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18)
“归根结底,都是态度问题,老师希望你们能端正态度,从每一次作业开始……”
“笃、笃。”
两声敲门声。
方静抬头看,一排学生也跟着转头。
来的是祁渡、丁淮和喻原,三位好学生代表。
席真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了?”方静示意三人进门,接着道,“我想这样,你们三个一人认领两个,组成数学学习小组,平时多交流,放假了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室刷刷题,让他们切身体会一下,数学怎样才能学好。当然,不能影响你们自己的学习,也不能再给他们抄作业。要是让我发现学习小组里再有抄作业的现象,可不会像今天这样轻轻放下。”
怎么又是学习小组?
差生一片安静,席真反应了两秒,飞快道:“那我跟喻原一组吧。”
“……”喻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是祁渡。
席真反应很快,看方静的态度,学习小组已成定局。既然逃不掉,不如抓住机会挑个最软的柿子。喻原一看就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但方静比他想象得更专横,不但打定主意要搞数学学习小组,还自作主张地分好了组。
“祁渡,你来认领席真和顾超。”
“……”
席真刚一张口,方静就道:“打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人家喻原老实,压不住你。我告诉你,你们这个学习小组,我会抽查的,哪次假期我想起来了,就让你们开个小视频,看看你们有没有一起学习。”
“……”
老师你是魔鬼吗?
顾超急忙道:“可是我们也不能一整个假期都在学习吧。”
“学习小组,学习小组,不应该有张学习计划表吗?我照着计划检查,不就行了?”
“……”
现在的气氛就是窒息,非常窒息。
差生们挨个抗议了一轮,都被方静驳了回去。
最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一个个的脸色都灰暗了。
丁淮一左一右拥着两个小伙伴说:“没事,放假到我家搓ns,我妈最近在学烘焙,还可以尝尝她的手艺。”
一瞬间两个小伙伴转悲为喜,三人组开开心心回了教室。
席真不禁和顾超一起转头,期待地看祁渡。
他们都觉得祁渡肯定不耐烦周末还和他们一块儿。
然而祁渡可不会如席真的意:“我们就约在图书馆吧,我会监督你们好好学习的。”
席真:“……”
顾超:“……”
祁渡不是开玩笑的,周五放学,他叫住书包都不要了一脸心虚想偷溜的顾超,拉住背上书包正大光明要跑路的席真,和和气气地道:“走吧,图书馆。”
“……”顾超叫道,“祁哥,今天是礼拜五,谁礼拜五写作业啊?”
祁渡道:“我。”
顾超:“……”
祁渡又说:“我们的学习计划书写了,周五晚上写两个小时数学作业。”
顾超抗议:“我怎么不知道?”
祁渡道:“现在你知道了。”
顾超:“……”
“我今天有事。”席真赶着去拿已经送到的Alpha伪装剂,扯开被祁渡勾住的书包背带,说,“明天吧。”
祁渡耐心地问:“什么事?”
“……”席真吐出一口气,“吃饭。”
“对啊。”顾超眼睛一亮,“祁哥,你得先让我们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
“那就一起吧。”祁渡打断顾超,“图书馆附近有家川菜馆,我请你们。”
席真:“……”
顾超:“……”
两人面无表情地跟着祁渡到了川菜馆,不像是要吃饭,倒像是在受刑。
祁渡拿着菜单问他们有什么忌口。
顾超沉思良久,斗胆道:“一想到吃完饭就要去写作业,我就什么都吃不下,不如……”
祁渡抬头沉默地看他,他咽了咽口水,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既然没什么忌口,那我就点菜了。”祁渡叫来服务员,点了四五个菜,再加一份扬州炒饭。
服务员问要不要再喝点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席真语气沉沉地道:“来罐啤酒。”
看到他年轻的脸,服务员迟疑了一下。
祁渡直接道:“不用了,谢谢。”
服务员点点头,拿着菜单走了。
顾超心惊胆战地看席真,手放在桌子底下,在没有祁渡和席真的小群里发消息。
超:我快凉了,谁来给我收尸?
贺晨星星:咋了?不是去写作业了吗?
方朝默:难道是真哥终于爆发了,要反抗了?
王孟羽:来个直播?
纪云:让我康康。
春江水暖花知景:我也想康。
丁淮:超,你们在哪,我过来。
顾超感动得热泪盈眶,不愧是班长,真的靠谱。至于其他人,就不说了。
顾超把定位发给丁淮,偷摸看桌上两人。席真不爽地看了眼祁渡,但是居然忍住了,什么也没说,低头看起了手机。
顾超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席真是不想体质检测出意外,才忍住了暴揍祁渡一顿的冲动。
据说注射Alpha伪装剂前活动不能太激烈,不然可能效果不好。
他打开快递信息,又确认了一遍他的伪装剂已经到了和家隔着两条街的菜鸟驿站,心情平静了一点。
等体质检测结束,看他怎么教育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
在心里把祁渡模样的小人揍了一顿,他舒了口气,起身去冰柜拿可乐。
不能喝啤酒,可乐总行吧。
感觉到落在后背上的目光,席真转身朝祁渡扬了扬手上的可乐,单手拉开拉环,仰头灌了几口。
接着他就感觉到胳膊被人狠狠一撞,差点被可乐呛到。
同时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哟,看看这是谁?”
席真从冰柜顶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才转过头。
是个快三十的不良青年,牙齿焦黄,剃着个平头,脖子上挂个大金链子,花衬衫配沙滩裤,脚上是山寨aj。
“不记得我了?”这个社会气息浓重的大哥拍了拍席真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同学,托你的福,灰哥我在派出所蹲了小半个月啊。”
席真皱了皱眉。
另一边一头黄毛长得精瘦的小伙子邪笑道:“灰哥,就是他搞的你?”
“那还跟他废话干嘛?”这是第三个社会青年,时髦地打个鼻环,皮肤白得像是吸血鬼。
陆陆续续又有三五个社会青年附和。
不知不觉席真已经被他们围住了。
到这时席真才想起这“灰哥”是谁。
——害他开学第一天就做检讨的罪魁祸首,趁着几分酒气嘴里不干不净,对Omega动手动脚的傻逼。
看了看灰哥和他满脸不怀好意的小弟,席真了然道:“要打架?”
灰哥笑眯眯地道:“怎么会?就是想跟你友好交流下。换个地方?”
“行啊。”
席真点点头,刚要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旁边响起一道声音。
“他还要写数学作业。”
“……”席真无语地看向不知何时走过来的祁渡,旁边顾超杀鸡抹脖地使眼色,好像在提醒他已经报了警,现在要尽量拖延时间。
店里其他客人悄没声地溜了个精光,老板和老板娘钻进了后厨,专心致志地监督灶台,两耳不闻窗外事。
小小的川菜馆只剩下两方势力。
其中一方是缓缓掏出折叠刀、面色狰狞的黑恶势力,另一方则是除了席真以外,看上去都很不能打的无辜学生。
席真一手插兜,一手捏着易拉罐,对灰哥道:“他们跟这事没关系,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