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23)
门一开,他就听到电视剧声音。
“小姐,王公子应该不是故意不回你的信,往好处想,也有可能是他受了风寒快病死了呢。”
席真:“……”
坐沙发上边打毛衣边看电视剧的老爸抬起头:“回来了啊……下午是打球去了吗?”
“没。”席真道,“去动物园了。”
老爸哦了一声:“看你垮起个批脸,还以为输球了。”
“……”席真无语,“您可真是我亲爸。”
“哈哈。”老爸笑,又问,“吃过饭了吗?”
“没。”
老爸哎呀一声:“那没给你留饭啊。”
“我下点面条就行。”
席真走进厨房,翻出把挂面,拧开燃气灶,烧水下面。
老爸扭头看去,挺拔清瘦的男生站在灶台前,熟练地下厨,橘黄灯光打在侧脸,五官柔和的线条带着三分稚气,眉眼里的认真却又显得成熟懂事。
老爸起身走到厨房门口,靠在玻璃移门上,边打毛衣边问:“你们老师说,下周一要体质检测,要不要我请一天假,陪你一起去啊?”
“千万别。”热水沸腾,一把面撒进去,席真盖上锅盖,转头回道,“老爸,我又不是小孩儿了,这点事还要你跟着?”
老爸道:“那要是你……”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检测出来是Omega,你受得了吗?”
“……”席真无言片刻,想问他爸是不是拿了预言家的牌?但忍住了,最后只是道,“当然可以,是A是O都一样。”
老爸:“那就好……对了,跟谁一块儿去的动物园?”
“同学。”
“男的女的?”
席真的脾气突如其来:“这重要吗?”
老爸惊讶地看他一眼:“我就问问。”
“……男的。”
老爸点点头,没再问下去,打着毛衣离去。
席真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摁亮,屏幕上一条消息也没有,祁渡还是没回他。
这时老爸折回来,把他吓了一跳。
老爸说:“汤溢锅了。”
“哦……”席真手忙脚乱地熄火捞面条。
老爸目光落在他后背:“怎么那么紧张?”
席真端起面条往餐厅走,若无其事道:“没有啊。”
老爸没再说什么,打量着席真的神情,却在想,这小子不会是早恋了吧?
吃完面条,席真回房间接着写作业。
他写的是英语作业,三篇阅读理解,一篇比一篇长,从记叙文到议论文,最后一篇甚至是散文。
席真看得头晕脑胀,好容易读完一篇,翻到提问,满头雾水,这跟正文有半毛钱关系?文章里提过这事儿吗?
就在席真快被阅读理解搞死的时候,他的手机震了震。
他猛地一抬头,伸手就拿手机,低头看到是QQ消息,“高一九班—祁渡”回他:【我也到了】切。
席真又看了一遍,摁灭手机,捏着笔继续写作业。
要不要回一下呢。
回个屁。
草这问题到底在问啥?
祁渡家还挺远的。
关我屁事。
妈的随便选一个。
不会就选c。
席真手腕一动,在英语卷子上画了个大大的C。
然后拿起手机,把QQ消息划掉,接着写下一题。
写完英语已经是深夜,先上床睡觉,第二天再写语文和物理化学。
周日就这么过去了。
真是令人愉快的周末啊。
周一,早读课前,教室里哈欠连天,同学们萎靡不振地趴在桌上补觉。
也有下笔如飞,疯狂补作业的。
席真交完作业,就枕着胳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面前的桌子被人扣了两下。
他以为是英语老师,睁开眼,却发现是顾超。
顾超从书包里摸出一把卡通动物头水笔,在席真桌上一字排开:“你俩各挑一个。”
又跟祁渡“俩”了。席真直起身子,撑着下巴,随手拿走一只老虎头的。
“怎么突然送笔啊?”他看到贺晨星桌上也摆了只长颈鹿。
“前天去动物园了嘛。”顾超道,“怎么了真哥,这事很不正常吗?”
席真控制不住地看了眼祁渡,这家伙嘴角上扬,竟然在笑。
他头皮一炸,听到顾超还在关心地问:“你也想去么?但是周六我是陪表妹去,不好意思咯,下次再喊你哇。”
“不用了。”席真道,“我不喜欢动物。”
顾超诧异:“是吗?还想喊你去撸熊猫呢。听说有人抽中了给熊猫宝宝喂奶,运气也太好了吧。可惜当时我在给表妹喂奶……淦。”
顾超生完气,抬头一看,他真哥耳廓通红,满脸不自在。
“?”顾超忙道,“等等……我是说用奶瓶喂啊。”
顶着顾超看禽兽一般的目光,席真飞快地从他的笔里抽走一支,丢给祁渡,剩下的塞回他手里,推他转身:“英语老师来了,快早读。”
“哦哦。”转头后果然看到英语老师站在教室门口,顾超真情实意地道了声,“谢谢。”
并没有想到英语老师会来得这么及时的席真:“……”
他余光瞥了眼祁渡,看后者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拿出英语课本,口不对心地朗读起来。
祁渡捏起席真丢给他的笔,放在了摊开的英语课本边。
就是这么巧,这只笔也是老虎头。只不过席真那只是金黄色,祁渡这只是白色。
祁渡垂眸看了会儿课本,又漫不经心地拿起老虎头水笔,摸了摸老虎的耳朵。
是凉的。
席真也不知道看没看到这一幕,反正他的耳朵是更烫了。
周一上午是真的难熬,同学们昏昏欲睡地上完课,食不知味地吃完饭,回到教室想倒头就睡,却被肖驰茂拍拍手掌喊醒。
“要去医院了啊。”肖驰茂道,“午觉就在车上睡吧。”
大家应声,慢慢吞吞排队上车。
席真走在祁渡后面,眼睁睁看着祁渡走到车厢后排,非常自觉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把身旁靠过道的位置空了出来。
“……”
他顿了顿,脚步放慢,离祁渡还有两排就停住,然后就想拐进座位里。
身后丁淮却在催:“接着往里走,从后往前坐,里面还有空位呢。”
席真:“……”
他慢吞吞又走了两步,在祁渡身旁坐下。
祁渡正低头玩手机,没看他。
他看了眼窗外,收回目光时瞥了眼祁渡的手机屏,发现这家伙不是在玩,而是在手机上做一道物理题。
绝了。
所以说人家是中考状元。
席真心服口服,掏出手机,玩了会儿连连看,车子一发动,就闭上眼睛,睡起了午觉。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贺晨星在发糖,肖老师制止,说体质检测前半小时不能吃东西。
然后王孟羽开麦唱歌,被花知景怼:“没看到这么多人在睡觉?”
王孟羽委屈:“所以我在唱摇篮曲。”
“……”后面再有人说了什么席真就不知道了,摇摇晃晃的车厢很像摇篮,很容易就入睡了。
午后太阳大,透过车窗玻璃照在他眼睑上,令他不适地皱起了眉。
祁渡转头看了他一眼,把掖在窗玻璃边的窗帘拉出来,挡住刺眼的阳光。
席真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祁渡低下头,继续做题。
车厢里安安静静,只有同学们的呼吸声交错起伏。
王孟羽被花知景夺走了麦,戴上耳机心里哼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伴随着他心里的歌声,席真陷入了更深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