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98)
没错,我们小祁有人陪。
霜雪老师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行行行,那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她挂了电话,祁渡收起手机,扭头和席真相视一笑。
另一头,霜雪老师也放下手机,来到厨房:“渡渡要跟男朋友约会,就我们吃吧。”
路亭笙手上翻炒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关火,开始盛菜。
霜雪老师走到他身旁,摸了摸他头:“是真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是一个他非常喜欢、也很喜欢他的孩子。”
路亭笙放下盘子,怅然地舒出一口气:“他能幸福就好……这些年多亏你能给他足够的爱,都是我不好,总是让他失望,亏欠他太多。”
“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忘记那件事吗?”霜雪老师打量着路亭笙,看到他眉心蹙起几道褶皱,没再往下说。
路亭笙却克制不住地回想起从怀孕到分娩的那几个月,祁渡明明是他和霜雪的孩子,可他那段时间夜夜都做那个梦,湿漉漉的雾气在空间弥漫,令人炫目的光线忽隐忽现,而他被巨大锁链捆绑在悬崖上方,被身后的怪物拥入怀中,有时形象是衣冠楚楚的绅士,有时则是身裹长袍的巫师,有时则直接暴露本体,巨大而畸形的长着无数条触手的可怕生物……
路亭笙的脸色变得惨白,霜雪老师将他按进怀里,手指插.进他的发丝,轻柔地说:“嘘……不想了……那只是梦……”
“我觉得我背叛了你。”路亭笙趴在霜雪老师胸口,泪水簌簌落下,那些梦太真实,祁渡身上的气息又和梦境中如此相似,每次看到祁渡,他就想起这些痛苦的记忆。
霜雪老师只能更用力地抱紧他,给他以温暖。
席真和祁渡商量了半天,决定回家吃,杨阿姨烧的菜太好吃了呀。
不能便宜了贝斯特。
席真在地铁上跟杨阿姨说了一声,要做三人份的菜,杨阿姨问过他们能吃海鲜,特地买了生蚝、鲍鱼和龙虾,给他们做大餐。
一顿饭吃得肚圆,两人一起牵着贝斯特下楼遛弯、消食。
黑白猫还有阴影,一被套上牵引绳就跳上席真右肩,打死都不下来,要是再遇到汽车过水洼,它才不要一只猫淋成落汤鸡。
至少拉上席真一起。
席真只好裹着呢绒大衣,手腕上挽着牵引绳,顶着一只黑白猫招摇过市。没一会儿,他身上就粘了好几根或白或黑的猫毛。
他捻起一根猫毛,摇头感叹:“这么能掉毛,怎么还没秃呢?”
你秃了我也不会秃,臭猪!贝斯特抬爪想拍席真脸。
祁渡漫不经心瞥它一眼,猫神大人悻悻地收回爪子,眼睁睁看着小章鱼从祁渡腺体里挤出来,顺着两人牵着的手爬上席真另一边肩膀,颇具占有欲地圈住席真脖子,不经意间蹭硬了什么东西。
贝斯特微微张嘴,转头目光呆滞地看前方,瞳孔都有些放大了。
感觉到脖子不太舒服,席真反手摸了摸,碰到似曾相识的倒刺,沉思片刻:“小祁。”
祁渡侧头认真听他说话。
席真:“顶到我了。”
!
章鱼火速收起不听话的部位,讨好地舔了舔席真后颈,席真宽容地扬起尾巴,摸了摸章鱼光滑的脑袋。
下次注意噢。
今天的席真特别温柔。
祁渡并不打算辜负这一份温柔,正好散步到超市,他想给席真买件礼物,嗯,就当是迟来的圣诞礼物好了。
眼看祁渡抬腿就往超市边上的珠宝店走,席真一把拽住他身后卫衣帽子,将他倒着拖走了。
“不要随便买奇怪的东西!”
“不会买戒指。”
“老子信了你的邪。”
“好吧,下次再说。”
两人顺畅的对话好像在开口前就已经用脑电波交流过似的,贝斯特左看看右看看,搞不清他们为什么这么有默契。
原谅它一只猫的脑容量有限,没能把这个问题想明白。
二人一猫继续溜达,走过小型商业街,四周渐渐静下来,没什么人声,偶尔有汽车呼啸疾驰,或是鸟雀刷啦扑扇翅膀,立在光秃秃的枝头啾啾地叫。
这样走了一会儿,席真心情十分平静祥和,直到边上出现一家挂着硕大粉色招牌的玻璃门店。
那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
【成人情.趣】
下面是一行小字
【24h无人售货】
席真:“……”
祁渡:“……”
他们对视一眼,席真尽量从容地道:“我觉得消食得差不多了,要不先回家吧。”
“嗯,我也觉得。”祁渡跟着转身,不动声色地勾回了趴在席真身上的章鱼,那条长满倒刺的化茎腕实在不争气,看到粉色招牌的一瞬间就又膨胀了。
贝斯特目瞪口呆地看着章鱼再次发情,投向席真的目光充满了担忧与同情,这真的是人类可以承受的欲望吗?
第67章
在席真和祁渡享受静谧午后的同时。
首都。
一栋GPS上没有标注、没有门牌也没有招牌的白色建筑。
身着藏蓝色作训服的精壮男子拎着沉甸甸的黑色公文包,疾步走到门口,拿出门禁刷卡进楼。
隐蔽岗哨内,自他接近到一百米就开始对准他的枪口缓缓移回大门方向,继续警戒。
男子步履匆匆爬上二楼,推开一间会议室门,会议桌旁齐整整坐两排身姿挺拔的中年人,肩上至少都扛着金底枝叶,军衔都在少将以上。
正中间则坐一名身着中山装的老人,此刻正给自己倒茶,旁边空着手的勤务兵有些手足无措。
男子立定:“报告,路上堵车,来晚了。”
老人把热水壶交给勤务兵,坐下戴上老花镜:“开始吧。”
“是。”
男子拉开公文包,将里面厚厚数沓资料分发给在场之人。
资料封面写着《报告》,如果席真和祁渡在这,就会惊讶地发现这份报告由杨阿姨、给祁渡上课、带祁渡实验的各位教授、甚至飞机上的空姐、路上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共同完成。
报告里琐碎地记录了席真和祁渡这些天所有的行程,这些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却都耐着性子,一字一句地从头到尾读完了。
约摸半小时后,老人摘去老花镜,脸上神情轻松了不少,他总结说:“基因层面没有问题,性格也比较成熟平稳,是两个好孩子。”
旁边的中将道:“我一开始就说没有收容的必要,他们的父母都是正常人,席真的父亲甚至是我们的英雄宇航员,席岩卿在自己的孩子和外星生命扯上关系后,为了保护孩子隐瞒组织也是可以的嘛,但人家没有这么做,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是有信仰的,是相信组织相信国家的,我们难道能让这样的同志寒心吗?”
他对面的中将笑呵呵道:“老傅,知道席岩卿是你带过的兵,咱们也是为了慎重起见,收集一些毛发、唾液做一下基因检测,观察一下他们的日常行为模式,也不少他们一块肉,何必这么紧张。”
另一名少将笑道:“主要是咱们谁也没见过外星人,岩卿同志带回来的消息太震撼了。”
坐他旁边的少将说:“可不是嘛,遇上外星人也就算了,还白送咱们这么多黑科技,说是被俩孩子的爱情故事感动了,按咱们地球人的思维,那百分百是个借口啊,一口气白送这么多好东西,只能是孩子亲爹才能干出这事。”
“只能说那些技术在地球人眼里是顶尖的,放人家的文明里说不定就是小孩的玩具。”
“所以真的要启动夸父计划吗?就算咱们消化了这些顶尖科技,出了银河系还是很危险啊。”
“要是席真和祁渡在,能多一层保险,说不定那位吟游诗人会替他们保驾护航……”
“不要把希望寄托到两个孩子身上!”
“还需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这毕竟是一项艰苦卓绝的事业,星际大航海,波澜壮阔,但也前途未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