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被坑惨的气运之子(90)
可惜,舒心的小日子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走,跟娘回家。”长公主耳朵也拧了,可不乐意让宝贝儿子再在牢房里受苦,她是绝不相信霍闲会杀人,尤其是贪图王家那姑娘美**行不轨之事杀人,天知道王家大姑娘王云诗对霍闲一见倾心,隔日就托了媒人上门,霍闲可是一口拒绝的。
霍侯爷见妻子不由分说就想将人带走眉头微微蹙起,刚想阻拦,霍闲已抢先一步:“娘,我不能走。”
长公主一听又竖起眉毛,语气危险问:“你说什么?”
霍闲知道这位是个极护犊子的母亲,而且暴脾气,立刻好声劝道:“娘,您今日若将我带走,就坐实我们霍家罔顾律法无法无天,毁的不仅仅是霍家名声,还是皇家颜面。”
“谁敢乱说本公主撕了他的嘴!”长公主喝道。
看得出来,这位母亲大人是真很暴躁了,霍闲求助地看向父亲。
霍侯爷按了按妻子肩膀:“冷静些,听听逸儿怎么说。”
逸,是原主的字。
长公主暂时压下不满,她脾气虽暴躁,但并非真无脑之人。
霍闲也没浪费时间,将他所担心和怀疑的事一一说出,他相信,在证据完整的情况下,涂南查出王云诗被害真相还他清白并不难,但有些事情则不在涂南职责范围内。
“还有一事要劳烦爹娘,”要注意的事都说完后,霍闲又提一事,“帮我在京中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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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风流倜傥小侯爷(3)
离开大理寺的定远侯和长公主夫妇立刻分头干活, 王云诗虽只是梨香居清倌,但她在进梨香居前也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又素有第一美人之称, 以往她是王家小姐时见不着,进梨香居后却是只要出的起价便人人可见, 故而京城公子文人中有不少她的“入幕之宾”, 她的死,将是许多人心中的意难平。
旁的不说, 只要掀起王云诗这帮客人的怒火,就足够霍闲喝一壶,而要挑起他们的怒火也不难。
流言四起,足矣。
霍闲让爹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四散于京城,在流言散播前掐住源头,若有可能, 顺藤摸瓜;
第二件事, 是梨香居的鸨母,她是一个作风与梨香居完全不符的女人, 在差役们对他恭敬之时,鸨母明知他身份却不依不饶让差役抓他, 甚至扯开嗓门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强求诗诗不成怒而杀人, 民怕官, 她不该是当时那种反应;
第三件事, 原主与王云诗说话时小厮砚台本该在旁伺候, 但他醒来时砚台并不在,且他随吕鹏下楼时砚台所表现的不是对主子的担忧而是仗势欺人,妄图以权势压人, 从来不是霍家的规矩;
第四件事,大理寺少卿涂南的安全必须保障。
至于第五件事,自然是把霍垣给找到,他现在还得蹲大牢,只能让爹娘来。
霍闲以为爹娘都忙起来应该就顾不上他,结果长公主回府后就让府上下人过来,二话没说将他的普通单间牢房改造成了豪华单间,以及他在这世界吃的第一顿牢饭也是豪华版五层食盒,有酒有菜,色香味俱全,隔壁狱友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说他是来坐牢的,谁信?
反正少卿涂南大人不信。
涂南的动作是相当快,第二天天刚亮,都还没到大理寺上班点他就顶着俩黑眼圈来提审霍闲,没办法,他一出事宫里圣上就收到消息,命他速速查清此案还霍闲清白。故而熬了一宿的涂大人早上过来一眼就看到窄窄牢房里占据一角的方桌上堆得满满当当精致早膳点心。
霍闲看到他,还抬手招呼:“涂大人早,用过早膳了吗?要不再来点?”
涂南木着脸眼神冷冰冰扫向狱卒,狱卒心虚垂眸,心中打鼓,不敢与他对视,可若再让他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给公主府开方便之门——沉甸甸的金子谁能不爱?
最终霍闲没能说动涂南与他共进早膳,不过这些早膳也没浪费,他挑了差不多能吃饱的份量出来,然后将剩下的让狱卒们拿去分了。
他的一举一动皆在涂南眼皮底下,分食之举让涂南有些意外,不是意外他把多的饭菜分给狱卒,而是意外他是在动筷前就拨走了他需要的那份,剩下的称不上是剩饭剩菜。狱卒们并不介意吃这些贵人的剩饭剩菜,但霍闲此举又于无形中给人以尊重他人之感。
尊重?似乎与霍闲的身份并不相符。
霍闲没让涂南等太久,再次进到审讯间,涂南也不废话,单刀直入问:“小侯爷是否见过死者身边侍女茴香?”
霍闲愣了愣,旋即仔细回忆一番,道:“右眉尾唇上方各有一颗黑痣?”
闻言涂南神情顿了顿,念及京中有传闻霍小侯爷有过目不忘之能,记住他人相貌似乎并非难事。
“她怎么了?”霍闲问。
涂南并未隐瞒:“昨日案发后梨香居封锁搜查,在她的住处搜到些许迷香,吕鹏带回的熏炉中掺有迷香。”
“大人审讯过了吗?她怎么说?”霍闲继续问。
涂南默了默,道:“找到她时她已自缢。”
霍闲眉头轻蹙:“自杀还是他杀?”
“……他杀。”涂南沉沉吐出两字,胸口只觉被一股气堵住,憋闷得很,“梨香居鸨母今日一早也被发现落了井。”
杀人灭口,符合三皇子的性情。
霍闲眸色微冷,继而问起王云诗。
涂南刚准备开口,忽然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主次似乎颠倒了,明明霍小侯爷才是嫌犯,他过来是想了解更多案件细节,不是将案情一一说与他听!
“涂大人?”霍闲疑惑他怎么还不回答。
涂南冷静道:“本官会尽力还小侯爷清白,案情水落石出前,还得委屈小侯爷一些日子。”
“涂大人既然相信我的清白,不妨再聊一聊案件细节,毕竟,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费尽心机设计这一出陷害我。”霍闲面上带笑,笑容不达眼底。
……
事情做了,再缜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更何况,三皇子重生的节点就在近期,他所设下这个局并不缜密甚至有点粗陋。
涂南很快通过现有证据为霍闲洗脱了嫌疑,然而最能证明他清白的供词却是从他的小厮砚台口中审问出来。
前一阵原主身边伺候多年小厮青竹摔断腿不得不休息,砚台是那个时候提上来的。
砚台这小子装乖卖巧,油嘴滑舌,原主不太喜欢,有想把他换掉的想法。公主府所有下人都知道在小侯爷身边伺候是全府最好的差事,他用了所有积蓄才疏通关系得到在原主身边的伺候,自是不愿换地儿。
砚台绞尽脑汁想法子时,他随原主去了梨香居,而后诗诗姑娘的侍女茴香找到他,给了他另一条路——助诗诗姑娘与小侯爷成就好事,待来日诗诗姑娘嫁进公主府,必少不了他的好处。
砚台根本没考虑过王云诗嫁入公主府的可行性,愚蠢的他轻而易举上了当,伺候原主用茶时偷摸在茶中放入茴香给的迷-药,迷-药与熏炉中所用迷香同出一源。
砚台还坦白,原主虽只饮了一口茶水,但有熏炉中迷香加持,很快便陷入昏迷,是他将原主扶上是诗诗姑娘的床,衣衫也是他解开,是为营造原主与诗诗姑娘已成事的事实。
纵然砚台的口开了,涂南也确定没有霍侯爷与长公主的施压威胁,能够证明霍闲确实清白,可是,砚台是霍闲小厮,他的供词不见得有人信,除非他能抓到杀害诗诗陷害霍闲的真凶。
再有,茴香与鸨母又为何而死?
涂南目前尚无头绪。
直到三日后,他再次前往梨香居,想看看是否能再发现一些线索,然后他真的找到了,他找到了一封藏在床板中王云诗的绝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