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63)
“他自己下去了,你在岸上怎么坐得住!”
“就是嘛。”
席真还以为战火已经烧到祁渡身上,点点头附和老爸。
谁知老爸疾言厉色:“你们必须深刻地检讨!—起!”
他说着拿起席真手机,给祁渡打电话。
席真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到的。
“别啊老爸,我转告就行。”席真边说边想抢回来,老爸身手前所未有的敏捷,嗖—下躲开,起身去了阳台,迅速把门关上。
电话已经接通了。
救命啊,席真扒着门,耳朵贴到门缝上,乞求老爸不要说些奇怪的话,让他被祁渡当成“妈宝”A。
他深恨自己没有祁渡那样好的听力,只能隐约听到老爸—开始声音还带着火气,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就渐渐柔化,到最后还问了下“有没有吃饭”“要不要到家里吃叔叔做的椰子鸡”。
席真:“?”
老爸转身,席真连忙从玻璃门上跳走,看着老爸拉开门。
“还是人家渡渡稳重,真真,情况我都了解了,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三思而后行,救人前先想想家人,好吗?”
席真:“嗯……好……”
他敷衍地点点头,说了声“那我去写作业了”,钻进自己房间,就给祁渡又打过去:“你怎么跟我爸说的,他刚刚气得不得了,怎么就被你哄开心了?”
祁渡像是早就知道席真会打过来,条件都想好了:“想知道?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今天?”席真失笑,“你是不是猪,昨天才吃过裴凉请的大餐。”
祁渡没头没脑地道:“但我晚上就要去省会集训了,后面—整个寒假都会在那边,要到开学才回来。”
席真—愣,胸口—下被某种陌生的情绪充满:“那,又关我什么事。”他结巴了—下,又说,“不过既然你寒假这么惨,那我就请你吃—顿,安慰你—下好了。”
祁渡嗯—声,顿了顿道:“吃完饭,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呀小可爱们
我感冒了呜呜呜
第41章
两人约了家烤鱼店,席真坐下后,问祁渡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怎么可能一见面就说。祁渡反问:“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平息你爸怒火了吗?”
席真瞬间被转移注意:“想。”
他抽出烤盘下的锅铲:“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祁渡给他夹了筷鱼肉:“我跟他说——”
席真竖起耳朵。
“就算您不相信席真,还不相信我吗?”
切。席真嗤笑:“这算什么花言巧……”
“席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的安全凌驾于一切之上,我不可能让他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语。”席真吐出最后一个字,捏着筷子的手顿了半天。
烤鱼热气蒸腾,模糊了他和祁渡的脸。
对一个沉迷少年漫的男生来说,这种话真的是太犯规了。
什么最重要的朋友,什么羁绊之类的。
不管多么老套,都觉得很动容啊。
席真面上无动于衷地伸筷子,筷子尖却总打滑,一块鱼肉都夹不起来。
最后还是祁渡又给他夹了一筷。
他低下头,吃掉了鱼肉。祁渡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到他碗里没菜了,就帮他夹一筷,发现他想要餐巾纸,就递到他手边。
这样的周到细致,令热血沸腾的少年友情萌发一点变质的味道。
因而当席真注意到祁渡用的是公筷时,不由自主地瞥了眼祁渡的嘴。
两个清清白白的a,何须避嫌到这个地步?
正因为“问心有愧”,才会在这种细节上这么讲究。
席真胸口一阵滚烫。
不要想太多,他告诉自己。
哪有那么复杂,纯粹是祁渡有洁癖而已。
虽然以前也没注意祁渡到底洁不洁癖,但席真还是擅作主张地让祁渡洁癖了。
这样他才能平复心情,抬起头,无所谓的语气说:“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地位还挺高,最重要的朋友,真有你的。”
他欲盖弥彰地捏起杯子,强调一遍:“以柠檬水代酒,敬朋友一杯。”
祁渡举起杯子,思考了一下。
“其实,我想说的不止是朋友,我……”
出于直觉地,席真想要打断他,正好看他杯子里没水了,抬手叫服务员:“这边加点水。”
服务员急忙过来,给两人杯子里加满。
祁渡的话被堵回去。
席真转头看他,示意他继续:“你怎么了?”
祁渡看了眼服务员,摇头:“没什么。”
算了。
这里并不是说出那句话的最佳地点,祁渡默默地想,吃完饭也许可以看个电影,酝酿一下。
他想得很美,然而走出店后,两人才走了几分钟,他刚想说话,席真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各回各家吧,你不是晚上就要出发了吗?”
说话间他已经打了辆车:“下午再收拾收拾行李,看看有什么遗漏的。”
这猝不及防的体贴。祁渡顿了一下,试图坚持:“时间还早,可以在附近逛逛。”
他手犹豫地伸进兜里,又抽.出来。
席真余光瞥见什么东西露出莹润一角。
像是彗星划过夜空,席真福至心灵地想到,那次秋游祁渡买过一对玉。
一对,玉。
席真手心顿时冒出了汗。
祁渡还在说话:“我还有件事没跟你说。”
席真却已经猜到了他要说的事是什么。他想象过装A露馅被祁渡抓到,两人再次搞到一起……但他没想到,明明他Alpha的身份还板上钉钉,祁渡就已经想要……
告白?这家伙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应该是要告白吧?
光是想到这个词,席真就感觉到一股热气从脚底板冲到后脑勺。
察觉到他脸色有异,祁渡也猜到了他猜到了,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又咽回去。
两人相视无言。
这时他们面前缓缓停了辆车。
司机师傅摇下窗,探出脑袋:“是你们打的车吗?”
两人一同转头,想法却大相径庭。
感谢滴滴,来得太及时了。
是路太宽敞了吗?关键时刻不会堵车?
席真拉开后车门,刚要上去,就被祁渡拉住。
祁渡在做最后挣扎:“不想听的话,至少……”
“同学快点啊,这地方不能停太久。”师傅催促,“要吃罚单的。”
“好的。”席真挣开祁渡手,“有事QQ聊,再见。”
祁渡只能松手,看着席真衣袖从指间滑走。
车门关上,席真低着头,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祁渡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扬起的灰尘,许久后垂下眼,从兜里掏出买了很久的玉。
买时不过是一时兴起,潜意识觉得席真戴会很好看。昨晚想起时,就打算今天送出去。
同时说一些很想告诉席真的话。
但席真好像已经察觉到他的意图,并用行动拒绝了他。
祁渡捏着玉的手,一点点收紧。
拒绝……吗?
那……要放弃吗?
章鱼捂住眼睛,豆大的泪珠颗颗分明,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坠落。
祁渡仰头,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抿了抿唇,将玉塞回兜里。
什么拒绝,他不懂。
只要席真没有亲自说出口,那就不算。
席真逃兵一样回到家,第一次在寒假第一天,就主动打开寒假作业。
他捏着笔,看着第一道题,开始列算式。列着列着他发现有点不对劲,定睛一看,写的哪里是算式,一笔一划,都是祁渡的名字。
席真一下乱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