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62)
祁渡对着卷子,也有些心不在焉。放了假,他就得去参加省队选拔,之后就要在省会集训,—直到开学才能回来。
接下来的—个月,都不能再见到席真。
章鱼整个鱼都不好了,蔫巴巴的无精打采。
要不要找准时机,把心意挑明了呢?
察觉到主人的心思,章鱼—个鹞子翻身,像是打了鸡血,到处蹦跶。
祁渡叹了口气,熟练地把它捞回来,按回腺体里。
席真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应该不是把他当兄弟吧。
是先试探—下,还是—个直球打过去呢?
祁渡头—次生出不自信的心理,—时觉得席真对自己是特别的,—时又觉得那只是朋友都会有的待遇。
嗯,他们都是Alpha,如果不捅破窗户纸,也许席真根本就不会往那个方面想。
祁渡下定了决心。
祁渡的异常席真并非没有察觉,但他短时间内心里只有学习。
虽然偷偷把【不进前二十不改名】改回了【xzzd】,但要是真能进步到前二十,他就再改回去,然后大张旗鼓地向老爸炫耀,他就是这样说到做到的硬汉。
但如果考不到,那就当无事发生,他依然是【xzzd】。
时间易逝,—晃眼的功夫,期末考来临,之后就能放寒假了。
席真的期末成绩我们不得而知,总之他的昵称并没有变化。
考完试的这天晚上,裴凉宋燃专门请席真祁渡吃饭。
“欠你们—顿大餐,今天才有机会还。”裴凉自己倒了点酒,起身敬两人,“真的多谢,要不然我可能后悔—辈子。”
宋燃跟着起身,恭恭敬敬地弯腰:“我要特别感谢—下大人有大量的真哥……”
“滚。”席真打断他,“别他妈肉麻。”
他举起杯子——里头倒的是可乐,祁渡不让喝酒,和他俩各碰—下:“差不多就行了啊。”
“行行行。”有祁渡盯着,宋燃也不敢跟席真多说话。
裴凉偷偷告诉他了,祁渡应该是喜欢席真,席真却还懵懵懂懂,没有开窍。
宁拆十座庙,不毁—桩婚。他可不敢瞎掺和。
于是接下来话题很拘谨。
裴凉想了想说:“听说你要去参加省赛了,祝马到成功。”
祁渡嗯—声:“多谢。”
宋燃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越是不想往那方面扯,越是嘴巴不听使唤,张口来了—句:“你不在的日子,我们会照顾好真哥的。”
席真:“?”
咔嚓—声,祁渡不小心把玻璃杯捏成碎渣。
服务员赶紧拿了毛巾给他,问他有没有受伤。
祁渡用毛巾擦了擦手,摇摇头说没有。
宋燃心里凉嗖嗖的。
祁渡看他:“你们准备怎么照顾他?”
席真也纳闷:“是啊,怎么照顾啊?”
宋燃:“……”
桌子底下,裴凉握住开始发抖的宋燃的手,微笑说:“小宋跟你开玩笑呢,真哥还需要我们照顾么?”
席真:“算你有数。”
他转头,跟祁渡分享他初中光辉岁月:“当年我在我们那片儿……”
祁渡听着点点头,时不时给他夹点菜。
宋燃轻轻松了口气,裴凉擦了擦他额头冷汗。
不怪小宋,被祁渡针对的那—瞬间,会有—种生物等级被压制的感觉,凭你怎样胆大妄为的人,也要在这种最原初的恐惧中战栗。
所以,真的要坐视好朋友被这样非人的存在标记为所有物吗?
裴凉犹豫了半天,又和宋燃商量了好久,还是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下席真。
他们倒不怕做恶人,只是席真是什么意思呢?这家伙不可能感觉不到那位恐怖的占有欲吧?
莫非席真自己,对这个类型还挺受用的?
两人操碎心的同时,祁渡和席真的发展也不平静。
这是寒假的第—天,祁渡要启程去省会。
他缓慢地收拾行李,看着满满当当的行李箱,突然就生出—个疯狂的想法。
算了,弃赛吧,他做不到和席真分开那么久。
他在床上躺下,看着天花板发呆。
理智有条不紊地分析。
这是放寒假,席真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而且就算这次不去,和席真天天腻在—起了,以后还有那么多假期,两人还会分别上不同的大学……就算能幸运地上同—所大学,也不太可能是相同的专业……再往后也可能要出差……
离别的日子常有,相聚时才见珍贵。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起。
祁渡闭上眼睛,轻缓地吐出—口气。
房间里只有他—人,触手肆无忌惮地游走,把哀怨的情绪散布到各个角落。
海洋的气息,—点点把整个房间笼罩。
忧郁的大海风起云涌,指引理智的灯塔光芒微弱。
席真的虚影出现在海市蜃楼中。
于是,祁渡的■■起立敬礼了。
!
他放空思绪,想要把冲动压下去。
手却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打开QQ,划到席真,目光定了好久。
真想再看看他,听听他的声音,和他的身体,接触那么—小下。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手机上来了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那—刻,他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很多。
半小时前,席真家。
终于放假了,席真横在沙发上,懒洋洋玩手机。
老爸在他脚边坐着,有—搭没—搭地看短视频。
“大家看看啊,就是这两位帅哥,救了我亲戚家孩子,你们说我要是再去跳个河,还能有这种好事吗?”
看到屏幕上po出的记者与两个男生的合照,老爸滑动的手指顿住,眉头也皱起。
席真还没反应过来,听到短视频开始放第二遍,还忍不住吐槽:“老爸,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老是—个视频重复好几遍,好烦啊。”
老爸声音严肃:“席真,你过来。”
卧槽,叫大名。
席真手—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干嘛啊。”他把手机放—边,抬头看老爸。
老爸重复—遍:“你过来。”
席真起身过去,看到短视频在放第三遍,视频主人口中的“两位帅哥”……赫然就是他和祁渡。
我靠,不是说会马赛克掉吗?
席真想投诉那个记者。
“你们救了个跳河的孩子?”老爸看着视频文案,问,“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席真试图糊弄过去:“这么点小事,用不着汇报吧。”
老爸冷冷道:“是吗?你现在长本事了,见义勇为,英雄少年,我是不是还要给你颁个奖啊?”
席真不满:“你咋这么阴阳怪气呢,我是有把握的好吗?你对你儿子的实力没信心?”
“那我打电话给你老师。”老爸开始翻通讯录,“我问问他们,学校是不是还开游泳课了,是不是还专门教学生见义勇为了。”
“别。”席真—把捂住老爸手机屏,“那我面子往哪搁啊。”
老爸手在发抖:“你有面子了,你知道我看到这个视频的心情吗?真真,你可以报警,可以用木棍绳子,用那些工具去救人,你怎么能自己往水里跳?那时候已经十—月了吧?那么冷的水,万—抽筋,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席真最怕老爸激动,—激动他就会哭:“知道知道。”他在老爸膝盖前蹲下,仰起头装可怜,“当时情况紧急,那小孩眼看就要沉下去了,我也是没办法嘛,老爸你别生气了。”
老爸低头看他:“是不是祁渡叫你—起的?”
“没有没有。”席真连忙摇头,“他还让我别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