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40)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贺晨星当场自闭。
躺在担架上的顾超倒是跟同桌很有默契,也想到说可以喊个人假装照顾自己,实则一起开心住酒店。
只不过他想到的人不是同桌,而是背了他两个多小时的席真。
贺晨星委屈巴巴,哼了一声,扭头去教官那了。
肖驰茂听说最后一段路席真这么辛苦,也问他:“那你要不要去酒店住?”
席真摇头,开玩笑,他可是钢铁猛a。
肖驰茂道:“好吧,本来还想着你们三个A太挤了,正好空一个出来。”
等等……
席真:“什么意思,不是一人一间?”
肖驰茂点头:“不够住,只能挤一挤。正好山上冷,人多点,暖和。”
席真满头问号,什么鬼,他才不要和祁渡裴凉挤一块。他立马就要反悔,想住酒店去,然而已经晚了,被肖老师一口回绝:“本来就是为了锻炼你们,身体吃得消,就得坚持。”
席真:“……”
十分钟后,拉伸运动结束,简单洗漱完毕,三个长手长脚的Alpha站在帐篷前,面面相觑。
这帐篷不小,奈何他们仨都太长,怎么看都塞不下。
席真受不了,找肖老师:“再给我们一顶吧。”
肖驰茂说:“试试看嘛,说明书上说的是容纳两到三个人。”
裴凉无奈:“老师,我们一个顶一个半。”
“那你们先进两个看看。”肖驰茂直接把席真和祁渡推了进去,催他俩赶紧脱鞋。
帐篷里已经铺好床,两人可以直接躺下。肖驰茂想着三个男生都瘦,却没想到他们再怎么窄,个头摆在那,因为帐篷不够长,腿都只能蜷着,再进一个,怕不是得睡两人身上。
肖驰茂遗憾地摇摇头,对裴凉道:“那你去另外的帐篷吧。”
席真:“……等等,我去……”
压根没人听取席真意见,肖驰茂带着裴凉直接走了。
席真:“……”
他抓了抓头,撑着被褥,直起上半身,感受到大腿贴着祁渡的腿,整个人焦躁得不行。
这时祁渡起身,拉上了帐篷的帘子。
席真:“你干嘛!”
“准备睡觉。”祁渡问,“你要开着门?不冷吗?”
席真想说不冷,却当场打了个喷嚏。
祁渡死鱼眼。
席真:“……”
他想了想,小心挪动身体,给自己换了个方向。
“头碰头睡太恶心了吧。”他用自言自语的音量说,“不可能有人那么恶心吧?”
他知道祁渡听得到。
祁渡沉思两秒:“你有脚气吗?”
席真:“没……你有?”
“我也没。”
“哦。”
“睡了。”
“晚安。”
最后一句完全是席真跟老爸说顺嘴的后果,说完他就超级后悔。
祁渡愣了一下,轻声回了一句:“嗯,晚安。”
平平淡淡三个字,席真莫名其妙脸上发燥。他脱了外套,蹬掉袜子,捂紧被子,闭上眼睛,放空心神。
快睡着快睡着,睡着就不会多想。
一般情况下,越是这么想,越是会焦虑得睡不着。
可不知怎么的,席真侧着身,屁股对着祁渡,很快就进入梦乡。
睡着前他迷迷糊糊地想,不会是被祁渡脚臭熏的吧……虽然确实没有闻到味道。
祁渡侧躺着,听到席真的呼吸变得悠长平稳,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
像是被这个消息鼓舞,小触手,不,已经初步成型的小章鱼,疯狂扭动,极其兴奋。
但祁渡将它死死封在腺体里。
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滚,不行。
祁渡轻轻翻了个身,换成平躺姿势,仰面看帐篷里的花纹,一个一个数。
一、二、三……
心情刚平静,席真突然一抬脚,把被子踹飞。
被角落在祁渡脸上,浓郁的甜香将他口鼻笼罩。
他抬手拉下被子,面无表情地给席真盖上。
席真却又不耐烦地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
祁渡转头望去。
男生的脚板色泽温润,没有一点起皮的地方,一看就没有脚气。
他试图让思绪天马行空,而不是集中在清瘦的脚踝,圆润的脚趾,健康粉嫩的指甲……为什么会有人连脚都是香的?
祁渡闭上眼睛,指甲嵌进掌心,大脑却不自觉根据嗅到的气味,描摹那只脚的形状。
够了。
你甚至是个……足控??
不,我不是。
只是因为,是他的。
是他的。
他的一切,都好可爱。
祁渡一惊,骤然睁开眼,望着席真那只睡梦里都不安分、大拇指来回拨动的脚,很久都没有再闭上。
第二天。
才刚五点多,起床铃就叮铃铃响起。早晨还有活动,要一起看日出,拍集体照。
计划的时候很兴奋,执行的时候恨不得把闹钟砸了。
大部分同学都想赖床,席真也不例外。即使听到老师们在挨个敲帐篷,他也还是不想起,甚至还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结果下一秒,被子就被掀了。
一股新鲜的冷空气把席真冻得一激灵,他猛地睁眼,弹起身,看到祁渡正把帐篷拉链拉开,一轮红日从东方地平线上冒出一点弧线,璀璨的霞光驱散薄雾,晨曦给男生的侧脸镀了层金,细小的汗毛都依稀可见。
席真躺回去,拉起被子挡住清晨的寒意,手碰到胸口,发现自己的心脏在激烈地跳动。
他收回目光,垂下眼,恨铁不成钢地想,别他妈跳了。
他开始念佛经,心跳逐渐平稳,困意又涌上来。
祁渡边穿衣服,边抓起堆在角落的外套,反手丢给席真:“起床了。”
席真被外套蒙住脸,却一动不动。
扣上最后一粒扣子,再穿好鞋,祁渡撑着帐篷的帘门,弯腰拎走外套。
席真神情安详地睡着。
“醒醒。”祁渡在他面前半蹲下,抓着他肩膀让他直起身。
席真迷迷糊糊地嗯一声。
祁渡抿了抿唇,拿起外套,扶着他后背,给他穿好衣服。
席真还挺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脑袋一垂,眼皮自然地耷拉下去。
祁渡手伸到他脸前晃一下:“集合了。”
席真:“zzzzz……”
祁渡:“……”
肖驰茂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个大喇叭:“快起了啊同学们,一会儿太阳就升起来了啊,我们要在这个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拍张集体照——”
“照——照——”
回声在群山间传响,同学们陆陆续续清醒,匆匆清洗完,跟着各自班主任去拍照地点集合。
席真被吼得醒了两秒,半闭着眼睛走出帐篷,跟着祁渡走到班级队伍里,脑袋又开始小鸡啄米,往前一点一点。
站他前面的丁淮肩膀被他磕了好几下,回头看了看他,特地调整了下姿势,免得后脑勺被砸。
摄影师举着相机道:“同学们注意啊,三、二——”
祁渡手伸到席真背后,猛一拉席真衣服,席真脖子被勒了一下,头跟着抬起,迷迷瞪瞪地睁眼,转头朝祁渡看去。
祁渡则是这个表情:←_←
“一。”
“茄子!”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火红的太阳刚露出一半身子,温暖的阳光洒在九班所有人的身上。大家或是顶着鸟窝头,或是皱着衣服,或是鞋带还没来得及系,乱糟糟,不体面,却都对着镜头,露出傻乎乎的笑。
除了最后排的两个男生。一个面瘫脸,一个懵懵懂懂,没看镜头,在对视。
肖驰茂凑到摄影师旁看了眼照片:“诶祁渡和席真你们俩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