是即将被漆黑的海水淹没的可怜人。
他看向周眠的眼神就好像周眠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按照力气来算,周眠的力气当然不如丰景明,青年冷笑一声,索性松开了手,任由男人固执地乞求这唯一的通道。
丰景明垂着头,像一道影子般进入屋内,他看起来十分惶惶不安,情绪化的内心让他的表情都显出几分怪异的僵硬。
周眠抱着手臂,冷冷看着他,青年看上去极有气势,可唇珠却红的惊人,平添几分隐晦勾引。
他道:“你来干什么?”
丰景明嗓音很哑,身上隐隐传来一股烟草的气味,他喉头微动,低低的声音像是乞求:“周眠,对不起,昨晚是我昏了头,是我把你认成了明嘉······”
周眠冷声道:“滚。”
他甚至没有耐心等对方说完。
丰景明艰难地抬眸看他,眼中的红血丝猩红的吓人,看得周眠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于是男人一瞬间意识到自己此时形象不佳,他不由得垂下头,语气忏悔而饱含痛苦,他说:“对不起,昨晚是我没看清,但是周眠,你······你能不能别把这件事告诉阿池。”
“阿池他多在意你你也是知道的,我跟他这么多年兄弟了,和亲人也没什么两样,庄家和丰家还有许多合作······”
丰景明向来都是个强势锋锐的人,他与周眠认识这么多年来,这几乎算得上是破天荒第一次在青年面前低头。
男人难得低下向来昂扬的头颅,露出自己的弱点,任人持刀施·暴。
周眠看着这样的丰景明,莫名地产生一种自己彻底将这个人拿捏在手里的错觉。
为了证实,青年抿了抿红艳艳的唇,眯眼道:“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他,犯错的人是你,是你强迫的我——”
青年的声音稍稍压低,一副威胁、得意的姿态,男人克制不住地动了动喉结,眸中的深色愈发漆黑无光。
周眠继续说:“你从前总与我作对,现在后悔了?我一定要告诉庄池你干的好事。”
青年的目光落在男人苍白的面颊上,看到对方露出压抑、不安、颓败的神色时,心中的洋洋得意简直要具现化出来。
丰景明漆黑落魄的眼落在青年微微扬起的眼尾上,那样晦涩的眼神更像是大型犬类舔·舐垂涎已久的肉类,只是他又不得不极快地收回,以防被羔羊发现异常。
他低着嗓子,认输一般道:“我以后不会再和你作对,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说什么我都无条件听你的。”
男人垂脸的姿态像一条惴惴不安的狗。
周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对方说话的语调有点怪异,但要是细究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丰景明见他眼神不对,以为是自己诚意不够,又接着加筹码:“我在s市中心名下还有几套房子,是你喜欢的类型,回去后我用私人账户都转到你名下。还有上次拍卖会上你看上的手表珠宝我也全都送给你,公司那边你想要的项目我都转手让你来接······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别告诉阿池。”
他一副不值钱的姿态显然极大愉悦了青年,周眠欣赏了许久,才慢悠悠开口:“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什么。”
丰景明眸色微闪,像是终于放下心来了,面色带着几分虚伪的懊恼:“都是我自愿的。”
周眠殷红的唇弯了弯,他自以为驯服了男友手下的鹰犬,兴奋之余,他开始迫不及待地给叛变的鹰犬下达背主的新口令。
“以后不许替庄池传递关于我的任何消息。”
“我出去玩的时候,记得替我打掩护。”
诸如此类,周眠每多说一条,丰景明心中便更多一分阴暗的窃喜。
——他们似乎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恩爱。
“记住了吗?”青年皱眉问他。
丰景明佯装沉默,慢慢应了下来。
周眠这才松快下来,连带着看丰景明都顺眼了不少。
这次的度假村之旅总得来说还是十分满意的,周眠本以为需要靠威胁才能让丰景明老老实实听自己的话,但对方出乎意料的识相,在那天之后对他简直算是百依百顺。
比医学奇迹还来得离谱。
周眠只能感叹这人是真的很重情义,为了庄池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