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3)
“真真,”祁渡接住他,手按在他的后颈轻轻按摩,令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战栗,身上散发出水蜜桃般香甜的气息,他又叫了一声“真真”,然后轻轻蹙眉问,“你怎么了?”
席真全身酥软,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勉强张口:“禽兽,你还问我?”
再怎么学渣,常识还是有的。他现在明显是Omega动情的状态。
可问题是他怎么可能是omega。
肯定是祁渡这个禽兽做了什么。
席真刚刚攥紧拳头,就被祁渡轻轻抱上床,怜爱地捏了捏后颈,道:“是我不该问,别急。”
“……?”
犬齿刺入腺体,潮水般的Alpha信息素冲刷全身,浪涛中席真猛地抓住祁渡的胳膊,指甲陷进他的肉里,骨节用力到发白。
被标记了……
和真正的omega一样被标记了……
原来这就是标记,仅仅是腺体被咬,都感到即将升入天堂。
呸,明明是坠入地狱。
昏迷前席真只记得一件事,他要报警,禽兽祁渡,去死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醒转。
整个人懒洋洋地仰躺在被窝里,过了好一会儿迟滞的大脑才转动了一下。
……所以他现在是Omega,他的Alpha还是祁渡?
什么鬼。
席真撑着床艰难地起身,忍着标记后酥软无力的余韵,拿起床边的镜子照了一下。
是自己的脸,他没有穿到别人身上。
和祁渡一样,成熟了许多,看着二十好几。
也就是说,这是他的未来?
席真毛骨悚然。
他一向强壮,爸爸说他胎动都比一般小孩更加有力,长大了更是干架从没输过,哪怕是分化后的Alpha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的他会分化成omega?
不可能。
绝对是哪里搞错了。
咔哒。
门把手转动,席真迅速躲到门后,在门开的一瞬间挥拳。他要把祁渡拷起来审问,这个变态到底做了什么?
这么想着,拳头刚挨到男人的脸,就自己软了下去,信息素交融的瞬间,席真感到天灵盖都在冒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又被男人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男人亲了亲他的手,席真怀疑他想把自己肉麻死。
“你刚度过发情期,身体虚,要什么跟我说,别累着自己。”
席真面无表情:“虚你妈。”
“……”
“好好好,不虚不虚。”祁渡依然用那种很欠揍的宠溺语气说话。
席真拳头发痒,但想想现在的敌我形势,硬生生忍住。
“你,”席真想了想,“今年几岁?”
还是要确定一下这是哪一年。
“不记得了?明天是我三十岁生日。”祁渡坐在床边,握住席真的手,“我请了一天假,我们一家人一起过。”
跟谁一家人呢?席真冷酷无情:“过个屁。”又问,“所以今年是2030年?”
托贴吧无聊的“历届中考状元大揭秘”的福,他知道祁渡跟他一样大。
小学数学,2000+30=2030。
这个问题让祁渡无法再忽视席真的不正常,他摸了摸席真的额头,没发烧:“真真,你哪里不舒服?”
“我脑子没问题,还有,别叫叠词。”席真挥开祁渡的手,继续问,“所以,我们这种关系持续多久了?”
“哪种关系?”
席真面沉如水:“就是这种——”非法同居关系。
“爸爸。”门口响起脆生生的童音,打断了他的话。
他抬头望去,看到一张和他肖似但稚嫩许多的脸。
和他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这小孩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席真眼前一黑,怎么可能……怎么会……
小孩磕磕绊绊走到床边,黑黢黢的眼睛望着他,亲昵的语气令他更加崩溃:“爸爸,抱抱。”
席真神色呆滞。
祁渡抱起小孩,哄道:“爸爸身体不舒服,父亲抱。”
小孩点点头,坐在祁渡膝盖上,上半身前倾,伸长短短的胳膊,用肉乎乎的小手拍席真的肩:“爸爸,哪里,不酥服,宝宝,催催。”
席真终于缓过一口气,看着乖巧懂事的小孩,却更加不爽。
一点都不叛逆,不像他,就像旁边那个姓祁的。
姓祁的边哄孩子边说:“等远丛放学,让他带弟弟,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席真瞳孔地震,一瞬间表情几乎裂开:“这小屁孩还有哥哥?”
祁渡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两个儿子,一个都不记得了吗?”
席真:“我只记得我是你爹。”
“……”祁渡心情复杂。
怎么说呢,这样的席真让他梦回高中,仿佛找回了逝去的青春。恶狠狠的Omega自以为超凶,其实可爱得过头。
对老婆大人自带粉色滤镜的祁姓Alpha,认真思考今天的鸡飞狗跳是老婆大人带他重温初恋的可能性。
门锁转动声响起,保姆把大儿子接回了家。
三岁的祁远丛背着巴掌大的小书包,捧着幼儿园画的《我们一家人》,献宝似的拿给爸爸看。结果爸爸看到他像是见了鬼,还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祁远丛:“……”
弟弟祁远钊从父亲怀里爬下地,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肩膀,瘪着嘴说:“爸爸,病病。”
祁远丛一愣:“爸爸生病了吗?”
祁渡点点头:“我陪爸爸去医院,你在家照顾弟弟。”
“嗯!”祁远丛义无反顾地接下这个重任,并且瞬间原谅了爸爸刚才恶劣的态度,认真地说,“爸爸别怕,打针不疼。”
被三岁小孩安慰的席真:“……”
他跟着祁渡下了楼,坐进车里,仍然觉得无比魔幻,不禁认真地道:“带我去精神病院吧。”
这应该是一场噩梦。
或者是谁催眠了他。
想了想席真又道:“如果错的不是我,那就是这个世界。”
“……”
前言不搭后语,思维极度混乱。祁渡开始担心席真得了产后抑郁,虽然距离他上一次生产时间已经过去一年。
是他疏忽了吗?这么长时间竟然毫无察觉。
他挂了Omega专家号,陪着席真做了全身体检,抽血时还捂住他的眼睛,用他的信息素密密地包裹住Omega,在Omega的耳边轻声说:“很快就好,忍耐一下。”
席真面无表情:“早上你也是这么说的。”
祁渡顿住,护士侧目。
感受到针尖刺入指腹,席真平平淡淡地道:“没事,针管比你的牙齿细。”
护士收回目光,有点失望地拔.出针头。
祁渡轻咳一声。
席真是故意的。害祁渡出糗,被Alpha信息素缠绕的不爽感终于缓解了一些。虽然从护士嘴里得知这股咸湿的味道叫做海盐味,是罕见又清爽、非常受Omega欢迎的味道。但席真只觉得全身都是Alpha的气味,心理上有种极度不适的感觉。海的味道,他不想知道。
——尽管他的身体自作主张地享受并倍感愉悦,甜美的蜜桃香源源不断地从后颈分泌。
做完一大堆检查,席真被护士指引去了妇产科。
看着科室门口的牌子,他茫然不解:“为什么要来这?”
祁渡微微皱起了眉,想到了那个夜晚,结婚纪念日,席真多喝了两杯,特别激动,大喊着“受不了了我要重温一次无t成结”,扒了祁渡的裤子就……他怀疑是那一次……临到嘴边又改了口,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还记得吗?有一次太激烈,tt破了。也许……”
“……”席真憋了半天,没憋住,还是说了脏话,“你他妈……一发入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