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14)
祁渡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更何况席真用词还这么气人。
他不爽道:“输不起?没意思。”
咦……生气了?席真若有所思,反问:“我怎么输不起了?”
不等祁渡回答,他又说:“不是都算你赢了吗?”
“还想要怎么样?”
“那就是你赢,你赢了好吧?”
“要不要我再去全班通告?”
“这样算输得起了吗?”
“我没意思,你最有意思。”
“这样行了吧。”
祁渡:“……”
祁渡:“……”
一连串的质问令他脑仁嗡嗡作响,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他说一句,能回怼七八句。他快气死了。可他一点也不会吵架,只能冷冷地瞪席真,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他憋着火气越走越快,心想,再理席真他就是狗。
席真心满意足。
讨厌他的祁渡可比追着他喊老婆的祁渡看着顺眼多了。
好耶。
顾超和贺晨星一块儿来上厕所,正好看到席真愉快注视祁渡的背影。
两人诧异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顾超小心问:“真哥,您跟祁哥这是……一笑泯恩仇?”
席真摇头:“不,道不同,不相为谋。”
“……”
贺晨星斗胆请教:“请问您是哪条道?”
席真不假思索,当然是:“努力创造美好未来的康庄大道。”
“那他是……”
“终将被制裁、邪不胜正的威权霸道。”
“……”
贺晨星弱弱地说句实话:“真哥,大家还是觉得你比较霸道一点哦。”
席真吃惊:“大家?!哪个大家?”
贺晨星跟他八卦:“不知道是谁把您觉睡到一半爬起来揍人的英勇事迹传播了出去,现在外头都说您有曹孟德的遗风。”
席真茫然:“什么遗风?”
贺晨星:“‘吾好梦中杀人’啊。”
席真:“……这是污蔑,是诽谤!”
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多么残酷的事!所有人都只能看到表象!他义愤填膺,贺晨星连忙安慰:“不过也还好啦,也有很多人喜欢你呢,说你和祁哥是咱们三中最闪亮的双子星。怎么样,有牌面吧?”
席真却更不高兴:“……所以他是刘玄德?”
贺晨星一愣:“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毕竟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
顾超全程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席真凝望二人:“所以你们是魏国的,还是蜀国的?”
怎么还逼人站队了,贺晨星一个结巴:“我……我要匡扶汉室!”
席真拉下脸,丢下一句“别忘了,吾好梦中杀人”,扭头就走。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贺晨星一个哆嗦。顾超安慰他:“这就是中二病啊。你只忍他让他避他由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贺晨星陷入沉思:“看他病得更重,我俩的生命安全更加岌岌可危?”
“……”顾超也陷入了沉思。
上完体育课,大家一起去食堂吃中饭。
吃饭时纷纷议论起那个分化的新生。
顾超道:“他叫杨澈,十班,年方二八,暂未婚嫁。”
听到十班,席真眉头一皱。
“神他妈暂未婚嫁。”贺晨星道,“你打听这个干嘛?”
“为以后做准备啊。”顾超说,“万一我分化成Alpha呢?”
“想太多,alpha比例很少的。”
“像我这么帅气俊朗的靓仔也不多啊。”
贺晨星真诚地说:“你看看我。”
“?”
贺晨星:“在下堂堂校草候选人,说话了吗?顾超同学,你对比对比咱俩的差距,做人要谦虚……嘶!你踹我干嘛?”
顾超:“让你膨胀,我打。”
俩人扭来打去,席真没管他们,飞快吃完,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
顾超抽空抬了下手:“真哥再见。”
贺晨星推开顾超:“我要去小卖部,你要带点啥吗?”
席真匆匆道:“海之言吧。”
“什么口……”味?贺晨星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已经看不到席真的背影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不知道。”
“刚刚咱们说到哪儿了?”
“做人不能膨胀。”
“我打!”
席真飞快地走向教学楼。
宋燃也是十班的。
虽然确定了远离Omega的方针,但他必须去提醒一下。
万一他和裴凉又一块分化,他俩岂不是又要死敌变情人?
就好像那些科幻电影的剧情,有蝴蝶效应,也有历史惯性,有时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世界线的收束。
席真心事重重地走到十班门口,敲了敲门边男生的桌子。
“同学,你们班宋燃在吗?”
男生回头:“宋燃!有人找!”
席真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宋燃正坐课桌上,低着头和一个女同学玩翻花绳,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悬在空中,无忧无虑地轻轻晃动。
听到有人喊,他抬起头,见是席真,啧了一声,低头对女生说了两句,大概是出去一下之类的,跳下桌,走到门口:“找我干嘛?”
席真偏了偏头,示意宋燃去走廊,两人靠着栏杆说话,冷不丁地,席真凑到宋燃后颈嗅了嗅。
没味道。
席真放下心。
宋燃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惊悚:“变态啊。”
席真郑重地叮嘱:“离你们班那个Omega远点。”
“我去,你看上他了?”
“放屁。”
“那你看上我了??”
“想得美啊。”
席真都被宋燃气笑了:“我让你离Omega远点,是怕你被人家诱导分化,再被裴凉给标记了。”
宋燃目光一沉:“席真,你再这么咒我,我明天就给裴凉拉票,让他把你压下去,你就再也无缘校草宝座。”
席真不可思议,到底谁和谁是死敌啊?
宋燃挺了挺胸脯,他肯定是a好不好。
两人睁大眼睛,瞪着彼此。
“多谢。”突然,一道懒懒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他们转头,只看到裴凉悠然远去的背影。
察觉到背后的视线,裴凉抬手在耳侧晃了晃。
宋燃从脸红到脖子根:“……席真,你他妈跟裴凉约好了搞我么?”
席真靠了一声:“是你自己突然支持裴凉的好吧?你俩啥时候化敌为友了?不会已经好上了吧?”
宋燃脸色微妙地变了一下,旋即怒气冲冲:“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跟你绝交。”
“那就绝交。”席真不在乎。
“绝交就绝交。”宋燃扭头回教室。
幼稚。席真不屑,也转身走。
这段脆弱的友谊就此画上一个逗号。
之所以不是句号,是因为他们初中三年绝交过不下十次。
每次时长不超过一个礼拜。
总不能跟幼稚鬼计较吧。
这往往是他们绝交后想找对方聊天时,脑中浮现出的想法。
那么,到底谁是幼稚鬼呢?
这显然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总之,再次和宋燃绝交后,席真前脚刚在位子上坐下,后脚肖驰茂就进了教室。
午休时间,大家都比较散漫,前后左右桌地聊天,看到班主任进门,也没立刻安静,只是声音小了点。
肖驰茂用黑板擦拍了拍黑板:“有件事情通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