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女将(128)
于是,她特地南北一划,留了南边的土地跟河流,剩下的北边全部搁置。
石羊见肥一点的土地,谢兰芝都要了,唯独北边,石国府对北边距离又远,再派兵比在南边的成本还大。
于是他选择归还,并且让邻国赔偿损失,拿钱来赎归还权。
这场石国府战争,最大的赢家反倒变成谢兰芝。
石国府战争传到建章宫。
司栖佟已经给章飞乐升为慎刑司副使。
章句回慎刑司后,一半权力都给弟弟分走,他不甘心下只有禀报谢帅。
私信传到谢氏大本营。
谢兰芝本就打算明天回京,马上收到章句的私信。
她还以为天京出事了,结果是章句将章飞乐任副使一事写的极其详细。
她挑眉道:“我不在一段时间发生那么多事?”
“可不是呢!”谢广道:“您不在天京都有人敢对谢氏动手动脚。”
谢兰芝瞥了他眼,这货从刚刚一直就在身边?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她不在天京又换了副使,慎刑司的事不大不小,仗得可都是实权,如今被分走一般,还是别人。
莫非是...小凤凰。
谢兰芝眼眸微微一眯,心中有几分思量。
“也是时候回京看看了。”
顺便听听小凤凰准备好什么措词跟她解释,她所有的行动。
司栖佟这会儿正在备茶,每日闲暇她都习惯泡一壶橘子茶搁在桌上,还备好糕点放在榻上,让某人回来可以随时享用。
如今那人去军营有段时间,她这个习惯还是改不掉。似乎只要泡茶,心里那股思念就能减轻些。
章飞乐飞速入宫。一副情况紧急的模样。他阴翳的双眼少有慌乱之意。
“殿下!”
司栖佟正坐在茶桌边,她抬眸淡淡一瞥,见他神色慌张,像是给她捅下什么大篓子一样。
比如,他忍不住取而代之将章句杀了。
但在她的约束下,他并不敢那样做。
“殿下!”章飞乐再喊一声。
司栖佟终于有一点反应:“嗯,本宫在听着。”
章飞乐将章句的所作所为都禀告一遍,他显然非常惧怕谢兰芝。而惧怕也是情有可原,章句是她亲手提拔的慎刑司主吏,慎刑司作为一个实权的地方,一直为章句把控。如今他分走一半,难保不是分走谢元帅手头的权力。
司栖佟放下茶壶,回他:“带着人好好把守慎刑司,其他不必过问,记住,守好你的一亩三分地。”
章飞乐得到一粒定心丸,他匆匆又离开宫。
后头赶来泡茶的小秀门都没进,人就跑了。
“殿下,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副使大人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本宫培养他,看中的就是他那股狠劲,现在知道怕,对他也有历练的好处。”司栖佟让她去准备些精肉,煲点汤,说不定那人回来就想要吃饭。
小秀不懂那些,反正没人不怕谢元帅的。就算是副使大人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他头顶上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章句亲自接待谢兰芝。
一匹黑马,一道冷酷飒然的玄甲黑袍影。她策马奔腾,马蹄溅起尘土,爆满腱子肉的马腿一跃,宛如从天而降的飞马瞬间冲进天京城门。
单匹马就走出风风火火,千军万马的气势。也就一人能做到。天京百姓有幸见过几次,这次也不例外,一个个躲在街边空出条路给马跑。
章句和谢军们跪在地上迎接,还以为元帅回来身后也会有一堆人跟随,没想到一个人都没带。
谢兰芝策马到天子门,她跳下马一步步走进宫。
章句赶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谢兰芝眼眸垂角一瞥,余光着的是章句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收回视线,既不问也不言,先是绕路从慎刑司方向走去。
章句顿时惊喜交加,元帅这是要为他做主!
同时司栖佟听说谢兰芝已经入宫,却改了道。
她即刻起身,随手披上暖黄暗金流纹的大氅,即刻坐上步辇朝慎刑司走去。
章句在偷喜。
章飞乐听说大哥和谢元帅正往慎刑司来。他急得嗓子冒烟:“有没有通报到主子那儿?”
手下道:“殿下已经在来的路上。”
完了完了,他听说元帅可不是什么守格的主,对章句的重视也仅仅是在黄贼被抓后才赏识的,大可不必重视到为章句来一趟。
一个奴才而已,主子压根不会管那么多!
他原以为,原以为就该如此。
谁成想谢元帅她竟不按常理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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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她对小凤凰的考验
慎刑司处, 冷肃的气氛蔓延,牢吏们都有一种要大难临头的感觉。即便升迁和他们无关,却关联着他们的小命。
副使与主吏明争暗斗有段时间, 慎刑司的牢吏都迫不得已站队。将慎刑司一分为二, 主吏下达的命令去不到副使那,副使下的命令去不到主吏那, 慎刑司一度是分裂的状态。
原本在三天内才能审完的犯人, 慎刑司的两位一天内将犯人审完,并且还从彼此手里抢人。
犯人被折腾的几乎要疯,牢吏们日日夜夜没完没了审人,连个觉都没得睡和犯人一样都快被逼疯了。
所有人都在等谢元帅给他们个痛痛快快的了结。是生好是死也好。天塌下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慎刑司狭道,章句恭恭敬敬垂着头跟着一道黑曜袍的身影, 来人闲庭信步仿佛在消饭后食一样。
完全和后方的主吏不同, 主吏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站在副使这边的牢吏顿时忐忑不安, 原以为只是狗咬狗而已,只要没捅破天主子是不会插手的。没想到谢元帅不同, 反而有为章句主持公道的架势。
看来副使要完蛋了。站在章飞乐这边的牢吏顿时后悔莫及。
章句这边的牢吏却心中暗喜, 准备看副使的热闹。
谢兰芝刚到慎刑司门口, 众人纷纷下跪:“参见元帅!”
同时四人抬着步辇出现在主狭道,步辇落地,一道倩影披着暖金色大氅, 她将自己娇软的身躯裹得严严实实,夏天本来就热, 她还披着大氅出现在谢兰芝面前。
方才要看好戏的牢吏顿时脸色一僵, 章飞乐的手下一改大难临头的表情。
众人又拜道:“参见公主殿下!”
司栖佟朝谢兰芝迎了过去, 谢兰芝脚步一停, 站在原地等她过来。慎刑司的牢吏们默契地低头,将眼睛放在地上。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叫人通知我?”司栖佟小声嗔怪,她右手伸出大氅悄悄抱上谢兰芝的腰,那腰甲很冰冷正好给她降降温。
谢兰芝充满疑惑。她眼落在大氅上,关心道:“你很冷?”
“前些夜未注意身体,所以着了凉。”司栖佟将整个身躯贴在她怀里,很烫,烫得她都觉得热。
谢兰芝立即将她胸口敞开的氅衣,紧紧拢在她的脖颈处,密不透风,没一会儿司栖佟的脸蛋憋的通红。
她眸子一闪,她装的。
她一直以来都对她保护的好好的,连跟头发丝都精养着。动她的身体无疑是在动自己的身体。
小凤凰现在竟敢跟她来这套?
谢兰芝没不动声色畩澕地嘘寒问暖:“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是妾身的错。”司栖佟靠在她怀里悄悄拱了拱,又蹭了蹭,暗示十分明显。
她偏当做没察觉,想趁机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女人,竟然跟自己玩装病,难道她没有别的办法让自己松口,去处理副使章飞乐的事?
如果她没办法收拾善后,还在慎刑司搞那么大动静,就是自讨苦吃。
她可没教她捅马蜂窝的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
谢兰芝越想,她脸色越沉,按在女人肩头的五指也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