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契哥儿,恶霸乖乖种田(114)
陈小红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落了一个连问一句楚广阔的情况的资格都没有了。
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哄骗着他们阔哥去当兵的?
陈小红绷着一张嘴,绷了半天,才不算是太和气地问:“那阔哥现在去当兵去了,你有啥打算啊?”
林六生就这么坐在上,双眼无神地拍了拍手上的污渍,“走。”
“……走?”陈小红追问,“那你打算走哪去啊?”
林六生知道陈小红一直都向着楚广阔的,如今怀疑楚广阔去当兵,是被自己哄骗着去的,自然对自己没有什么太多的好脸色。
但他都已经够烦了,没那个精力应付他。
林六生就这么抬眼,看着他。
“要你管!”
陈小红看着林六生,被他噎的一张脸都有点儿扭曲了。
就在今天以前,在他的心里头,林六生一直都是那种做事周到,时不时地还要跟人假客气,在态度上不让别人拿捏到一点儿错处的人。
可是如今呢?
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差点把跟他们一块儿过来的刘元给踹死,对自己更是一点儿敷衍的心思都没有。
这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冲。
搞得像是自己冤枉了他似的!
陈小红这么一个高猛的汉子,除了对楚广阔,对谁都不算是好脾气。
第142章 恶霸宝宝拿到书信
如今林六生就这样撕破脸怼他,他自然不会对他有太多的客气。
陈小红抵着上颚看着林六生,一副无语到不行的样子,一直点着头,磨着牙,叉着腰,眯着眼,朝着其他的地方胡乱看了过去。
“行!行!行!我不管!”陈小红拖着嗓子,将这话说的讽刺的不行,“是不是你嘞(你的)事儿,等我见到阔哥之后自己去问他!”
临走的时候,陈小红还朝着门踢了一脚,斜眼对着那靠着墙坐在地上的林六生说:“你做人能留一点良心不!阔哥要真在战场上有什么事儿,你就高兴了是吧?”
说完,陈小红骂着什么,走了。
院子里头再次清净了。
林六生搓了一把自己的脸,就这么坐在那里,双眼放空,看着院子。
——
楚广阔睁开眼之前,就打了一个嗝,打完嗝之后又翻了一个身。
看守他的几个人看着营帐里头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互相拉扯了一番。
“醒了!醒了!”
最后由一个人跑着去叫人了。
楚广阔咂巴着自己的嘴,又一个翻身,醒了。
他看着布铺成的“屋顶”。
欸?
这是哪儿?
他躺在那里挠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才想起来,他本来是县衙的外头等着,等着林六生考完之后,俩人一块儿回家去的。
他等着等着就饿了,一个男的搁他跟前儿吃包子,他朝着那个男的看了一眼,那个男的就把那一大包包子都送给他了。
然后就是一口一个,一口一个。
然后……
咋回事儿呢?
楚广阔坐了起来,挪动着屁股朝着营帐里头看了两眼。
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用布做成的屋子,觉得稀奇的不行。
这样搭还挺省事儿,能做一个书房不?
楚广阔在营帐里头站了起来,提了一下自己的裤子之后就朝着营帐的门帘过去,一把撩开之后,又一个低身,从营帐里头钻了出来。
他这一出来,就跟野兽出笼似的,把留下来看守他的人吓得不轻。
“你咋,咋醒了!”
“这是哪儿啊!”楚广阔叉着腰,没等他说完就直接问。
“这,那还用问啊!这是军营!”
恰好一队兵从眼前过去,楚广阔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视线,也没有听清那人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一点儿稀奇。
“你说啥?”
“我说这是军营!”
楚广阔这才猛的反应过来,直接怒目看向那人。
“你说啥——”
那士兵被吓得后退了两步,一整个人都懵了。
不都说了……是军营了吗?
难道还能是自己说错了?
“我,我说这是……那要不你自己说这是哪儿?”那士兵抱着自己的长矛,可怜巴巴地问他。
楚广阔懒得跟他多嘴,一双眼到处找人。
“那林六生去哪儿了!”
“谁……谁是林六生啊,我不认识。”
楚广阔恼了,直接上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他给一整个提了起来:“你不知道?!”
那士兵的双脚悬空扑腾着,吓得简直要哭出来:“我真,真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拓拔梫律带着一队人马过来,盔甲披身,威风凛凛。
“楚广阔!把人放下!”
楚广阔提着那个士兵朝着声音的来处转了过去,一眼瞅见一个老头,觉得这人还挺熟悉的,直接就问:“你谁啊你!命令起老子来了!”
拓拔梫律:“……”
这才过了多久,这个恶霸竟然不认识他了?
拓拔梫律在顿了一下脚之后,直接朝着楚广阔走过去,一把攥住了他提着那个士兵的衣领子的手。
一时间,两人暗中较劲儿。
拓拔梫律带来的那一对人马站在那里,看着热闹,等着看拓拔梫律给这个新来的一个下马威。
可谁知道,楚广阔的面色却不动一点儿。
在拓拔梫律拼力制止的情况下,他就跟玩儿似的,甚至露出来一个嘲讽的笑,提着那个士兵转了一个角度。
然后,楚广阔轻而易举地挣脱拓拔梫律,直接将那个士兵朝着营帐砸了过去。
一时间,刚才还好好的营帐,被砸进地上的木桩就这样连根拔起,那士兵更是连着营帐,一连滚出了几丈远。
拓拔梫律被这力道震的直接后退几步。
那帮看热闹的震惊的瞪大了眼。
楚广阔这才想起来这个老头是谁,就这样叉着自己的腰,说:“老子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跑到俺家吃白饭的那个老头是吧?”
拓拔梫律被人扶住,堪堪站定,毫不在意地掸了一下自己的铠甲,笑道:“你能记起来就好!”
楚广阔才不管他是谁,直接就问:“老子怎么在这儿啊!俺契弟给哪嘞(在哪儿)!”
楚广阔操着一口乡土口气,但经过刚才那么一遭,根本就没有人敢轻视他。
拓拔梫律朝着另一个营帐偏了一下头,说:“那要不咱进去再说?”
楚广阔也没有多想,跟着他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营帐里头有一个四仙桌,桌子上摆着一盘儿炒花生,楚广阔直接过去尝了一颗,觉得好吃,就开始一把一把地往自己的怀里抓。
拓拔梫律垂眼看他,面露嫌弃。
这油乎乎的,就直接往自己的怀里塞。
“说呗!”楚广阔往凳子上一坐,朝着空中撂了一颗花生豆,用自己的嘴去接。
拓拔梫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走过去,递给了他,“这是你的契弟让我转交给你的。”
“啊?”楚广阔觉得奇奇怪怪的。
啥话不能当面说,还要写下来,让别人给他。
楚广阔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把花生,又朝着自己的身上抹了一下手上的油,这才接过了那一个信封。
楚广阔架着一条腿,将那个信封拆开,然后就看到那熟悉的字迹。
那就一句话。
楚广阔一下子就愣住了,架着的腿放了下来,嘴因为没合上,嘴里刚嚼碎的花生从嘴里漏了一点儿。
他把花生吐了,看着书信,直愣愣地,嘴里“呸!呸!呸!”地吐着花生。
那黏糊的花生被吐到了他的胸口上,吐到了身上,脏的不行。
楚广阔看着书信,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又不小心蹭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连忙把怀里的花生一把一把地掏了出来,重新给人家放到了盘子里头,一个都没有剩下,又是心虚又是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