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契哥儿,恶霸乖乖种田(39)
毕竟,播种就得这几天了。
林六生嘴里骂了楚广阔一句,气的不行地站了起来,几步从楚广阔身边儿走了过去,走到门口还猛的一回头,冲着楚广阔就是一通说。
“你磨叽个啥!还走不走了!”
楚广阔看着他凶巴巴的一张脸,直接将嘴给闭上了。
第49章 六生要狐假虎威
不过话说,自己给他钱,让他搁这儿种地穷折腾,怎么自己一个出钱的要在这儿被他一通训?
而且现在,他是去花自己的钱给这个病秧子去买种子的吧?
林六生一点儿都不等他。
楚广阔要去借牛车,林六生直接就开怼:“你就不知道走两步?”
楚广阔又闭嘴了。
这病秧子,真是跟吃了炮仗似得。
楚广阔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就有点儿想乐,但就只能憋着。
一路上,林六生走前头,楚广阔走后头,楚广阔憋笑憋了有一路了,还一直瞅着林六生的屁股想着……
这要是再打巴掌,这一路,自己是不是就得将这病秧子夹咯吱窝里了。
等这病秧子不生气了,自己就试一下。
一个多时辰的路,楚广阔想了一路,觉得这段路可真是够短的,他都还没有看够呢。
林六生本来是想直接去买种子的,但楚广阔说身上没钱,一个铜子儿都没有。
林六生一下就不淡定了。
“你啥意思?你没钱还说带我买种子,你,你是忽悠我呢,还是想到地方了现抢啊?”
“老子啥时候抢过人了?”楚广阔理所当然的无辜,“老子是这种人吗。”
林六生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可真好意思说。
楚广阔一下心里还觉得冤枉上了,但他想说,林六生还不乐意听了,跟人借钱还一脸不耐烦,理直气壮地就问了一句:“你到底有钱没有!”
“有——”楚广阔叉着腰,在大街上直接吼了一嗓子。
俩人都气着了。
街上的人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吭,叫卖的小贩都闭了嘴,就连街上的流浪狗都垂着尾巴,压着脑袋,抬着眼睛也只敢斜着眼偷偷地看这俩人。
林六生不信他,觉得他这是又让自己白跑了一趟,将脾气都摆在了脸上。
楚广阔领着林六生就往赌坊走。
林六生:“你还想赌啊?”
“老子说赌了吗!老子嘞钱给这里头放着嘞!想要赶紧跟着!”楚广阔说罢,顿了一下,又强调了一句,“一堆!”
这时候,小赌坊的声音正好,里头撕裂嗓子的嘈杂叫喊声激动的跟什么似得。
楚广阔一进去,一个两个的看见了他,又一个两个的给周围的人提醒。
顷刻间,小赌坊里安静了一大片。
有人上赶着过来恭维。
“呦!楚哥过来了!”
牛二一听楚广阔过来了,扒着人挤出来了一个脑袋,小孩模样的一张黑瘦的脸带着一股子的油滑机灵劲儿。
一个两个的,想跟楚广阔混的人不少,牛二这孩子就是最热情的一个。
只是平时楚广阔都不稀罕的搭理他。
牛二:“楚哥!”
林六生看了一眼这孩子,挺喜欢这孩子身上的洋溢劲儿。
放在现代的话,就是小升初的年纪,一脸的稚嫩,正是对一些“江湖人士”有着向往与好奇的年纪。
楚广阔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走向自己昨天走的那个桌子,直接问小赌坊的老板曹家兴:“老子昨天搁这桌子上嘞钱上哪去了?”
林六生心想,将钱放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还是大大方方的直接放在桌子上,而且,一整夜都已经过去了。
能找回来才怪。
曹老板也是一脸的为难。
以前,赌桌上的钱要是不算多,楚广阔就懒得一个个地捡起来,直接就不要了,留着桌子上就直接走。
有钱,不管是谁的,都有人想要,自然是被人捡的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曹老板一脸的为难,心想,这咋还回头找呢?不是不要了吗?
“这,这已经……”曹老板额上都冒了一点儿冷汗,“这昨天这么多的人,来一个捏几个铜子儿的,早就被人给没了。”
小赌坊的人一个个的,没拿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心虚,都不大敢往这边儿看。
但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这钱,是怎么都要不过来的了。
楚广阔叉着腰,原地转了一圈儿。
林六生就站在那里,余光朝着曹老板看过去,略微一想之后,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曹老板,照你的意思,那昨天拿的人应该挺多吧,记不住也正常,但总不至于一个都记不住?”
曹老板听他这么一说,眼珠子直接就朝着楚广阔瞟了一眼,心想就算是自己记得又能咋样,楚广阔这性子,难道还是能跟人要那一个两个的铜子儿?
再说了,都是来他这赌坊的客人,他也不好直接将人给指出来吧。
牛二双眼却直接发亮,像是个刚出来混的小弟一样,一下子蹿到林六生的跟前儿极力表现。
“我,我知道!我昨天就瞅见王麻子在楚哥走后,在桌子上捏了有三四个!”
恰好在这赌坊里头的王麻子吓了一跳,整个人的肩膀都耸了一下。
就,就捏了三四个铜子儿,以前这赌坊的人也没少捏啊,咋就单独把他给拉出来了呢!
王麻子浑身又冷又僵的,将牛二这小兔崽子骂了个遍。
但他又料定,楚广阔一个恶霸,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两个三个铜子儿,再说了,都默认了是他不要的钱,人家才捡的,哪有回来再要的道理。
牛二这么巴结,就是想入楚广阔的眼,但这小子也太傻了。
一帮看热闹的都在想,日后王麻子可得对牛二这小子好一通整。
王麻子装模作样地从怀里摸了一下。
他本来就捏了三个,为了避免楚广阔觉得他捏的多,还的少,就扣扣搜搜地摸了五个铜板出来,一脸谄媚地道:“楚哥,我,我昨天还当你不要了,这才跟着捏了几个。”
一句“跟着捏了几个”,直接将一大帮的人拉下来水。
王麻子的意思也是在说:可不是就我一个当你不要了的哈!夜儿个也不是就我一个捏嘞!
好有就是,他将几个铜板一手摊在楚广阔的跟前儿,就是在说,你要是在乎这几个铜子儿的话,就拿回去吧。
林六生一下看穿王麻子的心思,将一侧的唇角扯了一下。
楚广阔看着那五个铜子儿,连捏都懒得捏,正想让王麻子滚,林六生却直接上前了一步。
“就五个啊?”林六生将王麻子手上的铜板一个接着一个地捏在了手里,直到一个不剩,这才扭头问楚广阔,“那你丢了多少啊?”
楚广阔心里还在想,就这几个,要个啥。
“一堆。”
林六生将五个铜子儿在手里撂了一下,眉毛一跳,一句话也不说了。
赌坊里乌泱泱的一群人,一个个地互相拉扯着,没一个敢正眼往他们两个身上看的。
林六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了,二郎腿一翘,身上一股子的闲散劲儿就出来了。
四周寂静无声,几乎没一个敢喘气儿的。
牛二眼珠子乱动,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一下子不敢吭声了。
整个大堂,挨肩挤着一二百人,连个喘气儿的都没有。
气氛凝结。
终于,一个宽脸油滑相,脸上坑坑洼洼的,名叫陈根儿将手摸到了怀里,那手那叫一个犹豫。
林六生眼皮子一抬,正好跟他对上眼了。
陈根儿一双眼直直的,瞳孔都在缩小,想往后退。
他怀里的手,就这样摸啊摸的……
昨夜儿个他就在桌子上捏了几个,几个也不记得了,最多五个。
最多……
陈根儿摸出五个,不大安心,莫名地心虚,一点儿余光都不敢看楚广阔,眼睛直的不行地看着林六生,笑的浮夸又僵硬。
他搓着步子,挪了过去,将手里的七个铜子儿放在了桌子上,“这,这是我昨,昨天……跟着人家一块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