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女将(380)
对面的匈兵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
仁贵却站出来道:“我也是胡匈人,我知道在曾经的母国,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们这些贵族子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就习惯白拿,岂能理解那些没饭吃的人。”
话落不少匈兵突然联想到巴拿罗将他们的药草和银子都拿去自己花了。连个鸡腿都没给他们留。顿时匈兵们都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仁贵道:“如果你真的将大家当成兄弟,就不要阻止大家去找自己的后路。”
“我出使过,你们的母国现在遭遇农民起义,早就寸粒无收,现在大家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倒不如你放所有人一条生路。”
此话一出。巴拿罗直接强行命令他们过来。
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度,他甚至气过头拔起竹棍要打西晋使者仁贵,然后被京衞军一枪抵在脑袋上。
仁贵站在所有人匈兵面前:“巴拿罗,爱兵如子。这四个大字我想你永远是不会明白的。”
“就像太后与鞍山君,他们永远不懂得爱民如子。”
仁贵转身朝匈兵们振臂一呼,高声演讲道:“如今普天之下,唯有我西晋天子,心心念着百姓。为百姓带来创收,使得我方百姓不愁吃不愁喝。”
“我方邻国,温饱友善,不与为恶!”
“这都是大家亲眼可见的事实,更是我西晋天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功绩!!”
话落,京衞军们一个个昂首挺胸,大国之兵的从容与自信,生动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都是当兵的,这份荣誉是发自内心的表现,使得匈兵都羡慕京衞军们活得比他们有尊严。
最后越来越多的匈兵站在仁贵这边,巴拿罗这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巴拿罗眼见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可惜他双拳难敌四腿。一人难顶千军,无论他怎么拦都有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直到,他以父母子女亲戚家乡等说法,许诺好处,慌慌张张地要说服众人。
最后却输在仁贵的二句话:“巴拿罗能代表王,许诺以上好处吗?”
“我却代表西晋天子!”
此话一出,更多人涌向了仁贵。生动注释了叫得人心者得天下。
最后仁贵光明正大在京衞军的协助下,带着四万三千人,留在华阴国。
仅仅八千人是不得已因为家人才回去。
巴拿罗难以置信,他在异国他乡却无法阻止人心已散。而他生生自责愤怒着,无能咆哮着,却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真正的错是北胡匈制度在与贵族对土地的兼并。
否则也不会有刘成起义,率领几十万胡匈人,攻城略地,抢粮吃粮,不纳粮。给予北胡匈整个以北的一州巨大的打击。
导致北胡匈国内粮食稀缺,粮价上涨,无数底层人饥肠辘辘,过不了多久活不下去,还会有李成赵成继续起义。
巴拿罗才领回八千人的事传进白瓮宫,柳姿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痛恨新天京的狡猾。
庆幸的是五万人不会站在鞍山君那边,她还能继续掌权。不幸的是,他们北胡匈人心涣散,无法凝聚士气。
开始从阿其那执政以来走下坡路。
而且这个下坡路全因一场南下一番的仗打输了。反倒衬托新天京的强大,收获各小国的归心,甚至是他们觊觎很久的南洋四国。
阿其那先前花不少钱跟南洋四国打交道,本来还有点成效,可惜存在感到底不如从祖上就开始积累威望的晋室。
终究还是输给了晋室。输给司栖佟。
鞍山君听说这个降兵丑闻,他连剩下的八千人都不敢收。本来打好的计划再次落空。
巴拿罗因为太丢人,开始被巴拿家族打发到偏僻的地方去守军,不再任要职。而跟着他们回来的匈兵们,各自回家发现自己的家没了。到处闹饥荒,人都快食人。而当地朝廷还无动于衷。
终于剩下回来的八千人,拿着锄头带头冲进贵族家里抢了贵族的粮仓,分发同乡。家人。
胡匈贵族们又气又恼,直接找鞍山君要个说法。
鞍山君本来为了拉拢这些贵族花了不少心思,现在这八千人非但没有给自己带来好处,还要挑衅他。
于是,鞍山君发动了平定刘成的第二场内战——清兵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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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西晋北伐
北胡匈大肆清兵祸, 不以安抚为主。北胡匈不是没有明眼人,知道清兵祸带来的影响。但比起安抚,震慑才是眼下最需要的手段。
鞍山君代表的是贵族的利益, 当兵祸将平民与贵族对立起来。
那么平常为他们卖命的平民自然就变成敌人。
相信没有一个能大方饶过损害自己利益的人。
今天安抚这个, 明天再有人揭竿而起又要安抚那个,损害的都是贵族的利益。倒不如一次清剿来个杀鸡儆猴。
鞍山君派了阿其那留下来镇守白瓮宫的火器营, 五千人。
五千人派出去对掀起兵祸的降兵, 大肆清剿。短短三天造成四千人的死亡。剩下的四千人举家带口逃离主都,分别南下。
南下的难民不敢越国一番便在附近扎根。
鞍山君灭了四千人发现剩下的人不再抵抗,他本想罢休。
又想到这群匈兵在鲁国待了四个月就被人打动。他就容不下这些人。
他便命令边境镇守的残余部队,剿灭南下的叛徒。
可鞍山君低估了,边境自古住着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他们原先的主子是阿坝那阿波奇等人,阿其那追杀阿坝那时造成此处惨绝人寰。
早已失去民心。现在阿其那死了, 他弟弟反而指手画脚。
边境残余的三千人分担没有参与清剿, 反而吸纳剩下的匈兵。聚集起上万人军队。变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残余部队仍旧忠心阿坝那, 希望阿坝那回来主持北胡匈。
他们既不认同太后也不认同鞍山君,更加厌恶现在的王。所以只有阿坝那能引导他们。
阿坝那不是不想回来, 他本来就二万人, 可惜都被谢集堵在鹿儿渠。
说的好是协助谢集, 其实处境早被谢集挟持。
司栖佟搬兵的手段本就奇妙,越往后,她下的棋子发挥的作用就越大。
现在谢集被搬到三角洲和鹿儿渠, 不仅扼制阿坝那的退路。还掐住了整个北域的喉咙。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武月君看似在为自己谋利,但也只是眼前的小利。于长远, 他的劣势会越来越明显。
因为他即将被动, 主动权会随着西晋国力的增升, 而完全落入司栖佟手里。
耶律李黎也不例外, 武月君现在视他为死敌。武月君也视他为分裂势力。双方根本不可能联合起来反制西晋。
如果他们想反制,越早越好,最好现在。可惜他们疲于现实,根本无法团结起来。
现在不仅仅是李黎,武月君,是整个贵族阶层和平民阶层,都互相竖砍成两半对立着。是全方面的对立。其矛盾之深宛如海洋,根本无法和解。
废部汗耶律北洛显然被新势力抛弃。旧贵族再想扶持也无能为力。
武月君现在此举不过是拿着一把双刃剑,可以捅李黎一刀,然后反伤自己一刀。
不仅阿坝那走不得,整个北域已经无形中落入司栖佟的控制中。
三天内天下发生的时事一并传进建章宫。
司栖佟接见了西晋使者仁贵,她听说仁贵为她说服了四万二千人。目前这些人暂时归位于鲁国。让他们在鲁国扎营。
司栖佟道:“朕命你亲去鲁国协助马虎看管这四万人。”
仁贵道:“陛下,这些人是忠心归附您的。”
“朕知道,不过还是需要时间让他们去接受。”司栖佟已经敲定捶音:“鲁州府与各州府的深山是相连的,朕命你临时做一个军事基地训练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