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被坑惨的气运之子(419)
论心机，霍闲不比卫寒轻，在观察方面，也不比卫寒逊色，卫寒看到他后生出的忌惮反应在脸上就是戒备，尽管卫寒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恢复，但仍让霍闲捕捉到了。
不仅是他，霍垣也发现了：[霍闲，你好像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哪怕没副本里的记忆，他也本能恐惧你。]
霍闲笑了，意味深长道：[怕才好啊。]
霍垣不禁一抖：[霍闲，你……]又反派上身了吗？后面半句临到口时又咽了回去，他男人才不是反派，而是再正直不过的气运之子，铲奸除恶才是他的目标！
卫寒是典型的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狼，当他想要掩饰时，没人能看清他皮下的恶。但不可否认，他的表象是具有欺骗性的，至少他表现出和善温顺时，年长些的魏女士就很吃他这一套。
卫寒“误”以为他们都是租客，还“好心”提醒908到了晚上可能会有一些动静，魏女士听着脸色变来变去，很不好看。
“既然房子闹鬼，那先生怎么没搬走？”霍闲走出908，似笑非笑问。
卫寒听到他说话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底还隐有恐惧滋生，这种情况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感觉，他面上不显，心里则暗暗提高了警惕。
“我是科研工作者，我信奉科学。”卫寒笑道。
“科研工作者啊……那您对灵异故事主角譬如说‘鬼’，会感兴趣吗？”霍闲又慢条斯理问。
卫寒微微一滞，又迅速掩饰，神色不变道：“若是有，自然感兴趣。”
“您不好奇为什么908的租客们屋里都说有鬼吗？您住对门，没想查探一二？”霍闲仍在问。
听到这一句卫寒不禁眯了眯眼，旋即浅浅一笑：“当然有想过，不过很遗憾，我的工作很忙碌，平时少有空闲，多数时间也是在单位居住，一月里家都回不了几次。”
霍闲点点头：“这样啊。”他说完就没再开口，而是看向魏女士：“魏女士，我想先租一个月可以吗？”
魏女士刚想点头，又猛地想起他露的这一手，而且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神态闲适一点不像知道是鬼屋被吓着的模样。
犹豫片刻，魏女士试探道：“霍先生，您之前问我是否有意……”“驱鬼”两个字她没说出来，还是害怕犯忌讳。
霍闲说：“白天阳气足，即便有阴物也不会现身，我等晚上再看。”
确实，过去那些租客都是说半夜三更见鬼，而且魏女士小时候听的灵异故事里也都是鬼怪在晚上才出现，有霍闲先前给她展露的那一下，她对霍闲的信任就有保障。
魏女士愿意让他住进去，而且表示不收房租，霍闲也没假惺惺要强付房租，他很从容的感谢了魏女士。
唯独夹在中间的中介，再一次深深感觉到自己是被忽悠了，房东这一来，霍闲连四千五的房租都不用付，当然，他也没了中介费。
好在中介心里虽然嘀咕，但也没当着霍闲的面表现出来，只是感慨世态炎凉。
不过在临走时，霍闲说了一句：“李经理很久没有回家了吧？”
“啊？”中介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点头：“是。”
霍闲望着青年的脸庞，放缓声音道：“有空回家陪陪家里老人。”
中介心中一突，脸色也隐隐发白：“什、什么意思？”
霍闲勾了勾唇，轻轻摇头：“天机不可泄露。”端的是一派高（shen）人（gun）形象。
中介其实并不信这些，可话从霍闲口中说出时，莫名就让他感觉很有信服感。
最后魏女士和中介恍恍惚惚离开，卫寒却是看完了全程，在霍闲准备进908时他突然问：“霍先生不害怕吗？”他是从魏女士口中得知给他很危险感觉的人姓霍。
“我虽然不是只信奉科学的无神论者，但是，我是天师，区区一两只鬼，还不值得我害怕。”霍闲漫不经心说完，也不给他发问的时间，进门就关上门。
门外，卫寒望着紧闭的908大门眼中闪过一抹厉芒。
[看到卫寒还这么活蹦乱跳突然很不爽。]进屋后，霍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霍闲其实也挺感慨，三个副本，《双镜古堡》和《末世》时间虽短，但卫寒狼狈也是真狼狈，尤其《双镜古堡》，两晚被掏空身体，对卫寒这种人来说绝对是浓浓的羞辱。
里世界是游戏世界，出了里世界一切又变得十分“正常”，就好像普通端游，角色死亡还能重来，没有实际伤害。
[垣垣，有查到小夫妻情况吗？]霍闲问。
一提这个霍垣就来了精神：[查到了，这小夫妻俩借了巨额网贷，而且妻子还是L贷，利息每天成倍增加，利滚利，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滚到一千九百万。]
霍闲眼皮一跳：[他们的条件应该还不错，实在缺钱可以卖房，怎么会借网贷？]
霍垣回道：[我整理到的线索是他俩着了道，被人拍下了和其他人的私密视频，买回视频需要很多钱，他俩不敢跟家里说，积蓄又不够，就被人蛊惑了去网贷。]
霍闲：[所以他们的确躲去了里世界？]
[里世界法则的仓库里究竟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好说，但结合手指被砍下又没其他线索，我就比较倾向于他们在里世界里改头换面过了。]霍垣说出自己的推测。
[908之所以闹鬼，最大的可能是他们从副本回来，或者用了一些装鬼道具科技。]霍闲补充。
霍垣沉默，好一会儿，他才幽幽道：[我还是觉得里世界法则很不靠谱，必须给差评。]
[是挺草台班子的。]霍闲轻笑。
[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霍垣想到了重点，他们不是来抓鬼的，也不是调查908失踪的小夫妻是何情况，他们的目标是卫寒。
[三次副本经历肯定让卫寒起了警惕心，他不会轻易再进副本，按照他的思维方式，接下来他的重点会放在收集资料上。]霍闲徐徐说。
[然后呢？他总不能逮着一个人就问有没有进里世界吧？]霍垣觉得牙齿有点点痒，嗯，做兔子就这一点很难受，他特别在意大门牙，总想有点东西咬一咬：[霍闲，给我拿一下苜蓿草。]
霍闲愣了下才从兜里摸出一小包苜蓿草，拆开喂给他，看他三瓣嚼吧嚼吧很是享受还很可爱。
最重要的是，自家小祖宗那么点大，真就揣兜里带走，遗憾的是小祖宗不是兔子精，没人形，不然……
算了，也不急于这一个世界，他们未来还长呢。
“不用那么折腾。”霍闲继续给他喂苜蓿草，“卫寒印堂发黑，一身霉气，喝水估计都会塞牙缝，他已经进不了里世界，除非他和原世界线中一样，杀了有气运加身的人逃进副本。”
霍垣不由诧异：[里世界法则下手这么狠吗？叶馨那样的可还在《双镜古堡》轮回，卫寒才三个副本……]
“叶馨还在受折磨是因为她杀的人多，而且每次都是进副本前，卫寒还没有找到获得气运的方式，他进副本死了三次，法则趁他病要他命，都在情理之中。”
霍垣：[……所以，我们就只要静候卫寒吃饭噎死？]
霍闲卡了下，幽幽道：“也许是喝水呛死？”
霍垣呵呵两声：[别讲冷笑话。]
霍闲一秒正色：“总之，我们先盯着他，别给他机会去害人，顺便看看能不能等到908的夫妻俩回归。”他望着这个温馨的小家，语气淡然：“里世界可以作为一些人的希望之路，但不能成为所有人的避难所，能用法律解决的非正义和不公平，不该由里世界干预。”
当晚，霍闲和霍垣入住908，霍闲没睡主卧，而是去了床垫都还是新的没拆封的次卧，一夜好眠。
翌日，两人被一阵巨响惊醒，整栋楼都仿佛在震动。
霍闲原以为是又被扔进了末世副本又一次迎来地震，但火警警铃很快在楼道中响起，穿透隔音效果没那么好的防盗门灌入耳中。
霍垣整只兔子一蹦三尺高，惊讶道：[霍闲，907发生爆炸。]
爆炸？这威力未免有些过于大了吧？霍闲一边快速穿衣起床一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