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女将(139)
“我们还没举行过婚礼。”
婚礼?司栖佟听见陌生的词汇,半猜到准确的意思,兰芝在说拜堂成亲?
她趴在她身上,颔首道:“我们已经是妇妻。”
谢兰芝双眸敞亮,跟灯光下的水晶一样闪耀:“但是我们都欠彼此一次婚礼。”
第93章 终成眷属有情人
谢氏经过一次大案, 天京百姓见谢氏就躲,让谢氏一时间内变成人见人怕,花见花萎的存在。
谢氏上下从未像现在难受, 走在大街上无论身份多尊贵, 只要说自己姓谢,别人就一副马上要被害的表情, 要么是一副提防坏人的表情。
这阵子谢氏安分许多, 但名声臭了不是一时能挽回。
好在作为谢氏之主,又没徇私支持西卫办了大案,还了受害者一个公道。谢氏大肆花钱补偿,为百姓布施米粥半个月,才勉强捞回一点好感。
刚好金銮殿,谢帅与凤宁殿下宣布补办婚宴。举行新婚大典。
天京两位主子的婚宴举行全民欢宴, 大摆七天七夜的流水席, 民与同乐。
天京这二年的税收恢复到一个平稳的阶段, 虽然国库空虚,但谢氏私库却比国库要充足。花的是谢氏的自己的钱, 又是谢元帅的婚宴。
百姓和学子们对谢兰芝本人还是很认同的。
关于谢主的传闻, 民间对谢兰芝有一半几乎于神化, 什么她单枪匹马攻破凤溪镇,一人单挑一万人,将人全灭了。
也有南域那边传来的煞神名头, 什么她饮毛茹血,喜欢吃小孩。一度成为民间吓唬熊孩子的存在。
总之对谢兰芝的名声通通都是从外听的, 而这次婚宴大摆七天七夜, 还额外发粮米番薯到民众手, 有了实物到手, 民众上下遍地喜气洋洋。便自发性帮官府张灯结彩,在大街小巷,甚至自家门口都挂个红灯笼,红字帖表示喜庆,比过年还热闹。
谢主云布雨施大开粮仓布匹。
凤宁殿下更是直接免一年田税,还免费发一年农作物的肥料,工部那边设立的五门中有一名农家子弟发明出一种石灰肥料,可以帮助增产,并且还经过试验确实令稻米从一亩三石增产到五石,相当于六百斤粮食。
一亩六百斤粮食令南部为之轰动。南域更是在收割夏稻之前先用上。南域本身就是一年二稻,有的地方还三稻,一直是整个南部最肥沃的良田宝地。南域的良田不用肥料一亩也能四石,就看使用肥料后,农忙能收获多少粮食。
工部的收获让农业受到很大的增产,谢兰芝觉得这钱没有白投,就是武器方面一直没有什么消息。让她很愁。她想是不是剧情的关系所以她的人才做不出好东西
毕竟她扮演的可是的大反派,原著内专门虐女帝,是女帝一生敌的存在。不过好在工部和库房合门也发明出点东西。她知道火子药的配置,也发下去让人琢磨实验,只是材料太落后几次三番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代替。□□又不防潮。唯一值得庆幸的应该是点火大有进步。
另外还有农业反比其他部门发展快,也充分发挥大晋农业大国的优势。相信再过三年,南部再也不怕缺粮食。百姓军人都能充分吃饱,说不定偶尔还能经常有肉腥吃。
粮食增产的消息+谢主与凤宁殿下新婚大典,两件事加起来就是天大的喜事。正好最近天气炎热,热得不行,在宣布举行新婚大典后,顿时朦胧细雨,提供了凉快。
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的喜讯一波波传来。
天地人三利,全占了。
令晋末乱世的一方总算重新再现太平盛世的烟火。学子们纷纷为两位天京之主写诗庆贺,谢氏就大肆收购,并付给银钱,百姓路过道声祝福语,谢氏就会装了铜板的红包。百姓收到红包也美滋滋。
无论是否真心实意,反正今天大家都很开心。
此时此刻,新婚的两位主子都在各自的地忙,所有人宫女都在为两人挑选衣饰凤冠。守卫们搬搬抬抬,年老的准备唱礼。
谢兰芝还在金銮殿挑挑选选,各位京臣围在她身边,推荐她穿这个,谢氏觉得还是得按照谢氏规矩来办。
一时间,京臣和谢氏发生分歧。谢氏和京臣们发生分歧不是一天两天,谢氏认为谢主是谢家人当然要以谢家的狩猎装。
京臣们认为元帅是天京之主,虽未称王但她已是,所以坚持要她穿亲王的红蟒袍成亲。
谢兰芝左挑挑右挑挑,乌黑冠帽红龙四爪蟒袍,和狩猎圆帽长衫半战甲式的红袍,再被几盒子的玉佩和扳指,靴子腰饰,还有头饰颈饰。她给挑花了眼。
古代的东西不是金就是银要么是成色好的玉,全部都要选,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戴在身上就宛如行走的移动金山。
相反司栖佟这边容易多了,新娘子的礼服首饰都备好,最显眼的是银色树花般的凤凰白冠,璀璨耀眼,如月光悬身。
谢兰芝本想穿新娘子的衣服,但谢氏告知她是谢氏女将还是谢主,自然要以夫礼行装。
谢氏从武的女人自百年就是娶为首,鲜有嫁的先例,就跟男人鲜少入赘一个理。
谢兰芝本人的貌相也偏英气,人在女子中也是个巨擎,要是穿新娘服,光是想象就吓坏不少人。所以对以夫礼娶妻的意见,京臣和谢氏是持一致的意见。
她第一次成亲,自然要重视点,所以想让有经验的朝臣们来决定。
最后夫礼服,她穿上红龙四爪蟒袍,佩戴遏白,将谢氏战甲穿个上身,也勉强来了个谢氏与晋风的结合。穿在她身上笔直修长,战甲庞重,将她身躯充得更壮实。她再照了照工部新打造的银镜,整个铠甲斗士,看着倒不像是去成亲,更像是在上战场一样。
为此,王氏还打趣道:“婚姻本就是一场战争。”
倒是谢广在旁边眼睛红肿,一把鼻涕一把泪。
谢兰芝无语问:“谢广,你在哭什么?”
“不是,末将,末将只是突然有点伤感,元帅终于也成家立室了,早先在沉香府,我就一直觉得您和主母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但憋在心里一直没说,现在,现在看见元帅终于要和别人成家。我就想哭。”
“就像看到我家狗颖也嫁了。”
谢兰芝少有地拍拍他的肩膀,十分欣慰说:“你是第一个觉得我是嫁出去的。”
还有他家女儿谢颖就算了吧。连亲爹都叫狗女儿,说明这女儿真的在她老父亲眼里狂得跟条野狗一样。
兰章宫。
司栖年作为弟弟,他将要从兰章宫背着姐姐到金銮殿拜堂成亲。
银镜内,姐姐口含脂红,唇瓣饱如榴珠,精致的五官,即便浓妆艳抹也遮不住的风华。银色树花凤冠戴在头上,垂落珠子作帘缀在美丽的脸庞前若隐若现,犹如琵琶半遮面。
长姐出嫁。司栖年曾多次梦见长姐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或者她以泪洗面坐上花轿踏上联姻,走往异国。又或者,她遇到一个愿意替她当牛做马的人。似乎这一生就如此平淡过去。
而如今全是他未曾设想过的路线,长姐更是走上最艰难的一条道路,并且有幸遇到愿意付出自己真心的爱人。这个人远比他想象中的姐夫要威风,她对长姐珍爱如命。长姐甚至愿意将性命交给她。
她的出现让长姐的人生中出现最绚烂的一抹烟景。
也许父皇都没想到,姐姐以后的夫君既不是他看中的李黎,更不是哪国的老主。而是南域的谢主。
他眼眶一红,悄悄擦拭着眼泪,隔着镜子的映照,司栖佟见弟弟偷偷掉眼泪。
她盯着银镜里的弟弟说:“今天是皇姐出嫁的日子,难道你不为我感到开心吗?”
“开心,臣弟很开心。”司栖年努力想止住眼泪,可今天不知怎么的,总是控制不住。
“就是,就是心里有一种无法描述的心情。皇姐。”
“我知道,皇姐都知道,因为在你的意识里,皇姐无论嫁给谁都不会幸福,所以你一直害怕我被辜负。”司栖佟替他解释,她红唇柔沐一笑,端得是风雨难撼的从容与自信:“但这次我要嫁的人远比你,远比世人想象中离经叛道。自古阴阳交合,顺应常理,在世人看来岂能鸾凤颠倒。”