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被坑惨的气运之子(51)

　　霍垣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道：[好吧，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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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一篮球赛本来不是什么大型活动，一般情况下也只有比赛的班级才有学生加油助威，可决赛这天体育馆却是人满为患，且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女生。
　　问，就是来看霍闲。
　　霍妈妈说这年头不流行冰山男神其实是错误的，至少在霍闲这里就不成立。
　　霍闲高冷且独，仿佛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冷，并没有很多人以为的外冷内热，这点何文渠已亲自试验过，而之后也有几个女生以为会是融化冰山走进他心底的那人，但很快她们就知道，言情小说里的剧情并不适用于现实。
　　真冰山，是捂不热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铩羽而归。
　　看到那些兴致勃勃而来，垂头丧气离开的女生，何文渠居然有那么点儿酸爽，总算，并非他一个人是这般待遇。
　　可也正因如此，何文渠反而更想知道霍闲的冷究竟能冷到何种程度。
　　言归正传。
　　“啊啊啊啊啊啊霍闲——”霍闲刚出场，就迎来堪比体育明星的阵仗，也亏得比赛是中午午休时，不然还来不了那么多人。
　　球赛双方共十人，除却被万众瞩目的霍闲外，另九人里不乏酸柠檬，尤其13班的前锋汪甯，在他们班也是班草一位，人也确实长得高还帅，在之前的比赛中也引得不少女生为他加油呐喊，男生嘛，总有点好胜心以及骄傲，可惜他的骄傲只持续到此时。
　　霍闲很快发现，13班有一个人专门盯着他，当然，一盯一在篮球场上并不鲜见，但带明晃晃的敌意就不多了。饶是如此，他也没太放心上，该过人过人，该投篮投篮，丝毫不受影响。
　　于是，汪甯的脸又黑了几个度。
　　不过9班这边也有拖后腿的，比如：梅珩。
　　何文渠对霍闲的态度仍处于复杂和纠结之中，但球场上他传球并不迟疑，另外两名队员也在之前的默契中习惯将球传给霍闲。唯独梅珩，他不愿意，即便能传球的对象只有霍闲，他也宁愿自己投篮，如此一来，两队之间的分差竟然也没太大。
　　第三小节结束，体委和另一名队员不敢得罪梅珩，何文渠则点出他的问题，且语气不怎么好。
　　“我不管你和霍闲之间恩怨有多深，既然是打比赛，你就给我好好打，该传球传球！”何文渠神色严肃道。
　　梅珩额上青筋突突地，他和何文渠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兴趣相投，何文渠帮他打过架，在他看来就是过命的兄弟，然而现在呢？
　　“何文渠，我不是你，没你那么大的胸怀，我和霍闲之间的恩怨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让我传球给他，我告诉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梅珩冷厉道。
　　闻言何文渠神情更为难看：“那你还打什么篮球赛，滚回去当你的大少爷不就行了？”
　　话一出，他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句的梅珩先是一愣，旋即冷笑：“行，我滚回去当我的大少爷，球场让给你和姓霍的。”说罢，他丢下手中毛巾就走。
　　梅珩这一行径立时让何文渠体委都变了脸色，他们班参加篮球赛的总共就五人，连替补名额都没，这要走一个，球赛还怎么继续？
　　没等何文渠开口，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因为，霍闲挡住了梅珩去路。
　　“滚。”梅珩望着他的眼中满是仇恨。
　　霍闲嗓音冰冷道：“今天你若走了，明天我会打断你的腿。”
　　闻声梅珩刚想嗤笑并告诉他自己不是被吓大的，可迎上霍闲没有情绪起伏的冰冷目光，心底无端生出一种直觉——霍闲不是在吓唬他。
　　按照梅珩的性格，即便知道霍闲不是在吓唬他，他也不可能屈服。不过，想到他今天的目的还没达成，倒不妨再磨上一会儿。
　　拜梅珩变本加厉的搅局所赐，比赛到最后一分钟时一直处于落后的13班达成反超，这极大的鼓舞了13班的志气，反观9班这边，体委和另一人则已失去斗志。梅珩乐得见霍闲黑脸，而且9班会被反超本也是他放水所致，可惜，霍闲并没有黑脸。
　　霍闲不仅没黑脸，反而在接下来拿到球的一秒内投入一记三分球，再次领先。
　　艹！
　　汪甯与梅珩心中同时暗骂，汪甯拿到球后正给队员使眼色，结果球刚传出去，都没来得及接回便在中间被人抢断，他瞳孔骤缩，一时竟忘了反应。
　　与此同时，憋着坏的梅珩也终于有了动作。
　　他也聪明，同样是借着断球的姿势朝前扑去，而他的前方，恰是霍闲。
　　[霍闲当心！]霍垣喊道。
　　[你别动！]霍闲一心二用，叮嘱霍垣的同时单脚支地，以脚尖为中心一个流畅漂亮的旋身，球从他手掌中飞出去的同时他也随梅珩的冲撞将身体重心转移。
　　“嗙——”两个人的重量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五脏六腑不知是被摔还是被压到几乎移位、半张脸仿佛也摔平的梅珩表情扭曲，这跟他所预想的截然相反，明明该是他把霍闲压倒在地，该是霍闲摔得四仰八叉……
　　“失望吗？”梅珩烦躁间，听到了冷漠又带几许讥讽的声音。
　　没等他回神，那声音又说：“如果再有下次，梅珩，你的膝盖就不是骨裂那么简单了。”
　　骨裂？
　　仍是没等梅珩回神，9班几人已七手八脚扶起霍闲并解救当了“垫背”的他，比起“垫背”之人，霍闲反而得了更多关注。无他，从观众的视角看，霍闲会摔纯粹是被梅珩撞，后退时又被梅珩一绊，重心不稳才会摔倒。
　　梅珩看着被围在中间接受关心的霍闲，本就疼的全身更加疼，尤其左膝，已分不清究竟是疼还是麻木，亦或是霍闲那一句“骨裂”让他不敢再挪动一分。
　　当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冠军也花落9班。
　　体育馆的欢呼与梅珩的悲欢并不相通，甚至当他一动不动坐在休息长椅上时也没一个人分一丝关注给他，直至许久后，还是何文渠发现他不在才又找回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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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了球赛，霍闲也没怎么高兴，因为他第三次听到了霍垣管理器发出的积分和任务世界增加提示。
　　晚上回到房间后，他便道：[霍垣……]
　　霍垣连声都不敢发出了。
　　[霍垣，出来，用意识体形象。]霍闲觉得他很有必要和霍垣认真谈一谈。
　　[……会扣积分。]霍垣小小声说。
　　霍闲简直要被他气笑：[知道积分重要还敢伤人？]
　　球场上霍闲自是发现梅珩的动作，也确实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按照他的预估，梅珩会吃点苦头，远不到让对方摔骨裂的程度。至于他为什么知道梅珩骨裂，自是霍垣的提醒。
　　霍垣又不吱声了，或者说，不敢吱声。
　　“霍垣。”霍闲直接出声喊。
　　过了大概两分钟，方有一道虚影在他面前出现，没等他开口，虚影径自走到书桌前，把自己藏在书桌和椅子中间，两手抓着椅背，只露出眼睛和额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乱用积分，我发誓！”嘴上说着，他还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
　　霍闲：“……”
　　花积分的时候比谁都狠，道歉比谁都快，形容的正是霍垣。
　　虽然但是，不能惯着。
　　“那你倒是先告诉我，积分为什么突然从-4000到-5000，你还在我不知情时做了什么？”霍闲眯起眼，一副不好商量的模样。
　　霍垣这回是真无辜了，他立刻为自己辩解：“-4000之后我真的没再用能力，但因为我这次伤人属行事恶劣，所以积分扣500。”
　　“500？不是1000？”霍闲问。
　　“……累积任务世界2个，惩罚扣积分双倍。”霍垣一脸郁闷，“我之前跟你说改革还没改完，现在也不是最终版。”
　　闻言霍闲眼皮一跳：“现在累积任务世界3个，惩罚……？”
　　霍垣替他补充完整：“嗯，三倍。”
　　“所以你现在出来一次扣积分……300？”霍闲神色莫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