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被坑惨的气运之子(16)

第13章 透视眼男主VS五位女主（13）
　　所谓“五福临门”，即福禄寿喜财，翡翠代表色为红、绿、白、紫、黄，当这五种颜色出现在同一块翡翠中，便是“五福临门”。
　　五色翡翠是目前发现颜色最多的翡翠，但极其罕见，便是四色翡翠也相当珍稀，被赋予美好吉祥寓意的多色翡翠深得玉石爱好者和收藏家喜爱。
　　3号原石中开出的翡翠虽只比成年人巴掌大一些，但这块翡翠颜色分布均匀且鲜艳，水头不提，毕竟翡翠“给种不给色，给色不给种”，二者不可得兼。
　　若论收藏价值，这块翡翠全然不输同等大小的极品玻璃种翡翠。
　　一时间拍卖现场的议论声皆围绕这块五福临门，有些兴奋的脸颊发红，有些则是扼腕叹息，兴奋者自然是出过价的宾客，扼腕的是没有参与竞争的。参与者们仿佛也从此时起成为竞争对手，当然，谁也不会透露自己的心理价，所有原石的底价安家会当场公布，也会公布最接近底价的价格，却不会公示得到拍品宾客姓名。
　　霍闲再度有不太妙的预感，等到原石价格公布到3号原石时，他的预感成了真。
　　21块原石，安家的定价最高的是编号16号的一千万，最低是3号和20号的一百万，而当3号底价揭开时，宾客们眼睛都掉了一地，继而纷纷议论起这价格简直低穿地心，霍闲还听到一人说他最低报价都是一千三百万。
　　霍闲呢？
　　霍闲填写心理价位时填的二十万，与3号底价一百万相差八十万，八十万……能在他原来世界的三四线小城市买一套房了。
　　拍卖会最后公布买家是众人最期待的时刻，虽然3号盯着的人多，其他也不遑多让，这种时候，扣扣索索填了心理价的反而更为激动，因为底价低，心理价低自然也意味着拿下几率更高。
　　“咦？”柳絮雪发出一声轻呼。
　　霍闲好奇看向她，她指指大屏幕上被遮住姓名的出价信息，凑近他些许小声道：“是我的出价。”
　　闻言霍闲又转向荧屏，1号原石底价三百万，柳絮雪出价两百万，竟然成功拿下1号，而1号原石开出的是一块体积不小的冰种翡翠，他不懂翡翠价格，因此也不清楚柳絮雪这两百万是赚是亏。
　　“恭喜。”至少比安家给出的底价低，姑且就当是赚了吧。
　　“谢谢。”柳絮雪笑的温婉，又将声音更压低一分：“我也要先恭喜霍先生。”
　　霍闲知道她说的是3号原石，如无意外，那块原石，不，现在应该称极品五色翡翠将落入他口袋，但谦虚还是得谦虚下，或许有宾客同他一样抱着重在参与的心理填个一百万呢？
　　然而并没有，即便确实无心参与，好面子的老板们也不能报一个太低价，不然后台看到他们的报价嘲笑他们怎么办？
　　于是，当3号出价信息出现在大屏幕上时，现场一阵静默，静默后是触底反弹的轩然大波。
　　二十万？
　　二十万？？
　　二十万？？？
　　TM哪个人才写的二十万？怕不是后面少写两个零？二十万就想拿走起码八个零起步的五福临门？？
　　因声音过大，安娜不得不站到台前解释：“本次拍卖会是私人拍卖，是对合作公司各位老板的一次回馈，也是对各位支持安家的感谢，所以拍品定价是由我们安家专业师傅折中定下。我们尽量做到不让老板们吃亏，大赚亦是老板们的运气。”
　　人家安家的态度明明白白，没想着赚你们钱，你们自己将心理价填那么高也怪不得我们，再者，21块原石，20块都出了货，且出的料品质都还可，想挑刺儿还真占不着理。
　　可那是五福临门啊！
　　二十万！
　　其他出价的宾客们都没将这区区二十万当零头，问，就是看不上。
　　霍闲：怪我太穷。
　　有3号直扎肺管子的超低价在先，后面以大几百万几千万远高于安家给出底价原石的宾客们感觉他们就是大傻子，傻到冒烟的那种，尤其花一千四百万拍下17号却啥也没开出的那位，一千四百万纯粹是扔进水里响儿都没听见一个。
　　所以说，赌石有风险，赌石需谨慎。
　　“他有没有异常？”安娜回到监控室，问电脑前的两人。
　　这两人是才到不久的国际顶尖的心理医生，他们的工作是分析霍闲的心理，虽然很莫名，但看在高薪水的份上，他们很乐意接受这份工作。
　　年轻医生摇头：“没有，这位先生挑选原石很随意，出价应该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他说着将监控画面定格，“您看这里，解3号时他只看了眼就出门接电话，他的神情和举止都说明他并对3号原石开出什么并不在意。”
　　“还有这里，”年长医生也指着一处画面定格，“他接电话回来和身边的女士简单交流后露出意外之色，然后看向被解石处，他应该是诧异3号原石开出的翡翠属性。”
　　安娜默了默，将进度条往前拉了些，她看着画面中霍闲和柳絮雪近距离交流的身影，心里不禁有点烦躁，又将画面前进。
　　“这里，他成为3号原石正式买家，有无异常？”安娜问。
　　“倒是有一点……”年长医生摸着下巴说，没等安娜继续问就道：“他虽然也惊讶，但没有买张彩-票中一亿大奖的欣喜若狂，换成是我，用二十万拍下价值连城的五福临门，我得乐得找不着北。”
　　“他要是跟您一样，周围的宾客估计会用羡慕嫉妒的眼神把他戳穿。”年轻医生调侃道。
　　年长医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据我分析，他对赌石应该不了解，也不了解翡翠价值，所以并不知道他用二十万拍下的究竟是什么。”
　　“我也这么认为。”年轻医生附和，并给安娜解释：“从1号原石开始陆续有买家拿下，他看解石师傅清理后的翡翠表情都没什么变化，那是一种外行的茫然，唯独让他流露出其他情绪的是17号原石，17号原石买家没有掩饰他的失落和懊悔，他看见了，所以他为那位买家遗憾和惋惜，还有点不解，可能在他看来，花一千四百万买一块破石头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
　　确实，赌石不就是堵一个刺激，心脏不好的人坚决不能触碰。
　　可，霍闲真如两位心理医生所分析，他选中3号并以二十万价格拿下真的没有猫腻吗？
　　正想着，安娜手机震了震，来电显示是“大哥”，她接听的同时也往外走去，“喂，大哥……”
　　“霍闲是不是选中了最好的原石，是不是？”那头声音听得出的急促和异于常人的粗重喘息。
　　安娜尚未来得及回答，听筒里接二连三传来医生慌张焦急的声音，继而嘈杂声远离，一道女音响起：“二小姐，我是朱琳，大少爷他刚刚情绪有些激动，又吐血，医生正在抢救……”
　　闻言安娜不禁捏了捏眉心，这已经是第几次，大哥第几次因为“霍闲”吐血进抢救室？
　　她近来也没少调查霍闲，可结果都与大哥毫无交集，若说霍闲身上的疑点，在于他坠楼后性情大变，变得不再浮躁，不再骄纵和目中无人，这也能理解，霍家遭逢大故，偌大家业毁于一旦，他本人也从鬼门圈走了一遭，收心养性也不奇怪。
　　倒是她大哥，身上不知何时起有种令她陌生的违和感，不仅是她，父母提及大哥时也有奇怪的感觉，最显著的一点：他大哥将身边照顾的人都让换成了年轻漂亮的女孩，她有几次见到大哥看女孩的眼神……
　　拍卖大厅。
　　“霍先生，难得今日遇上，不如等会一起吃个午饭？”拍卖会进入尾声，柳絮雪便也没继续关注，转而邀请霍闲共进午餐。
　　霍闲猜她应该是想将本该定在明天的饭局提前，可惜他中午已经有约，遂歉意婉拒。
　　安娜来时看到霍闲和柳絮雪相谈甚欢，本就有些抑郁的心情又沉了一分，不过很快，她微微抬了抬下巴，迈着步伐朝二人走去。
　　作为此次1号和3号原石的买家，安娜亲自将后续交易流程告知柳絮雪和霍闲，为保护买家隐私，安家可以负责将翡翠送回府邸，可以按照买家意愿雕刻，还可以以市场价出售给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