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契哥儿,恶霸乖乖种田(214)
林六生擦着自己的头发,叹气道:“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楚广阔一听他说这是苦日子,就害怕他不跟自己过了,“我明儿个就让人把屋顶给修修,咱再盖一个也成啊!”
林六生还是唉声叹气的。
第二天,趁着楚广阔上朝的空挡,林六生回了王府,谁知道却被告知,温柔荑居然也搬到了王府来。
这是什么情况!
管家:“还不是那个傻!咳咳!还不是那个花小姐,哭闹着去找了人,硬是将温小姐给叫了过来陪着她!”
林六生听了,狠狠皱眉。
这府上下人众多,总不至于亏待了那个花小姐,何时委屈过她了。
本来是想直接去找花小姐的,但是转念又一想,林六生还是先去找了周笃清,跟他一同前往去看了花小姐。
阁内尽是欢声笑语,似是鸟语婉转。
林六生跟周笃清的到了,彻底打破了这温馨的一幕。
温柔荑一看到林六生,就有一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按理说,她跟林六生认识在先,先不说林六生跟他爷爷认的干亲,自己一直以来也是追在他的后头叫哥的。
如今明明知道花小姐的存在,让他的六生哥到底有多为难,但却仅仅是因为可怜花小姐,反倒跟花小姐走的亲近了起来。
温柔荑的心里,到底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林六生的。
“六,六生哥……”温柔荑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生怕他生气。
林六生却是先是看向了花趁意,这才看向温柔荑,笑问:“你们两个女儿家的,在这里做什么?高兴成这样?”
第267章 胡言
温柔荑欲言又止,最后咬了一下嘴唇说:“花小姐觉得无聊了,我就是过来陪陪她而已,说说话。”
林六生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就这样看着这个花小姐,眼里没有任何感情地笑道:“花小姐,再让周大夫给你诊一下脉吧。”
花趁意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眉梢微挑,道:“好啊。”
“柔荑,”林六生没有一点儿商量的意思,“天色也实在是不早了,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也该回去了。”
温柔荑有些担心地看了花小姐一眼。
花趁意对温柔荑回以微笑,道:“明天再过来好不好?”
温柔荑偷偷看了林六生一眼,然后才惴惴不安地道:“好……”
林六生也并没有说什么,温柔荑这才安心离开了。
在温柔荑走了之后,林六生也不再绕什么关子了,直接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对着花趁意道:“你不必牵扯到温柔荑,我根本就伤不了你什么。”
花趁意却是不信,“这里不是你的宅子,你却住在了这里,你又不是一个女子,我想知道,为何?”
林六生不动声色地喝了茶水后,眼珠子这才朝着她滑了过去,像是在说一件很是平常的事情:“因为男子与男子,也是可以在一起的,日后,也是能够成婚的。”
花趁意直接一愣,彻底想不明白了。
可是小草明明告诉过她,女子跟女子,是不能够在一起……可是男子与男子却能。
这根本就不合道理。
所以,小草骗了她。
花趁意虽然还是眼眸含笑,但指甲却掐进自己掌心的肉里头。
自己果然是一个傻子,谁都能骗上一两句。
林六生观察着花趁意的反应,给了周笃清一个眼神,然后便继续抛出自己的问题。
周笃清上前,要给她诊脉。
花趁意自然不会错过能够让自己完全恢复神志的机会,每次周笃清过来的时候,她都会很听话。
林六生:“你果真要嫁我不成?那你可知道,皇上为何要将你赐婚给我?”
花趁意已经了解过一些了,只是到底是不能够彻底了解。
但她也知道,自己这是又成了一枚棋子。
所以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嫁给林六生,除了让自己摆脱花府,让自己重新拥有一个身份,根本给自己带不了什么好处。
她也并没有掺和到两个男人之间的兴趣。
可皇命难违,一颗棋子,在皇权之下,根本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离我们成婚的日子,已经剩下不到半个月了,”林六生提醒着她,也在提醒着自己,“你果真想好了吗?”
花趁意垂眸。
林六生:“你爹的死,你要查吗?”
花趁意的眼睫直接一颤。
林六生:“太子,也就是皇储,近几日在温府倒是多有走动。”
周笃清:“……”
林六生像是自己并没有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样子,转而问周笃清:“她的脉象如何?”
周笃清:“没那么乱了,但若真的要医好的话,恐怕还要再等上个一年半载的。”
林六生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就站了起来,走之前给花趁意留了一句:“好好休息吧。”
一下朝就回了家,却没有找到林六生的楚广阔瞬间就疯了,火急火燎地找到了王府。
一到王府,就开始一通踹。
“给老子开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私闯民宅呢。
可这里不是民宅,这是他的王府。
路过的百姓都停下来看热闹,心想,怎么了这是?
大门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就被楚广阔给一脚踹开了。
一把提起一个下人的衣领子,楚广阔怒不可遏地质问:“林六生回来没有!”
那下人被吓得双腿哆嗦,裤腿儿发凉,“回,回来了,他,他去找花小姐了!”
一听到林六生去找花小姐,又想到昨天晚上因为屋顶掉土,林六生那嫌弃的眼神,楚广阔一下子又害怕了。
就在这时,林六生从王府里走了出来。
“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呢!”
楚广阔直接将那下人摔到了一旁,上手就要去拉林六生:“你给我回家!”
林六生:“这不就是咱家吗?”
楚广阔吼说:“不是——”
林六生被他震的耳朵都疼了,掏着耳朵,哭笑不得地说:“好好好,不是就不是!”
楚广阔直接拉着他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我今儿个就能把屋顶给修好,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再从屋顶上掉土疙瘩了!”
百姓心想,堂堂一个王爷,如今被皇上逼的,已经过得这么惨了吗?
林六生就这样一路被楚广阔给拉回了“家”。
楚广阔可不会修什么屋顶,大话说出去也圆不了,就自己去打听了哪里有修屋子的,将人给弄到了“家”里头。
那工匠吓得双腿哆嗦,但他毕竟有真本事在,费了一整个下午,还真把他们“家”的屋顶给修好了。
修完之后,工匠总算是没有那么紧张了。
又想到近日以来的那些传闻,工匠也忍不住叹道:“这院子的年代实在是太久了,房梁也都被虫蛀的厉害,如今虽说是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但怕是抵挡不过几场大风雨了。”
京城一向没有什么大风雨,所以林六生也没有放在心上。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怎么着都得在这里住着……放着好好的王府不住。
林六生一边想一边叹气,叹气的时候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工匠:“……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那工匠走了之后,就开始跟自己的左邻右舍夸大其词地说着当今的王爷,何煌野,如今住的那个院子到底有多破。
“那院子里头,可以说是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像样的东西啊!连吃饭的碗都是破的!屋顶掉土疙瘩不说,怕是每逢下雨,都要漏水!”
“要我说,那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欸!还不是被皇上给逼的!”
“……”
高堂之上,堵不住百姓的嘴。
皇帝没有想到,林六生虽然没有违抗圣旨,却又用这种方法跟自己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