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75)
祁渡抱住席真,神色变得正常了许多,他亲了亲席真额角,小声道:“真后悔。”
“后悔什么?”
“刚刚应该让那个医生闭嘴,他根本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
一想到席真曾被一个Alpha用锁链拷住,他心底又有种压不住的狂躁,但他知道席真不想看到他这样,所以他忍住了。
席真直起身,摸摸后脑勺,其实想想还蛮对不住一号和二号祁渡,人家小日子过得美美的,他突然穿过去,折腾得鸡飞狗跳,一地鸡毛。但这话他只在心里想想,面对眼前的祁渡,他的男朋友,他伸出手,搂住对方的脖子:“我知道一个生命在肚子里的感觉,现在回想还是觉得毛骨悚然,我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后悔,但我现在听到无法生育只觉得开心。”
祁渡摸着席真头发说:“每个决定都有可能后悔或者不后悔,想要不后悔就让现在的自己不开心,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席真本来还有些犹豫的,要不要强忍着不舒服把这不孕不育的毛病治了,听祁渡一开解,顿时神清气爽:“你说的好有道理,这就是作文满分选手的实力吗?”
“希望你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事。”再次把席真圈进怀里,祁渡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仿佛神明许下诺言,遥远的星群之中,一颗绿色电弧包裹的行星诡异地闪烁了两下,趴在行星上打盹的生物翻了个身,发出几声人类无法理解的迷蒙呓语。
“人类的意志也能影响到梦境世界吗……真是神奇的生物……或许我应该去地球探望一下……”
思考了好几天,肖驰茂决定带席真去医院。那天祁渡打电话,说有个Omega分化,他赶到后却迟迟不开门,撬开门看到除了祁渡席真没有第三个人,那个Omega毫无疑问就是席真。
为什么当着他面祁渡就改了口,说是自己搞错了?肖驰茂那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一A一O共处一室,其中Omega还刚分化,很难说他们没有做一些亲密的行为,祁渡的前后矛盾很容易解释,Alpha的占有欲作祟,不想让别人知道Omega的存在。
作为老师肖驰茂不会支持学生谈恋爱,但更不可能棒打鸳鸯,他知道梁山伯与祝英台效应,少年的爱情最是热烈纯粹,这时候施加外力分开两人,只会适得其反。
肖驰茂打算对他们的早恋问题冷处理,正琢磨怎么合情合理地把席真拐去医院,席真跑到他办公室,主动交代了。
祁渡有问席真要不要他陪着一起,席真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但也没有拒绝祁渡的好意,请他随时待命。
对肖老师,席真没有说穿越到平行宇宙这种事,听着就像天方夜谭,大概只有祁渡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又拿出二次分化那一套,声称分化时正好被祁渡找到,A变O太突然,他一时无法接受,才恳求祁渡帮忙隐瞒。
肖驰茂拖长音,“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席真镇定地道:“那天祁渡正好带着抑制剂,我注射后情绪稳定,没有发热的迹象,所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虽然这么想,肖驰茂并没有戳穿席真,只是问他:“这件事家长知道了吗,有没有带你去医院检查,二次分化的后遗症能够解决吗?”
“去过医院了,没什么事。”至于告诉家长,等他找个风和日丽的天气负荆请罪……席真说,“肖老师,你不批评我吗?”
肖驰茂笑道:“批评是为了让人认识到错误,但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错了吗?”
席真呆了一下:“肖老师,谢谢你,我会好好学习的。”感觉肖老师心里门儿清,没什么可报答老师的他只能做出一个学生应做的承诺。
“嗯。”肖驰茂点点头,“你最近进步不小,多跟祁渡请教请教,他把你教得不错。”
席真乖乖应下,肖驰茂让他没什么事就回教室,他转身走出办公室,祁渡就在门口等,一早听到肖老师没有为难他,看到他就笑了笑。
“这下就只剩老爸了。”席真说,“我得找个黄道吉日,沐浴焚香祷告天地后再告诉他。”
祁渡道:“他打过你吗?”
“这倒没有,但是他一着急就哭,哭得一抽一抽的那种,我最怕他哭。”席真没有多想为什么祁渡第一反应会是害怕被打,他叹了口气,“老爸常年注射抑制剂,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能受刺激。”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回教室,没办法拥抱,祁渡就用触手圈住席真肩膀,轻柔地摩挲他的胳膊。席真沉思片刻,拿起水笔在掌心按了按:“这样,等我成绩进步到前二十,跟老爸汇报这个好消息的同时告诉他这件事,要想个好点的表达方式,让他不至于太生气。”
祁渡拿出习题册,在他面前摊开:“那你要更加努力了。”
席真点头:“嗯。”
孙婴宁发现儿子最近用功得过头,周末在家就是刷题,出门找同学也是一块写作业,冰箱门、餐桌旁、课桌前陆陆续续多了许多便利贴,上头不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就是常考的英语单词、古诗文默写和化学方程。
这孩子说懂事就懂事了啊,孙婴宁感叹,照了照镜子,岁月如梭,儿子长大了,他也长出了几根皱纹,席岩卿那个老王八蛋,说好的最多两三年,现在都快六年了,人影儿都见不着,开头几年他们单位还每年来个信,告知丈夫近况,快到火星啦,进入基地啦,成功开展试验啦,最近这一两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问就是国家秘密,无法透露。
午夜梦回,孙婴宁哭湿了多少枕巾他自己都不记得。席真年轻气盛,古道热肠,还是个小孩就好打抱不平,他生怕这孩子出事,心里经常七上八下,睡不好觉。
好在苦尽甘来,儿子成熟懂事,丈夫也等到归期,他终于能歇口气,安心地期待未来。
只是他不知道席真最近如此勤奋的原因竟然是为了告诉他一个天大的“惊喜”,要是他知道席真背着他注射了违禁药,恐怕当场就要气晕过去。
席真倒是猜得到老爸八成是这个反应,每天埋头苦读之余,感觉光是学习进步的筹码还不够,想想罗凌不是说父亲快回来了吗,不如等那时候再告诉老爸,有父亲回家的大喜事对冲,老爸应该能容易接受一点。
得知他有这个打算,周末吃饭时祁渡给出自己的建议:“大喜大悲容易出事,而且迟则生变,我觉得你还是尽早坦白。”
“你说得有道理。”席真苦恼,“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个毛病,重大决定犹豫不决,一点也不果断干脆,就像之前和你……”
祁渡道:“你要这么说,要不是你主动,我们现在还只是朋友,我也是个胆小鬼。”
席真从桌子底下拉住他的手,嘻嘻道:“两个胆小鬼,活该一对。”
“您的菜上齐了。”端着烤串经过的服务员身子一歪把菜放下高喊一声,又快步走去别桌上菜。
烤盘里装的东西令小章鱼蓦地僵住,祁渡把几根烤鱿鱼放到席真面前:“这个你吃,我就不吃了。”
席真失笑,把鱿鱼须扯下塞嘴里:“触手很好吃啊。”
小章鱼瑟瑟发抖,用力挤进席真怀里,睁大无辜的眼睛乞求席真对他好一点,席真肉眼看不到,尾巴却熟练地一甩,将章鱼整个圈住,尾巴尖勾起一条触手细细把.玩。
祁渡突然换了个坐姿,从来不跷二郎腿的人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像是专门挡住什么:“不要……”
席真以为他在害怕:“怕我真的把你吃了?放心,找到合适的锅前,我还不能把你怎么样。”
“不是。”祁渡白净的脸上浮出红晕,“你的尾巴不要搁在……那条最粗的……”
席真一愣,圈住最粗的触手又来回滑动一下,感受到粗粝的倒刺,冠状的头部,奇特的凹槽,再看祁渡更红的脸,滚烫的脖颈,陡然意识到这玩意儿极有可能是章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