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被坑惨的气运之子(442)

　　在店员第十八次看过去时， 他看到有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了她身边，小眼睛里闪烁着猥琐的光，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
　　“小妹妹，是不是喜欢蛋糕，哥哥买来送你好不好？”中年男人张口便是油腻话术。
　　女孩听到他的声音， 转头看向他，两人间距离不足一米， 但她并没因为男人如此近的距离露出情绪，而是定定看着满面油光的男人。
　　男人看清她的正脸稍稍一愣，旋即眼睛更亮， 满心都只有两个字——极品。
　　女孩盯着男人看了十秒左右，未经修饰却红艳如血的唇的缓缓开启，她说出几个词， 声音很好听，但口音很古怪，像是一种外语，可奇异的是男人听懂了。
　　她说：“嫉妒、贪婪、**。”
　　男人脸色立刻拉长，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女孩却不再看他，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橱窗内的七层蛋糕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东西，而且即使站在外面，她也能嗅到空气中甜甜的味道，漂亮的杏眼里绽放出更亮的光芒。
　　男人本来因为女孩的话而愤怒，可此时望着女孩的侧脸，又忍不住心痒。
　　他正要再哄骗时，忽有一道听不出情绪的男音传来：“好久不见，赤羽。”
　　女孩，也就是男音口中的赤羽听到他的声音猛地转过头，脸上看着蛋糕时的欣赏和幸福已经没了，反而是愕然和不可置信。
　　“鱼蔚然你怎么……”赤羽话到中途，忽觉一股妖气扑面而来，她瞳孔骤缩，身体被妖气冲得直往后撞去，而她的身后便是的玻璃橱窗。
　　“哐啷”一声巨响，厚实的玻璃被她撞破，饶是身不由己，她也在千钧一发之际想到橱窗中精致的蛋糕，在即将撞上前愣是改变了后退轨迹。
　　可她并不知道，那宛如真蛋糕一样的七层蛋糕其实是个逼真的模型，玻璃碎片飞溅，割破她的皮肤，也划伤了先前搭讪的男人，却没在蛋糕模型上留下痕迹。
　　赤羽狼狈地摔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她伤痕累累，面上却无痛苦之色，正当她想要起身逃走时，一只手先一步扼住她的咽喉，却是于蔚然已到她跟前。
　　“把我的内丹还给我。”于蔚然逼近赤羽，周身裹挟浓浓的肃杀之气，如果有他的粉丝在场，定会大惊失色，因为此时的他看起来与荧幕上私底下的他截然不同。
　　赤羽被扼住咽喉，说话困难，但面对于蔚然时却并不退缩，她与于蔚然目光相对，费力地挤出三个字：“你、休、想。”
　　于蔚然危险地眯起眼，“你当真觉得我会惧怕你一族的诅咒？”
　　赤羽仍毫不退缩：“我不信你感觉不到你的内丹在我身体里，如果你不惧怕，就自己来拿。”
　　“敬酒不吃吃罚酒。”于蔚然手掌用力，赤羽本就纤细的脖子仿佛下一瞬就会被捏断。
　　赤羽依旧没有避让，她道：“只要我赤鱼族诅咒仍在，你就永远杀不死我。”
　　于蔚然咬紧了后槽牙，他目光紧紧盯着赤羽，眼神似要将她吞噬，直到警报声唤回了他的神智。其实从赤羽撞碎橱窗时“甜心皇后”店里的警报就已经响起，但他没在意，而他和赤羽的交流也只在几分钟间。
　　不能把赤羽留在这里，没有内丹的他轻易就被特管处的人拿捏，他必须先拿回自己的内丹，到时候即便对上霍闲，他也能有底气。
　　于蔚然脑子转得快，速度也快，然而，当他提起赤羽准备离开时，身体骤然一僵，一股庞大的威压压得他动弹不得，仿佛再下一刻他全身的骨头都会被碾碎。
　　是霍闲！
　　得到这一结论的于蔚然眼中迸射出浓浓杀意，可即便杀心再浓，他也不能忽视那霸道的力量，没有内丹的他对上霍闲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赤羽，你生命的延续依靠活人生气，在当今社会是属于严重违行为，相信我，如果你现在不走，等待你的将会是人族的制裁。”于蔚然说不出话，便将意识传递给赤羽体内他的内丹，达成两者间的沟通。
　　但赤羽并不相信他，他也没慌，继续道：“你以为此时禁锢住我们的力量是什么，如今的人族，比你想象中的更强。”
　　赤羽目露迟疑，实在是鱼蔚然前科累累，她实在信不过，但眼下这近乎让时间凝固的力量，也确实让她忌惮。
　　赤鱼族拥有一门神通——撕裂空间转移，具体能转移多远视个体能力来定，而赤羽是整个赤鱼族实力最强者。
　　……
　　“嗯？”已经锁定目标正迈步而来的霍闲眯了眯眼。
　　“怎么不走了？”霍垣可没霍闲的本事，没办法让时间停止，也没法锁定于蔚然的气息。
　　霍闲如实道：“气息消失了。”
　　“消失？”霍垣闻言皱眉，“那条鱼将气息完全隐匿了吗？”
　　霍闲摇头：“不是气息隐匿，应该是用了什么法术遁逃了。”
　　霍垣嘴巴张了张，疑惑道：“那条鱼有这么大能耐在你眼皮底下遁逃？”他自然是不怀疑霍闲的力量，那么问题定然出在于蔚然身上。
　　“不是于蔚然，应该来自那具古尸，我感受到了一丝与棺椁图腾上相同的诅咒气息，与于蔚然一同消失了。”霍闲说话间已再次施法，“垣垣，我把商场还原，你改下商场监控。”
　　“好的。”霍垣应道。
　　两人合作，很快将一切复原，这也多亏霍闲是僵神，拥有超凡物外的本事，否则还不一定能抹除于蔚然留下的痕迹。
　　“那现在能找到他们吗？”霍垣觉得今天这事可能得怪他们太墨迹，要是一早把那八个青年记忆直接抹除不开直播浪费时间，可能已经把人抓住了。
　　霍闲似乎有读心术，笑着说：“撕裂空间不是一般的能耐，我可以是因为我与神比肩，但那具古尸和于蔚然远不到我的高度，所以他们之中无论谁使用这门神通，短期内都不可能再用第二次。”
　　霍垣听得点头，“那我们得在他们CD好前把人逮到，我绝对要把那条鱼下锅，即便我不吃，也能喂流浪猫。”
　　霍闲捏捏他耳垂，笑着应：“都听你的。”
　　要找古尸和于蔚然难吗？那自然是不难的。
　　且不说霍闲这个世界开局就拿全套SSR，即便没有身份加持，他在先前世界学来的追踪术那也是掌握良好，章海的血、于蔚然的血他都有，即便用章海血追踪他的老祖宗可能有些难，但用于蔚然的血追于蔚然还是手到擒来的。
　　霍闲这回没墨迹，在自己和霍垣身上施了术法隐匿行踪，随后以鲜血指引，二人直奔于蔚然所在地。
　　——海底墓。
　　至于这个地点，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因诅咒事宜，海底墓及海底墓的中陪葬品皆已被封存，所以如今的海底墓对于蔚然而言反而是安全的……才怪。
　　霍闲和霍垣到时，海底墓的主墓室里正发生着一场战斗，战斗的主角即于蔚然和赤羽，很明显，赤羽是被吊打的那一个，于蔚然虽只剩三百年修为，但他的战斗经验不俗，如果和同修为非人类对战，他绝对碾压。
　　赤羽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她身上早已伤痕累累，脸上遍布血污，却未露苦痛之色，而是冷冰冰道：“鱼蔚然，你用我赤鱼族全族性命提升修为，我取你内丹，可惜我还是低估了你，你没了内丹居然还活着。哪怕拼着同归于尽，内丹我也绝不可能还给你，这是你的报应！”
　　于蔚然站在离她几米远处，俯视着她，神色看不出情绪，良久，他才弯了弯唇，不紧不慢道：“如果我告诉你，赤鱼族如今尚有血脉存续呢？”
　　闻言赤羽瞳孔微缩，旋即又冷静下来，讥讽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于蔚然轻笑一声：“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
　　“你的内丹在我身体里，不是吗？”赤羽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其实已有所动摇，失去内丹的鱼蔚然修为大跌，她又将内丹用诅咒封印，几乎阻断与鱼蔚然的联系，鱼蔚然通过内丹找到她的可能性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